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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福星看電影

    《肖生克的救贖》表達的是:

    1、信 念

    瑞德(Red)說,希望是危險的東西,是精神苦悶的根源。重重擠壓之下的牢獄裡呆了三十年的他的確有資格這麼說。因為從進來的那一天起,獄長就說過,“把靈魂交給上帝,把身體交給我。”除了他能弄來的香菸和印著裸女的撲克牌,任何其他異動在這個黑暗的高牆之內似乎都無法生長。

    然而安迪(Andy)告訴他,記住,希望是好事——甚至也許是人間至善。而美好的事永不消失。

    所以安迪能夠用二十年挖開瑞德認為六百年都無法鑿穿的隧洞。當他終於爬出五百碼惡臭的汙水管道,站在瓢潑大雨中情不自禁的時候,我們彷彿看到信念刺穿重重黑幕,在暗夜中打了一道奪目霹靂。亮光之下,我們懦弱的靈魂紛紛在安迪張開的雙臂下現形,並且顫抖。

    庸常生活裡的我們,似乎已經習慣了按部就班,習慣了先說「那不可能」,習慣了沒有奇蹟,習慣了,習慣了。可是正如《飛越瘋人院》(One Flew over the Cuckcoo’s Nest)中說的那樣,“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試著留住一些信念,在它們喪失殆盡之前。它們也許無法最終實現,也許無法讓我們更有意義的活著——甚至對於我自己而言,它們只會愈加帶給我來更多的虛無感。然而我知道我有多需要這樣的虛偽與自欺,因為你可以說我在做夢,但我不會是僅有的一個。

    ——我們已經看到監獄長開啟藏有安迪鑿石錘的《聖經》時,翻至那頁正是《出埃及記》。這個章節詳細描述了猶太教徒逃離埃及的過程。

    2、自 由

    我到今天也始終不明白,這兩個義大利女人在唱什麼。事實上,我也不想去明白。有些東西不說更好。我想,那是非筆墨可形容的美境。然而卻令你如此心傷。

    那聲音飛揚,高遠入雲,超過任何在禁錮中的囚犯們所夢,彷彿一隻美麗的小鳥,飛入這灰色的鳥籠,讓那些圍牆消失,令鐵窗中的所有犯人,感到一刻的自由。

    當安迪不顧一切地在監獄的喇叭裡放《費加羅的婚禮》(Le Nozze di Figaro)時,鏡頭緩緩劃過正在廣場上放風的犯人們和獄警們。他們叫人感動地靜立當地,拋卻所有憤懣、狠毒和怨懟,沐浴著我從未覺得如此自由的Sunny。莫扎特的樂聲鋪灑在這些人們身上,來自俗世的美妙音符似乎將他們都濯洗得純淨無比。

    強者自救,聖者渡人。我這才明白安迪的用意。修屋頂的時候,他為大家爭取來啤酒,事實上是為大家爭取到那種像在修繕自家的屋頂一般自在的感覺,所以他不喝酒,微笑卻帶著巨大的幸福;放費加羅的婚禮,也是要喚醒他們已喪失殆盡的自由感。

    然而強者終究是少數。自由面前,更多的人們紛紛選擇禁錮。在監獄圖書館呆了五十年的布魯克斯(Brooks),為了不被假釋,竟然想透過傷害獄友來達到留在監獄的目的。很奇怪嗎?自由本來應該是人們嚮往和追求的東西。可是布魯克斯們卻早已經被監獄的規則之下規則了自己,他們需要規則,需要秩序,如果沒有它們,甚至無法生存。

    「監獄裡的高牆實在是很有趣。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制化。」假瑞德之口,斯蒂芬·金直指卑微。

    布魯克斯得到了身體的自由,靈魂卻已經被無可挽回地體制化。他終於沒有能夠擺脫對自由無法適應的困境,懸樑自盡。而睿智如瑞德,在出獄之後也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連撒尿都要向經理報告,否則一滴尿都擠不出來。他也考慮如何違規以便回到監獄,甚至考慮與 布魯克斯一樣離開。

    要麼忙著生活,要麼忙著等死(Busy for living, or busy for death)。步履匆匆的人們也許應該偶爾駐足,跳出來看看自己的模樣。我們終會知道,習慣於服從規則的人們將付出巨大代價來習慣本來屬於每一個個體的自由。

    3、友 誼

    此片無關愛情,除了背叛。有的只是監獄中的男人間的友誼。瑞德和安迪的那種友誼置放在高牆之下,似乎比我們紛繁俗世中的友情來得更加純粹和乾淨。他們都是內斂的人,然而洞悉一切,心意契合。我喜歡這種感情。所以在他們終於相會在太平洋小島的Sunny沙灘之上的時候,忍不住一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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