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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擼的一手老僵

     我孤獨的在那裡舔著傷口,血雖然凝固了,但依然散著甜而惺的味。我問自我,究竟是進是退?已翻過了萬丈的雪山,渡過了洶湧的海洋,最後就要見到那日思夜想的光明瞭,可誰知在那裡,卻有平生出這樣一條似乎沒有盡頭的路。我渴望光明,渴望能沐浴在它的香氣與透明中,可是我卻又不得不承認,我已經精疲力竭,還要找尋我的光明?我沉默,期望能從沉默中抽出答案。   光明?難道要我捨棄你?不,即使捨棄我自我,我也不會捨棄你。   於是,我仰天長嘯。是的,我要穿過這條路,這條佈滿荊棘的路。   我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雜草中,可是我又尖叫著縮了回來,雜草上的刺,實在讓人不能忍受。幸好我還有一把刀,我小聲祈禱這把刀能夠披荊斬棘,讓我早日見到我的新娘――光明。可是這把看似鋒利的刀根本不能和那些刺人的棘相比,刀徹底壞了。剩下的,只有骯髒的刀柄和笑聲――低矮齷齪的灌木在笑,狂笑,撕裂般的狂笑,不知是在笑它們自我的強大,還是在嘲笑著刀的遲鈍和我的懦弱。   氣憤,我想只有這個詞能說明我的情緒。我厭惡任何自以為是的東西,我厭惡別人嘲笑我的懦弱。所以我只有以我的傷痕累累的手撥開灌木,留意翼翼的一點點前行。殘忍的棘裝作不經意的撕爛我的衣服,劃破我的面板,看著我那殷紅如殘陽一般的血從傷口中流出,滴在它的身上,它再一點點將血吞噬。它必須想讓我此刻就死在那裡吧,它就能夠啃我的骨,嚼我的肉,齧我的心肝……我有些怕,淚已經浸在眼眶,但我沒有掉一滴淚,在這種不毛之地,有誰會可憐我?只有我自我。可是我不需要自我的可憐,我需要的是勇氣與信心,我務必戰勝眼前的一切,征服這些荊棘。   故作簡單的將血蹭到衣服上,前行。   一天,兩天,三天……我一次次以為前方的就是光明,於是拖著滿是瘡疤、疲憊不堪的軀殼奮力向前爬,可是又一次次我發現原先一切都是海市蜃樓一樣幻覺。可是,光明,我可愛的新娘,為了尋到你,即使如此多得苦我也能忍受。   可是光明,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寧願看著我受苦也不願輕易來到我身邊?我都少次幻想一睜眼就能看見你,這只是幻想嗎?我卻不能因為你的恨而不找你,所以我試圖穿過這條路,被黑暗籠罩的路。也許有一天我的肉體會在此路上隨風而逝,可我的靈魂依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尋到你。   那時你不要悲哀,畢竟,我是帶著一身傷痕走的,坦然,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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