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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帝子乘風2

    大部分都是鬼故事!當不得真!比如季羨林老先生的住宅是原來東廠申犯人的地方,每到晚上他都可以和古代的忠臣聊天

  • 2 # 天大地大84726640

    ,,我不只是聽說,而是差點讓那個真實的民間異事嚇死我。

    ,,這要從上世紀一九七六年一個寒冬雪夜說起,,,,,

    ,,當時我剛畢業離校,正好趕上轟轟烈烈的上山下鄉運動,插隊到一叫西夾埠的小農莊。最初我要求喂牛,住在牛棚,因偏能,用大字寫下一付自編對聯,《院小天地大,棚矮學知豐》,不年不節,高調貼在牛屋院大門兩旁,甚是爍眼。正巧讓公社教委張主任發現,不由紛說,楞是把我安排到學校任教,沒辦法,只好捲鋪蓋去學校,和一個叫郭其宜的青年教師,同住一防震棚,(過來人,都記得,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唐山大地震,以後全國防震)那個叫冷,八面透風,臉盆上實凍。我倆只好同蓋一被同床睡,相互取暖,不然一人很難睡到天亮。

    ,,就是在那年寒冬臘月的一個夜晚,門外北風呼呼,雪花飄飄,所有老師忙完都及早回家離校,唯獨年輕郭老師沒走,凍得在我辦公桌前直跺腳,等我催我求我早回去快睡覺。但我還有作業沒改完,明早急用。他就問我,劉老師你知道校長為何把這最好的位置留給你嗎?我說那是校長高看。確實我所在的位置真好,左前方有門,出入方便,左手方有窗,白天寫字改作業手不擋光。他又問,你知道你頭頂木樑那個彎的傳說嗎?我抬頭一看,確實木樑在我頭頂有個下彎,正好從那彎墜著一隻電燈泡,沒有什麼稀奇,很正常,每張辦公桌上都墜一支電燈泡。這時他又故神密地告訴我說“這些人都不讓我告訴你,怕嚇著你,解放之前,房東大地主,逼死的那年輕女傭人,就是在你頭頂那個彎上的吊,雙腳正好搭拉到你桌面。舌頭耷拉這麼長”嚇得我當時就倒吸了口涼氣,立馬感到頭皮發麻發涼心發慌,但還是強裝生氣不在乎,拿雞毛毯子把他砸跑。

    ,,他走後,我身不由已幾次抬頭上看,看了再看,心裡充滿恐怖感,不由我把那兩扇厚重老舊的實木大門,半開留一大縫,測好方位,如一有動靜,隨時夾眼外衝。這時我的神經已緊崩,高度集中,全都集中到我的頭頂,,,,,

    ,,就在這時,突然兩眼一團漆黑,我就感到握筆的手背上被什麼跺了一腳,當時腦袋一懵,不管三七二十幾,對準那門縫,兩步一頭就撞了出去。結果出門就在雪地上打了兩個滾,爬起來連頭也沒敢回,拼命跑進防震棚,,,

    ,,你說離奇不離奇,己發生了整整三十年的一個真實的傳說,突然爆炸,竟然還把我炸趴。

    ,,第二天,等所有老師都到齊,我倆才敢進辦公室,一看原來我頭上那燈泡玻璃,不知為何從燈頭連結處,齊瑞瑞斷開,掉下。正巧,巧得不能在巧了,巧到正好砸到我在燈下寫字的手背上,,,

    ,,你說說離奇不離奇,現在每當我一見郭老師,見面就是一拳,“忘了嗎?那年你差點把我嚇死”郭老師說,“你不是不害怕嗎?當時別跑呀”

    ,,你說說這算不算異事,離奇不離奇?

  • 3 # 書呆子2870

    傻爺爺並不傻,反而很聰明,因為他是個廚師又會替人扎針,十里八村大人小孩幾乎都認識他,只是他生性耿直,性格外向口無遮攔,想到什麼就會順口而出,講話也不管人能否接受,因此大夥兒才送了個外號給他。我們叫他傻爺爺,他也不生氣,只是會笑哈哈罵我們幾句。有時我們還會捉弄他,因為他最怕蛇,活的怕,死的更怕,怕起來並不是一般的怕,見蛇必然大病一場。因為蛇特別象抽打過他的牛皮鞭子。這個盲癆話還是少說為妙,雖然是開個玩笑逗個樂子,有時候說巧了會吃大虧的,而且是百口難辯。傻爺爺就因為說了句盲癆話吃了啞巴虧,終生怕蛇,實際上是怕鞭子。事情是這樣的,傻爺爺趕集時徒經一村莊,莊上人都認識他,見著他之後,就圍住他不讓他走,他又是個急性子,越發急,大夥兒越是逗他玩,就是不讓他走。因怕誤了趕集,因此他的傻性子上來了,他說道,你們人多,我鬥不過你們,再不讓我過去,今晚上我就領馬子過來平了你們,大夥兒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這才讓他去趕集,他也大笑著說道,你們也不經嚇唬嗎?我認的個屌馬子啊!說完就一溜煙的跑掉了。因土匪會騎著馬,因此才叫馬子。本來是鄉里鄉親的遇到之後開個玩笑逗個樂子的,誰知事有湊巧,當天晚上果真有一夥馬子進了哪個莊,馬子進莊之後又殺又搶,死了七八個人,出了這種事可就是大事了,因此傻爺爺被抓了去,抓去之後就被皮鞭子抽打的皮開肉破,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不論怎麼打他,他也不知道馬子一丁點情況,人快死時才被人用獨輪車推回了家中,回家之後人以是皮包著骨頭了,但他命很硬,卻又活了過來,但是他卻終身怕蛇怕鞭子。這就是好說盲癆話付出的代價。

  • 4 # 偃月一刀

    2016年,我在青島第三海水浴場附近一家飯店做廚師,飯店不大,廚房一共7個人,廚師長四十多歲,姓周,我和丁一炒菜,還一個宿舍,關係鐵。丁一喜歡研究些偏門,祝由啊,周易啊,據說還拜過師傅,我很是不屑,那不就是封建迷信嘛。廚房裡還有兩個配菜的,一個打雜的小年輕的。一個乾麵點的女工。

    廚師長是青島土著,脾氣不好,說話總是陰陽怪氣,還事事斤斤計較。但他炒的菜就是好看好吃,

    炒菜實際最關鍵的就是火候,濟南有道菜叫爆炒腰花,一道火候要求極高的菜,鍋裡熱上油,五六成熱的時候,新鮮腰花粘上澱粉,迅速下入,用長筷子開啟,即刻出鍋,配上青蒜,木耳,筍片,不宜配黃瓜片,易出水,芡汁包裹不好。蔥蒜熗鍋,大火,放入腰花,馬上倒入提前兌好的芡汁(半勺醋,味精,鹽,醬油,澱粉)最多快速翻炒5-6次就得出鍋,翻多了腰花一老就不脆了。就濟南,淄博,萊蕪一帶這個做法,別的地方都用水煮了再炒,口感差了一個檔次。

    廚師長老周炒菜有個特點,炒出來的菜賊亮。我觀察他好幾次,發現他最後勾芡的時候加入了明油。並且勾完芡以後快速翻炒起鍋,絕不拖拉,那菜炒出來才叫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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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間老週一直請假,廚房裡的事都交給了我和丁一,後來給老周打電話,才知道他的兒子住院了,高燒不退,天天打吊瓶。我和丁一就想去醫院探望一下老周的兒子,畢竟,領導再小也是領導嘛,沒想到,就是這一次探視,讓我陷入了最深的恐懼……

    老周的兒子叫小群,12歲,面板像女孩一樣白皙,非常精神,一笑兩個酒窩,特別招人疼,還聰明伶俐,學習極好。

    我和丁一買了點水果,趕到醫院,就發現事情不好。只見小群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臉色發青,雙眼緊閉,身體僵直。最可怕的是他的嘴沒有閉著,露著牙齒。床頭掛著點滴,旁邊還有幾個空瓶子,看樣已經打了好幾瓶了。

    丁一表情瞬間就變了。他和老周點了點頭,徑直走到小群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扒開眼皮看了看,只見小群的眼珠使勁下看,露出大片的眼白。

    丁一回過頭,輕聲問老周:“老周,孩子這是怎麼了?燒的這麼厲害。”

    老周:“也沒怎麼啊,就是那晚和他一塊去海邊玩,吃了點燒烤,回家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就這樣了,就送這裡來了。”

    丁一:“你再仔細想想,孩子昨晚還有沒有別的事。”

    老周想了一會,說:“具體,嗯昨晚我領他從家裡出去,到了健身廣場,還去那個健身器材上玩了一會,然後去跳了一會廣場舞,就去海邊了,也沒別的什麼事。”“你再想想。”“確實沒別的事了,……哦,對了他在海邊撿了點錢。”說完提起暖瓶要去打熱水。

    丁一攔住了他:“老周,先別走,快說說在哪兒撿的錢,具體情況。”

    老周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吃燒烤的時候,他去牆邊撒尿,回來就說撿了錢了,有零有整,一共77塊……奧,對了,全是紙幣,用一雙筷子壓著……”

    丁一緊張萬分,壓低了聲音::“老周,你聽我說,小群這不是普通的感冒,他這是碰上邪事了!這是有借壽的人,筷子是連通陰陽的,77塊錢,是要借49年的陽壽!小群拿了錢,就是落了定……”

    老周聽的直搖頭:“不可能吧,就是在海邊受了涼,感冒了,沒那麼多事。”說完打熱水去了。

    丁一直搖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悄悄地塞在小群貼身的口袋裡。老週迴來,丁一囑咐他有事打電話,然後向我示意,我們兩人就離開了。走出房間的時候,我發現老周輕輕的搖了搖頭,應該是對丁一的說法很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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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丁一接到老周的電話,讓我們倆炒完菜以後立刻到醫院去。

    下午一點半多點,我和丁一趕到了醫院。等到了醫院以後,才發現老周的父母也從鄉下趕了過來。想必叫丁一是他父母的主意。

    丁一和老周的父母寒暄幾句,又去看了看小群。口中喃喃自語:“奇怪,奇怪。”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不知他說的什麼意思。

    老周的母親急切的問丁一:“小丁,我孫子這是怎麼了?”丁一:“那天我和我周哥說了,孩子這是中了邪。這個事我解決不了,得請我師父才能辦,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孩子這兩天的樣子不應該是這樣啊……”

    我問:“那應該是什麼樣子?”丁一:“……”他看了看老周的父母,欲言又止。

    老周的母親說:“小丁,你一定要幫幫忙,把孩子給治好啊。我就這麼一個孫子,”沒說完,就抽噎起來。

    丁一說:“大伯,大姨,別急,我給我師父打個電話。”

    他撥了個號碼,拿起電話走出病房,在走廊裡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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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摸過了五分鐘,他走進病房,對老周說:“周哥,你把孩子的頭髮、指甲剪下一點,放在孩子的一隻襪子裡,然後用一張紙寫下孩子的生辰八字,我帶給我師父。周哥,於得水,咱們去走廊說。”

    說完對老周的父母說:“大伯,大姨,我們出去說幾句話就走,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定幫周哥。”

    三人走出病房,丁一壓低聲音對老周說:“周哥,今天晚上可能有來找小群的……”老周答應著,突然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丁一搖了搖頭:“不是那個放錢和筷子的人,是……一個,一個靈體。”老周緊張的有點顫抖:“小丁,你和我一塊去找你師父,一塊把他請來不行嗎?”“我剛才問了我師父,他說,他不一定能辦了……”

    老周:“小丁,你無論如何幫幫忙啊。”“我現在就去找我師父,求他,小群這麼好的孩子,唉……哦,對了,今晚上你別離開小群,發現他有異常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說完回頭對我說:“走,咱們去師父那兒。”

    老周把我們倆送出醫院,丁一開車和我去找他師父。在車上我問丁一:“你在病房的時候,說小群不應該是那個樣子,是什麼意思?”丁一:“我也說不上來,聽師傅說過像這種情況孩子一般都呼吸困難,意識模糊,並且有衰老的跡象,但小群情況穩定,呼吸勻稱,不知是什麼原因。”“那是不是你那張符起作用了?”“我那張符沒有那麼大的作用。”

    穿越了大半個青島。在四方區一棟老房子裡找到了他的師父楊姨。

    楊姨家裡滿是神像,煙霧繚繞,空氣裡有酒,煙,香的氣味。楊姨正好在家吃飯,熱情的招呼我和丁一一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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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泡上茶,楊姨給我倆泡上茶。丁一把從醫院裡拿過來的東西,和小群的生辰八字給了楊姨。楊姨點了點頭,對我倆說:“待會兒,聽見什麼看見什麼都不要害怕,裝做不知道的就行,千萬別大呼小叫,一驚一乍的。”我和丁一忙不迭的答應。

    (以下切勿模仿)她從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裡拿出一盞玻璃罩的氣死風燈,挑了挑燈芯,點上,只見油燈燈光閃爍,搖擺不定。她把小群的指甲和頭髮用一張黃表紙包住,拿出一個紙糊的小人,把小群的襪子套在紙人的腳上。對丁一說:“待會我讓你燒,你就把這個燒掉。聽好我說的話。”說完把房間裡的燈都熄了。把燈掛在斜上方的的一個架子上。房間裡靜的怕人,只見人影搖曳,光線昏黃。

    她一連點了三支菸,每支用嘴抽一口,倒過來立在桌子上。整個人往沙發背上一靠,彷彿睡著了。

    我和丁一就守在她的身邊,呆呆的坐了半個多小時。我有了倦意,眼皮開始打架,意識也變得有點模糊了。

    突然,丁一扯了我一把,我一激靈,接著就聽見一陣若隱若現的腳步聲。楊姨說話了,語調非常平和:“燒了。”我倆對視一眼,丁一迅速拿起用黃表紙包著的頭髮,指甲和小紙人,用打火機點燃,放在地上。

    屋裡亮了一會,又恢復了原樣,藉著閃爍的燈光,我彷彿看見窗外站著一個人,我仔細一看,不禁冷水澆頭:小群……

    回過頭,卻看見丁一手指按在嘴唇上,低聲噓……

    楊姨嘴裡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丁一側著耳朵聽。聽了一會,丁一也說,兩人好像在對話,只是我一句也聽不懂。丁一最後搖了搖頭。

    楊姨突然輕輕顫抖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樣子很累,休息了老大一會,把房間裡的燈都開啟,收拾了一下房間,才問丁一:剛才什麼情況?

    丁一:“協商不成。”

    “人家要定了,小群已經拿了他的錢,這事就算是定下了,你想,到嘴的肥肉人家會輕易鬆口嗎?

    楊姨沉默了一會:“明天你一早來接我,一塊去醫院,甭管行不行,總得試試。”

    坐了一會,我和丁一告辭,丁一開車我倆一塊回飯店,我想起一件事,問他:“丁一,楊姨點起油燈的時候,怎麼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丁一面無表情,緩緩的說:“油燈裡面摻了……屍油。”

    我想問他為什麼,但看他凝重的表情,沒問出口。

    在路上接到了老周的電話,老周在電話裡口氣有點怪異,說小群甦醒了,醒過來後,也沒叫爸爸,直接進了衛生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丁一問需不需要我倆過去,老周說先不用。

    但是沒過一分鐘,老周又打來電話,讓我們立刻趕到醫院裡去。

    等我和丁一趕到醫院,開啟門,只見小群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老周在床前發呆。丁一問:“周哥,發生什麼事?”老周卻因為緊張說話都有點結巴了:“小丁,剛才小群去洗手間,我在外面等著,門上玻璃是磨砂的,看不清楚,但是能看到他在廁所裡打著手勢,好像用尖利的聲音,在和誰說話。我敲門,他就出來了,回到床上躺著,我進去看……”老周的神情異常,能看出他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我看見……我看見……小群還在鏡子裡……”

    我和丁一面面相覷,心中的驚駭無以復加。

    沉默良久,我和丁一安慰老周:“你可能是看錯了,你這兩天也太累了。”老周搖頭:“我得很清楚,不過我一扭頭,再回去看,鏡子裡就什麼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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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逐漸放亮,老周的父母也趕到了醫院,聽我們說完昨晚的事,都驚訝的不知所措。

    最後老周的父親決定和我們兩個一塊去請楊姨。先去超市買了幾條煙,兩盒極品嶗山綠茶。

    到了楊姨家,放下煙和茶,寒暄幾句,楊姨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不過她要求先去小群出事的地方檢視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影。

    楊姨找了一個公安局的熟人,給派出所打了一個電話,很順利的就翻看了那一天的監控影片。青島的監控很密集,而小群撿錢的地方在監控影片的角上。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見。

    結果我們看到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小群撿錢以前不到五分鐘,模模糊糊中,一個扎著小辮的小姑娘,把錢放好,用筷子壓上。燒了三炷香,拜了幾拜,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完後,楊姨點上一支菸,深吸一口,久久說不出話來。

    過了老大一會,回頭說:“走,去醫院。”

    等到了醫院,剛推開門,楊姨的舉動就讓我們瞠目結舌:只見她誰也沒理,徑直走到小群的床前,指著小群破口大罵……幸虧病房裡只有小群一個病號。

    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小群的臉上,我只想看看小群的反應,只見小群的眉毛挑了挑,就恢復了原樣,一動不動了。我驚愕的抬頭,發現丁一也抬頭,二人目光一對,都知道對方看見了小群剛才表情那細微的變化。

    楊姨足足罵了五分鐘。各種髒話層出不窮。小群仍然一動不動,楊姨也罵累了,最後也只好無奈的跌坐在椅子上。

    休息片刻,楊姨和老周他們仨商量了一下,從包裡拿出五根繡花針。只聽丁一驚呼一聲:“五鬼震煞!”以前聽丁一說閒篇的時候說過這個局,丁一說不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用這個。

    楊姨要了一個一次性杯子,把繡花針放在裡面,然後咬破食指,滴了幾滴血,用繡花針蘸勻。

    我注意到小群輕微的抽搐了一下。

    楊姨把五根針依次從腳心往上紮在小群身上。扎一針休息一會。到最後兩針,一針紮在小群的後脖頸上,小群牙關不再緊咬,微張開嘴,舌頭稍微的吐出來一點。

    只見楊姨迅速拿起最後一根繡花針,橫著紮在了小群的舌頭上。這下小群有反應了,只見他猛的坐了起來,滿屋子人看了個遍,然後冷冷的看了楊姨一眼,接著躺下了,再不出任何動靜。

    楊姨一陣激烈的咳嗽,一口濃痰吐在垃圾筐裡,痰裡竟帶著絲絲血跡。

    楊姨無奈的搖搖頭,從小群身上拔出繡花針,擦拭乾淨,包好,放回包裡。

    只見她眉頭緊鎖,臉色煞白,對老周的父母說:“大哥,大姐,這事我真管不了。”

    老周的父母連聲懇求楊姨再想想辦法,看老周的表情也是幾近絕望。

    楊姨拿出一支菸,沒有點上,沉默良久,開口說話,說出來的事彷彿天方夜譚:“小群是童子……”“取他的壽,佛爺並不會怪罪,小群中招,是那邊早設好的局,童子壽無比珍貴,所以在他身上的東西要命也不走,只等合適的時辰,就可以取壽……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屋裡所有人都不出聲了,每個人都覺得難以置信。

    楊姨長嘆一聲,說:“也有解救的辦法,不過這些辦法都太苛刻,極難做到……”老周哭成了淚人,他的父母也陪著掉眼淚。

    楊姨回頭對老周說:“你別哭,我告訴你。這事對我來說也是隻有壞處,不能有好處。唉!”

    她點著煙,深吸一口,緩緩的說:“解救小群的方法有三個:第一個,再按照小群這次中招的方法,一模一樣,做七次,這個實在是太狠毒,是個正常人就不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第二,終身為奴。那人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哪怕他要做傷天害理的事,小群也要去按照他說的做,這是一種類似於終身枷鎖的協議,如果反悔,會遭天譴……”

    “還有最後一種……”楊姨皺了皺眉頭,遲疑著說:“聽說你離婚了?”老周點頭。“這個,需要小群的母親去求回來,這件事非常危險,一旦出錯,人就回不來了。”老周問:“我去不行?”楊姨搖了搖頭:“不行,必須是血脈相連的至親。”

    “我走了。”丁一想開車送她,被她拒絕了,她還想去海邊遛彎,臨走囑咐老周,無論有任何異常,立刻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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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姨說的方法好像有可行之處,但實際上有操作可能的只有最後一種。

    經過一個下午的爭執,最後決定,老周的父親守夜,我,丁一,老週一塊去找老周原來的妻子叢湘。

    老周精神恍惚,只能由丁一開車,前往即墨的一個小村落。

    等找到老周的前妻叢湘,才發現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叢湘在和幾個娘們打麻將,穿著一雙人字拖,棉布碎花的大褲衩子,半袖衫,類似於睡衣的那一種,叼著一支哈德門煙,滿嘴酒氣,罵罵咧咧,看樣子那天輸了不少,也喝了不少。看見我們三人進屋,招呼也不打,只是翻起那雙死羊眼(老周就是這樣說她)撇了一眼。啥話也沒說,繼續碼牌,抓牌。

    老周走到她身後,在她旁邊,低聲下氣的簡單把事情一說,她立刻就火了:“畢氧看孩子不讓我看,現在想起我了?那是你的孩子,和我有掉關係?袞尼麻的”說完專心打麻將,再不理老周。老周失魂落魄,三人從叢湘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肚子很餓,三人遂決定在即墨吃飯。

    先喝了幾瓶啤酒,老週一邊掉淚,一邊喝酒,最後要上面條,眼淚也是撲簌簌的掉進麵條碗裡。看的我和丁一也不禁難過。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我和丁一還在飯店裡忙活,有空就去醫院看看,大家都心照不宣,都在等待最後的結局。

    這天晚上,我和丁一去海邊散心,又說起小群,想去事發地點看看。還沒走到那裡,丁一就接到了老周的電話,老周就在電話裡說,丁一聽著聽著,表情就緊張起來,最後扣了電話,對我說:“於得水,快,去醫院!事情不好……”

    接著一邊走一邊給楊姨打電話,只聽見楊姨在電話裡的尖叫:“快打電話給老周,別讓那個人跑了!”

    丁一急忙給老周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往醫院趕。打完電話,無奈的搖搖頭。

    趕到醫院,老周在病房裡發呆,不一會,楊姨也趕到了。老周向楊姨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

    下午醫院裡又往病房裡安排了一個人,一個黒幹憔瘦的老頭。老頭沒親人,是一個人來的,院方說是疝氣,需要動手術,提前住院觀察。老周本來不願意病房裡再安排人,但無奈醫院病房緊張,只得預設。

    晚上吃完飯,老周送走了父母,自己值夜,病房裡就他們三個人,老頭也沒親屬來陪床,病房裡還有一張閒床。老周吃完飯後,就覺得睏意上來了,好長時間沒休息好了。等到護士給小群打完吊瓶,就迷迷糊糊的躺在那張閒床上,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他覺得好像有動靜,雖然很輕,但還是被驚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了讓人驚奇的一幕:只見同病房的那個瘦老頭,跪在小群的床頭,一邊磕頭,一邊嘴裡唸唸有詞。

    老周第一感覺以為是老頭夢遊,他爬起身,問老頭:“你在幹嘛?”老頭支支吾吾,最後說自己是腿疼,摔在了地上。然後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就再也沒回來。

    老周越想越不對勁,直接給丁一打了電話。

    楊姨問:“那你沒出去追他,看看他去哪兒了?”老周說沒出去追,因為當時不確定他是什麼意思。

    楊姨說了一句:“大事不好!”過去檢視小群,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只見小群氣息奄奄,形容枯槁,已經非常危險了。楊姨拿出三張符紙,默唸一番,分別貼在小群的前胸,丹田和腳底。

    回頭對老周說:“那個老頭是來取壽的,如果能抓住他,說不定還能博一下,但讓他溜了,事情就棘手了。不過也幸虧你醒了,他的六拜十九扣沒完成,不然小群馬上就……”

    老周只嚇得瞠目結舌,手足無措。

    楊姨長嘆一聲,說:“我的符也只能維持小群的現狀,但也維持不了多久,你還是去找個高人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吧。我只有這麼大的能力了。”說完低頭不語。只聽見老週一聲哀嚎,癱倒在床上。

    幾個人有的坐有的站,都不知怎麼安慰老周。

    就這樣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楊姨站起來,對老周說::“事情都這樣了,你也要保重身體啊。”看樣子她要走了,我也想叫上丁一,一塊回酒店,畢竟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再待下去也於事無補。

    老周勉強站起身想要送我們走,楊姨急忙按著他的肩膀,叫他好好休息。

    就在楊姨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陣低沉的啜泣聲……

    病房裡一下子靜了下來,那壓抑的聲音,如泣如訴,若有若無……

    我首先反應過來,叫了一聲:“在走廊裡!”推開門衝了出去。老周和丁一,楊姨也隨後衝出病房。

    走廊裡,一個女人半坐半跪,早已哭成了淚人。

    小群的母親叢湘。

    幾個人把她攙扶進病房,她蹲在小群的病床前,把臉貼在小群的臉上,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嘴裡喃喃的說著:“我的好孩子,媽媽來看你了……”讓人看了不禁動容。

    等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以後,丁一有選擇的把小群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她聽完,用紙巾擦乾淚水,抬頭問楊姨:“姨,只要能保住小群,讓我怎麼做都行!”楊姨:“你還是慎重的考慮考慮,那可是非常危險的。再說就算你去做了,能救小群機率也非常小……”她聽完,看了一眼老周,:“姨,你覺得我這樣活著還有多少意義嗎?”我和丁一不約而同去看老周,老周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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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楊姨讓老周辦了出院手續,用輪椅推著小群,到了她家裡,叢湘已早早地在他家等候,楊姨也給我和丁一打了電話,讓我們一塊過去幫忙。

    就在那天的所見所聞,完全顛覆了我的人生觀……

    楊姨讓我們全進了臥室,用厚厚的窗簾把窗戶擋上,讓老周把小群推到一個角落。這時屋裡是楊姨,老周,丁一,我,和叢湘,連小群一共六個人。楊姨拿出塊黃布,寫了一份文書。

    楊姨讓叢湘仰躺在床上,然後在床前放了個香爐,點上9支香,插在香爐裡。

    楊姨畫了一張符,拿出一隻碗,碗裡盛滿清水,把符燒掉後,紙灰放進碗裡,攪勻。然後把碗放在叢湘的頭側。

    她點上那盞氣死風燈,掛在臥室裡兩張床中間的上方。把一隻盛滿油的罐子和一面小巧玲瓏的手鼓交給丁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千萬不能讓燈滅了,切記切記,門窗關嚴,只要看見燈光突然變長,並且左右搖曳,立刻敲鼓!丁一連連點頭。

    楊姨又叮囑了我和老周,一塊幫丁一看著。我們也同聲答應。

    一切準備就緒,楊姨用手蘸著碗裡的水,輕輕的彈在叢湘的身上,一遍又一遍,足足彈了二十多分鐘,突然嘴裡喊了一聲,出!只見叢湘四肢委頓,一點動靜也沒有了。楊姨燒掉文書,對著門口說了一句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話:“去院子裡等著我。”

    說完,躺在了另一張床上,點上一支菸,抽了幾口,把煙一扔,人也沒動靜了。似乎沒有呼吸,只有微弱的脈搏。

    接下來的時間,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我,丁一,老周,三人不時的看看燈裡的油有沒有耗盡,丁一泡上一壺濃茶,仍然不能抵擋倦意。三人只好輪流休息,打盹。而在房間裡,還有兩個無聲無息躺著的女人,和一個無聲無息坐在輪椅上的孩子。

    三個人白天飯點,出去一個要快餐,吃完就在房間裡待著,抽菸,喝茶。堅持了兩天一夜,終於,氣死風燈有了變化!只見燈的火苗突然變藍了,比原來長了一倍,並且開始像被風吹著,左右搖晃。丁一急忙拿出那面鼓,拼命敲了起來,剛敲了幾聲,楊姨嘆了口氣。身體動了。叢湘也開始動了,像是掙扎的樣子。老週上去拉著她的胳膊,慢慢把她扶起來。這邊丁一也要去扶楊姨,楊姨開口說:“先別扶我,我休息會。”

    接下來,叢湘劇烈的咳嗽,老周給她端來白開水,她一口氣喝完,誰也不理,面朝裡躺著,老周出去給她買的飯,拿回來也不吃,躺了足足半個小時,起來就走了。走的時候彷彿蒼老了二十歲,背竟然有點駝了……

    老周詢問的目光投向楊姨,楊姨點著煙,深吸一口:“把小群帶回去吧,他很快就會醒,”老周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對楊姨千恩萬謝,但是沒想到楊姨接下來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可能和以前不太一樣……”老周驚愕的問楊姨怎麼回事。楊姨嘆了一聲:“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也幸虧了叢湘……”說完,起身去另一間臥室休息去了。

    幾個人從楊姨家出來,我和丁一把老周和小群送回家,老周打電話又叫來了他的父母,和他作伴,我和丁一就告辭回飯店了。請了好幾天假,老闆從別的地方借的廚師頂著我倆的班,雖說不滿意,但也無可奈何。

    我和丁一後來又去看望他,小群也完全康復了,只是再沒有以前的聰明伶俐了,學習一落千丈,在班裡都是倒數,後來在一次運動會上,不慎摔倒,臉上留下了一塊大疤痕。人也變得越來越遲鈍。

    老周也辭了職,去了另外一家離小群學校近的飯店,我們也逐漸不常聯絡了。

    而老周前妻叢湘聽說後來有點失常,我和丁一見過她一次,那時她在街頭的垃圾箱裡翻找著什麼,兩人也不禁唏噓不已……

    後記:後來我和丁一常去看楊姨,一次吃完飯後,楊姨藉著酒勁,說起了那次她和叢湘的在那兩天一夜裡的經歷:兩人從屋裡出去,就不再是原來的景物了,一條灰色的大道,霧氣沉沉,不時看見耷拉著腦袋,失魂落魄的行走的人,或許他們沒意識到自己是在走,只是機械的邁著步子。兩人也順著路一直往前走,後來的路上,也有嶺,也有溝,還有個地方,到處都是兇惡的野狗,兩人還被幾隻狗跟著,叢湘嚇得直往她身後躲,又往前走,一個地方有很多雞,擠得路上都沒有下腳的地方,兩人只好從路邊繞過去。最後走到一個很高的山崖下,山崖上貼滿了各種文書。山崖的頂上,燈火閃爍,很多人影聚集在一個高臺下,高臺上有一個巨大的人影,不知在幹什麼,楊姨讓叢湘把文書貼在山崖上,然後跪下等著,跪了好像很久,兩人又累又餓,幾乎暈厥。楊姨讓叢湘揭下文書,再往前走看看情況,結果發現多了一份,叢湘看不明白,楊姨卻能看懂。再看時間已經太久,不及時回來怕出意外,兩人就急匆匆往回趕,縱然這樣,還是因為閉氣時間過久,更加上叢湘是一個沒有任何修行的人,大腦和身體還是受到了巨大的損傷……

    那至關重要的問題是,多出來的那份文書說的什麼?楊姨嘆了口氣:“已經訂好的契約無法更改,只能替換小群的魂魄,那個小群已經不是小群……”

    (全文完)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吐司麵包上有一粒粒與邊緣顏色差不多的顆粒是變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