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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東方無疾

    仕途屢遭挫折的蘇軾為什麼不歸隱?

    熟讀蘇軾詩詞的人都知道,在許多詩詞當中,蘇軾一再流露出歸隱山林的強烈願望,並且這種願望是從他剛踏上仕途的時候已經有所表現。比如蘇軾與蘇轍來往詩詞中提到辭官退隱的“風雨對床”之約;又如《水調歌頭·安石在東海》中“一任劉玄德,相對臥高樓”,《臨江仙·夜歸臨皋》中的“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沁園春·孤館燈青》中的“身長健,但優遊卒歲,且鬥樽前”,《滿庭芳》中的“蝸角虛名,蠅頭微利,算來著甚幹忙?”,《行香子·清夜無塵》中的“幾時歸去,做個閒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等等,都反覆重複著自己要隱退的內心渴望。

    二、封建社會讀書人的出路在古代,學而優則仕是讀書人最好的選擇,也是功成名就的必然選擇。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假如文采一流的蘇軾沒有進京考取功名做官,那麼他也就沒有這個平臺去發揮自己的聰明才幹,沒有這個平臺便沒有知名度,他的詩詞歌賦也不會流傳那麼廣,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又假如,蘇軾如果不進京考取功名,也就無法得到文壇泰斗歐陽修的賞識和那麼高的評價,那麼蘇軾縱有經天緯地之才學,也不可能成為後來新的文壇盟主,更不可能為後世所推崇和景仰。我們都知道,蘇軾喜歡寫,他會寫能寫,而且人們也喜歡他寫;我們更知道,蘇軾性情耿直,嫉惡如仇,有什麼話都藏不住,都想一吐為快。一個人好寫會寫加上心直口快,那麼他寫出來的東西必然會得罪人,這樣的人其實是不適合混政壇的,但蘇軾他沒得選,不適合也得湊合著適合,因為政壇是他成名的捷徑。我們都非常熟悉蘇軾的“飛鴻雪泥”這首詩,這首《與子由澠池懷舊》是他二十四歲寫的,表達了他要“踏雪泥,留指爪”於青史上的雄心壯志。但是在那個時代,讀書人要實現這個願望最直接有效的途經就是當官。

    所以我們經常看到一個矛盾體的蘇軾,口口聲聲說著嚮往歸隱後的田園生活,卻始終在官場沉浮。

    三、蘇軾個人主觀上:歸隱是有條件的在《沁園春·孤館燈青》中有這麼幾句:“當時共客長安,似二陸初來俱少年。有筆頭千字,胸中萬卷,致君堯舜,此事何難?”從這幾句詞中,我們看到了一個非常自負且雄心萬丈的青年蘇軾。在《南鄉子·和楊元素時移守密州》中“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醉笑陪公三萬場。”我們可以看到他的內心獨白:要歸隱可以,但必須在做了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功成名就之後。又如,他在《水調歌頭·安石在東海》寫了這麼幾句:“一旦功成名遂,準擬東還海道,扶病入西州,雅志困軒冕。”意思是要以謝安功成名就了不及時隱退為戒,一旦功成名就了就要歸隱,不要為名利所困,這首詞是寫給弟弟蘇轍的。從蘇軾眾多詩詞中我們都能瞭解到他是希望有所建樹後才甘心隱退。我們還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驗證他這種思想的存在。

    在差不多同一時期的名士,先後如范仲淹,歐陽修,司馬光,王安石,蘇軾等人,這些人都是文壇巨匠,都是社會名流。在他們各自的鼎盛時期,文學修為和名氣上,蘇軾絲毫不遜色於前面四位。但是問題來了,前四者都曾經位極人臣,都執掌過朝政,在政治上有一展抱負的機會。唯獨蘇軾沒有,他最大的職務也就是三品官階的龍圖閣大學士,而且大部分的時間是在地方任知州或者副職。這離他“一旦功成名遂”的目標還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他不甘心,總是存有一絲希望,盼望有一日像他的恩師歐陽修一樣得到朝廷的重用,轟轟烈烈建功立業,功成名遂之後還鄉做一醉翁。

  • 2 # 抱庸詩書

    我認為蘇東坡在文學領域的地位被過度抬高,他的詞勉算一流,詩可二流,書法至多三流。我知道我這樣說,一大批蘇粉會給我丟臭雞蛋。 在這裡簡要陳述下理由。

    (1)說東坡是豪放派代表比較勉強,實際上他是典型的婉約派詞人。蘇東坡的詞,印象深刻的只有三首算豪放詞,《江城子·密州出獵》、《沁園春·赴密州早行馬上寄子由》和《念奴嬌·赤壁懷古》。大江東去確實不錯,密州出獵壓根就是聲大而無實。史書也說東坡詞一分豪放九分婉約,最大的貢獻是他首先把詞改變了畫風。也就是說豪放詞他先發明創造的,所以他就是巨匠和大師,這個明顯是有失公允。

    (2)東坡非常自戀,恃才傲物不知自斂。 史載,一日東坡拜見王安石,適逢王不在府上。見桌上有首詠菊詩剛寫了一半,“西風昨夜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東坡認為菊花只會調謝枯萎而不落瓣,何來“滿地金”一說。於是揮毫續詩“秋花不比春花落,說與詩人仔細吟”。後來自己被貶到黃州,看見枯菊花瓣果然紛紛飄落,才恍然大悟改錯了王安石的詩。要知道,王安石啥人,是當朝宰相,作為下屬你還真夠能的,好在王安石肚量大,沒跟他計較。

    (3)仙才天才的稱謂名不副實。個見,蘇東坡詩不如陸放翁,詞不及辛稼軒,但矯情做秀功夫遠超二人。東坡之詞,多系非月則酒,非夢則遊,格局很小,偶小驚豔,也是吟風弄月茶酒棋琴之間小吟之趣,不足久觀。世人多譽東坡詩書文三絕,抱庸以為尚可,但無一登峰造極。

    (4)東坡性情雖夠風流,但為人不坦率,比較虛偽。最明顯的就是天天喊著想歸隱賦閒,就不捨不掉烏紗不願辭官。如他的詞行香子·清夜無塵: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浮利,虛苦勞神。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雖抱文章,開口誰親。且陶陶,樂盡天真。幾時歸去,作個閒人。對一長琴,一壺酒,一溪雲。

    沒人攔著你辭職,不辭就別哼唧,光說不練,心口不一。

  • 3 # 亦有所思

    如果他選擇退隱,那麼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王摩詰有一首詩,詩中說“聖代無隱者”,也就是說,盛世之下,是沒有隱士的,反過來,如果有隱居之人,那麼就不是盛世,不是盛世,自然是皇帝努力不夠,或者朝綱不振。

    孟夫子有一句詩,詩中說“不才明主棄”,也就是說,如果你退隱了,相當於暗示皇帝用人不明,識人不察,你這基本上是屬於暗中譏諷皇帝不做為,瞎眼了!

    所以,唐朝之後,只要不是亂世,隱退的文人幾乎沒有!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更是不能!因為無處可隱,尤其是曾經當過官的,更尤其是名聞天下的

    何況是東坡大叔!

    大叔太出名了!出名到全世界都知道他,如果他不做官了,你猜世人會如何猜想?是不是受委屈了?是不是受小人陷害了?是不是對皇帝不滿了?是不是對宋朝失望了?

    哪怕是無心之舉,經過有心人的揣磨和渲染之下,這個隱退就會變成另一個味道!

    所以,你可以放縱,你可以寄情,你可以笑罵,但是,你偏偏不能退隱。何況,皇帝也不允許你隱退,東坡必須在皇帝的眼裡。

    何況,東坡被貶,到底是一種被驅逐,還是一種變相的保護,誰又能說得清。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他不能退!一退,就是死!或者,生不如死!

  • 4 # 燕北林叢

    蘇軾可謂是少年得志,嘉祐二年(1057年)二十二歲應試汴京,文章第一,深得當時文壇領袖歐陽修、詩壇名宿梅堯臣的賞識,名動京師。

    嘉祐六年,應制策試入第三等。制策考試十年一次,由皇帝親自主持,只有五名錄取名額,一二等是虛設,第三等為最。“三年京察”,入第三等,為“百年第一”,蘇轍入第四等。仁宗皇帝讀了蘇軾兄弟的制策,龍心大悅,退而喜曰:“朕今日為子孫得兩宰相矣。”此時,蘇家兄弟紅及朝堂內外,是大宋王朝著力培養的物件。

    熙寧四年(1071年),因為反對變法與王安石產生矛盾,蘇軾於是自請離京任職。這是他政治失意的開始。但在他的政治生涯中這也只能算是一小段波折,還不足以讓他對人生、對生活的希望破滅。八年後(元豐二年,即1079年)的烏臺詩案,差點掉了腦袋,才是他人生的最低谷。

    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彷彿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穀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臨江仙》)

    這首《臨江仙》寫於元豐五年九月,烏臺詩案已經過去三年,驚魂甫定,蘇軾的心境跌落冰點。雖然名義上是黃州團練副史,實際上卻是被軟禁的罪人。心灰意冷屬人之常情,“長恨此身非我有”,這是他對自己遭遇的憤懣和無奈;“何時忘卻營營”,什麼時候才能擺脫虛名浮利,避開俗世,求得心靈的徹底解脫?“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據說蘇軾寫了這首詞,第二天太守徐君猷聽說後大驚,以為蘇軾真的“掛冠服江邊”駕舟而去,急忙親往東坡雪堂拜訪,卻見東坡早“鼻息已雷鳴”!

    蘇軾真動避世歸隱的心思了嗎?正如他在另一首詞《行香子·述懷》中所表達的:“且陶陶,樂盡天真,幾時歸去,作個閒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什麼時候才能過上這種嚮往的“君子陶陶……其樂只且”(《詩經·王風·君子陽陽》)的日子?“幾時歸去”?心裡也沒個譜,只能期盼。看起來歸隱田園,“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的生活,對蘇軾來說可望而還不可及!

    蘇軾在屢受政治和生活的打擊之下,不但沒有避世逃遁,而是採取了積極入世的態度。哲宗即位後重被啟用,先後為朝奉郎知登州、禮部郎中、起居舍人、中書舍人、翰林學士、知制誥(專門議定國家大政方針、提拔宰相的必經職位)……離宰相只差一步之遙,卻又不能見容於司馬光的舊黨,轉而同情王安石的“新黨”。於是又自請外調,元祐四年(1089年)知杭州……

    蘇軾似乎越受打擊,他的“入世”態度越堅決。那麼,他為什麼不學陶淵明歸隱田園呢?

    所謂言為心聲,從他的詩文中,似乎能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老夫聊發少年狂……親射虎,看孫郎。”(《江城子》)這首詞作於熙寧八年,此時蘇軾正值壯年,一時的失意並不能消磨他的銳氣。和後來的辛棄疾一樣,宋代豪放的詩人大都有著一腔濃烈的國家情懷。就是他想起亡妻“無處話淒涼”(《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的時候,仍然不忘安慰他七年未見的弟弟蘇轍“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從他在《水調歌頭》中所表達出來的思想,詩人眷戀的是現實,而非“世外桃源”。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經歷了人生的坎坷,蘇軾的思想在悄然地發生著變化,尤其是烏臺詩案以後,蘇軾的詩詞藝術和對待人生的態度都產生了蛻變:“一蓑煙雨任平生”,“也無風雨也無晴”(《定風波》),他的思想和藝術都昇華到了一個新的境界。蘇軾擺脫了那個誇誇其談、嚮往浮華的意氣書生,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東坡居士。

    是什麼在支撐著他平靜地面對生活遭際的呢?是封建士大夫的虛榮,貪圖紅塵虛名浮利?不見得!

    “酒困路長惟欲睡,日高人渴謾思茶,敲門試問野人家。”(《浣溪沙》)這首詞寫於烏臺詩案頭一年,蘇軾知徐州。詞中描寫的完全是農村人物和風情。有意思的是在“惟欲睡”、“謾思茶”時,蘇軾首先想到的是“敲門試問野人家”。這個舉動,放到今天,也非常親民。當時正值春旱後得雨,蘇軾前往徐門石潭謝雨途中,“敲門試問野人家”,不只是要討口水喝吧?作為地方官,他更關心的還有農時、民間疾苦。

    蘇軾出身於士大夫家庭,卻常以“世農”自謂,“非餘之世農,亦不能識此語之妙也”(《題淵明詩》)。這是他與社會底層民眾感情相通的地方,也是他歷任地方官時,能夠關心民間疾苦、興修水利、改進農業生產、保護民眾利益等的驅動力。一個封建士大夫能夠自覺地做到這一點,實是難能可貴。

    蘇軾一生築過三條長堤,分別在杭州、潁州(安徽阜陽)、惠州(廣東惠陽)。被貶惠州時甚至是把皇帝賞賜給他的黃金都拿出來,用於捐肋疏浚西湖和築堤。“東坡處處築蘇堤”,如果只有私心,沒有一番為民的情懷,一個封建士大夫如何做得到?

    可以說蘇東坡一生用情致深,於國、於家、於民、於文,把一份份深情都做到了極致。

    在政治上,王安石以國為情懷,蘇東坡以民為情懷。雖然政見不同,倒也有那麼點惺惺相惜的意思。王安石罷相後,這兩個於宋之世的偉大人物都將恩怨付之予一笑。

    正是有這份情懷,在他六十歲時被貶惠州,愛妾朝雲也這時去世,年僅34歲。儘管生活中失去了一個重要的精神支柱,但他濟世的理想和信念仍然沒有動搖。

    “凡物皆有可觀。苟有可觀,皆有可樂,非必怪奇偉麗者也。餔糟啜醨,皆可以醉;果蔬草木,皆可以飽。推此類也,吾安往而不樂?”(《超然臺記》)正是這種老莊哲學使他曠達而超脫。他把對朝雲的思念都寄託在筆下,連寫《悼朝雲》、《縱筆》、《丙子重九二首》、《西江月》等多首悼亡詩詞。

    陶淵明本著“四十無聞,斯不足畏”的態度,為母守孝三年後再度出仕,要一展宏圖,可他譽戀的是他的田園山澤,“目倦川途異,心念山澤居”(《始作鎮軍參軍經曲阿作》),後終於辭官,而是一辭再辭。直到他妹妹在武昌去世,作《歸去來兮辭》,解印歸田,開始了歸隱生活。

    王陽明對“四十、五十而無聞焉,斯亦不足畏也已。”(《論語·子罕》)的解讀“聞”即是“聞道”,“非無聲聞也”。看來蘇東坡早在王氏數百年前就已經“聞道”了。儘管他在詩詞中屢屢慨嘆“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卻仍然執著著“一蓑煙雨任平生”,“以見餘之無所往而不樂者,蓋遊於物之外也”。

    任憑人生坎,始終以樂觀向上的積極態度去追求人生的價值,在蘇東坡身上體現出來的,是一腔為國為民的抱負,這也正是千百年來中國知識分子所追求的高尚品質。

  • 5 # 無天31308032

    一、蘇東坡不懂官道,總以為憑自已才學,會有一天會被重新啟用。心裡有希望,所以想退而不退。

    二、有才能,能做事。被貶到哪個地都為民做了很多好事,體恤民苦,深得民眾愛戴。心裡有牽掛,所以不忍心退。

    三、在官本位的舊社會里,當官是最好的職業。心裡有榮光,所以不捨得退。

    四、生活的需要。蘇軾無論哪個時期都有一個好女子愛她,有一份工資,還是能養活一家人。心裡有愛人,所以不敢退隱。

  • 6 # 質躍

    俺不是蘇東坡,不能給你正宗的答覆喔。但是,就“隱退”這倆字結合《東坡》,說幾句唄:

    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

    蘇軾,號東坡居士。居士者何,在家修行的佛子。東坡,乍一聽,怎麼都覺得是野外的籬笆院的山山坡坡的嘛。

    雨洗東坡月色清,市人行盡野人行。莫嫌犖确坡頭路,自愛鏗然曳杖聲。

    這是蘇東坡拿自己的號作題目而作的一首詩《東坡》

    坡,要麼上坡要麼下坡。有人會想啊,下坡路好走呀,常言道,上坡容易下坡難。其實,破路上下都不好走。可是,詩中蘇東坡卻把自己比作一個山野之人,說呀:一場雨水不期而至,市裡的熱鬧的人們已走完了,洗過的山坡映著月光格外清新呀,還有山野村夫之人悠閒的身影,我就是愛這樣的清幽山坡路即便需要拄著柺杖十分難行的,我蘇軾不嫌這東坡坡頭特難走呀......

    顯然,詩言志,此詩就能看出,蘇東坡是樂於在市井市人喧鬧之隙之後的自然清幽,他的方式是一種讓心靈的迴歸,鬧中取靜而已,但他並沒有完全脫離市井市人的逃遁式的隱退之念。況且,他這自居“東坡”,築室“雪堂”的清幽生活不就是在當下嗎,又何必又去遠尋什麼隱退呢?不是不隱退,而是已經隱退式的生活了,這是他由不得自己的由己的選擇了......

  • 7 # 風雅正

    在今人看來,陶淵明好像生前便是大腕,實則不然。在蘇東坡之前,陶淵明有些名聲,但顯然算不上名家大腕。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蘇東坡的大力頌揚,就沒有陶淵明今日的文化史地位。田曉菲等人就曾梳理了陶淵明是如何一步步成為“大詩人”,確立其經典地位的,其中,蘇軾的頌揚與追和陶詩,是極其重要的原因。

    那麼,問題來了,蘇東坡為何那麼喜歡陶淵明?答曰:陶淵明的生活方式,是蘇東坡總是渴望,卻始終無法實現的一種理想。陶淵明是蘇東坡的一個永遠不會褪色的夢!

    【田曉菲名作《塵幾錄》,該書研究了陶淵明作品的傳播和接受問題。她對陶淵明經典化有著詳細的考察,蘇東坡是陶淵明的封神之路上的最重要的“貴人”。】

    有人可能覺得奇怪,既然喜歡陶淵明的生活方式,官場那麼險惡,仕途那麼坎坷,蘇軾為何不乾脆退隱呢?

    首先,因為蘇東坡渴望建功立業,為國家做貢獻,為人們謀福利,藉此名垂不朽。

    蘇東坡之所以為蘇東坡,那般可愛可親,那般魅力十足,歷千年而不衰,是因為他是一個豐富多樣,具有多重面目的可愛善良人物。

    蘇軾個性中具有多重矛盾,他厭惡官場的迎往送來,討厭過多的聚會,把頻繁無益的宴飲視作“酒食地獄”。蘇軾又好熱鬧,喜歡交際,愛與文人才士交往,切磋琢磨。

    【圖:海南的東坡紀念雕像。這般打扮,比較符合蘇軾隱逸田園的人生理想了。只是在海南的幾年,生存條件極其惡劣,蘇軾衰老了許多。遇赦北歸途中,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感慨東坡老矣。】

    他自幼嚮往隱逸生活,但最終還是迴歸塵世。老家眉山道教氛圍濃郁,他要做道士,曾“亡逃山林”。然而,卻被爹媽勸了回來,讀書成家。

    讀書之後,被志士仁人感召,感佩捨身取義、公而忘私國而忘家的精英人物。當他意識到做範滂可能無法盡孝,甚至殃及家人時。母親程氏反問他:“如果你能成為範滂,難道我就做不了範母嗎?”

    蜀地偏居一隅,而蘇軾從小便關注時政,以當時君子賢臣韓琦、范仲淹、富弼和歐陽修等人為偶像,希望成為經世治國的棟樑之才。父親蘇洵等人,看好他教導他。當世名士賢達如張方平、歐陽修、梅堯臣和韓琦等,亦以國士相期。

    仁宗皇帝也看好蘇軾兄弟,認為他們都是宰相之才。這都讓蘇軾感奮不已,激發他的報國熱情。因此,雖然仕途淹蹇,他從來未放棄“有補當世”的人生理想。

    其次,蘇軾生性樂觀,苦難挫折,風吹雨打,固然帶來困苦,卻從未使他絕望,放棄人生追求。

    正如林語堂《蘇東坡傳》所言,蘇軾是天生的樂天派,一切困苦艱難,都會被他化解掉,成為他成長進步的養分,感悟人生的原料。他人通常以抗拒逃避的消極心態,看待人生的失意,而蘇軾卻以擁抱的心理,體驗人生的積極心態,並藉助莊子的“齊物”思想,認為不應該看低排斥苦難,忽視它們的價值,而應想追求歡樂和安寧一樣,接受和品味它們。

    佛教的空宗思想,同樣幫助蘇軾走出生命的磨難。因為一切的一切,終將歸於虛空。我們所執著的此刻和此生,本來不存在,將來也必將消失,過分在意,執著於得失,皆是愚昧。因此,不如隨緣自適,藉助生命的這些際遇,破除俗諦,體悟印證佛家的真諦,祛除無名的遮蔽,促進自身的覺悟。

    第三,積極入世的人生態度,樂觀豁達的天性,反而使他愈挫愈勇,蘇軾不能預知命運,無法避免人生的挫折,他的一生恰處在酷烈的黨爭時期,因此仕途多磨難,人生多坎坷了。

    只有經過了一生,才能說蘇軾一生多磨難,仕途多坎坷。j過完一生的蘇軾,可能發現自己仕途坎坷,有點不划算,可他無法讓時光倒流,也無法發明時光機器,穿越到從前,重新選擇,另鑄今生。因此,蘇軾生前,題主所說的問題和糾結,在蘇軾內心,並不強烈。

    換言之,題主之問存在巨大缺陷,蘇軾不可能預見磨難的出現,他的一再復出和重起,固然因為他渴望繼續參與權力的遊戲,還在於老天為他提供東山再起的機會。看好蘇軾,或者希望借重蘇軾才華和名望的人,一再希望蘇軾再起,這都是促成他繼續從政的重要原因。

    【圖:河南平頂山郟縣的三蘇園】

    第四,蘇軾一生仕途確實坎坷,然而,相對絕大多數一流的文人才子,他在政治上已經比較成功了,只是相對其才華抱負,蘇軾顯得政治上比較失敗了。

    一流的文人,能夠做到部長級,已經非常了不起了。蘇軾官至禮部尚書,相當於今天的教育部(文化部)部長。蘇軾為官的政績,也非常突出,只是政績不似文章,受其恩惠的百姓過世後,這些政績便逐漸被人遺忘了。而蘇軾的文章又那麼精彩出眾,以致人們以為蘇軾政績平平了。

    憑個人能力,官位比蘇軾高的大作家,只有做過副宰相(相當於副總理)的歐陽修和蘇轍了。一個是他老師,一個是他弟弟,而他們也只是比蘇軾高一級而已。晏殊雖然做到宰相,但文學成就跟蘇軾不是一個量級的。

    題主的疑問,當是出於對蘇東坡才華的認可和惋惜的基礎上,並放大了蘇軾渴望隱逸,酷愛自由的一面了。

  • 8 # 帝國的臉譜

    一個大詩人、大詞人、大文豪,並不意味著他就是超人,更不意味著他就是仙人,他也是飲食男女,他也有自己功成名就的理想,他也不能輕易脫離俗世塵緣,連人稱至聖的孔子都不能,何況蘇東坡。

    確實,在平凡的俗世,蘇東坡是不俗的代表,他一生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卻一直喜歡參禪,喜歡禮佛,喜歡遊寺院,喜歡與方外之人交朋友,他自己取的號便為“東坡居士”,居士,是對在家信佛者的尊稱,可以說,蘇東坡是當時文人官員中最有佛緣的一個人。

    蘇東坡主張禪淨兼修,以詩文弘揚佛法,以禪喻詩、論詩,發人深省,曾與佛印禪師等方外人士成為至交,一生往來,傳為佳話。他寫了很多與佛教有關的詩歌,包括參禪詩、禮佛詩、與僧眾的交遊詩。據統計,蘇軾存世的2700多首詩歌中,單是詩題中有“寺”“院”“僧舍”等字的作品就達140多首。

    蘇東坡最著名的一首參禪詩,便是他在遊覽廬山期間,題於西林寺牆壁上的《題西林壁》:“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而其他觀寺遊院、與僧師對答之類的詩歌則比比皆是,隨便搜尋一下,便是一束:

    《戲答佛印偈》:“百千燈作一燈光,盡是恆沙妙法王。是故東坡不敢惜,借君四大作禪床。”

    《遊諸佛舍,一日飲釅茶七盞,戲書勤師壁》:“示病維摩元不病,在家靈運已忘家。何須魏帝一丸藥,且盡盧仝七碗茶。”

    《記所見開元寺吳道子畫佛滅度以答子由》:“西方真人誰所見,衣被七寶従雙狻。當時修道頗辛苦,柏生兩肘烏巢肩。初如濛濛隱山玉,漸如濯濯出水蓮。道成一旦就空滅,奔會四海悲人天……”

    《戲答佛印》:“遠公沽酒飲陶潛,佛印燒豬待子瞻。採得百花成蜜後,不知辛苦為誰甜。”

    而同時,蘇東坡在官場行走,也頗不得意,尤其是在宋神宗、王安石推行改革以後,蘇東坡因為說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話,遭到排斥和打擊,遭遇“烏臺詩案”,坐牢百餘天,後數度貶官,十數年間,先貶黃州、再貶登州、又貶惠州、遠貶海南儋州,然而,無論遭到怎樣大的打擊,無論貶得多麼遠的地方,蘇東坡始終沒有隱退或出家。這是為什麼呢?

    理由其實很簡單,蘇東坡太熱愛塵世的生活了!

    蘇東坡對生活熱愛的程度,在林語堂先生寫的《蘇東坡傳·序》中記錄無遺:“蘇東坡是個秉性難改的樂天派,是悲天憫人的道德家,是黎民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的畫家,是偉大的書法家,是釀酒的實驗者,是工程師,是假道學的反對派,是瑜伽術的修煉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書,是飲酒成癮者,是心腸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的堅持己見者,是月下的漫步者,是詩人,是生性詼諧愛開玩笑的人……”

    而更重要的是,蘇東坡還是一個天生的美食家,愛到要命的“吃貨”。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人,有可能放棄人間俗世那麼多鮮美之味而去隱退或出家當和尚嗎?

  • 9 # 一臺老木魚

    蘇東坡,本性豪放,心底純澈,樂觀豁達,都是被生活逼迫,否則活不下去。他是保守派中開明的,為改革派所不容,最後也為保守派所不容,一個人不站隊,就會被所有人攻擊汙衊,一生仕途坎坷,古今一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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