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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明離子

    第一,漢王朝的臣子對皇帝的應答不可能稱“諾”。

    第二,清朝迴應皇帝話,是“嗻”讀音zhe,滿語發育:je,表示“遵命、是”的意思,而“喳”,滿語讀音:ja,表示輕賤、便宜的意思,用不到皇帝以為你在嘲諷他的話輕賤,後果是很嚴重的。

    那為啥電視電影都那麼演呢?原因很簡單,因為導演在裝13。

    因為,古漢語中對於應答的詞有兩個:“唯”和“諾”,大家一定知道一個詞,叫做唯唯諾諾,形容的便是唯命是從的樣子。

    唯和諾,都是表示應答的意思,其區別是:“唯”急促,“諾”舒緩,所謂“緩應曰諾,疾應曰唯”,而《禮記》中又表示:

    “父命呼,唯而不諾。”

    意思是說,父親叫你,你要用“唯”,表示趕緊答應,而不是懶洋洋的“諾”,這樣是對父親的不尊重。

    而古人講求“天地君親師”,皇帝比父親身份更高,你敢用“諾”回答皇帝的話,怎麼著,看不起朕?

    那麼漢族王朝回答君王的話時都用什麼呢?

    據考證,春秋戰國時期,臣子對答君主,用“是、遵命”;秦朝時期,則使用“呵”,我估計小日本兒就是從這學的;到後來的漢民族王朝,皆使用“遵命、是”這種乾淨利落而又樸素的話迴應皇帝的話。

    真沒人用“諾”。

    到了清朝,可並不是所有人都答皇帝的話時用“遮”,滿漢官員同朝為官,對答皇帝時也有區別,漢族官員依舊使用“遵命”,滿族官員則使用“遮”。

    原因也很簡單,其實都一個意思,“遮”在滿語中也是“遵命”的意思,只不過兩個民族的官員習慣用自家的語言答對罷了。

  • 2 # 而知而行的歷史

    周公制禮樂以明尊卑貴賤,但先秦時仍行貴族民主。君主權力受到限制,不能為所欲為,甚至君主還需要得到貴族們的支援才能正常履行國君的職責。因此先秦時君主對大貴族的態度尤其難以拿捏,高高在上會被認為是傲慢,禮數有加又易被輕視。周厲王曾厲行專權,結果被趕跑到彘地死在那裡都沒有被迎回來。

    (周厲王被趕走了)

    先秦時,出身貴族,學在官府。貴族不必羨慕天子,也無須覬覦王位,他們有這樣的氣度。在《詩經》時代的五六百年間,貴族享有血統和王土所帶來的姓氏、身份等級與特權,還有一些有武裝。現在很多人只知道“平等”的空洞口號,一見貴族二字就生厭惡之心與駁斥的衝動,卻不知道貴族自由其存在的因由和價值。所謂的貴族風骨,乃是有獨立的精神、學識、見識、膽識,而不僅僅是高高在上的排場以及養尊處優的生活。先秦時代的貴族的文化是真正的“風雅”,如今的人們不過是“附庸風雅”。

    所以,先秦時期,天子與大貴族之間的關係雖有尊卑之別,卻無主僕之分,該當是兄弟之情,這也是周文化中的“親親善恩”的倫理觀的體現。在回覆天子時,用“諾”指代了遵命、應承的意思,如顯得不夠恭敬或正式,則可以用“謹諾”來回復。有一種說法,叫做“唯”,說是晚輩對長輩時應該用的稱呼。但是對於先秦時期的天子與大貴族的關係,還沒有達到“唯”的程度。

    一個最明顯的例子是,先秦時代的大貴族與國君交談時或者接受指令時,並不需要跪著,坐而論道是常態。如果國君沒有體現出尊重的態度來,還會被指摘。魏武候就因為跟臣子打招呼時沒有下車而被記錄在案,並被作為魏國衰敗的起因——不尊重士人。士人之所以能夠獲得如此殊榮,與士人的風骨不無關係。

    (魏文侯以厚待士人使魏國強大)

    齊國的大夫崔杼弒君,齊國的史官如實記錄“崔杼弒其君”,崔杼要求史官改了,史官不同意,因此崔杼將其殺害。然而史官是家族事業,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史官的兩個弟弟繼續兄長的事業,又被崔杼殺掉。第三個弟弟任然站出來秉筆直書。當時南方有一個史官家族擔心齊國的史官家族被滅族,便帶著簡牘準備趕到齊國來支援,後來聽說崔杼並沒有趕盡殺絕,終於還是被如實記錄了下來,他才中途返回。這是士人的傲骨,其德性之醇美,慨然貴族之精神。如若放在現在,竟不知命值多少,堅持所為何來?

    (崔杼弒君可見文人氣節)

    所以,先秦時代的“諾”體現的政治倫理是平等的,是開放的,是具有獨立人格的貴族精神,這是中國政治實行帝道、王道的前提,以德服人,懷柔遠人。

    秦朝建立後,焚書坑儒,斯文大壞。皇帝開始為中央集權不懈努力,不僅在行政法令上強行削足適履,還在思想文化上以刀斧強迫改宗,那些不屈的頭顱,實際是中華優秀的人才,都在這種日趨恐怖的政治高壓中喪身殞命。這種政治倫理,被稱作“霸道”,以力屈人。

    因此在秦朝之後的各個朝代,多以“遵命”應承政治要求,這反映的是君權的加強與神格化以及大貴族勢力的日衰,已經起不到制約君主權力的作用了。儒家發明了“君權神授”的理念,卻發現政治設計中沒有辦法制約皇帝的倒行逆施,因此又發明了“天人感應”。結果,董仲舒被漢武帝抓到監獄裡待了一段時間,放出來閉口不提“天人感應”,回到鄉下教書度日。在這場君權神格化的鬥爭中,皇帝獲得了大勝利,而在數百年戰亂洗禮後貴族特質之繼承與精神之延續都已中斷,儒家也只能寄希望於平民政治中的精英分子——士來完成了。

    (焚書開啟了文化專制的先河)

    士的精神,是儒家的“道統”之論,在歷朝歷代,儒家學者都極力想佔據這個道統的解釋權,用以與皇權妥協,掙得利益。道統憑藉的只是“民”心,是不可能大的過政統的。所以,“道統”隨著中央集權化的發展,逐漸也失去了原有的意義,成為了皇權的附屬物。直到康熙皇帝的自負一嘆:政統在朕,道統亦在朕。身邊的眾多文武大臣,紛紛跪倒一片,齊聲頌揚“我主聖明,實為千年以來罕見”。可是因為漢臣不是滿人,他們連奴才應承皇帝的“喳”都不被允許,只能跪在地上,俯首聽命。這高高崛起的屁股,早已沒了先秦貴族的風雅,恐也失去了士的精神。即使在家裡作威作福,鐘鳴鼎食,也只能是學得個“風雅皮相”罷了。

    (為奴尚不可得的清朝)

    可見,從諾到喳,反映的是中國政治倫理的退步,是政治上人身依附關係日趨盛行的外在表現。如今雖說已經百多年不說“喳”了,也不用跪著磕頭了,可是又有多少人已經站起來了呢?

  • 3 # 辰州觀海

    有個成語,叫唯唯諾諾。

    因為在秦漢前後,唯和諾都是表示服從的意思。

    而嗻,應該是清朝少數民族語言,意思也和服從差不多。

    總之,大意沒變。

  • 4 # 指動濟南

    近日有網友提問:看了很多影視劇,發現有漢族王朝的大臣領命時喊“喏”,清朝則說“喳”或者“嗻”,請問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喏”字為象形字,在金文中,左邊是一個張開的嘴,右邊是一個人雙手舉過頭頂,行作揖致敬之禮。合意是表示順從、聽命並行禮發生聲音,引申意為“唱喏”。經過漫長髮展,唱喏之禮成為漢族王朝的標準之禮,通常是下級接受上級(皇帝)命令時,一邊行禮一邊發出的聲音。

    唱喏之禮起源於東晉,興盛於兩宋。秦漢時臣下聽命多行揖禮,舉手過頂。永嘉之亂後,琅琊王氏士族輔佐司馬睿衣冠南渡,重立晉朝,是為東晉。王氏成為東晉權勢最大的家族,史稱“王與馬,共天下”。史載,唱喏之禮就由東晉王氏士族所發明。

    東晉高僧支遁曾拜見書聖王羲之的第五子王徽之,返回後有人問王氏子弟何等模樣,支遁說:“沒看到王氏子弟,只看到一群白脖子鳥,只聽到一片‘啞啞"之聲。”所謂“啞啞”之聲就是唱諾之禮。

    兩宋時,大臣朝拜聽命後通常要行“拜舞禮”,就是先跪下叩首,然後舞蹈而退。這裡的舞蹈不是現代意義的舞蹈,是手臂、雙腿結合肢體做出感謝和感恩之意。北宋政和年間,拜舞時增加唱喏之禮。唱喏之禮並不是朝堂專用。古時,達官貴人出門,先導開路的使者會高聲唱喏,讓閒人迴避。

    2、“喳”或者“嗻”是清朝特有

    如果你留心,會發現一部分清朝影視劇中,臣下領命皇帝會說“喳”(zhā),而另一些影視劇中,同樣情況下會說“嗻”(zhē)。到底說什麼?其實“喳”音多出現在早期港劇裡,而“嗻”音多出現在內地清劇中。

    當然,現在的共識是:清朝確實是說“嗻”而不是“喳”。這種改變主要是來自於末代皇帝溥儀《我的前半生》中,既然皇帝都說了,那還爭論什麼?因此,從上世紀90年代中後期開始,影視劇中的清朝奴才都稱“嗻”了。

    早期人們把“嗻”混用成“喳”,是有特殊原因的。“喳”字在甲骨文中左邊是一個張開的嘴,右邊是太陽在樹枝的下面,意指鳥在夕陽的樹上小聲鳴叫。所以“喳”字本意是小聲的象鳥一樣嘰嘰喳喳聲。引申意為奴僕答應主人差遣時,小心翼翼發出的聲音。

    “嗻”字出現的時間較晚,通常是指守護廟門的兩個鬼,其中一個稱“嗻”,另一個稱“唓”(chē)。只有清朝時, “嗻”字才有了“是”的意思,但特指的是奴僕、下人對主人的答應之聲。

    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講,“喳”或者“嗻”都是指應諾之人,身份極其低下,類似於奴僕、奴才。

    3、“喏”字和“喳”或者“嗻”區別是什麼

    看了上述的字意解讀,其實應該大體知道它們的區別了:“喏”字表明瞭職位的不同,是下級、下屬領命行事時,向上級直至皇帝的唱喏之禮。而“喳”或者“嗻”表明了身份的不同,是奴僕、奴才的迴應之禮。

    前者是職位不同,人格是平等的;後者是不僅職位不同,人格也是不平等的。這就是兩種應答之聲本質區別。那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別呢?其實,這源自於漢文化對於君權的理解。

    儘管古代時強調“君權神授”,皇帝的權威是不可挑戰的。但是,起源於周禮的並由儒家文化所光大的君臣之禮是: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君有禮,臣盡忠,這是君臣之禮的核心。

    到孟子那裡,對於君臣之禮則有更深刻的解讀:“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華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君王對待臣下如手足,臣下對待君王會如腹心;君王對待臣下如狗馬,臣下對待君王會如平民;君王對待臣下如塵土和草芥,臣下對待君王會如強盜、仇人。

    先秦時臣下見君用稽首禮:下跪,頭觸地;君王需回敬空首禮:下跪,雙手撐地,頭觸雙手。稽首禮、空首禮商周時就已流行,是君王和諸侯、士大夫見面時的主要禮節。西周時,周天子面對卿、士等臣下時則要行揖禮,即後世所稱的拱手禮。

    春秋戰國時,臣下可挑選君王,君王面見重臣時甚至要施下階、迎立宮門等禮儀。漢朝獨尊儒術後,對於周禮的繼承十分重視,劉邦立國時為了不出醜,專門請齊魯儒生教研習君臣之禮。後世的兩晉、唐等均樹立有明確君臣之禮價值觀。

    兩宋是“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核心思想的鼎盛時期,臣下可以和皇帝坐而論道,皇帝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打斷臣下的論道。宋神宗時,有大臣從午後論道至深夜,兩個人餓著肚子商談國事,大臣不說停,貴為皇帝也只能捨命陪君子。

    清朝入關,傳承千年的君臣之禮蕩然無存,皇帝可以直呼臣下之名,而直到明朝,皇帝稱臣下“字”而不呼“名”。臣下的自稱,無論親王還是將軍一律為“奴才”,張嘴稱“嗻”,舉止則是“三跪九叩”……果真是“君之視臣如土芥”,而清朝在滅亡之際“則臣視君如寇仇”,無人為之殉國。

    “喏”,是漢族王朝君臣之禮的一種體現。“喳”或者“嗻”,則是清朝君至高無上,臣下只配當奴僕、奴才的一種表現。

    也許,透過應答之禮的變化,我們可以得到很多啟示。如同辜鴻銘當年所說:“我頭上的辮子是有形的,而你們心中的辮子是無形的。”

    “喳”或者“嗻”可以徹底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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