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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書見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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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航天橋
党項族建立的西夏被蒙古消滅,並進行大肆屠殺,党項族基本被清族,極少數僥倖逃脫的後來也藏化了。據說還有一些逃到了今天的尼泊爾(考古方面無依據),自然也被當地民族同化了。今天,党項族作為一個民族,似乎已經不存在了。
中外學者對西夏滅亡後党項族是經過如何途徑和其它民族融合,而逐漸從歷史上銷聲匿跡的原因作了多方面的探討,對西夏後裔的下落大致形成以下幾種解釋:
其一,降元。西夏滅亡後,党項族的統治階級有一部分向元朝投降,元朝重用他們,把他們列為“色目人”來對漢族進行統治。據王桐齡的《中國民族史》統計,仕官元朝的唐兀人達 60人之多,宿衛諸軍中,也有唐兀衛,領河西軍3000人。投降元的唐兀人,成為元朝一支重要力量。
其二,投金。據《金史·西夏傳》載,有些西夏人投降了金朝,並定居在河南信陽、方城一帶。後來,逐漸與漢族融合了。
其三,東遷。河北保定城北韓莊出土的西夏文“勝相幢”,建於明代弘治十五年((1502),兩幢所記人名近百人,其中有不少党項人的姓氏。西夏滅亡270多年後,在保定地區還有這麼多的党項人,證明西夏滅亡後有一部分西夏人已東遷。此外,元至正五年(1345)在居庸關建造的六體石刻,也有納鱗、智妙彌通等党項人參與此工程。
其四,南徙。四川康定木雅地區的部分藏民,即為西夏遺民。歷史上,英、美、法學者都曾去調查過。近年來,寧夏社會科學院的西夏學專家李範文教授又作了調查,認為有一部分黨項居民不甘心投降作亡國奴,開始“長征”,他們繞甘南趨松潘,出阿細、班佐,循金川河谷,經丹巴、乾寧以至木雅在深山溪谷中建立小邦。
其五,留居。西夏滅亡後,還有一部分信奉佛教的党項久仍居住西夏故地。但他們迫於形勢而改名換姓,不敢承認自己是党項族,很快溶合於各族人民中。
其六,在甘肅南部迭部地區,至今還居住著一個語言、風俗習慣異於他族的民族,人們懷疑他們是西夏遺民,或是鮮卑吐谷渾的原始居民,說法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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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關東俠客
西夏是由党項貴族李元昊建立的國家,從公元1038年至公元1227年,國祚190年,歷12帝。西夏東臨河西,西至玉門,南臨蕭關,北控大漠,同宋,遼,金,蒙對峙,軍事力量不可小覷,但一撮爾小國,力量必境有先,在連年徵征戰中耗盡國力。蒙古人用了二十二年時間才征服西夏。党項貴族星散,一部分南遷建國,一部分投降蒙古人,逐漸融入周圍少數民族之中,有一部分人駐守全國各地,融入漢族之中,安微,河南,河北,山西一帶都有党項人的蹤跡。
党項人是羌族人的一支,故稱党項羌,發源於青海省黃河河源一帶。鮮卑人建立的吐谷渾王國在西北地區立國三百多年,党項人口也有鮮卑餘脈,比如党項羌八部之中,最大的拓跋部就自稱鮮卑人大魏的後代。唐朝初期,党項人受吐蕃人擠壓,申請內附,兩次遷到西北地區。拓跋思恭隨唐朝平定黃巢有功,被唐僖宗封定難軍節度使,夏國公,賜李姓,據銀,綏,宥,夏,靜五州,漸成勢力。
公元1038年,李元昊叛宋建立夏國,設定百官,有自已的文字,史稱西夏。西夏國小,全民皆兵,據說還有女兵,最興盛時有五十萬軍隊。好水川,三川口,定川之戰中大敗北宋,也打敗過遼興宗十萬大軍。西夏周旋於大國之間不落下風,開啟後三國時代。至蒙古人興起時,西夏國力己經衰落了,蒙古人用了二十二年時間,六次戰爭才征服西夏。
成吉思汗鐵木真想要攻打世仇金國,又怕夏金聯合抄他的後路,在1205年一至1207年兩次對西夏進行試探性進攻,掠得大批財物以歸。1209年第三次進攻西夏,入侵河西地區,重兵包圍興慶府(銀川)o。興慶府城防堅固,蒙古人水淹興慶府,西夏軍隊損失慘重,由於玩水不慎,蒙古軍隊大營也被水泡上啦。西夏不得不對蒙古人稱臣,銀子,美女大量的給,並答應同蒙古人一同打金國。
西夏襄宗李安全連續十三年同金國發生戰爭,雙方損失慘重,兵源枯竭,國力衰落。他的繼任者又聯金國對附蒙古國。成吉思汗西征以前,再次兵圍困興慶府,西夏又一次屈服蒙古人。1226年,成吉思汗征服花刺子模以後,以西夏沒有出兵為由,再一次攻打西夏。1227年夏天,成吉思汗在滅西夏前病死,死前留下密詔,由於西夏叛附無常,一定要城破之後,屠城興慶府。
西夏最後一個皇帝李睨開城投降後被殺死,在成吉思汗養子,西夏人察津力諫下,大汗窩闊臺並沒有屠城,党項遺民大部分成了蒙古臣民。蒙古人把河西地區的人統稱為唐兀,在四種人中屬色目人,政治地位比較高,党項這個名稱自元朝以後逐漸湮沒於史籍中。党項貴族成為元朝將領,鎮守各地,如今,河南,安微,河北,山西一帶都有党項人後裔,風俗習慣與漢族無異。比如安徵合肥,廬州一帶的余姓,被認為是元代党項人名將餘闕的後代。明末李自成出生在陝西李繼遷寨,有一種說法是党項人後裔。
西北地區的党項人逐漸融入蒙,回等民族之中,直到十九世紀,河西一帶的族群還被稱為唐兀人。党項貴族拓跋人率一部分族人遷至川康邊界地區,建立一個西吳王國,存在了幾百年,至今其遺民被稱作木雅人,成為藏族一部分。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各個民族是不斷融合兼併形成的,共同組成中華民族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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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一笑讀史
1、狼來了
遠古,經過堯舜的禪讓,王權終於到了大禹的手中。大禹成為部落首領後,就把舜最小的一個兒子封到西戎擔任酋長,舜也叫姚重華,所以,這一支的後代,有人就以姚為姓,比如,在五胡十六國的時候,羌族首領姚弋仲的第二十四子,後秦武昭帝姚萇就自稱先祖是舜帝少子之後。
小的時候,課本上有這麼一個故事:說一個放羊的小孩,有一天實在無聊,就在山坡上喊:狼來了,狼來了!
大人們聞聲而來,才現是孩子在瞎胡鬧。
第二天,小孩又喊:狼來了,狼來了!
大人們又趕來打狼,發現,還是小孩在瞎胡鬧。
終於,有一天,狼真來了。
而在中國古代歷史上,還真有一個狼來的故事。
這是在西周的周幽王時期,褒國侵略他國,作為天下共王的周天子為主持正義,進軍褒國,褒國兵敗,獻出褒姒乞降。
據說,褒姒天生麗質,但是從來不會笑,為了讓她笑,甚至撕絲綢(民間有四好聽:打細碗 撕綢緞, 新媳婦說話, 彈絲線)、封王后仍難博其一笑。
有佞臣獻計,點燃烽火,讓各地諸侯來救駕,看王后能否一笑。
周幽王帶領褒姒在驪山之上,舉行了盛大的宴會,酒足飯飽之際,下令點燃了烽火。
烽火是古代重要的軍事聯絡方式,每隔10-15公里,就要建造一個烽火臺,放有幹狼糞,如果周天子有難,就點燃狼糞,看到狼煙,各個諸侯國就會前來救援,所以,我們也用“狼煙”形容戰爭。
褒姒看著前來救援的諸侯狼狽不堪,終於嫣然一笑。
褒姒生下的兒子越來越大,為了讓這個兒子繼承王位,周幽王就廢黜了王后申後和太子姬宜臼,而立寵妃褒姒為王后,褒姒所生之子姬伯服為太子,並加害太子姬宜臼,致使申後的父親申侯大為憤怒。
申侯聯合繒國、西夷犬戎攻打周幽王,周幽王再次點燃烽火,竟然沒有一支隊伍前來,中國版的狼來了上演了。
終於在驪山下週幽王被殺死,西周滅亡。周幽王死後,諸侯們與申侯共同擁立前任太子姬宜臼繼位,遷都洛陽,是為周平王,史稱東周。
得勝後的犬戎將鎬京洗劫一空,並把權力的象徵“九鼎”掠走,讓中原諸侯不能容忍,從此,中原各諸侯和西戎展開了長達幾百年的戰爭。
公元前306年,秦昭王立為國君,因年紀尚小,由母親宣太后攝政。她改變正面征討西戎的策略,採用懷柔、拉攏、腐蝕的政策,她書請最後一個西戎部落首領義渠王於甘泉宮,讓其長期居住,並以優厚的生活款待他。
後義渠王同宣太后淫亂,生有二子,使義渠王完全喪失了對秦國的警惕。34年後(公元前272年),宣太后殺義渠王於甘泉宮,接著發兵攻打義渠,義渠國亡,領土併入秦國。義渠國滅亡後,逐漸中原化,成為華夏民族的一部分。
2、關起門來當皇帝到了宋代,一個聞所未聞的名字-党項人出現在了史冊之中。
一個政權的崛起,必定經過了漫長而又努力的程序,有著犬戎血脈的党項人也不例外。
而党項人李元昊,抓住了機會,那就是北宋王朝面對正北方虎視眈眈的遼,明顯是有心有餘而力不足,在北宋不解決了遼,不會輕易對他下手,他就要在這個大鍋裡分碗湯喝。
後來,他發現,北宋不但解決不了遼,連他都不敢輕易下手,而他,面對龐大的宋,也明顯心虛。
李元昊主動請和,對宋稱臣,把北宋當爹,當兒子也不錯,每年還能收點壓歲錢。
雖然李元昊對宋稱臣,但是人家照樣關起門當皇帝,對於北宋來說,西夏那地方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也種不了莊稼,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西夏雖然是一個不被承認的國家,甚至於在元朝建立後,再給這段歷史修史時,都沒被承認,但是,他的生存力很強,在北宋與遼對峙時,有他,在南宋與金對峙時,還有他。
終於,西夏跟南宋都碰到一個強大的對手,那就是蒙古大軍,當文明碰到野蠻,就跟秀才碰到兵一樣,有理也沒處說。
沒有理由,成吉思汗領著蒙古大軍就到了西夏城下,受到了西夏的強烈反抗,並讓成吉思汗重傷不治而死。
據說,成吉思汗是背靠著一棵大樹而死,蒙古人把那棵大樹鋸下來,中間挖空,把成吉思汗的屍體放進去,用三道金箍一圍,就是他的棺材。
蒙古大軍帶著成吉思汗的屍骨,向大漠深處走去,走一路殺一路,終於到了一個不被人知道的地方,挖了一個大坑,埋下成吉思汗,萬馬踏平,牽來一大一小兩隻駱駝,在母駱駝面前殺死小駱駝,等第二年草原的草長起來了,大軍才撤離。
等再次祭奠成吉思汗的時候,就跟著母駱駝走,當駱駝走到一個地方嗚鳴的時候,就是當初埋成吉思汗的地方,等母駱駝也死了,就誰也不知道墓地在哪裡了。
今天位於內蒙古鄂爾多斯的成吉思汗陵其實是他的衣冠冢,據說那裡安放著成吉思汗生前穿過一件盔甲。
歷代蒙古君王都是這樣不留陵墓,卻能永遠的長眠在地下,而那些造的再豪華的陵墓,最終都難免被後人所開啟。
成吉思汗的死,激怒了蒙古人,對西夏發出了必殺令,不管西夏投不投降,都對西夏軍民實施了滅絕性的屠城。
存在了347年的西夏政權消失在了歷史的狼煙中,蒙古建元后,在這裡設立了寧夏路,意思是:掃平西夏,永保安寧。
由此可見蒙古人對西夏有多恨。
3、羌歌悠長党項人並沒有被殺絕。
有一部分早期投降的党項人,在元朝被列為色目人,屬於當時的二等公民,要比漢人與南人級別高,後來,就融入到了漢族。
還有一部分人,在蒙古大軍到達之前,逃到了今天四川甘孜建了西吳政權,在明成祖的時候,被封為土司。
在四川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還有一部分人羌人,他們頑強著保留著羌人的生活習慣和民族名稱,一直延續至今。在2008年,那場地震就是發生在羌人聚居區。
結語:這是一個沒有文字(党項人留下的文字也是死文字)的民族,能勉強的存在到現代,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相同的歷史事件,不同的歷史觀點,別具一格的敘事方式,給你帶來不一樣的文化盛宴。 -
5 # 奉天老李
党項族是中國古代的少數民族,為古羌族的一支。
其建立的西夏政權歷經十帝,一百八十九年。曾創立自己的文字,軍隊也很厲害,多次擊敗北宋和遼國,與金國和南宋鼎立。
後被強大的蒙古滅國。其民族遭到屠殺,少部分倖存者融入其他民族被同化,作為一個民族已經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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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鴨梨山大
西夏在中國王朝發展史中一直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國度,西夏王朝雖然在歷史上留下的文字資料並不多,但是從當前的考古發掘來看,西夏王朝絕對是一個文化燦爛的國家,西夏的活動歷史一直可以追溯到唐朝初年,那時候党項人雖然沒有建立起自己的國家,文化也比較落後,但是卻在中國史書上有著明確的記載:隋書上載“党項羌者,三苗之後也”,所以我們可以確定是隋朝的時候,党項族就已經出現了,唐朝時期,党項族周邊出現了一個非常強大的少數民族政權:吐蕃。吐蕃常常欺凌党項族和羌族,於是他們就聯合起來,一起抵抗吐蕃。
唐高宗時期,吐蕃的發展進一步威脅到了党項族的生存,沒辦法,党項人只好向唐王朝求救,希望唐王朝能夠允許党項族內遷,於是他們就被安置在了今天的四川松潘,在這裡党項人繁衍生息,生兒育女,最終逐步發展強大,當時党項最強大的部落是拓跋氏,其控制的領域大約在今天的青海東南和甘肅南部地區,但此時的吐蕃還是不死心,彷彿非要置党項族於死地,多次侵擾党項人的部落,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党項人一看自己又受欺負了,只能向大哥唐朝繼續求救,就這樣党項人繼續內遷,遷到了今天的甘肅慶陽。安史之亂後,唐王朝對這些少數民族勢力非常提防,為了防止他們和藩鎮勾結鬧事,於是又將他們遷到了陝西榆林和陝西的橫山地區,從此党項人就以此為根據地,逐漸發展,後來終於形成了自己的政權西夏王朝。
西夏王朝建立後曾經多次與中原宋王朝發生衝突,公元1038年10月11日,李元昊稱帝,建國號大夏。宋朝一聽說這個訊息非常憤怒,於是就和西夏的關係正式破裂,後來經過多次戰役,西夏不僅多次擊敗宋王朝的精銳之師,而且還曾經擊敗過率領10萬大軍御駕親征的遼國皇帝,蒙古興起後,西夏迎來了末日餘暉,經過蒙古軍隊的多次軍事打擊之後,1227年西夏終於全部淪陷,蒙古兵還在西夏王陵附近挖地三尺,盡皆破壞,以至於從明朝開始歷朝均未在西夏王陵附近獲得過多少有價值的物品。1227年李睍投降蒙古。成吉思汗去世後,密不發喪,以免西夏反悔。李睍投降後按照成吉思汗遺囑被殺。
西夏滅亡之後,党項族似乎從歷史上銷聲匿跡了,直到今天,我們再也沒有看到党項族的身影,自此之後党項族的蹤跡就成了一個謎團,1976年,學者及考古專家在甘肅的酒泉地區,發現了一通由漢文和回鶻文合璧的“大元粛州路也可達魯花赤”世襲之碑。碑文完整敵記錄了一個唐兀家族至西夏滅國到元朝末年,130多年間6代13人的世襲官爵,並由此得知西夏人從滅國後就不再用党項人的姓名,而改用蒙古人的姓氏及名字。由此可見,西夏故地党項遺民在當時特定的政治環境之下,被蒙古化了。而党項這個民族也成了歷史上的一縷煙塵,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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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小院之觀
西夏麼,本來就是個不該出現的政權。
如果不是北宋時期皇帝的優柔寡斷,一再犯錯,給李繼遷以不斷坐大的機會,党項根本成不了氣候,西夏更沒有可能割據一方。
那麼到了蒙古鐵騎一統天下之後,西夏皇室,党項貴族們去了哪呢?
1226年,成吉思汗兵分兩路,向西夏發動最後的進攻,這就是蒙古滅西夏之戰。此時西夏國力已衰弱不堪,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蒙古最終將滅亡西夏。
1227年,西夏末帝李睍在被圍困半年後終於開城投降,此時成吉思汗已病死在六盤山,但仍然留下遺命,殺死夏末帝,諸將遵照遺命將李睍殺死,西夏宣告滅亡。
亡國後,除了部分皇族被殺,党項貴族們並沒有被滅族。大部分失去了貴族身份,成為了元朝治下色目人中的一支,就此與其他各族逐漸融合,從此党項的名稱慢慢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其中也有比較出名的,比如藏傳佛教僧人楊璉真珈,就是色目西夏人。這是個善於盜墓的喇嘛,史載他曾經盜挖南宋皇陵和公候墓達100多座,並曾經將宋理宗頭蓋骨製成骷髏碗。
楊璉真珈頗受忽必烈重用,曾被任命為江南總攝,他的坐像,至今還供養在飛來峰佛窟。
另外,據說西夏滅亡後,有一支拓跋貴族率領部眾遷徙到了四川、西藏一帶的康定地區,在那裡重新建立了一個小小的王國——西吳王國。
西吳王國的具體細節,已湮滅在歷史的塵埃中,無從考證。從語言和習俗方面來看,現在四川省木雅人被認為就是西吳王國党項人的後裔。
當然,更多的党項人被漢化了。比如明末著名農民軍首領李自成,就被認為是漢化的党項後裔,他的故鄉之一,是陝西米脂縣西無定河川側的“李繼遷寨”,據說就是党項先祖李繼遷的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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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郭子的生活
的國家,從公元1038年至公元1227年,國祚190年,歷12帝。西夏東臨河西,西至玉門,南臨蕭關,北控大漠,同宋,遼,金,蒙對峙,軍事力量不可小覷,但一撮爾小國,力量必境有先,在連年徵征戰中耗盡國力。蒙古人用了二十二年時間才征服西夏。党項貴族星散,一部分南遷建國,一部分投降蒙古人,逐漸融入周圍少數民族之中,有一部分人駐守全國各地,融入漢族之中,安微,河南,河北,山西一帶都有党項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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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跪射俑
公元1227年,蒙古滅西夏,党項人遂成為蒙元屬民,被劃入色目人之一種。蒙古語譯党項為唐兀(《元朝秘史》譯作唐兀惕或唐忽惕),故元代以唐兀氏指稱党項人及其所建立的西夏。因西夏領土主要在黃河以西,漢文文獻稱之為河西,自蒙古語轉譯,又作合申,故拉施特《史集》謂“蒙古人稱做合申的唐兀惕地區”。但元人所說的河西人是泛指所有的西夏遺民,不專指党項族,故河西又有“蕃河西”和“漢河西”之別,《新元史》卷二九《氏族表》(下)曰:“其俗以舊羌為‘蕃河西’,陷沒人為‘漢河西’。”有的學者認為,在西夏統治的近二百年間,已經形成了一個新的民族共同體,元代用“唐兀人”、“河西人”、“西夏人”來指稱這個民族共同體,而“党項”之名卻再也不見於載籍。我不能同意這種說法。党項一名之所以絕跡,不過是因為蒙古人已將党項改稱為唐兀罷了,唐兀和河西雖然都可以用來指稱西夏,但在指西夏遺民時,唐兀人與河西人、西夏人還是有所區別的。由於党項族的族稱在各個歷史時期頗有歧異,為了行文的統一,本文仍採用其初始名稱党項,以党項遺民來指元代的唐兀人,以党項遺裔來指元以後的党項人後裔。
西夏亡國後,党項人失去了其共同生活的地域,不得不與其他民族間錯雜居,從而漸漸為漢、藏、蒙古等族所同化。本世紀以來,學者們對西夏亡國後的党項遺裔進行了多方面的探索,從中可以看到這個民族是怎樣經歷民族融合而最終走向消亡的。
(一)西夏故地的党項遺民
蒙、元時期,在西夏故地仍生活著大批党項遺民,元代曾多次從河西隴右籤徵為數可觀的党項兵士,元朝的宿衛軍和鎮戍軍中都有專由党項人組成的“唐兀軍”。1976年,社科院民族研究所的白濱、史金波在甘肅酒泉發現一通漢文、回鶻文合璧的《大元肅州路也可達魯花赤世襲之碑》,他們的研究結論是:此碑完整記錄了一個唐兀家族自西夏亡國至元朝末年的130多年間,歷六世十三人的世系及其職官世襲情況,從中可以瞭解元代西夏故地党項遺民的活動。這個家族從西夏亡國後第二代起就不再用党項人的姓名,而改用蒙古人習用的名字,這反映了在特定的政治和社會背景下,西夏故地党項遺民的一種蒙古化趨勢。元代以後,河西隴右的党項人就再也沒有訊息了。白濱、史金波認為,現今分佈在甘肅河西走廊中部、祁連山北麓一帶的裕固族,可能是包含著党項、回鶻、蒙古血統的一個新的人們共同體。
1983年,湯開建發表《〈大元肅州路也可達魯花赤世襲之碑〉補釋》一文,對此碑內容提出了新的解釋,認為此碑的碑主應是由夏入元的沙陀貴族之後。從湯文提供的史料根據來看,應該承認他的這一結論是很有說服力的。
另外有學者指出,在甘肅南部的迭部地區,至今居住著一個語言和風俗習慣與周邊各族都不相同的民族,故懷疑他們是党項遺裔或鮮卑吐谷渾的原始居民。但這一推測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依據。
(二)四川的木雅人
本世紀二十年代,英華人伍爾芬敦(S.N.Walfenden)曾赴西康地區進行實地調查,根據當地部分居民的語言特徵,認為他們有可能是西夏亡國後南徙川康的党項人的後裔。[35]1944年,四川大學鄧少琴先生應西康省通志館之邀,對西康地區進行歷史考察。他從木雅一帶居民口中聽到了關於“西吳甲爾布”(即西吳王,“甲爾布”乃藏語“王”之意)的傳說,說是西吳王曾為北方漢地之王,所居之地曰“木雅”,後來南遷此地建立新邦,遂亦稱此地為木雅。鄧少琴先生根據這一線索,以當地遺蹟和歷史文獻相印證,寫成《西康木雅鄉西吳王考》一書。他認為西吳就是西夏的對音,西吳王(即西夏王)是西夏皇族亡國之後南來此地建立的一個邊裔小政權,並將它與遼亡後耶律大石所締造的西遼相提並論。他還指出,藏語的“木雅”一詞源自宋元時代漢文文獻中的“木納”、“母納”、“密納克”等,原是指西夏國都興慶府地,党項遺民南來後把這個名稱帶到了川康地區。自此以後,人們始知木雅人是党項人後裔。
1980年,寧夏學者李範文深入四川木雅地區,對生活在那裡的党項遺裔進行了較為系統的調查。透過調查並參照漢藏文獻記載,他認為木雅人是西夏亡國後南遷的党項遺民和當地的党項原始居民弭藥人相互融合而形成的。木雅人自稱“博巴”,意為藏人,但藏人不承認他們為藏族,稱他們為“木雅巴”,意即木雅人。今天木雅人的總數約有一萬多。木雅人有自己的語言,他們一般在外講藏語,在家講木雅語。另外在這次調查中還發現,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縣土著居民的語言與藏語差異較大,與木雅語也有所不同,而與西夏語十分接近,因此李範文認為道孚人不是藏族,很可能是未曾北徙的党項原始居民弭藥人的後裔。
需要說明的是,木雅並非一個非常明確的區域概念,在國內出版的任何地圖上都找不到木雅這個地名,它的範圍大小在各個歷史時期是很不一樣的,被人們普遍認為是西吳王時代遺物的八角碉,遍佈於康南及大小金川流域,可見西吳王時代的領域遠比今天要大得多。今日四川木雅人的分佈範圍,大致是甘孜藏族自治州道孚縣尼措寺以南,木裡藏族自治縣的麥地龍以北,康定縣折多山以西,雅礱江以東的地帶,有木雅上鄉和木雅下鄉之分。
迄今為止,我們對木雅人,尤其是對木雅人歷史的瞭解還很有限,可以說木雅人的謎底至今尚未揭開,比如關於西吳王的推測就主要是建立在傳說之上的。木雅人被藏族同化的過程也是党項族走向消亡的重要環節之一,這個問題還有很大的研究餘地。
(三)安徽的党項遺裔
對安徽党項遺裔的探索主要是圍繞著餘闕及其後裔展開的調查。餘闕為元朝唐兀人,先世居武威,其父沙剌臧卜因在廬州(今安徽省合肥市)做官,遂定居於廬州。餘闕以科舉出身,元末為安慶守帥,城破死節,由此名聲顯於後世。
1981年,史金波和吳峰雲根據從地方誌裡獲得的線索,同赴安徽調查餘氏後裔。根據他們的調查結果,並參證訪得的兩部《餘氏宗譜》,弄清了自元末餘闕至今已延續二十七世的傳承關係。調查結果表明,在安徽合肥和安慶等地共有餘氏後裔約5000餘人,他們今天都已徹底漢化,只有少數有文化的老者才知道自己是党項人的後裔。這一調查結果為研究入居內地的党項人與漢民族融合演變的歷史提供了典型的例證。
1984年,馬明達發表《也談安徽的西夏後裔》一文,指出元代移居安徽的党項人遠不止餘闕一族,党項名將昂吉兒自元初即統領一支唐兀軍駐守廬州,後子孫世襲其職,整個元代,廬州的鎮戍軍皆由党項人組成,餘闕家族定居廬州當與此背景有關。
(四)河南的党項遺裔
從元代文獻來看,當時移居河南的党項遺民數量相當可觀。1985年,任崇嶽、穆朝慶根據河南省濮陽市城東柳屯鄉楊十八郎村發現的《大元贈敦武校尉軍民萬戶府百夫長唐兀公碑銘》所提供的線索,前往濮陽考察党項後裔,以他們查訪到的楊氏族譜及記載楊氏事蹟的《述善集》等資料與碑銘相印證,得知現今居住在濮陽市柳屯鄉十餘個自然村裡的3500多位楊姓居民均為党項遺裔。楊氏的先祖唐兀臺世居西涼州(今甘肅省武威市),西夏末年歸附蒙古,從軍征戰多年,後其子閭馬定居濮陽,易姓楊氏,至今已傳二十八世。楊氏子孫雖然聚族而居,但因長期生活在中原地區,其語言文字、生活習俗已與漢族毫無二致,他們今天申報的民族均是漢族,但私下卻自稱為蒙古族,我想或許他們的先人在元朝時曾經冒稱過蒙古人吧。
此外,近年任崇嶽又根據元吳澄《吳文正公集》卷三三《故浚州達魯花赤追封魏郡伯墓銘》和1974年在河南浚縣出土的《中義大夫漢陽府墓誌》的記載,推斷在今天的浚縣應該有一支党項人後裔,但從浚縣的鄉土資料中卻找不到任何痕跡,估計他們也已經徹底漢化了。
(五)河北的党項遺裔
1962年,在河北保定韓莊出土兩座明代西夏文石刻經幢。七十年代,西夏史研究者對經幢上的西夏文進行了解讀,得知它是一批党項人的後裔於明弘治十五年(1502年)為興善寺亡僧而立的勝相幢,兩幢上共刻有八十多個党項人姓名。過去人們一般認為西夏文的使用下限是元末,完成於至正五年(1345年)的居庸關過街塔洞壁的西夏文石刻被認為是現存最晚的西夏文資料。三十年代初,陳寅恪先生在柏林國家圖書館見到該館所藏據稱為明萬曆寫本的藏文甘珠爾,上面偶有西夏文字,因而推測當時“或尚有能通解其文字的人”。保定韓莊出土的西夏文經幢,證明遲至明代中葉,還有党項人的後裔在河北境內聚族而居,並且仍在繼續使用他們本民族的語言文字。
(六)青海的党項遺裔
西夏亡國時,末帝李睍為蒙古軍所殺,此後便再也沒有關於西夏皇族的任何訊息。1995年,原青海河湟地區李土司的後人李培業,根據他所儲存的從乾隆到民國間的十部族譜資料,提出李土司是西夏皇室的直系後裔,並稱居住在今河湟地區的李氏後裔人口達十餘萬之眾。[46]這一說法已經得到某些西夏史專家的首肯,認為它揭開了西夏皇族失蹤之謎。
在對這個問題略作考究之後,我覺得上述結論是很值得懷疑的。首先,所謂河湟地區的十餘萬李氏後裔,當是指原屬李土司統轄的土族人(1982年的統計數字為15萬餘人),土族的族源,現在人們一般認為是出自鮮卑支系吐谷渾,與黨項毫無關係。不過,土司的族屬和土族的族源是兩碼事,關於李土司的來源,自明代以來就有沙陀李氏和党項李氏兩種不同說法,現存最早的《李氏家譜》即稱為沙陀李氏之裔,後來有的族譜則乾脆將這兩種說法揉合到一起:在沙陀李氏建立的後唐亡國之後,續以党項李氏,在西夏末帝李睍之後,續以李土司之始祖李賞哥。我認為李土司出自沙陀李氏的記載應該是比較可信的,唐末曾有一部分沙陀人遷居河西,在西夏統治時期,他們享有很高的政治地位,當時人們稱他們為“小李”,“以別於西夏國姓”。後人可能因為他們是西夏遺民,就誤認為是党項皇族李氏,而將李賞哥附會為西夏末帝李睍之子,其實並沒有什麼可靠的證據。這個問題頗為複雜,容另文討論。
以上所述党項遺裔問題,有的尚未得到證實,即使是可以確認為党項遺裔者,也大都已被其它民族徹底同化了,以至於我們今天只能透過族譜資料去識別他們。只有木雅人算是一個例外,由於他們所處的環境較為封閉,其民族特徵至今尚未完全泯滅(比如語言)。對於研究民族演變和民族融合的過程來說,木雅人具有它特殊的價值,應該成為西夏史研究者今後的主要致力方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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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記載被滅族,党項族是不存在的。野史中,党項作為一個民族也是不存在的,只有某些人還一些党項血統,比如明末的李自成野史中就要党項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