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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藏鋒鋪亳,用逆入的方法,“欲下先上,欲右先左”,以反方向行筆的稱“逆鋒",起筆時,先向反方向行筆,再順字方向行筆,即為逆鋒起筆’!

    學書法基本訓練知識

    據說,拳擊手一記重拳,可以重達數百公斤,可見其手上有多少力量!但他們寫出的毛筆字,卻很可能“弱不禁風”。相反的,步履蹣跚的老書法家,卻倒能寫出蒼勁剛健的字!而且看上去並不累人,真可以用“揮灑自如”這個詞兒來形容。現在經常能看到一些“書法表演藝術家”,搖頭抖身,手舞足蹈,做用勁狀,看著叫人喘不過氣來。其實,他要麼欺騙外行,要麼還沒入門。

    奧妙在哪裡?在筆尖上的力。拳擊手的臂力,可以是書法家的一百倍,但真正送到筆尖上的力,書法家卻可能是拳擊手的一百倍。中國的毛筆,即使是硬毫,總歸還是柔軟的。妙就妙在這裡,“唯筆軟則奇怪生焉”(蔡邕《九勢》);難也難在這裡,不懂身法、手法、筆法,則很不容易把握住它。打個比方,武術中的鞭是軟器,但歷來被認為是猛烈的武器,不易抵禦,“善用者能勝刀劍”。我們看那高手,用力一抖,舞將起來,藉助於手臂搖動和身體各部位的轉帶,或打鞭的某一部位來增加動力和改變圓心及方向,或纏、或掄、或掃、或掛、或拋、或舞花、或地趟,可擊、可笞、可勾、可縛,簡直遊如飛龍!但是,這條鞭子在普通人手裡,卻疲軟如死蛇一般。

    歸結到書法上,寫字當然要用力,但要用活力,不是下死勁。所謂“活力”,就是要將身上的力,透過手臂、手腕、手指,使到筆尖上。這是檢驗一個人會不會書法的標準之一。

    所以,學書法,首先應正確掌握其手法、身法、筆法,使動作準確,姿勢合度,運筆連貫,力注筆端,眼到、心到、手到,意識和動作相互協調,不斷提高駕馭筆毫的能力。

    “學拳容易改拳難”。一旦錯誤的或不正確的姿勢形成習慣,要想改正就難了。

    下面先說說如何執筆。

    古人在執筆的問題上糾纏了千百年。要麼故弄玄虛,要麼一輩子沒挨著邊兒。其實,世界上任何一種工具,最正確的執法,無非就是最自然、最能發揮其功能的執法。

    傳說,王獻之寫字時,其父王羲之偷偷從背後拔他的筆而沒能拔掉,於是就斷定這個兒子將來一定了不得。如果這成為能否成為書法家的標準,那麼書法真是太簡單了。事實上,執筆太緊,是不科學的。把力氣都放在死死執緊筆桿上(橫向),那怎能把力送到筆尖上(縱向)呢?

    這樣說來,是不是無需化力氣握住筆桿?那肯定不是。執筆,就是要穩穩的把住筆,這樣,運腕、送力才能奏效。橫向的力,究竟應分配多少?這沒有定量。大體的感覺,同執筷子差不多,首先是要不讓筷子掉下來,但最關鍵的問題、最終的目的,是要能夾得起東西來。

    執筆時,作用於橫向的力,只要能穩穩地把住筆就行了,如此而已。前人的一切奇談怪論,我們似不必跟著糾纏。

    手指的功能是執筆。執好了筆,就可以開始寫字了。一寫字,就要動。這個動,就是所謂“運筆”。運筆主要靠腕、臂和指的協調運動來完成,而活動最多的是腕。

    所以,腕一定要活。腕活,才能使全身之力,透過臂、腕和指貫注到筆尖;腕活,才可以調整筆鋒,才能在上下左右提按、頓錯、方圓、轉折等多變的筆畫書寫中控制住筆鋒,甚至能夠隨心所欲地指揮筆鋒,達到所謂“甩筆頭”的地步。尤其是書寫行書、草書時,手腕是不斷的左右擺動和翻騰起倒的。

    腕活,就是要求寫字時,腕部關節不能緊張以至僵硬,“腕隨己意左右”,但也不是隨便亂動,而是要隨著筆勢的往來,自然而然地、協調地轉動。平時即使不寫字的時候,也可以空手練練。看小提琴家演奏,你能領會到運腕的大概。因為在運腕這點上,兩者頗有相通之處。

    我們還可以從武術中得到啟發。吳圖南在《國術概論》中說:“運用氣力如何能隨心所欲達於敵人之身?”必須視腕之能否靈活而定。蓋肩不松而力不能到肘,肘不垂而力不能達於腕,腕不活則不能達於手指。況望其力能達於敵人之身者乎?故腕之靈活,實為練習國術者必須之條件。”這同書法的道理基本相同。我們也可以說,腕之靈活,實為練習書法者必須之條件。

    懸肘,就是要求手臂全部離開桌面。它是書法的基本功之一。其重要性與練拳術的人首先要練“蹲樁”相同。

    為什麼一定要練懸肘?道理有三。

    一、為了力注筆端。懸肘時能使肩部鬆開,也便於腕的活動,全身之力由於無所阻礙,才得以集註毫端。所以說,懸肘才能盡力,“懸著空中最有力”(元陳繹曾《翰林要訣》)。

    二、為了揮灑自如。前面我們已經說到,手腕的靈活與否,對運筆至關重要。由於肘貼著桌面,大大限制了腕的靈活程度,筆的活動範圍很小,要靠手指的運動和筆的上下左右傾斜,才能完成筆畫的書寫。這樣一來,鋒必不正,勢必不全,輕重便失準,揮運欠圓健,所以,只有懸肘,才能迴旋餘地大,才能用筆活,才能運轉自如。古人說懸肘“筆勢無限,否則拘而難運”。這裡的“勢”,就是指前面這兩個方面,也就是運筆的迴旋舒暢而有氣勢、有力量。

    三、為了鍛鍊不臂力。練拳的人,第一需要雙腿有力,才可以穩如泰山,立於不敗之地。所以有“練拳不練腿,到老冒失鬼”的說法。寫字,則需要手臂有力。懸肘,是一種很有效的訓練。

    初學寫字時,即使把手臂全部擱在桌子上,也可能發顫,懸肘更是顫個不停。任何一個大書法家,開始練字都不會例外。因為手臂上的肌肉還不習慣這種動作。說穿了,這是一種肌肉的訓練,只要堅持下去,半年三個月,就會打下基礎。一旦練好了懸肘的基本功,則終身受益。所以,初學者一定要下苦功練好它。

    但是,懸肘不等於把肘抬得過高。大體只要不貼著桌面就可以了。臂肘抬高,肩必聳起,關節緊張,運用起來,就不靈活了,反而有害。

    運筆時,肘應基本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這就是所謂“平肘”。

    寫字姿勢的正確與否,不僅影響到寫字,而且影響到身體,所以不可小看。

    寫字時,應端坐椅上,與桌子保持一些距離。頭頸正直、自然,頭略向前傾,含胸拔背,兩肩鬆開,肩不聳,背不弓。雙腳踏實,平放地上,與肩等寬。腳和身體穩不穩,關係到字的穩不穩。右手執筆,左手自然平放桌上。(左手不可成為重心的支撐點)。雙手之間要開闊,如抱大球狀。總之,要端莊平正,關節舒展;精神斂聚,呼吸順暢;右手輕靈無滯,身體穩重自然。

    身正、腳實,才能穩,才易於發力,所謂“力發手腰,其根在腳”;松肩,力才能達於肘,達於腕,達於指,達於筆,才能不受牽制,靈活往來。

    桌椅對寫字姿勢也有一定影響。高度、大小都要合適,坐起來感覺自然、舒適、不彆扭。

    寫大字要用站姿。大體要求與坐姿相似。腳站穩,右腳向前跨出一小步。自腰際發力,腰推動肩,肩帶動腕,把腰肩之力或全身之力送到筆尖,透過筆尖送到筆畫的每一個部位。凡練好懸肘的人,站著寫字不會有困難。

    凡事皆有法。法,就是對規律的認識,是扼要制勝的技巧。要想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就必須將技巧訓練到隨心所欲的地步。

    中國書法之所以成為一門高階藝術,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它的千變萬化的線條,而這千變萬化的線條又依賴於毛筆來表現。因為毛筆富於彈性,伸縮幅度大,最便於表現線條美,可厚可薄,可粗可細,可肥可瘦,可方可圓,可幹可潤,如此等等。但也正因為如此,對毛筆的駕馭就有很大的難度。古今號稱書法家的人多如牛毛,但真正知筆法的人並不多。鍾繇為了得到一卷“筆法”,盜開韋誕的墓;顏真卿師事張旭,求筆法而“竟不蒙傳授”,最後求得緊了才如願;張照求王鴻緒授筆法而不得,只好躲在王寫字的小樓上,才窺見他如何下筆……這些傳說,在今天看來不免神秘了些,但筆法對於古人來說的確是神秘的。這也從一個方面說明,掌握筆法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不能不講究筆法。

    筆法,就是如何運筆(用筆)。它是書法最重要的基本功。用筆不得道,終生寫不好。

    筆法包括中鋒、側鋒、藏鋒、露鋒,方、圓,轉、折,提、按,駐、行,徐、疾等方面。

    中鋒、側鋒中鋒運筆是筆毫與執行方向一致,毫中所含之墨最易順著毫尖流注下去,均勻滲開,四面俱到,所以中鋒所寫出的筆畫乾淨、圓潤,有立體感,好比圓形鋼筋。

    能否在運筆過程中保持中鋒,是檢驗一個人對筆的控制能力的重要標準。但是,一般來說,除了篆書和其他書體的大部分筆畫外,中鋒並不是萬能的,也就是說,側鋒的運用有其合理因素和美學價值。古人說:“正鋒(即中鋒)取勁,側筆取妍”(清朱和羹《臨池心解》)。側鋒(筆毫與執行方面成45度左右夾角)所形成的筆畫,呈現出瀟灑靈動的姿態。比如,王羲之的行草中,就很自然的在運筆過程中帶有側鋒;相反的,像八大山人的有些行草一味用中鋒,顯得不夠自認和缺乏靈動。(如圖)當然,側鋒取勢,勢成則又迴歸中鋒。與此有關的,還有一種所謂“偏鋒”(筆毫與執行方向成丁字形,即90度左右夾角)。偏鋒所寫出的筆畫(實際上是橫掃出來的)比較單薄,一般來說,在書法上被視為病筆。但歷史上也偶有人用,形成較為乖僻的風格。初學者當然要從平正入手,苦練中鋒。

    附帶說一下,“拖”肯定是病筆。寫字絕不可拖,否則寫出的筆劃湮漫無力。

    露鋒、藏鋒這是起筆和收筆時的筆法。順勢落筆,筆尖外露,或收筆時不回鋒,為露鋒;起筆和收筆時,逆勢回鋒,則為藏鋒。

    古人說:“藏鋒以包其氣,露鋒以縱其波”;“有鋒則耀其神,無鋒則含其氣。”藏鋒筆畫圓勁、厚重;露鋒筆畫,鋒利、精神。

    方圓、轉折筆法的方圓,是指運筆書寫所形成的筆畫形態(不是結構形態)。它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一般運筆過程中,運用中鋒寫出的筆畫圓渾,有圓形鋼筋一樣的立體感,就謂之“圓”。運用側鋒寫出的筆劃,所呈現的形態,謂之“方”;另一個方面則明顯地表現在轉折處。轉則成圓,折則成方。

    除了篆書純用圓筆外,一般來說,寫字都是方圓結合的。內圓外方,內方外圓,亦圓亦方,不方不圓,變化萬千。

    提、按古人往往稱運筆為行筆,這很有道理。人行路時,兩腳自然一起一落;運筆時,也有提按。就是說,筆畫是不能平拖過去的。特別是轉換處,更需提和按,筆鋒才能順利的轉換再回到適當的筆畫中間,不致扭起來,鋒如果和副毫扭起來,便失去其功能,就不能“萬毫齊力”了。就是說,提和按不僅使筆畫有了豐富的變化,同時也是為了調整筆鋒。

    所有的筆畫都是提與按的連續。每一個筆畫的書寫過程,都不可能象機械那樣用力完全一致(如果這樣,產生的線條就成了沒有趣味的直線),而始終貫穿著提與按的動作,只是一般的筆畫提與按的變化極其細微,不引起我們的注意罷了。寫字過程中,我們不必,也不可能處處人為地安排,什麼地方該提,什麼地方該按,除非一些規律性的地方,如起筆的先按後提、折筆的先提後按等。既然不能安排,那麼提和按究竟如何掌握呢?答案是,在日積月累的長期訓練中培養出一種感覺。就像高明的廚師放佐料,是從來不需要稱份量的。但是,有不少人,包括一些著名的書法家如李瑞清等,為了追求毛感、金石味,而將提按變為顫抖,很不自然。所以,初學者一定要理解提按與顫抖的區別。寫字抖抖的,醜不忍睹!

    駐行、徐疾駐,就是停、留的意思。如果說提、按是筆的垂直運動的話,那麼,駐、行就是筆的水平運動。前面我們已經說過,所有的筆畫,都是提和按的連續,事實上,同時也是駐和行的連續。既要往前送,又要留得住。筆筆要留,一筆不可滑。打個比方,就好比推車下橋,既要往前走,又要拽得住,才不至失控翻車。

    與此相關的,是運筆的速度問題,即徐、疾。運筆的速度應該快還是慢?運筆快,不容易殺得住,易滑。“最不可忙,忙則失勢。”所以,情願略慢一點,以緩避滑,要筆筆留得住。即使快的地方,也要殺得住。有時甚至要停、要斷,但斷不是真正的斷,而是筆斷意連,在有意無意間接得住。常見有些人寫隸書和顏字,在轉折處無一字不斷,十分刺目,十分不自然。當然,過慢同過快一樣,都是毛病。該快的時候快,該慢的時候慢,該停的地方停,就是要有節奏感。不僅一筆之間要有節奏,而且一個字、一整幅作品,都要有節奏感。但這節奏感又是無法安排的,也是要靠長期的訓練培養出來的,所以,任何一行的高手,抖實際上是有優秀的感覺。感覺很重要!

    古人往往“疾澀”並稱。其實,“澀”不光是速度問題。逆勢快送,同樣產生澀感。澀,也就是古人所說的“毛”。“古人論筆,用筆需毛。毛則氣古神清。”(林散之)這種“毛”感,表現出一種力度和韻味。

    概括地說,所謂“澀”,就是筆不從紙面滑過去;應使其發生摩擦,筆劃才有力、有味。產生澀感的原因是:一、留。筆在行進過程中不是一滑而過,而是處處留得住,就是我們前面講到的駐與行的關係。古人所說的“屋漏痕”“錐畫沙”,應該就是這種效果。雨水順著牆流下來,由於牆是不光滑的,所以雨水不時地流下,也不時地受到阻礙,就在這“流”與“留”的矛盾中行進;二、逆。逆就是“送”,與拖相反。簡單地說,就是筆桿指向運筆的相反方向。東坡所說的“逆水撐船”,就是指此;三、提按。在運筆過程中,在運筆過程中,對提、按的微秒把握和有效控制,是產生澀感的又一個原因。但提按與顫抖有本質的區別。用顫抖的手法表現澀感,是十分做作、缺乏美感的。當然,除以上三個因素外,中國書法運用毛筆和宣紙,本身也就較容易產生澀感。

    關於用筆,再強調幾句,對大家不無好處。要每一筆都不放鬆,不讓勁,盡全力寫出。“萬毫齊力故能峻,五指齊力故能澀。”特別是筆畫中間,要飽滿勁健,“不看兩頭看中間”。

    黃賓虹先生有幾句話,概括了用筆的基本要求,值得我們體悟:“用筆有所禁忌:忌尖,忌滑,忌扁,忌輕,忌俗;宜留,宜圓,宜平,宜重,宜雅。”

    雖然漢字的結構較為複雜,但它們都是由一些基本的筆畫組成的。這些基本的筆畫,就好比造房子所用的磚塊。有了它們,就可以透過不同的方式,營造出千姿百態的房子。所以,初學者一定要紮紮實實地訓練基本筆畫,為以後的“造房子”準備優質的“磚塊”。

    前人用一個“永”字作代表,分析出這個字包含了八種基本的筆畫,這就是所謂“永字八法”。在以前,對於一個善於書法的人,往往稱之為“精研八法”。即便對於今人來說,它還是有一定的參考價值的。

    1、點(側)。點的變化不少,基本寫法是:①露鋒入紙,順勢落筆;②鋪毫,向右下作弧形頓筆;③回鋒收筆。要點是:頭尖,背圓,腹平。頭尖,則鋒芒露而精神出;背圓、腹平,則飽滿勁健,內含張力。點是一個字的眉目,“一點失所,則如美人之眇一目”。同時,在掌握基本點法的基礎上,要善於變通,舉一反三,根據不同的場合作不同的點,所謂“萬點異類”也。

    2、橫(勒)。古人稱橫畫為“勒”,是很有道理的。“為畫必勒,貴澀而遲”。就是說,寫橫畫時,像勒馬韁,不可順鋒滑過,宜澀,宜緩,欲行不行,處處留得住,特別是中間,容易一筆滑過,所以有“不看兩頭看中間”之說。基本寫法:①藏鋒起筆;②轉鋒切下;③鋪毫,澀筆右行;④向右上提;⑤轉鋒下頓;⑥回鋒收筆。橫畫不宜太平,中間略帶拱形,精勁內含,充滿力感。大家知道,石拱橋是由一塊塊石頭拼接起來的。它之所以能夠承受千百噸的壓力,奧妙全在拱形上。

    橫的變化也很多,切忌象美術字一樣機械、單調的排列。“凡平畫如運算元,終篇展玩,不見橫畫,始是書法。”(陳鐸曾)有的人寫字,一眼看去,整幅字最“醒目”的就是一根根橫畫,就是犯了這個毛病。

    3、豎(努)。基本寫法是:①由下向上逆勢起筆(藏鋒);②轉鋒向右下頓;③鋪毫,逆鋒盡力下行;④頓筆於盡頭處;⑤回鋒向上收筆。要注意:豎不宜太直,太直反而失勢;宜稍稍有弧意,在曲勢中求直,有張力,才顯得挺拔有勁。另有一種常見的懸針豎,起筆同上,只須逆鋒向下時,在大約三分之二處緩緩提筆,收成針尖形。懸針豎應直而飽滿,收筆時不可急,宜漸漸提起,寫得尖、圓、健。

    4、鉤(趯)。基本寫法是:①行筆至出鉤前,先向右下略頓(使右下飽滿);②再向左下挫筆;③復往上轉筆;④蹲鋒蓄勢,果斷踢出。好比賽跑,須先下蹲蓄勢,後猛然躍出,方能成功。因方向不同,還有很多不同形狀的鉤,如戈鉤、心鉤、橫鉤等,大體都可以依此類推。

    7、短撇(啄)。基本寫法略同長撇。以逆勢起筆切入後,稍一頓挫,即向左下迅速用力撇出。如鳥之啄食,剛而短促,銳而急速。

    其實,我個人認為“永”字還隱含第九種筆畫,就是“折”。所以實際是“永字九法”。

    初學時,因未精筆法,不明筆意,點畫肯定有毛病,最常見的有以下八種:牛頭、鼠尾、蜂腰、竹節、鶴膝、稜角、折木、柴擔。

    既然筆畫是建築材料,那麼,結構就是建築設計了。當然,建築設計必須以建築材料為前提,如果材料是劣質品,那麼設計得再漂亮,也遲早要出問題;但是,如果沒有設計,或設計得不好,那麼,造出來的房子,要麼醜不可看,要麼千篇一律。

    在結構方面,古人總結出一些規律,雖然大都說得不太科學,但還是有一定的參考價值的。這裡介紹兩種流傳最廣、最簡括的說法。

    第一種說法是從《歐陽詢結構三十六法》而來的。下面根據我自己的體會,作一些刪改或補充。

    (一)排疊如“壽、畫、筆、麗”等字,橫畫、直畫很多。初學者往往容易寫得“出格”;即使不“出格”,字的內部點畫也擁擠不堪。須要長短疏密之間,安排停勻,使密處不犯,疏處不離,沒有拘苦繁雜之態。又要注意,不能像寫美術字那樣排得呆板。又如“系”旁、“言”旁之類的字,都須將偏旁安排好。

    (二)避就例如“廬”,上面的“廣”和下面的兩撇都向左,須要有輕重長短,彼此相讓、映帶得宜,又要避免雷同。又如“林”字,左邊“木”旁末筆與右邊“木”旁之撇,既不能打架(避),又要相互穿插(就)。

    (三)頂戴是指有些字寫起來,像人戴物而行,又像人高妝大髻。正看時,要上下皆正,使其無傾斜之形;旁看時,要玲瓏松秀,而見結構之巧。如“臺、營、帶”等字,就是正勢,高低輕重,絲毫不偏,便覺穩重;“聳、駕”等字就是側勢,長短疏密,極意作態,便覺字勢峭拔。無論正勢、側勢,都必須安排得“上稱下載”,不可上輕下重,或上重下輕。

    (四)穿插穿,就是穿其寬處;插,就是插其虛處。如“中”字以豎穿之,“冊”字以橫穿之,“爽”字以撇穿之;“曲”字以豎穿之,“爾”以х插之,“密”字以點插之。

    (五)向背如“好”字兩半相向,“北”字兩半相背,“治”字左助右,“剔”字右助左,須將這些形勢表現出來。

    (六)偏側如“心、戈、衣”等字偏向右,“夕、乃、少”等字則偏向左。“亥、女、互”等字好像偏,卻又不偏。這些須隨各字的形勢,或左或右,以求偏而穩定之妙。

    (七)補空這是說虛實相生的妙理。補其空處,使其四滿方正,神完氣足。但補空不是取消虛處,有時正是留出空處,而又在空處輕輕著筆,反而顯示出虛處,因而氣韻生動,空中傳神,所謂“虛處藏神”是也。如“少”字虛右,“戈”虛左,等等。

    (八)貼零如“令、冬、寒”等字,下面都是點,比較零碎,易失勢,須將整個字的重心歸到最後的點上。

    (九)意連如“臥、非、門”等字,兩邊無任何筆畫穿插關聯,都要設法使其相互間勢合,筆斷意連,不要毫無照應。“以、小川”等字形狀似乎筆筆斷了,但寫起來要使其前後筆畫起落意思相連。

    (十)滿密如“國、圃、四、包、南、目、勾”等字,要四面飽滿。

    (十一)覆冒有一些字,形狀上面大,如“雲”字的兩頭,如“窮”字的穴頭,如“金、食、巷、泰”等字,須寫得上面可以籠罩住下面,而又沒有頭重腳輕之病。

    (十二)垂曳是說有些字要展一筆以疏宕之。如“都、中”等字的一直要垂,如“水、欠、皮、也”等字末筆要曳。

    (十三)借換如《醴泉銘》中的“秘”字將“示”字旁的右點,作為右邊“必”的左點。又如,“鵝”字寫作“”之類,也是借換。但作字必須從正體,借換之法,不得已而用之。

    (十四)撐柱有一類獨立的字如“可、亭、司、矛、弓”等,必須寫得撐挺起來。

    (十五)朝揖這和前面所說的“避就”、“意連”是同一意義的。不過那二類指的多是兩半相合成的字,這一類則指的多半是三分合成的字如“謝、鋤”等,寫時須互相迎接。

    (十六)附麗如“形、飛、飲、勉”等字或是旁邊三撇,或是旁邊小點,或是“欠、力”等小偏旁,都要以小附大,以少附多。這類字中,作為正勢的偏旁,要寫得端正、凝重,而作為附麗的偏旁,要寫得有姿有態,或婉轉而流動,或拖沓而偃蹇,或作勢而趨先,或遲凝而託後,要相體以立勢,並因地而制宜,不可拘也。打個比方,就好比建築物與裝飾部分的關係。

    (十八)回抱如“易”等字彎向左,“包、旭”等字彎向右,都要彎得合式。彎得太大則散漫無歸,太小則逼窄而不能容物。古人還提到一種“包裹”法,是指“園、國”等字四圍包裹,“尚、向”等字上包下,“幽、函”等字下包上,“匿、匡”等字左包右,“甸、匈”等字右包左,實際與此相近。

    此外還有“小成大”“左小右大”“左高右低”“左短右長”等等說法,皆是就字形加以適當安排的方法,也不勝列舉。總之,在寫每一筆時,要考慮到上下左右其他筆畫,筆畫與筆畫之間要相處得和而不同,和諧美觀。

    第二種是《黃自元結字九十二法》。

    既然結字好比建築設計,那麼上面這些說法只能是僅供參考。因為一千個人結字就可以有一千種面目,絕沒有必須死守而不可改易的方法。所以,如果將結字方法說得太細,說得太死,反倒是沒有好處的。其結果必將導致“千人一面”。

    學貼的方法大致有四種,即鉤、摹、臨、讀。

    鉤,就是用透明的紙蒙在字帖上,沿筆畫邊緣雙鉤下來,再用墨將雙鉤的字填滿,這叫作“雙鉤廓填”。有一種“描紅”的方法,與此相似。這種方法,意在一開始先教人們如何才能把筆毫鋪開,如何中鋒行筆,務使點畫就範,筆筆圓滿。否則,空心字就填不滿(或超出輪廓線),紅字就蓋不沒(或超出輪廓線)。要求在填墨時,每個筆畫一筆寫成。沒有填滿或者超出輪廓線的地方,就可以發現自己在運筆時的毛病。

    摹,就是用透明的紙蒙在字帖上,照著紙下面字帖上的筆畫摹寫下來。摹這種方法,同樣可以立刻知道自己所寫的與字帖相比,有多少不足。

    臨,就是把字帖放在前面,照著它寫,初臨時,往往是看一筆寫一筆;到後來看幾筆寫幾筆;進而看一個字寫一個字;直至不看字帖,而能將帖中的字背臨下來。

    讀,就是不用筆臨寫,而是利用飯後茶餘或睡覺之前等閒暇時間,看看帖中的字,把它們記在腦中,“古人學書,不盡臨摹。張古人書於壁間,觀之入神,則下筆時隨人意”。(黃庭堅)

    對於毫無基礎的朋友,一開始往往會覺得簡直無從下手,則鉤、摹兩法是十分有效的。

    無論用何種方法,關鍵是要記到腦子裡去。如果不往腦子裡去,那麼寫一萬遍也沒有用。孫過庭《書譜》中說:“察之尚精,擬之貴似。”初學者對帖中的每一字,每一筆,都要細心觀察,認真分析,弄清來龍去脈,並將字、行與行之間的內在聯絡和外在聯絡熟記心中;對一些不易掌握的字,則要上下左右反覆觀其下筆、運筆和轉折交待處(這些地方往往就是金針度人之處),直至古人揮毫運筆的動態彷彿歷歷在目,再提筆臨寫,那麼一定會收到事半功倍之效。沈尹默先生在自述學書時,說自己“從來不曾忽略過一點一畫極其細微的地方,展玩前賢墨跡影寫本時,總是悉心靜氣地仔細尋求其下筆過筆,牽絲明暗,一切異中之同,同中之異,明確理會得了,方才放手”。

    初臨帖,當然要亦步亦趨,力求像,有人將其比作“蚯蚓式”,就是說要專攻一家,越求越深。當然,有了紮實的基礎之後,臨帖就絕不能專求形似了,“要在似與不似之間,就能成功了……需要擺脫一切,單刀匹馬,直衝直入,此真能成學書者”(林散之語)。

    初學帖,一定要到完全掌握了帖中之字,才可以換帖。掌握不掌握的標準是什麼?就是當你完全脫離這本帖,寫出來的字是不是從外形到精神都同帖上的字相像。這是一番苦功夫。懷素在木板上練字,把板都寫穿了。林散之先生光是臨《張猛龍碑》的日課,訂起來的本子就有一部櫥高。立志把字寫好的朋友,是會下這番苦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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