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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農人任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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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領頭雁小李
家到學校的途中要經過一座老橋,每天早晨買菜的小商販們便佔據了整座橋。時常有人叫賣:“本地泥鰍,本地泥鰍!”因為饞泥鰍那香甜軟滑的口感,我只要時間充足總要湊上去看看。可是每每我都是失望地搖頭走開的,那桶裡的泥鰍大小整齊劃一,顏色單調,眼神更是呆滯,甚至連泥鰍的鬍鬚都不精神。從它們身上根本找不到小時候家鄉泥鰍的那種圓潤飽滿的憨厚體態,機警靈動的可愛氣質。
小時候家鄉的泥鰍很多,每次走過田埂,總是會聽到一陣陣輕響,接著會看到水田裡一圈圈波紋四下散開,然後水就變渾濁了。這些小精靈們就躲進了那一團團渾水中,如果你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就會發現水變清澈後,其實它們的身上只是覆蓋了一層淺淺的泥,依稀還能看見它們若隱若現的脊背。只要你不發出任何聲響,過段時間後它們又會從淺淺的泥被中鑽出來。先是頭輕輕地晃動甩掉上面的泥,舒展開鬍鬚,露出機靈的小眼睛,四下看看,如果沒有發現“敵情”,它們便會扭扭身子,抖乾淨身上的泥沙,優雅地在水中游動幾下。
小時候泥鰍是餐桌上的美味,我們抓泥鰍的方法很多。春天漲水時,泥鰍溯流而上,我們會扛著撈網去擋住渠道的出水口,然後鋤頭在上游趕,讓泥鰍自投羅網。或者在父親趕牛犁田時,我提著個小桶跟在後面撿隨著犁坯掉落的泥鰍。夏天天氣很熱時,正午時分,泥鰍都會聚集到陰涼的並且有活水的地方乘涼,這時提個網偷偷地掩上去,雖然會逃掉大約四分之三,但是還是可以滿足了。或者在雙搶後,插田前,我們會在父親打碳銨後,撿那些在水面上翻滾的泥鰍。不過這些泥鰍我們是不吃的,會把他們投入小池塘。秋天來了,我們會扛上鋤頭,在晚稻收割後的乾田裡挖泥鰍。他們把自己深埋在地底,但是總是會在地面留下拇指大的光滑的通氣孔,只要找到了孔就找到了他們。冬天快過年時,村裡的水塘都會把水抽乾,抓魚後大夥就開始一寸一寸地翻開淤泥,尋找藏匿在其中的泥鰍。很快一塘的淤泥就會被全部翻一遍,然後大家才帶著滿足的微笑提著泥鰍回家。但是這些捉泥鰍的方法沒有太多的技術含量,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遠遠比不上用鐵扎子扎泥鰍的。
“ 鐵扎子”就像一把大型的長柄梳子,一排長長的鋒利的鐵刺,約莫有十幾根。晚稻才插上的夏天的夜晚,如果沒有下雨,沒有大風,就是使用鐵扎子扎泥鰍的最好的時刻。父親是扎泥鰍的高手,那一年也是這樣的夜晚,他提前準備一個長長的大大的竹片火把。而平時早早就入睡的我卻興奮得一點睡意都沒有,隨時等待著代替媽媽和父親一起“出征”。
夜深了,我們出發了。父親光著赤腳,左手抓著火把,右手提著鐵扎子 ,闊步前進。我也光著腳丫,提著桶子,一路小跑緊跟在後面。此時明月高懸,若隱若現的銀河就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那幾顆閃爍的明亮的星星就像是裝飾在小姑娘衣裙上的寶石。皎潔的月色灑在了每一條小路上,灑在了小路邊的每一個水窪上,灑在了路邊小草葉子上的每一顆露珠上,也灑在了父親的微微前傾急速前進的背上。一陣陣清風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讓我感受到了夏夜的微涼。深夜的田野並不安靜,除了我們父子的腳步聲、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嗤嗤”聲,還有陣陣的蛙鳴、蟲鳴,這些聲音此起彼伏,高亢嘈雜,而並不讓人討厭。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很快我們到了水田邊,水田的田埂被修得光溜溜的——有經驗的種田人,是不會讓一株雜草吸收走屬於秧苗的肥料的——走在上面舒服極了。此時的秧苗才剛剛生根,沒來得及開枝散葉。一行行秧苗在火把明亮的光的照射下,稀稀疏疏地伸向遠方,又交織在了一起,交織成茫茫的一片。父親放慢了腳步,讓自己的腳步不發出一點聲音,我的腳步自然也輕了。父親壓低了火把,讓火把田邊三尺見方的範圍照得通亮,我很自然地低下頭去觀察。我的眼前出現的一幕讓我至今記憶猶新:清澈的水衣下,柔軟的泥床上,一條條碩大的泥鰍,靜靜地躺著,身子一動也不動,圓溜溜的小眼睛也一動不動,幾根鬍鬚極舒服地伸展開去,只有雙腮在緩緩地開合,顯得那樣的安寧。
父親手中的鐵扎子紮了下去,哧,水變渾濁了,水中安寧的一幕消散了。鐵扎子提上來時,泥鰍肥壯的身體在鐵刺間有力地扭動著。我趕緊把桶子遞過去,父親熟練地在桶子的邊上一掛,泥鰍大多便跌落在桶子中。泥鰍在桶中四處串動幾下後,就又歸於了寧靜。有時扎得太深,泥鰍掛不掉,我便左手提桶,用右手去撥,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泥鰍的生命力——有力、不屈、而又無奈。觸控著它們滑滑的身子,我有些害怕,但是很快就習慣了,被捕獲獵物的興奮取代了。父親眼光很好,技術很棒,總是能看到大傢伙,每一紮都不落空。火把燃燒得很快,快要燒完了,父親看了看我手裡的小半桶泥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粗壯的手接過了我手中的桶子,順便把鐵扎子遞給了我,我們抄近路返回。我不時地揮舞著手中的鐵扎子,很喜歡它“呼,呼”的破空聲。
田野的夜還是那麼熱鬧,好像我們從來就沒有來過。蛙聲、蟲鳴,高亢而不讓人討厭。第二天,我們吃上了一頓新鮮的泥鰍大餐 ,剩下的都被勤快的媽媽做成了幹泥鰍。以後的日子還會時不時地吃上一頓美味的辣椒煮幹泥鰍。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年。
後來,我外出讀書了,家鄉引進了一種叫做“打魚機”的高科技產品。我回到家看我們家的“鐵扎子”時,它已經鏽跡斑斑了,再後來它就在我家幫新房的時候遺失了。再後來當我拿著強光手電想去水田看看時,我都不敢伸腳了,田埂上雜草叢生 ,水田大多拋荒了。田野的蛙鳴沒有以前那麼高亢了,稀稀疏疏的就像那一晚天空中的星星。父親告訴我:“現在啊,沒得泥鰍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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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等你象山來看海
我是一個70後。我小時候是跟著爸爸背井離鄉的。一年偶爾回家鄉一次。那些個堂哥堂姐們都很熱情。帶著我上山拔草下海摸魚。
記得有一年夏天。他們帶我到村邊的一條小溪那裡抓泥鰍,那時候農村的小溪還沒有被汙染,清澈見底。腳丫泡在水裡踩著水底光滑的鵝卵石,別提有多開心了。泥鰍喜歡躲在小溪旁邊的草叢中。哥哥們用專用的鉗子抓泥鰍一抓一個準,我記得那天下午抓了大概有大半桶吧。 當時可開心了。
正因為抓的太多了,殺的時候就需要人幫忙。他們非要我抓著泥鰍他們用剪刀把泥鰍頭剪了。從來沒有殺過泥鰍的我。看著手裡沒有頭還在擰的那個泥鰍身子, 冰冷滑膩。 大哭著跑回來家裡泥鰍都不要吃了。哥哥們端著紅燒泥鰍送到了我家。看著沒有頭的泥鰍,我怎麼也吃不下。便宜了老爸。
至今每年春節回家的時候,他們都會因為泥鰍笑話我。一群老去的哥哥打趣著年華不在的妹妹。今年春節最愛我的那個哥哥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但是在我心裡,我永遠會記得那個帶著我去抓泥鰍的好哥哥。一個人不管他在哪裡,只要活著的人記得他,那他就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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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漢源小飛俠
我是70後,小時候捉泥鰍一般是在收過穀子的稻田裡,輕輕地把稻草捆移開,泥鰍沒了遮擋,胡亂跑,這時用火鉗夾住往桶裡扔就行了。泥鰍很滑,而且遊動起來象蛇,用手抓還是要點膽量和技巧的。殘忍一點就是用一根竹棍,前面固定一顆長釘子,直接插起泥鰍扔盆裡。再兇猛一點就直接拿根8號鐵絲打,打翻了再拿起來扔盆裡。如果泥鰍鑽進洞裡,要麼釣,要麼挖。那時候,為了弄點肉吃,啥辦法都想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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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老秋
這首歌只是好聽的歌,歌曲的內容只是池塘的水滿溜出來順水而下的幾條。下面80後的回憶……
想要捉泥鰍捉到過癮,那得是池塘的水乾了。那時溏底淤泥裡泥鰍躲在裡面,小時候幾個小夥伴直接用手《用工具感覺不到滑溜溜的泥鰍,那時泥塘雜物少》地稀泥巴翻到沒水的地方順手一帶把泥攤開就像:拔雲見日一般。有更簡單粗暴的方法不過那沒樂趣就不細說了吧。
還一種池塘水少那就更有得忙了。人下到泥裡雙手成掌拼成一排,插入泥裡一點點往後翻泥巴再攤開。一遍遍的翻,一條條的收穫。
池塘挖泥鰍的特點就是今天挖一扁,明天邁可以重複挖,一樣是收穫滿滿。回不去的童趣,不可複製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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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彤桐寶兒
我們老家有個水庫,方圓幾里,也算是縣城農村裡邊比較大的水庫。每年到夏季會引來很多人過來游泳。
水庫下游有條河,這條河我們都叫小河,這條河沒少給村裡人出力,附近大大小小地塊都是靠它來澆灌。記得印象深刻的有那麼一次,好像是99年,為了保證水庫水,水庫好像是收壩,那年天很旱,小河的水用來澆灌莊稼,幾乎把水抽乾,好多人湊這個機會去小河裡邊摸魚,摸蝸牛,還有泥鰍。有時好多人還能摸到黃鱔,就像蛇一樣。泥鰍很滑,一般人不會用手抓到,我們老家有很專業的人,他抓泥鰍都是用手勾住,掐住泥鰍頭部。因為河水比較淺了,淤泥多,我們就總桶把撈,桶裡有泥還有泥鰍,這樣它跑不了。有時還能搞到龍蝦。還有的人直接用網子淘,現在想想用王淘還算比較專業的做法。
現在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小河還在,但是兒時得記憶依然清晰。
希望短暫的小故事,能勾起大家對兒時回憶的一種聯想懷念!讓回憶青春永在!以上圖片就是我的老家水庫,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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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寶姨愛釣魚
對於捉泥鰍這件事情,說實話,我還真沒捉過。泥鰍渾身滑滑的,很嚇人,所以小時候根本不敢抓,只是跟著那些大點的孩子一起去,跟著當拉拉隊去了。
小的時候,泥鰍也很多的,到處都有。有水的地方就有魚,我跟著大些的小夥伴到處跑,河邊的水草裡,藏匿著好多魚兒。我負責給他們拿著衣服,他們下水摸泥鰍。結束的時候,一般都會分點泥鰍給我,當做拿衣服的酬勞。
想想兒時的感覺好有意思,不像現在的孩子們,成天的電腦、手機。我有時候也在想:如果能回到兒時,我也大膽的下水,和小夥伴們一起捉泥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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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山城新華
我是重慶80後,從七八歲開始就跟大人一起去捉。不過都以捉黃鱔為主,泥鰍沒黃鱔好捉,也沒黃鱔值錢。捉黃鱔從每年三四月開始,農村種水稻前後是最好捉的。這一段時間溫度適中,黃鱔活躍,到水稻長茂盛,看不見水面,就捉不到黃鱔,只能靠鉤子吊。我記得我那時最多的時候一天能捉六七斤,七塊一斤,賣的錢能補貼家用,上初中能夠自己生活費。
晚上也捉過,那時晚上還是用老式手電筒,多加兩節電池,晚上黃鱔會跑出洞外,捉時也不會跑。冬天也能捉,冬天溫度低,黃鱔不好捉。冬天的黃鱔價錢高,冬天的黃鱔能比春天貴一半。
那時因為捉黃鱔導致學習下降,厭煩上學,現在悔恨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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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80後的小男人,回憶起我們的童年總覺得有好多好玩的,那時候自己糊風箏,在小麥杆和玉米杆裡捉迷藏,在拒馬河裡游泳,捉魚,釣魚,在村的魚坑裡捉泥鰍,在捉魚和挖泥鰍是常常把腳弄破了,因為這泥裡有破玻璃,破暖壺膽,破瓶子(酒瓶,藥瓶,農藥瓶),經常弄破不了,流很多血都不去治療,土話說就是皮實!光著腳走路舒服(好像是資金不足省鞋),冬天裡滑冰,吃魚坑裡的冰,吃雪。有時掉進冰窟窿衣服溼了都不敢回家,怕捱打啊,點火烤乾了才敢回家。不像現在的孩子,現在的孩子上六年級了,總共有一公里的路還要父母爺爺奶奶接回家,那時候沒人接,都是在外邊玩夠了才回家,有時父母在大街上叫喊孩子的名字,天黑了都沒回家能不著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