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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Tiekt鐵鐵

      魯智深三拳打倒鎮關西;武松打虎景陽岡;花和尚倒拔垂楊柳;魯智深大鬧五臺山;吳用智取生辰綱;潯陽樓宋江吟反詩;假李逵剪徑劫單身;黑旋風沂嶺殺四虎;宋公明三打祝家莊;林教頭風雪山神廟。  武松打虎  武松那天在“景陽岡小酒館”連喝了十八碗酒,已經醉得不成人樣,晃晃悠悠、神志不清。酒保勸他住店,告訴他山上來了猛虎,這武松借酒發瘋,把酒保大罵一回,暈暈乎乎就上了景陽岡。  ??喝醉酒的人最沒出息,武松也是個人,困勁上來只想著睡覺,誰還顧什麼老虎。  ??話說這武松正躺在石頭上睡覺,突然被一陣猛虎的吼叫聲驚醒,武松不禁一身冷汗。他覺也不敢睡了,提著根梢棒膽戰心驚的躲在大青石後面(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誰也不會傻到掂著根棍子去和老虎拼命)。那老虎的吼叫聲越來越近,武松躲在青石後面哆哆嗦嗦(已經很不錯了,不信深更半夜把你放老虎跟前,怕是早嚇死了)。突然,聽到那大蟲一聲慘叫。武松大著膽子伸出頭,看見那大蟲竟然被獵人的鋪獸夾子夾住了。武松心裡面這個美呀,哈哈,老天保佑躲過一劫。  ??那大蟲兩隻眼睛銅鈴般大小,黑夜裡冒著綠光。武松一會也不敢在這上上待著了,這老虎不可能和自己一樣是光棍漢吧,要是再蹦出一隻母老虎來(其實,武松當時也不知道這隻老虎的性別),可就要了命了。  ??武松一溜小跑往前跑了幾步,突然想到自己什麼禮物也沒有帶給哥哥(那幾年,武松混得夠慘的,碰到個黑心老闆,一年多沒有給他開工資。在酒館喝十八碗酒,完全是因為那裡的酒便宜,他好幾年沒有喝過酒了),他想好歹那隻老虎被夾子夾住,與其便宜了獵人不如便宜了自己。  ??武松膽量果然過人,他手提梢棒湊到大蟲跟前。那大蟲見人過來了,把個鐵架子拖得“嘩嘩”響,可把武松嚇了一跳,這個傢伙要是從鐵夾子裡面掙脫出來,自己可吃不消。  ??武松再仔細一看不由樂了,敢情那老虎兩條後腿都被夾住了。武松鬥著膽子走上前,揮起梢棒衝老虎頭上就打下去,未曾想到一激動棒子打在樹枝上,老虎沒有打著棒子斷了。武松氣得直跺腳。  ??武松到底是個聰明人,他看著頭頂這棵大樹有了主意。武松搬起塊大石頭,吭哧吭哧爬到樹上,他舉起石頭衝老虎就砸過去,也就這麼巧,石頭正好砸老虎頭上,老虎一聲沒吭就倒在地上。武松坐在樹上還琢磨,平時投石頭沒有這麼準過呀。  ??武松多聰明,他從樹上下來後沒有湊到老虎跟前,他怕老虎裝死。武松又從地上撿起幾塊石頭使勁砸向老虎,那老虎紋絲不動,武松這下放心了。他大搖大擺走到老虎跟前,武松心裡想以前光騎過馬從未騎過老虎,今天就過過騎老虎的癮(這裡就看出武松的確是膽量過人,深更半夜、孤山野嶺,誰有膽量爬死老虎身上玩,反正我是不敢)。  ??這武松光騎著還不算,他伸出鐵錘般的拳頭衝著老虎腦袋一頓猛打。  ??騎也騎夠了,打也打足了,武松心滿意足的從老虎身上下來,他費盡力氣開啟鐵夾子把老虎的兩條後腿弄出來。這武松是真厲害,深更半夜拖著老虎後腿就往山下走。  ??眼看快要出山了,就看見樹叢中有什麼東西在晃動,再仔細一看竟然露出一個虎頭,定是那母老虎來找丈夫了,武松當時嚇得就暈死過去。  ??武松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圍了好多獵人,他們頭上都戴著虎皮帽……武松從小就有吹牛的習慣,怎麼肯放過這個機會。  楊志賣刀  楊志失陷花石綱,被迫流落關西。收拾錢物,欲往東京打點,不想路遇林沖剪徑。眾久慕楊志威名,欲共舉大義,奈何那王倫非愛才之人,楊志又難捨功名,終別了梁山,直奔光明前程而去。不曾想,卻流落東京街頭,衣食無處,被迫賣刀,一時性起,殺了潑皮牛二。 此典婦孺皆知,因覺正史有誤人之嫌,今斗膽試彈。 楊志落魄如斯,卻不甘流落草莽,蓋因其面子情結作怪。“灑家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此話從根源上剖析了楊志命運的結點。世代忠良,雖家道中落,仕途不暢,僅以“小時曾應過武舉”,最終“做到殿司制使官”,卻不敢有違家訓、不思進取,淪為草寇更是大逆不道了。 楊志的命運同林沖有幾分相似。一心忠孝,卻無用武之地,反遭奸人百般凌辱。“逼上梁山”,實則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悲愴。然而,若就此以為楊志節烈、忠義,便大錯特錯了。想那花石綱本是勞民傷財之物,而楊志卻以之為己任,實屬目光短淺;失職後,三番五次使錢行賄,欲減其咎,重入仕途,更是豬油蒙心;楊志如若真是節烈,怎會行此狗苟蠅營之事?遇梁山英雄相邀,百般推辭,非為不願,實為不敢。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豈非正符合楊志豪俠心性?然而,思慮祖上威名,便多了份社會角色,少了份自我角色。然而,最終逼上梁山,還是壓榨出楊志衣襟下的那個“小”來。 既然題為“賣刀”,刀不得不談。大多的視線將“刀”定義為引子、道具,然而,“刀”本身也具有象徵意義。我們不妨將其理解為“尊嚴”,似更為妥當。刀為祖上所傳,“寶”並非因其利,更因其所延伸的抽象意義,即“尊嚴”。想那楊志定然不會想到有賣刀的一天,即便想到了,也定然會對自己嗤之以鼻。然而,到了食不果腹,無路可行的境地,刀,還是賣了。尊嚴,原來在生活面前不值一哂? 面子至上的楊志,不能貨賣識家,雖覺悲哀,卻不得不如江湖藝人一樣斬銅錢、吹毛髮地當街現寶,竟偏巧碰上個賴貨。想來,楊志風光時定不拿正眼瞅那牛二的,無奈英雄末路,不得不與之周旋。讓人深覺安慰的時,楊志畢竟還是有點兒血性的,他揮刀的那一刻,才是其本來面目。“刀斬牛二”時的楊志,竟然恢復了幾分豪情,讓人嘆惋。 可憐那戴著忠孝面具的楊志,尚需藉助牛二這個潑皮來砸碎枷鎖,找回真我。  魯提轄拳打鎮關西  魯達、李忠、史進三人來到潘家酒樓上,找了個包廂坐下。三人猜拳決定座次,結果魯提轄坐了主位,李忠對席,史進下首坐了。  酒保拿著選單跑進來喊了聲“過年好”,認得魯提轄,便道:“提轄官人,打多少酒?”  魯提轄道:“現在中秋節剛過,你說的哪門子的過年好?”  酒保說:“我剛來的時候掌櫃讓我這麼喊的,都喊半年啦,也沒什麼不妥的!您是喝啤的還是白的?”  提轄道:“先來一打扎啤,不涼的不要!”  酒保說:“咱們這兒的扎啤絕對夠冰,保管讓你老喝到拉稀!”  提轄心想,這酒保還真有點兒秀逗!不敢和他多說話,讓他把啤酒菜蔬拿來,擺了一桌子。  三人酒至數杯,說些日常英語會話,交流一下學習心得,正說得帶勁兒的時候,只聽得隔壁包廂裡有人哽哽咽咽啼泣。  史進道:“大哥,這是哪家的流行歌曲,聽起來教人好生鬱悶!”  李忠點頭道:“不錯!我認為這位演唱者雖然感情頗為投入,但是採用了過多的氣聲,以至於影響了整體效果!”  提轄是個粗豪漢子,去KTV都是唱些“好漢歌”、“滾滾長江東逝水”、“讓我們在雪地上撒點兒野”之類,聽到有人用氣聲唱法就渾身汗毛倒立,一時間發作起來,把碟兒盞兒都丟在樓板上。  一會兒酒保慌慌張張地跑上來,喊道:“打雷了!打雷了!大家快收衣服!”  眾人“咕咚”跌倒在地,提轄掙扎起來,罵道:“有沒搞錯!沒看到我在發飆麼?”  酒保抄手道:“不知官人為何發飆?”  提轄道:“還能發什麼飆?咱哥仨在這兒喝得好好的,你教什麼人在隔壁‘吱吱’地哭,打擾咱們的興致?難道你已經算準我不打算給你小費了嗎?”  酒保道:“官人息怒。自打我出孃胎以來,就沒聽見誰哭起來是‘吱吱’的響——除非那是耗子。我們在形容某人哭泣時,通常採用‘嗚嗚’這個擬聲詞,提轄請記好了,是‘嗚嗚’不是‘吱吱’,下回可別搞錯了。”  魯提轄漲紅了臉,說道:“什麼‘嗚嗚吱吱’!我聽起來倒像是‘嗝兒,嗝兒’地響!我也不跟你廢話,快說,隔壁是什麼人在製造噪聲?”  酒保道:“應該是那在各大酒樓巡迴演出的父女二人,不知官人在這邊喝酒,一時發出了些怪聲。”  魯提轄道:“可是作怪!你與我喚得他來。”  酒保去叫,不多時,只見兩個來到,前面一個十八九歲的婦人,哽哽咽咽哭個不住,背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不住地拍著她的背,也止不住她哭。魯提轄聽得心中焦躁,跳將起來,將醋缽大的拳頭往那婦人眼前一伸,喝道:“再哭!再哭就叫你認得魯爺爺的拳頭!”  那婦人被提轄猛地一嚇,登時面孔發白,兩眼發直,呆若木雞。提轄心說不好,沒想到這小妞這般禁不起嚇。正手足無措之際,只見那婦人一把抓起提轄面前的酒杯“咕咚咕咚”連灌幾口,長出一口氣,放下酒杯深深地道了個萬福,說道:“多謝官人救命之恩!”  魯提轄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問道:“我何時救你命來?”  那婦人便道:“官人不知,容奴告稟。稟官人,奴家本來住在東京城的裡面,家中有屋又有錢,生活樂無邊。”  “停!你好好地說,灑家最討厭rap了!”  “不好意思,職業病,職業病!我爹他姓金,我叫金翠蓮,年方二十,說不好結沒結婚。我們一家三口來渭州探親,結果呢,哇——塞,他們竟然搬到南京去了!這不是耍我們麼,雖說我們已經有十八年沒有通訊來往了,不過他們這麼做,也太過分了一點兒吧?”  眾人禁不住都寒了一個,提轄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娘在客店裡吃多了海鮮,嚴重過敏,上吐下瀉還出疹子,就這樣……去……了……”三人看了看桌上的龍蝦、扇貝、蛤蜊,禁不住又寒了一個。  婦人繼續說道:“辦完我孃的後事,盤纏也全都花完了,從此我父女二人就在此過起了赤貧的生活。這邊有個財主,叫做‘鎮關西’鄭大官人,他狂追我不能得手之後,竟然找來了八百多個媒婆,強媒硬保,要娶我當他小妾。”  李忠插嘴問道:“那你到底肯沒肯呢?”  “奴家本來是不肯的,但是那鄭大官人出了三千貫錢……”  “三千貫?哇靠,他有沒有打算再找一房啊?”  “這位大叔,看你鬍子拉碴的年紀也不小了,沒想到還是如此天真!他說出三千貫就會給三千貫嗎?別做夢了!他寫了三千貫的文書,虛錢實契,到頭來錛子兒沒給!”  李忠怒道:“竟然有這等事!大哥,這事兒咱們得管管,三千貫錢哪!”  魯達喝道:“誰是你大哥!我魯達是軍隊幹部,不是黑幫頭目!”他轉向婦人道,“繼續講!”  婦人道:“自從我被騙進了鄭府,天天尋死上吊,吵著要那三千貫錢,結果錢還沒要到,就被他大老婆趕出門來,還逼我還三千貫典身錢。拜託!我哪有錢還她?這根本就是敲詐嘛!”  提轄道:“那你怎麼辦呢?”  “我們父女倆勢單力薄,還能怎樣?只好跑來這酒樓上賣唱,每天的收入有大半都被拿去還債,剩下也就勉強餬口,連買化妝品都不夠!叫我怎麼活呀!嗚嗚嗚嗚嗚嗚——”  魯提轄聽得義憤填膺,一拍桌子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小娘子你休要哭泣,今日你算是找對人了。沒錯,我就是正義和智慧的化身,人稱‘路見不平刨坑埋了’的魯達魯提轄!難得你這麼看好我,好!灑家一定幫你出頭,好好修理修理那個什麼鄭大官人,也不枉你謝我的救命之恩!”  婦人茫然道:“啊?什麼?我有謝你這個嗎?”  魯提轄奇道:“那你謝我什麼?”  “哦是這樣的,剛才我吃多了糯米糰子,噎得不行,打了三萬多個嗝兒都止不住,真是好痛苦!到這裡來時被官人嚇了一大跳,居然馬上就OK了,好棒呦!要不我就得活活打嗝兒打死,豈不是很恐怖嗎?”  魯提轄一聽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羞得面紅耳赤,說:“這個麼……呃……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婦人見狀笑道:“不過既然官人你這麼想幫我出頭,那奴家多少也給你點兒面子,就麻煩官人去幫我擺平那個鎮關西好了!”  史進在旁邊發話說:“說了這麼半天,這鎮關西到底是哪根蔥啊?”  “這鎮關西便是此間狀元橋下賣肉的鄭屠,他在城裡有十八家分店,控制了全城百分之二十七點三的豬肉供應,很厲害的!”  魯達聽了大怒,哇哇叫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個殺豬的!一個殺豬的也敢這麼拽,他當自己是中國產凌凌漆麼?”回頭看著李忠、史進道,“你倆且在這兒,等灑家去打死了那廝便來!”  李忠史進撲上來一把抱住,哭喊道:“哥哥!哥哥你不能走!你走了,誰來結賬?”  魯達笑道:“這個不妨,灑家在這酒樓欠債多矣,所謂蝨多不癢債多不愁,也不差今天這一頓。”  李忠史進聽了更是不肯放手,說道:“那更是萬萬不可!哥哥你方才也曾看到,那酒保愣頭愣腦,像是個不曉得好歹的人。萬一哥哥走了,我等二人罩不住場子,被他喚人海扁一頓,還要償還舊債,那如何是好?”  魯達想了想說:“這倒也是。那咱們還是先喝酒,明日我再去尋他不遲。”  魯達又道:“老兒,你來!灑家與你些盤纏,明日便回東京去,如何?”  金家父女告道:“只要夠買臥鋪票,我們父女就感激不盡了!只是那三千貫的典身錢又如何理會得?”  魯達道:“這個不妨事,倘若那鄭屠還錢於我,我便替你倆輕輕花了,也不消費什麼力氣。”邊去身邊摸五兩銀子來,放在桌上,看著史進道,“灑家今日不曾多帶些出來;你有銀子,借些與俺,灑家明日便送還你。”  史進道:“直甚麼,要哥哥還!”去包裹裡取出五錠十兩銀子放在桌上。  魯達看了怒道:“你拿這麼多銀子出來,擺闊啊?分明是不給我面子!灑家偏不要你這許多!”五錠裡只取過一錠來,又看著李忠說,“你也借些出來與灑家。”李忠在身上摸了半天,湊了二兩多銀子出來。魯達看了看道,“你倒是給我面子,不過出來行走江湖,身上只帶這麼少的銀子,碰到打劫的強人,豈不是不好交待?灑家今日教你學個乖,下回你可要記住了。”把那二兩多銀子也摟過來,歸堆兒給了金老,說道,“你父女兩個將去做盤纏,一面收拾行李。俺明日清早來發付你兩個起身,最近臥鋪票不好買,我得去車站找找哥們兒!”父女倆拜謝了去,三人又喝了一回,乘人不注意從窗邊跳下來一溜煙走了。  待到第二天天亮,魯提轄尋到金家父女住的客店中,招呼他們起身趕路。金老面有難色道:“提轄莫怪,我女兒昨晚上網聊天到半夜,只怕這麼早還起不來呢!”  提轄怒道:“這姑娘好生糊塗!不曉得今天是跑路的大日子麼?待她醒來你替我問問她的QQ號,我日後也好在網上教訓教訓她!”金老點頭稱是,魯提轄氣呼呼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鄭屠那邊看看,就手兒擺平他也好。”撇下老兒,徑去狀元橋下尋那鄭屠。  且說鄭屠開著兩間門面,兩副肉案,懸掛著三五片豬肉。鄭屠正在門前櫃身內坐定,看那十來個刀手賣肉。魯達走到門前,叫聲“鄭屠!”  鄭屠看時,魯提轄面帶煞氣,雙目圓睜,兩個拳頭捏得嘎巴作響,知道他不是好來的,慌忙出櫃身前來唱喏道:“提轄恕罪!”便叫副手掇條凳子來讓魯達坐下,自己入店中取出三個荷葉包來,說道,“這三個包,一個是十斤精肉,一個是十斤肥肉,一個是十斤寸金軟骨,都細細地切成了臊子,著人與提轄拿了,送將府裡去?”  魯達怪叫一聲,道:“哇咧!你怎生這般手快?”  鄭屠呵呵笑道:“提轄有所不知,小人平日裡仇家甚多,時常有人來我這店中消遣小人,個個都是要小人切十斤精肉、十斤肥肉、十斤寸金軟骨。於是小人平日裡便備下這許多臊子,莫說十斤,提轄便是再要十倍,即刻也拿得出來!”  魯達想了一想,笑道:“這你可誤會我了,我今日來不是消遣你,只要你拿二兩五花肉,細細切成臊子,我好拿回去包餃子。”  鄭屠一拍腦門道:“乖乖!我卻忘了還有五花肉!幸好只要二兩!提轄稍等,我這就與你切來。”說話間兩個肉店夥計抬上鄭屠的刀來,魯提轄閃目觀瞧,只見這口刀:一丈來長,二尺來寬,乃是上等高碳鋼打造而成,重八十一斤。刀面上篆了“殺豬能手”四個金字,氣派非凡。那鄭屠吩咐夥計切來二兩五花肥肉,用細繩拴了掛在房梁之上,運一運氣,大喝一聲,舞起刀來,霎時間店堂內寒光凜凜冷風嗖嗖,刀光過處,那二兩肉瞬間化為齏粉,紛紛灑落下來。魯提轄看得一身冷汗,坐在那裡大氣不敢出一口。鄭屠俯身拾起預先鋪好在地上的荷葉,攏一攏上邊的肉末,打個包交給提轄。提轄接過荷葉包,二話不說,拔腿便跑了。  魯提轄一口氣跑回金家父女所住店中,卻見那金翠蓮已經起身,邊打著哈欠邊漱口。提轄埋怨道:“你們口口聲聲說那鄭屠仗勢欺人,我今日一見,他為人還是蠻不錯的嘛!服務熱心又周到,待人誠懇,笑容可掬,價錢公道,童叟無欺,真是一位模範青年!”  金老搖頭道:“他定是怕提轄找他的麻煩,故此裝喬作勢,扮出一副好人相來。提轄你可莫要被他矇蔽了。”  金翠蓮“呸”一聲吐掉漱口水,笑道:“你該不會是怕了他的切肉刀法吧!他那套刀法我也見過,很猛的呦!你行不行啊?”  提轄跳將起來,怒道:“我不行?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灑家的武藝,這經略府中哪個是對手?這一二十年可不是白練的!會怕了小小一個殺豬的?灑家這就去將那鄭屠打個臭死,教你曉得啥叫馬王爺頭上三隻眼!”  這魯提轄滿腹火氣從客店中出來,“騰騰騰騰”一路跑回狀元橋下。鄭屠一見提轄又殺了回來,叫一聲苦道:“早知道二兩不夠,當時就該給他多切幾斤!”  只見魯提轄凶神惡煞般走到店中,將二兩五花肉臊子往肉案上一拍,喝道;“鄭屠!方才我這二兩肉可是在你這兒買的?”  “提轄息怒,可是這肉有何不對?”  提轄道:“這肉對不對姑且不論,你可知道你自己有何不對?”  “小人有何不對?”  “剛才這二兩肉,灑家給錢了沒有?”  “這個……區區二兩五花肉,送給提轄也無妨!”  “什麼?”魯提轄大怒,哇哇叫道:“你一個開肉店的,當以賺錢為本,豈能將店中貨物隨便送人?灑家平生最恨你這般無原則之人,今日你送肉與我,莫不是討打麼?”鄭屠正待分辯,魯提轄二話不說抓起那包臊子劈頭打去,打得鄭屠滿頭滿臉都是,猶如粉蒸肉一般。這下打得鄭屠大怒,兩條忿氣從腳底下直衝頂門,心頭那一把無明業火騰騰地按捺不住,從肉案上搶了一把剔骨尖刀,“託”地跳將下來。魯提轄早拔步在當街上。  只見那鄭屠“嗷嗷”怪叫,將剔骨尖刀左揮右砍,惡狠狠殺上前來。魯提轄挺身而立,毫無懼色,在屠刀面前竟然是紋絲不動。只見鄭屠那一刀即將砍到提轄頭上,路邊圍觀人群齊聲驚叫,全都興奮地瞪大了眼睛。說來也怪,眼看就要得手,鄭屠卻猶豫起來,魯提轄明明就站在他面前,他卻東張西望,注意力很不集中。圍觀人群發出了憤怒的噓聲,以為鄭屠中途怯場,缺乏專業精神。魯提轄卻知道各種緣由,冷笑一聲道:“鄭屠!你以為靠你那點兒微末道行,贏得了灑家?告訴你,同樣的招數,對聖鬥士是不能使兩次的!方才見你切肉,灑家就已經看出了你的破綻,這下你的死期到了!” ***************24  鄭屠滿頭大汗,心虛道:“破綻?我有什麼破綻?我的殺豬刀法是無敵的!”  提轄哈哈一笑,道:“你的刀法姑且不論,你這人本身就有破綻!”  鄭屠怒道:“哇靠!你怎麼老要我做自我批評?你且說說看我本身有何破綻?”  魯提轄不慌不忙,款款道來:“方才見你把二兩豬肉吊在房樑上切,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在炫耀刀法,但是,你那對青蛙眼暴露了你的真實目的,你之所以要把肉吊起來,是為了讓它在空中來回晃動,只有當它晃動的時候,你才能看見!所以只要我保持靜止,你就看不見我啦!”  “哇!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  “灑家也上過幾年學,知道啥叫仿生學,啥叫電子蛙眼!”  鄭屠慘叫一聲:“都是語文教育害了我呀!”  “嗆啷啷”一聲尖刀落地,掉轉頭就想逃跑。魯提轄哪裡肯放,一個箭步躥上去抓住他衣襟,舉起醋缽兒大小拳頭,看著這鄭屠道:“灑家始投老種經略相公,做到關西五路廉訪使,為人還是這般隨和!你不過在城裡開了幾家分店,多砍了幾頭肉豬,竟敢如此囂張,叫起什麼‘鎮關西’來!灑家最恨那狂妄自大之人,代表人民我打你一拳!”“噗”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Super Market,家用電器、食品飲料、衛生潔具,一發都滾了出來。  鄭屠掙不起來,在地上翻來滾去,口裡只叫:“打得好!打得很煽情!”  魯達罵道:“直娘賊!還敢應口?灑家最恨那死不悔改之人!代表人民我再打你一拳!”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梢只一拳,打得眼稜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主題公園,雲霄飛車、海盜船、旋轉木馬,一個個在鄭屠腦袋邊繞來繞去。  圍觀群眾見魯提轄打出瞭如此不可思議的效果,個個是瞠目結舌歎為觀止,也顧不得手機上那攝像頭解析度低下,拿出來就“啪啪”一頓猛拍。  鄭屠見周圍群眾紛紛拍照,只怕自己的糗樣立刻被髮到網上廣為流傳,趕緊求饒。魯達喝道:“咄!你是個破落戶!你要是死撐到底,便還罷了,你如今卻對俺討饒?灑家最恨那出爾反爾之人!代表人民……”  鄭屠哭訴道:“提轄爺爺!你這也最恨,那也最恨,難道這世界對你來說就只有暴力和仇恨嗎?對身邊的人多一點兒愛,多一點兒關懷,我們的生活才會更美好呀!”提轄不聽尤可一聽之下更是火冒三丈,揪著鄭屠的脖子吼道:“旁人跟我說這話倒也罷了,你一個殺豬的,還跟我談什麼愛心?那豬可謂是你的衣食父母,你非但不請它們回家吃飯喝茶,待以上賓之禮,反而拿鐵鉤子將它們穿了,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這就叫愛心?這就叫關懷?灑家最恨那假惺惺忘恩負義之人,啥也別說了,代表人民我再給你一拳!”又是一拳,太陽上正著,卻似來了一個重金屬的搖滾樂團,吉他、貝斯、架子鼓齊聲轟鳴。魯達看時,只見鄭屠挺在地上,口裡只有出的氣,沒有了入的氣,動彈不得。  魯提轄假意道:“你這廝詐死,灑家再打!”舉起手來在鄭屠臉上輕輕一拍,只見鄭屠撲一聲吐出大堆白沫來,麵皮漸漸地變了。魯達尋思道:哇咧,裝死裝得這麼逼真,他也算是個實力派了!難道我吃了兒童助長增高片之後氣力大進,真的三拳打死了他不成?慘了慘了,這人命官司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灑家剛才展示了壓倒性的實力,要說是迫不得已正當防衛也沒人肯信,不如及早閃開。想到這裡,拔步便走,回頭指著鄭屠道,“好小子!沒想到你的螃蟹神功如此厲害,灑家今天敵不過你,改日再來跟你討教!”一頭罵,一頭大踏步去了。  智取生辰綱故事梗概(簡介)  北宋末年, 朝綱敗壞, 奸臣當道, 民不聊生. 大名府留守梁中書, 為討好權臣蔡京, 民脂作生辰綱獻京. 三都捕快何濤受委任護送生辰綱順利透過配州, 楊志負責押送. 劉唐飽受貪官迫害, 遂聯同晁蓋、吳用、阮氏兄弟、白勝等智劫梁中書向京賀壽的生辰綱.志在押運途中, 步步為營, 但終為蓋等人所算, 於黃坭崗被迷倒, 盡失生辰綱. 黃坭崗為濤所管轄, 濤被責失職, 慘遭受刺青之刑並被判監, 幸得其屬下求情得免入獄. 濤奉命追查, 勝將所分獲之生辰綱財物帶回家時為濤之弟何清所見, 清告密於其兄. 濤將勝擒獲, 在嚴刑迫供下, 勝供出蓋等人. 濤率領雷、朱二人及一眾官差往蓋家捉拿蓋等人. 餘眾獲宋江通報, 乘夜渡江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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