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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書法日課

    梁武帝是一個集天使與魔鬼為一身的皇帝,他文采可與曹丕、孟昶、李煜媲美,書法與趙宋諸皇帝不相上下,文治武功可與李世民一比,在位之久與晚節不保又與李隆基有的一拼。

    他在南北朝亂世之中,靠著本領拿下皇帝之位,統治梁朝達48年之久,這絕對是個奇蹟。然而皇帝當得太久,加上年紀漸大,他有些懈怠,又沉迷佛教,最終在侯景之亂中亡國,自己被活活餓死,死時86歲,在那時絕對是超級長壽了。

    梁武帝的名聲不能和秦皇漢武相比,因為他那短暫的王朝被淹沒在南北朝這個亂世之中了,實在可惜。我曾有個假想,如果把他放在唐宋元明任何一個王朝,他都將做出驚天偉業,名震千古。

    他的時代緊隨晉朝,所以其書法頗具古風,雖然僅存一幅作品,也足夠後人玩味了!

  • 2 # BM大嘴

    梁武帝文治武功千古冠絕,但最後卻滅國了!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需要知道和了解梁武帝是何許人也?梁武帝究竟有何功績足以讓世人銘記於心?梁武帝蕭衍,是我們今天的江蘇省丹陽市人,是南北朝時期梁朝的建立者。從史書中我們可以發現蕭衍和南齊的皇室關係很密切,蕭衍的父親蕭順之是齊高帝的同族之弟,曾經做過侍中等高官。蕭衍一家都是東晉淮陰縣令蕭整的後代。蕭衍後來之所以能建立功勳,並最終建立梁朝,他的家族背景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

    在南梁的統治初期,蕭衍留心政務,對南朝宋、南朝齊以前留下的種種弊端進行糾正。蕭衍為了加強對地方的控制,使各州能夠在自己的實際控制之下,他採取了一系列的手段和方法如:更換異己、任用親信,在加以討伐的方針。但是蕭衍卻對一些大的世族望族,蕭衍一改以往的做法,儘可能地恢復他們尊崇的地位,並對他們儘量授予他們實權。在蕭衍統治的晚期,隨著梁武帝政權的不斷穩固、年事增高,蕭衍開始懈怠政事,沉溺於佛教。在太清二年的時候,“侯景之亂”爆發,蕭衍被囚死於建康臺城,享年八十六。

    從以上關於梁武帝的介紹和功績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出梁武帝蕭衍是一個才思敏捷,有政治格局的帝王。在統治初期他是一個有政績有作為,勵精圖治的君王。統治後期時蕭衍開始貪圖享樂,荒廢朝政,同時也使得南梁面臨著政治危機。

  • 3 # 淡墨淺白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梁武帝是一個佛儒兼修意圖成聖,最終武功反弒而亡的絕世高手!

    梁武帝先修儒家,後修佛,以佛家心法促進儒學發展。

    梁武帝出生皇族父親是蕭道成的族弟,自小就是儒學奇才,少年成名,和其他七人合稱竟陵八友。

    梁武帝人到中年修煉儒家至大成,登基稱帝。然而經過幾百年的戰亂,儒家的忠,孝思想在南北朝早以奔潰。梁武帝一方面恢復儒家正統,撰寫《春秋問答》、《孔子正言》等儒家經學。又制定了吉、兇、軍、賓、嘉五禮,試圖恢復儒家盛況。梁武帝的儒學登峰造極之時,也是粱朝鼎盛之期。

    然而亂世之中,儒學昌盛並不能幫組梁武帝統一全國,成為聖人。此時北魏太武帝滅佛的訊息傳來,梁武帝彷彿看到了成聖的一絲希望。梁武帝大力發展佛教,接受北方信佛之人。梁武帝以父母的名義建大敬愛寺和大智度寺,試圖以佛教的形式喚起世人對儒家忠孝的傳統。

    梁武帝卻沉迷佛教走火入魔了,他忘記自己是個帝王了,對待所有人都包含一顆仁慈的心,居然接納了北魏降將侯景,並且給他高官。

    梁武帝的本可成儒家聖人,卻引入了佛的思想,最後卻走火入魔,侯景之亂不僅餓死了自己,也毀掉了他一生的事業!

  • 4 # poul羚羊飛渡

    梁武帝蕭衍的一生可以用三句詩來概括

    1.五十年繁華一朝盡,成也蕭衍敗也蕭衍

    南朝梁武帝天監三年(公元504年)六月八日,剛剛稱帝二年多的梁武帝以帝王之尊,親自在重雲殿講佛法。忽然,一位叫名叫志公的大和尚“起舞歌樂,須臾悲泣”,口賦五言詩:

    樂哉三十餘,悲哉五十里。

    但看八十三,子地妖災起。

    佞臣做欺妄,賊臣滅君子。

    若不信吾語,龍時候賊起。

    且至馬中間,銜悲不見喜。

    當時,在座的武帝、眾大臣、僧徒皆如墜雲霧,摸不著頭腦,均以為這位大和尚忽發狂癲。

    孰料,四十多年後,志公和尚的預言一一應驗:

    “樂哉三十餘”,是指蕭衍為帝時年僅三十八;

    “悲哉五十里”,是指梁朝大約享國五十年左右,蕭衍本人為帝就四十八年,近五十年;

    “但看八十三,子地妖災起”,指的是蕭衍八十三歲的時候,侯景在懸瓠上表請降,這懸瓠正屬“子地”;

    “佞臣做欺妄,賊臣滅君子”,是指蕭衍聽信奸臣朱異之言,納侯景之降;

    “若不信吾語,龍時候賊起”,戊辰龍年,侯景叛亂,導致蕭衍被囚禁,蕭氏諸子各懷鬼胎,梁朝分崩離析;

    “且至馬中間,銜悲不見喜”,指的是蕭衍被餓死在臺城深宮後,天下兵荒馬亂,梁朝不久便滅亡。

    上述記載見於《隋書/五行志》,從和尚詩意上看,似乎應該不是後人偽造,而且所預言之事,四十多年後幾乎件件成驗,比《推背圖》中模稜兩可的話,可要“實在”得多。

    梁朝因蕭衍建立,梁朝也因蕭衍而亡,這“自我得之,自我失之”的傳奇經歷在世界帝王史中也是罕見的(雖然蕭衍死後他的子孫輩分別有三任皇帝,均是命祚短促,蕭察更是小城國主,西魏擁立的傀儡,無論“正朔”與否,基本上不算數)。

    2.杖朝步履六度秋,千古中壽長命皇

    蕭衍不僅是位傳奇的皇帝,他還是位長壽的皇帝。

    在中國歷史上一共出現了83個王朝,共有559個帝王。歷代中國的皇帝中,由於早殤、累於政事或沉溺淫樂,短壽的皇帝很多。

    人活七十便古來稀,那能活過八十杖朝之年(又稱中壽之年)的皇帝那真是鳳毛麟角。

    正史中有明確記載活過八十歲的皇帝只有五個,而活了86歲的梁武帝蕭衍,在這五個皇帝中排名第二,僅次於活了89歲的乾隆帝。

    3.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梁朝在蕭衍去世後,不久便迅速滅亡在於梁朝國力已經衰弱日久,經不起折騰。梁朝衰弱的原因與北魏六鎮起義之亂一樣,都是由於軍人身份持續低落而產生,“兵戶”自魏晉以來,代代父子承襲,不僅要負擔沉重的兵役,還要佃耕朝廷的土地,更要繳納各種苛捐雜稅,生活極端困苦,甚至連奴婢都不如。

    由於持續戰爭,兵源越來越少,為了徵兵,梁朝朝廷就不得不想辦法,從農村裡徵用“露戶”,但由於主將貪暴,剋扣軍餉的事情非常普遍,於是這些農兵經常逃亡去要飯,但是梁律懲罰連帶又重,致使許多農戶喪家,從而導致整個村落破產。最終惡性迴圈,造成整個南朝經濟蕭條、貧富差距加劇,土地兼併,流民增巨等等一系列問題,導致梁朝士氣低落,毫無戰鬥力可言,“兵魂銷盡國魂空”。

    最要命的,梁武帝蕭衍還一直醉心佛事,是“佞佛”皇帝中最有一名的代表人物。在他統治末年,建康“佛寺五百餘所,窮極宏麗。僧尼十餘萬,資產豐富。所在郡縣,不可勝言”,所以,詩人渲染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一點也不誇張。

    蕭老爺子“佞佛”,自己佞就算了,但他貴為皇帝,不僅常親自講經解義,更過分的是他曾經三次“捨身”,自進寺院為“寺奴”(分別在527、529、547年),而且他每一次“捨身”都比上一次長,皇帝“捨身”,大臣們就得湊齊錢財為他“贖身”,三次“贖”皇帝,共花費三億多萬錢,其實就是蕭衍為佛寺變相斂財。

    在南北朝對峙的年代,敵人強盛,梁朝上下如此喜佛,如此崇尚玄虛,不僅使南朝民心更加“慈懦”,而且大批男丁為了逃避兵役逃避徭役出家為僧,使本來就積貧積弱的梁朝國力更加雪上加霜。

  • 5 # 紅樹青山

      梁武帝的三宗罪

    梳理所有對蕭衍的批評,可以總結出三宗主要“罪過”:

    第一宗罪:佞佛。蕭衍以佛教為南梁的“國教”,熱衷造寺和法會,揮霍國力。

    蕭衍時期,南方有佛寺近三千座,僧尼近百萬人,其中大多數是在他登基後膨脹起來的。杜牧的“南朝四百八十寺”,都是他的傑作,只是大大低估了實際的寺廟數量。蕭衍還是佛教活動的慷慨贊助者,不斷召開規模空前的法會。這些大規模的造寺和法會,都由國家埋單,逐漸掏空了國庫。大批人口出家或者託庇在佛教勢力之下,又削弱了國家的賦稅能力。蕭衍不僅不反省和補救,而是一條道走到黑,越做越過頭,上演了多場“皇帝出家”的鬧劇。出家的地點都是皇宮附近的同泰寺,第一次是普通八年(527)三月八日,蕭衍捨身出家,三日後返回;第二次是大通三年(529)九月十五日,蕭衍在同泰寺參加法會,興之所至,脫下龍袍換上僧衣,出家了。二十五日,群臣捐錢一億,向佛祖禱告,請求贖回皇帝,兩天後蕭衍還俗;第三次是大同十二年(546)四月十日。這回,群臣花了兩億錢將其贖回;第四次是太清元年(547)三月三日,蕭衍在同泰寺住了三十七天,四月十日朝廷出資一億錢贖回。這些鉅款讓本就枯竭的國庫雪上加霜。

    第二宗罪:縱惡。蕭衍為政極其寬鬆,對宗室親貴犯罪不加懲治,導致朝政黑暗。

    比如蕭衍的六弟、臨川王蕭宏率軍北伐,竟然棄軍而逃,導致數以萬計的將士無謂犧牲,北伐失敗。蕭衍卻對他不加罪責。蕭宏是出名的貪汙犯和高利貸者,從民間搜刮來了數以億計的錢財。蕭衍還誇獎蕭宏:“小六子,很會過日子嘛!”蕭宏在皇兄的縱容下,越來越荒唐,最後竟然和親侄女、蕭衍的長女永興公主亂倫。兩人怕醜事洩露,計劃弒梁武帝自立。事情敗露後,蕭衍竟然還不追究蕭宏的罪過。蕭宏於普通七年(526)去世。蕭衍追贈他為大將軍,諡為靖惠王,安排厚葬。

    蕭衍早年長期無子,過繼了蕭宏的兒子蕭正德為嗣子。有了親生兒子後,蕭衍就以長子蕭統取代了蕭正德的嗣子地位。蕭正德心生怨恨,叛逃北魏,以“南梁前太子”自居。無奈,北魏對這樣的“花瓶”不感興趣,蕭正德不受重視,又逃回江南。蕭衍竟然不懲辦蕭正德的“叛國”,只是把他罵了一頓,而且一邊罵一邊抱著蕭正德痛哭,真是“菩薩心腸”。蕭正德繼續當他的王爺,還被派到富庶的吳郡當太守。他招攬亡命之徒,公然搶劫,最後發展到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結果依然安然無恙。

    六子蕭綸歷任地方刺史等要職,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下屬向蕭衍揭發蕭綸的斑斑劣跡,蕭綸竟然殺死了下屬。蕭衍只是處死了殺人的直接兇手,屢次對蕭綸網開一面。蕭綸貪慕皇位,兩次謀劃弒父。事情敗露後,蕭綸罪證確鑿,蕭衍依然不處罰蕭綸。蕭綸官照當,日子照樣逍遙。蕭衍如此過分縱容,導致王公顯貴們肆無忌憚地胡作非為,同時培養出了一批喪盡天良、最後骨肉相殘的兄弟子侄們。說蕭衍養虎為患,一點不過。

    第三宗罪:資敵。蕭衍晚年誘發侯景之亂,並助長叛亂髮展,使得江南慘遭戰火蹂躪。

    東魏大將侯景因內部矛盾起兵造反,妄圖割據河南。為了拉攏西魏和南梁支援自己(起碼是希望這兩方中立),侯景分別向南梁和西魏兩國稱臣,宣佈“歸降”。太清元年(547)二月,侯景派人到建康,聲稱願獻出河南十三州降梁。很明顯,這是侯景的幌子,是為了掩蓋他藉助外力與東魏抗衡、方便自己割據稱王的狼子野心。不少大臣反對接納侯景。蕭衍卻決然地與東魏宣戰,接受侯景歸降,封侯景為大將軍、河南王,還派人運糧接濟侯景(相反,西魏不給侯景任何援助,還派兵壓迫侯景,蠶食他的地盤)。

    侯景同時向西魏“歸降”的訊息傳開後,侯景向蕭衍解釋說:“王師未到,形勢危急,我不得已才向關中求援。這是我捨棄一小塊地盤為誘餌的權宜之計。”蕭衍回覆說:“將軍做得很對,我非常理解。”他還派出大軍北伐,呼應侯景。不幸的是,北伐梁軍和侯景在魏軍的打擊下丟盔棄甲。侯景更是隻帶領八百殘兵,一路狂奔到淮南,徹底依附蕭衍。他看到蕭衍麻痺可欺、梁軍懦弱成性,認為:“我取河北難,取江南易如反掌。”侯景襲取重鎮壽陽,大肆擴軍備戰。蕭衍還順水推舟將壽陽劃為侯景防地。侯景獅子大張口,向蕭衍要求大量的軍需物資擴軍備戰。比如侯景向朝廷申請一萬匹錦,說要做軍袍用。朝廷如數發給。侯景又藉口武器粗劣且損壞嚴重,申請派遣建康城的能工巧匠到壽陽直接鍛造,朝廷也不拒絕。試想一下,侯景只有八百殘兵,哪裡需要那麼多的布匹、哪裡需要專門設點造兵器啊?很多地方官員察覺侯景在備戰,接二連三地向蕭衍報警,蕭衍不相信。侯景派人攜帶親筆信,約將軍羊鴉仁一同造反。羊鴉仁把侯景的使者和親筆信押解到建康,向蕭衍告發。蕭衍卻將使者送回壽陽,對此不聞不問。蕭衍還對侯景的使者說:“譬如尋常窮人家,有三個五個客人,還相處得好。朕只有一個客人,惹得他生氣,這是朕的過失。”

    沒幾個月,侯景就正式造反了。蕭衍滿不在乎地說:“侯景有幾個兵,能成什麼事?我隨便拿根棍子就能揍他。”結果,侯景在內奸蕭正德的幫助下只花了兩個半月就兵臨建康城下又在各處眼睜睜巴望著蕭衍快點死的宗室王爺的注視下從容不迫地攻破臺城。最後,蕭衍被侯景活活餓死了。在此期間,侯景的軍隊肆無忌憚地橫行在已經將近百年未曾遭遇戰火的江南地區,燒殺搶掠,甚至將百姓當作奴隸賣往北方。富庶的魚米之鄉成了人間地獄。蕭衍要為此負重要責任。

    蕭衍在位的六世紀的上半葉,北魏屢次大亂,繼而分裂,南梁對北方優勢明顯。如果遇到雄才大略的君主,措施得當,南方極可能大有作為,甚至滅亡北魏都不一定。可惜,蕭衍無所作為,白白葬送了歷史良機,還將戰火引到南方,一度中斷了南方的發展。

    凡此種種,似乎可以認定蕭衍是個昏君,資質平庸甚至還有些愚蠢。柏楊在《華人史綱》中就認為:“蕭衍在政治上的成功,全靠僥倖,是一種被浪潮推湧到浪頭上的人物。但他一旦掌握大權,就開始自我肥大,形勢上的因素全被抹殺,對自己的智慧能力和道德水準,作過高的估價。事實上他自私而又庸劣,對於境界稍高的見解,便不能領略。”

    梁武帝有真才實學

    蕭衍真的是一個庸劣的昏君嗎?批評者似乎忘記了,蕭衍雖然招致了南梁的滅亡,卻也是南梁的締造者。正如蕭衍在臺城失陷時感嘆的那樣:“自我得之,自我失之,亦復何恨。”作為南梁的開國君主,蕭衍自有他的過人之處。

    蕭衍的上半生是在南齊時期度過的。南齊時期文化繁榮,竟陵王蕭子良身邊聚集了一批文友,其中以範雲、蕭琛、任昉、王融、蕭衍、謝朓、沈約、陸倕等最知名,號稱“竟陵八友”。蕭衍就是其中之一,是“永明文學”的重要代表。從流傳下來的文獻來看,蕭衍的文學能力出眾——南梁整個皇室都擅長文學,文人輩出。

    在政治上,蕭衍也表露出了不俗的見解,有過人的表現。齊明帝蕭鸞篡位之前,覺得荊州刺史、隨王蕭子隆和豫州刺史崔慧景二人既效忠皇室,又有能力起兵與自己對抗,想除掉這兩個人,又苦於沒有簡便的方法。時任鎮西諮議參軍的蕭衍敏銳地發現了蕭鸞的心思,建議將蕭子隆免職召還京師,明升暗降為侍中、撫軍將軍,剝奪他的實權。接著,蕭衍又自告奮勇,要求率兵戍守壽陽,奪取了崔慧景的兵權。

    蕭鸞死後,由始安王蕭遙光、尚書令徐孝嗣、右僕射江祏、右將軍蕭坦之、侍中江祀、衛尉劉暄等人輔佐幼君蕭寶卷。六人輪流入朝值班,掌握實權,被稱為“六貴”。時任雍州刺史蕭衍不無憂慮地說:“一國三公尚且國家不穩,如今朝廷有六貴同時當權,如何才能避免動亂呢?”果然,南齊迅速在內訌中動盪,六貴無一善終。

    蕭寶卷親政後,暴虐無道,領兵將領們人人自危。豫州刺史裴叔業找蕭衍串聯造反。裴叔業遊說蕭衍說,我向北魏稱臣,請北魏出兵相助,這樣成功了可以推翻蕭寶卷,失敗了還可以被北魏封個河南公。蕭衍不贊成。他覺得裴叔業想得太樂觀了,你投降北魏了就得做北魏的臣子,北魏不是傻子,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裴叔業不聽蕭衍的勸告,率部投降北魏。果然如蕭衍所說,北魏迅速收編了裴叔業的軍隊和地盤,卻不願插手南齊政務。

    蕭衍的哥哥、益州刺史蕭懿被蕭寶卷解除職務召回建康,途經襄陽。蕭衍攔住哥哥,不讓他去建康。蕭衍說,南齊內有連年災亂,外有北方強敵虎視眈眈,已經是內憂外患;而小皇帝蕭寶卷只顧專權胡為,國家大亂將至。蕭衍勸哥哥蕭懿一起積蓄力量,尋機推翻南齊取而代之。蕭懿大怒,將弟弟痛罵一頓,要蕭衍好好“反省”錯誤,自己毅然踏上了前往建康的道路,果然一去不復返,被暴君砍了腦袋。

    蕭衍則加快備戰步伐,決心乘亂推翻南齊。他以防備北魏為名,大造器械,暗中砍伐了許多竹木沉於檀溪中,以備造船用。蕭懿被殺後,蕭寶卷派前將軍鄭植行刺蕭衍。鄭植的弟弟鄭紹寂正好擔任蕭衍的部屬。鄭植便快馬加鞭以探親的名義前往雍州。當時蕭懿的死訊還沒有傳到襄陽,加上鄭植官職很高,蕭衍按慣例要宴請鄭植。席前,鄭植懷揣利刃,決定在宴席上殺掉蕭衍。鄭紹寂覺察到了哥哥的陰謀,在宴會舉行前將鄭植的來意告訴了蕭衍。蕭衍得知後,還是照常舉行宴會,還親自款待鄭植。宴席開始後,蕭衍突然問鄭植:“鄭將軍受皇命來殺我,今天的這酒席可是下手的好機會啊!”鄭植也不是普通人物,心中雖然大驚,但面不改色,矢口否認。蕭衍哈哈一笑,又像沒事一樣繼續觥籌交錯起來。鄭植懷裡的利刃一直沒有派上用場。宴會散後,蕭衍邀請鄭植參觀襄陽城的軍備。鄭植同是行伍中人,發現整座城池固若金湯,糧草充足,士氣高昂。他對蕭衍的治軍能力大為歎服,同時也折服於蕭衍坦蕩的氣度,便放棄了行刺的念頭,並把蕭懿的死訊和蕭寶卷的陰謀和盤托出。蕭衍正式起兵,一路勢如破竹,終結了南齊王朝建立了南梁。

    從蕭衍的崛起之路可以看出,他絕非泛泛之輩,更談不上資質庸劣。

    問題出在基本國策上

    那麼,怎麼解釋蕭衍在登基前後表現的巨大反差呢?這得從蕭衍的“佞佛”談起。

    蕭衍是真心信佛的。他深入研究過佛教理論,提出過“三教同源”學說,還是中國佛教吃素戒律的創立者。他本人是中國佛教早期的重要思想家。蕭衍以身作則,一天只吃一頓飯,不吃魚和肉,只吃豆類的湯菜和糙米飯,並且在五十歲後斷絕房事,再也沒有親近過任何一個女子。

    但是,一個皇帝不遺餘力、傾盡所有地推廣佛教,自然有個人信仰之外的深層次意思。

    蕭衍接手的半壁江山,屢經動亂,人心不安。從東晉後期開始,經過劉宋王朝再到南齊,南方地區長則十幾年、短則兩三年就來一場內戰,不是父子反目、骨肉相殘,就是君臣廝殺、文武惡鬥。劉宋、南齊的皇室子弟,幾乎在內戰中無一倖免。此外,北方強大的鮮卑人不時殺向南方,屠戮城池,劫掠人口和物資。荒蕪、饑饉、騷亂遍佈南方地區,恐懼、猜忌、茫然侵蝕了人們的思想。蕭衍如何收拾這麼一個爛攤子?蕭衍認為,安定國家就要禁絕殺戮、收攏人心,用共同的思想改造官民觀念、統一人心。因此,蕭衍要保持政局穩定,儘量不折騰、不多事,能不動刀子就不動刀子。同時,對佛教的深入瞭解,讓蕭衍相信,佛教是治國最好的思想武器。恰好,動盪和茫然是宗教蔓延的沃土,佛教已經在之前的魏晉時期開始在中國紮根,為蕭衍借用它治國提供了良好的基礎。

    於是,南梁的基本國策“佛化治國”就正式出爐了。

    蕭衍的考慮不可謂不好,執行得也不可謂不真誠。江南大地迎來了將近五十年的、久違的安寧。佛教蓋過道教和儒家學說,征服了南方的人心,成為新的主流思想。其間,南方獲得了長足的發展,是南方超越北方這一宏大過程的重要一環。蕭衍和“佛化治國”的戰略功不可沒。但是,蕭衍做過了頭,讓一樁本可利國利民的好事變成了禍國殃民的壞事。比如過分崇佛變為了佞佛,比如慈悲為懷異化為了縱容犯罪,比如放下屠刀被簡化為了放鬆武備,從這個角度我們可以更好地理解蕭衍的三宗罪,也可以認清局勢是如何一步步惡化成侯景之亂的滔天禍水的。

    具體到對外戰爭方面,蕭衍的基本方針是:少打仗,多招降。打仗殺人不符合南梁“佛化治國”的基本國策。況且,蕭衍對佛光閃耀下的南梁的“軟實力”非常自信,相信北方的蠻夷之輩終將被佛法所吸引,從黑暗中投奔佛光普照的南方。果然,不斷地有北魏的官民投奔南梁而來,而且級別越來越高,最後連宗室親王和藩鎮大將都歸降來了——只不過,他們不是被佛法所吸引,而純粹是因為北魏大亂,到南梁逃命來了。蕭衍對南逃的北魏官民,以禮相待,優遇有加。對於其中的有用之人,蕭衍量才錄用,利用他們“反攻”北方,試圖讓降將叛兵們替他開疆拓土,做無本的買賣。這有助於理解蕭衍對侯景的接納,也可理解為什麼在侯景失敗後,蕭衍為什麼不借侯景的人頭去恢復南北和平。

    此外,漫長的執政生涯讓步入暮年的蕭衍志得意滿,驕傲自負,喜歡報喜不報憂,逐漸喪失了正確的判斷——這點在暮年乾隆身上也有體現。它是皇權對一個人正常思維長年潛移默化侵蝕的結果。這時候,奸佞小人聞訊而來。乾隆身邊有和珅,蕭衍身邊有朱異。與和珅一樣,朱異也能力超群,處理起政務來像流水線一樣,從來不讓政務出現堆積。但是他一心揣摩蕭衍的心思,阿諛奉承,以獻媚得寵。侯景歸降時,蕭衍冥冥之中也有懷疑。他召集大臣討論,說:“中國家金甌無缺,現在侯景獻地,到底是好是壞?萬一有點意外,悔之何及?”朱異揣摩蕭衍內心貪戀“收復中原”的“豐功偉績”,就說:“若拒絕侯景,恐怕之後再沒有人願意歸降了,願陛下無疑。”同樣是朱異,在侯景造反後,信誓旦旦地說侯景絕對不會渡江。

    後人不能說蕭衍是個無所作為的昏君。蕭衍選擇了讓南梁王朝沐浴在佛光之下,但他忽視了任何戰略都不是包治百病的神藥,需要其他戰略和戰術的配合,需要適度適量和有原則地使用。在紛繁複雜、強敵對峙的南北朝時期,一味地推行佛化政策,只會削弱自身的抵抗力。因此,蕭衍也不能算是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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