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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原來秦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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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康樂
在我的生活中,發生過一件令我感到崩潰以至絕望的事情。回想起來不寒而慄。
幾年前的一天早上,我的母親因劇烈頭痛,被送進醫院急診。醫生在詢問完我母親的基本情況和病症後,做了些簡單檢查,就開具頭部ct的檢查單。並叫來平板推車讓我母親躺下,叮囑我們不要讓母親做幅度較大的動作。當時,我的心情立馬緊張了起來。診斷的結果是“蛛網膜下腔出血”,即各種原因引起的腦血管突然破裂,血液流至蛛網膜下腔。需立即住院治療。我的母親因此到了住院部,並住進了重症監護室。我的心情陡然變得恐懼起來了。
把母親安頓好之後,我被值班醫生叫到了醫護人員辦公室。他用了個通俗易懂的比方介紹了我母親的病狀。就像一根陳舊的水管破裂了一個口子漏水了,目前那個口子被水管內的雜質堵住了。但受到管內水壓和水的流動衝擊或外力的影響,這根水管隨時可能爆裂,需儘快進行手術冶療,將那個口子堵住。病發後一週內是治療的黃金視窗期。
介紹完病情後,他較為嚴肅地給我出了一道選擇題。讓我選擇保守治療還是積極治療。所謂保守治療就是開些藥出院,回家靜養。積極治療就是透過手術將那個口子堵住,但治療費用很高,有人財兩空的風險。他們醫院具備冶療這種病的能力,也可透過醫院請省內專家來院進行手術,但請專家的費用要全額自負。當時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請專家進行積極治療。心想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搶救母親的生命。
積極治療需先交納15萬元的預付款。購房、購車和女兒上大學,幾乎掏空了我家的積蓄。我弟弟家裡的經濟狀況跟我家相似,經濟上都不寬裕。15萬對我們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加之急著要用,當時我們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但總算想方設法於當天下午繳納了預付款。並一再拜託醫院,儘快聯絡省會的專家來院為我的母親做手術治療。
第二天上午醫院透過我,要我和我的弟弟一起到醫院去,進行一次手術前的談話,談話是在全程錄音錄影中進行的。內容主要是談手術的風險,他們照本宣科地向我們宣讀了二十幾項,你必須無條地接受的風險。條條聽得我腦袋發麻,並再次強調人財兩空的風險。最後我還得咬緊牙,在告知或承諾書病人親屬一欄上,用顫抖的手寫下自己的名字。手術是在當天晚進行的。手術很成功也很順利。懸掛在我們心頭的那塊巨石落地了。我們無比喜悅和輕鬆,在將母親送進病房後,我和我的弟弟到一家夜宵攤酣暢淋漓地喝了起來。那是我喝過最舒暢的一次酒。
笫三天上午,我母親就轉至普通病房了。與她一同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來的,還有一位年齡與我母親相仿女病友。並且二人安排在了同一間病房。我對那位女病友的親屬們的印象比較好,我是在重症監護室門外的大廳認識他們的,他們每次都是在探視時間前,早早地在那等候著了,每次來都是大大小小六七個人,雖然衣著樸素但都很整潔,在與他們交談中,感覺他們心地善良,家庭和睦,是本分老實的農村人。當得知她從重症監護室轉出來,是為了辦出院手續,要回家進行保守治療時,我的心情突然陰沉下來了,並隱隱作痛。我不忍看到他們離去的背影。便獨自一人來到醫院停車場自己的車內。我關上車門,淚水便不由自主地流出來了,且淚流滿面。這種情況,我之前從沒發生過。當吋,我在捫心自問。如果搶救我的母親要幾百萬或上千萬的話,我有多少鍋可以砸?又有多少鐵可以賣?我會對我母親的治療選擇哪種方式?
從那天起,我戒菸了,結束了屢戒屢吸的歷史,並開始鍛鍊身體。因為那幕情景和那種選擇,是人們難以承受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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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蘭淼看世界
80後,經歷過真正的絕望,不敢提,也不敢再想起,強迫自己把某段記憶抹去,估計到我死的那天才會真正的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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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事是生活,
人有活潑世為家。
不為事物人崩潰,
不怕哪死與有天。
活在世肉見正好,
以免死了漬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