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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竹林深處風清揚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翻譯:你我夫妻訣別已經整整十年,強忍不去思念。可終究難相望。

    1、出處:北宋蘇軾《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2、作者簡介:

    蘇軾(1037~1101),字子瞻,號東坡居士,北宋眉山人。是著名的文學家,唐宋散文八大家之一。他學識淵博,多才多藝,在書法、繪畫、詩詞、散文各方面都有很高造詣。他的書法與蔡襄、黃庭堅、米芾合稱“宋四家”;善畫竹木怪石,其畫論,書論也有卓見。是北宋繼歐陽修之後的文壇領袖,散文與歐陽修齊名;詩歌與黃庭堅齊名;他的詞氣勢磅礴,風格豪放,一改詞的婉約,與南宋辛棄疾並稱“蘇辛”,共為豪放派詞人。

    3、原文: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4、創作背景:

    蘇軾十九歲與同郡王弗結婚,嗣後出蜀入仕,夫妻琴瑟調和,甘苦與共。可惜天命無常,王弗二十七歲就去世了。這對東坡是絕大的打擊,其心中的沉痛,精神上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這一年正月二十日,他夢見愛妻王氏,便寫下了這首“有聲當徹天,有淚當徹泉 ”(陳師道語)且傳誦千古的悼亡詞,這時候距王弗之卒又是十年了。

    5、賞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起句看似突兀,卻直奔主題,直抒胸臆,直擊人心,一下子震撼讀者心靈。生者與死者雖然幽明永隔,感情的紐帶卻結而不解,始終存在。“不思量,自難忘”兩句,看來平常,卻出自肺腑,十分誠摯。

    “不思量”極似無情,“自難亡”則死生契闊而不嘗一日去懷。這種感情深深地埋在心底,怎麼也難以消除。讀慣了詞中常見的那種“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柳永)的愛情濃烈的詞句,再來讀蘇軾此詞,可以感受到它們寫出不同人生階段的情感型別。前者是青年時代的感情,熱烈浪漫,然而容易消退。後者是進入中年後一起擔受著一生憂患的正常的夫妻感情,它象日常生活一樣,平淡無奇,然而淡而彌永,久而彌篤。蘇軾本來欣賞“外枯而中膏,似淡而實美”的藝術風格,這首詞表達的感情就是如此,因此才能生死不渝,至死難忘。

  • 2 # 閒聊新發現

    品詩詞,我們不如先品人,品作者當時寫這首詞的背景和作者想要表達的心情。

    《江城子》為《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作者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軾,當年寫此首詞的時候,她的妻子王弗剛好去世十年。十年了,作者依舊思念,而且是深深地思念。

    那麼,王弗又是怎樣一個人呢?能讓我們的大文豪這麼念念不忘?王弗是蘇軾的好友進士王方的女兒,自然琴棋書畫樣樣通,並常能和蘇軾對月吟詩,談古論今,還能給蘇軾解答疑惑。她不僅是蘇軾生活上的伴侶,還是精神上的依託,兩人自然感情深厚,濃情蜜意。可是好景不長,兩人才相處11年,妻子就去世了,時年二十七。

    十年過去了,蘇軾人生經歷了跌宕起伏,如果有前妻在的話,他想境況或許會好一點,心裡或許會舒服一點,想著前妻的種種好。當年妻子在的時候蘇軾應中制科考試,即通常所謂的“三年京察”,入第三等,為“百年第一”,授大理評事、籤書鳳翔府判官。人生可謂到達巔峰,感慨現在的朝野舊雨凋零,又與當時的宰相王安石政見不和,心中很是鬱悶。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意思是你我夫妻訣別已經整整十年,強忍不去思念可終究難忘懷。孤墳遠在千里之外,沒有地方能訴說心中的悲傷淒涼。

    此首詞是歷史上第一次用詞來寫悼亡,是蘇軾的首創。全詞虛實結合,深深地表達作者懷念亡妻的思想感情。從側面也襯托了夫妻之情深婉而摯著。

    官場不如意,但蘇軾在文學上的大放異彩,及開創精神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 3 # 南縣易可85635859

    蘇軾的一首詞《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我從兩個方面來評價東坡的這首千古名句

    (一)蘇軾的愛情觀

    蘇軾十九歲時,與年方十六的王弗結婚。王弗年輕美貌,孝順父母,二人恩愛情深。可天有不測風雲,王弗二十七歲就去世了。二人的愛情故事僅僅延續了十一年,這對蘇軾是絕大的打擊,其精神上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十年生死兩茫茫”,恩愛夫妻,生死相隔,轉瞬十年。“不思量,自難忘”,過去少年夫妻情深意重,更難得王弗蕙質蘭心,明事理。這十年間,蘇軾因反對王安石的新法,頗受壓制,心境悲憤;到密州後,蘇軾對新所得稅非常憤怒,孩子揪著他的衣裳對他嘀嘀咕咕。他說:“孩子們真傻!”王弗說:“你才傻。你一天悶坐,有什麼好處?好了。我給弄點兒酒喝吧。”

    蘇東坡覺得王弗在喝酒這件事上比詩人劉伶的妻子賢德,這也是二人相濡以沫後達成的默契。王弗雖是一介女流,可她是進士的女兒,能讀能寫,聰明解事,辦事圓通。她知道蘇軾既是樂天達觀,隨遇而安,可有時又激烈而固執。於是讓蘇軾喝酒排解內心的苦悶。

    正因為如此,蘇軾的生活中是不能沒有一個這樣的女人把握船舵的。只有在妻子王弗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蘇軾才有更多的閒情逸致去“沐於沂,浴乎舞雩”。也正因為如此,王弗成為蘇軾最為信任依賴的人,很多事情埋藏在蘇軾的心靈深處,別人也許不瞭解、不懂他,但王弗一定知道。同過患難,共過生死,日日的關心和愛護,充滿信任的等待和撫慰。王弗和蘇軾是相濡以沫,是心有靈犀,是恩愛兩不疑的伉儷。

    或許正是出於對愛妻王弗的深切思念,蘇軾續娶了王弗的堂妹王潤之,據說和王弗非常神似。面對一個與妻子王弗異常相似的女子,怎能不經常想念,怎能忘卻亡妻王弗。但面對繼室和孩子,這種深深的感情只能埋在心底,即使“不思量”,但“自難忘”那聰慧明理的賢內助。

    天人永隔十年,只能面對千里孤墳,只能煢煢孑立,形影相弔。才四十歲的蘇軾已經容顏蒼老,形體衰敗,已經“鬢如霜”。如果午夜夢迴,亡妻王弗是否可以認出自己,是否可以與自己一訴衷腸,但這一切皆不可能,可見蘇軾的感情是深沉、悲痛的,而又是無奈的。

    正所謂“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蘇軾和王弗的感情在人世間僅存活了十一年,可即使王弗逝去,依然不能阻擋蘇軾對王弗的思念,可見蘇軾對王弗的痴情苦心實可感天動地,讓人悽清幽獨,黯然魂銷。

    (二)《江城子》的藝術特色

     蘇軾作詞從不刻意雕琢、忸怩作態,而是發乎於情,止乎於意。他在論及創作時說:“大略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但常行於所當行,常止於不可不止。”正是內容決定形式,而不是形式桎梏內容,唯其如此,作品才能有感染力。縱觀浩如煙海的中國古代文學作品,寫追悼亡妻的確實寥寥無幾。在幾千年漫長而黑暗的中國封建社會,婦女在“三從四德”、“三綱五常”的重重枷鎖下苦苦煎熬掙扎,人格尊嚴被剝奪,社會地位極其低下,很少有作者把不下堂的糟糠之妻堂而皇之地寫進自己的作品裡。中國曆代文人墨客或沉溺於對窈窕淑女美豔佳人的苦苦相戀而不能自拔,如柳永“想佳人妝樓凝望,誤幾回天機識歸舟”,如李商隱“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或傾心於流落江湖的歌妓紅媛而淚灑一處,如白居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或被兒女親情所繫,如杜甫“遇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或津津樂道於相知相識的那種難捨難分的離別之情,如李白“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或濃彩重抹於亡國之痛故國之戀,如李煜“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而蘇軾卻一反常規拋開這些歷代文人們樂此不疲駕輕就熟司空見慣的陳舊題材,大膽地寫思妻之情,而且寫得如此百結柔腸,絲絲入情,一波三折,在寫作技巧上,《江城子》有著獨特的“構築”意境。

      其一是蘇軾善於構築一個虛幻熟稔而又美豔動人的場景來抒發自己的感情。“小軒窗,正梳妝”這可能是王氏生前一個極平常的生活細節,但一經被詞人攝入詞中就產生了不同凡響的震顫人心的效果。這些細節的描寫,可以說如果沒有活生生的生活細節作底色,任何情感都是虛假的,都是無水之源,無本之木。蘇軾選取這一生活細節作為抒情的底色,使得他的情感有所依託並顯得真實可信。這種在王氏生前司空見慣且美豔動人的場景出現在作者夢中,是虛幻的,然而又是實在的,或者說它曾經是實在的。這就形成了過去與現實的不協調性,從而帶來蘇軾內心情感的強烈波動和衝撞,這種美豔動人的場景一去不復返了,這怎麼不會給蘇軾帶來無盡的悲傷痛苦呢?

      

      其二是蘇軾善於構築一個淒涼曠寂的氛圍來烘托自己的感情。“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一“孤”一“無”,把這種淒涼的場景推到極致。“孤墳”且在“千里”之外,自然是“無處話淒涼”。逝者是孤獨的,而生者同樣是孤獨的。“青鸞無處傳書信”縱有滿腹辛酸該向誰傾訴?蘇軾寫出了這種“歷史的必然要求和這個要求的實際上不可能實現”的矛盾,即理想和現實的矛盾,則必然會產生出強烈的悲劇效果,從而在情感上引起讀者的共鳴。

      

      其三是蘇軾善於構築,藉助暗喻來抒發自己的感情。中國曆代文人中藉助暗喻的手法來委婉曲折地抒發情感者比比皆是,如駱賓王“露重飛難進,風多響易沉”,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其詩境、心境是不言而喻的。“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為何耳鬢廝磨的夫妻相隔僅十年就不相識了呢?難道這種假設是虛妄且不可信嗎?其實不然,究其原因是“塵滿面,鬢如霜”,生活的風刀霜劍早已把作者磨礪得麻木而遲鈍,作者的心也被窒悶的鬱積磨蝕得粗礪起來,屈辱廉價的苟活、悲酸辛苦的勞頓,使作者未老先衰,身在而心死。蘇軾一生仕途坎坷多舛,雖才高八斗滿腹經綸卻不被重用,一次次的被貶使他深深感到仕途的險惡、官場的黑暗、塵世的滄桑,僅十年作者就兩鬢如霜。這種誇大生理上的變化無疑是作者內心長期被壓抑而變形的精神世界的真實寫照。作者明寫思妻,實寫自己鬱郁不得志的悲愴情懷,一實一虛、一明一暗、一表一里、一內一外,起到了一石二鳥的效果。蘇軾雖一生為仕,但在躔巖壁立、險惡難測的官場上卻是一個弱者。因此,苟活中的蘇軾只能在愁腸百結、度日如年中煎熬自己。一個生活在此環境和心境中的人還能不早生華髮嗎?愛妻若是九泉之下有知,還敢相認她曾經恩愛不盡的丈夫嗎?這不僅僅是蘇軾個人的悲劇,同時也是那個時代的悲劇。

  • 4 # 東哥副業

    詞至東坡,傾蕩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

    南宋詞人劉辰翁這樣評價蘇東坡的詞。短短几句話就把蘇東坡之詞的精髓巧妙的呈現出來。東坡的詞傾蕩磊落,像詩、像文章,、更像天地之間的奇觀。這不僅很好的評價了蘇東坡的所有詞,對於這首《江城子》同樣也適用。

    後人恐怕也不能給出比劉辰翁更精妙的評價了。所以,我就在劉辰翁評價的基礎上對這首《江城子》進行一下評價。

    蘇東坡的婚姻關係

    這首詞是蘇軾遠赴山東密州任職時,因為夢見妻子王弗所作的一首悼亡詞。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蘇軾的婚姻關係。

    蘇軾一生娶了兩個個妻子,納了一個妾。第一個就是妻子王弗,在妻子王弗死後三年,蘇軾又娶了王弗的堂妹王閏之;在蘇軾三十八歲的時候贖了一名歌姬,後來成為了蘇軾的侍妾。(王弗像)

    蘇軾一生中的兩妻一妾,最愛的還是第一個妻子王弗。王弗與蘇軾結婚時才十六歲,而蘇軾也才十九歲,兩人當時懵懂的愛情對於後來遠赴山東的蘇軾來說是一種無比美好的回憶。據說王弗是一個知書達理、聰明伶俐的女孩,每當蘇軾在讀書的時候,她總會靜靜地陪伴在蘇軾身邊,有時蘇軾有遺忘,王弗還會在一旁提醒。兩人的婚後生活一直是後世夫妻的典範,相敬如賓。

    可這麼一個賢良淑惠的妻子在二十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不免讓人萬分惋惜。當蘇軾四十歲遠赴山東密州任職時,夢見妻子王弗,頓時萬分傷感,才寫下了這首《江城子》,表達了對埋葬在千里之外的妻子的思念之情。

    詞文翻譯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蘇軾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我和你一生一死已經過去十年過去了,這樣的分別讓我很茫然;雖然自己儘量不去想你,可是非常難以做到。你埋葬在千里之外,我此時此刻的淒涼無處訴說。如今我蓬頭垢面,頭髮花白,就算我們相遇,你也應該認不出我了。夜裡忽然夢到我回到了四川,看到你在窗前梳妝打扮,和年輕的時候一樣。我兩雙眼對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有留下了行行淚水。那明月的照耀下,長滿小松樹的山崗,是我每年魂牽夢縈、腸斷四方的地方,因為你永遠長眠於此。

    詞文藝術鑑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短短三句話,道盡了無數無奈。十年很快就過去了,生死相隔,是多麼的無奈。蘇軾永“不思量,自難忘”六個字,表達了他內心的矛盾和痛苦,最終還是思念戰勝了。讀起來朗朗上口,可細細想來,怎麼那麼讓人難過呢。這短短的幾句也成為了後人廣泛傳頌的千古名句。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這一句剛讀起來稍稍讓人有點害怕,再一讀,就被詞人的情感佔據了。“千里”兩字,不僅是蘇軾與亡妻相隔千里,也是亡妻相隔蘇軾千里。亡妻得不到自己的陪伴,孤零零的在那,自己的悽苦孤獨也法與亡妻訴說。這兩句在後來的讀者情感上產生了深深的同情。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自己已是這般摸樣,就算相見也可能認不出了,這裡隱約可以看到蘇軾對仕途不順的不滿。自己四十歲背井離鄉,混成這樣,縷縷悲傷湧上心頭。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這幾句是蘇軾對夢境的描寫,夢裡自己回到了家鄉,還見到了心心想念的人。可是分離太久,不知從何說起,悲喜交加。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夢歸夢,詞人醒來後,又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孤墳”。作者透過對亡妻埋葬之處的描寫,深深表達了自己的思念之情、悲傷之感。

    這首詞夢境與現實相結合的描寫,給人已情感上的大起大落。同時,詞文淺顯易懂,能讓讀者讀完後產生強烈的同情和共鳴。情之深、意之切,溢於言表。

    風格藝術

    蘇軾作為北宋豪放派的代表,一貫豪放的風格同樣可以在這首詩中得以體現。詞中的“十年生死”、“千里孤墳”體現得尤為明顯。

    雖說這是一首詞,可作者卻寫出了一篇文章的氣派,資訊量巨多。如果全面的翻譯為現代文,將是一篇結構完整的抒情散文。

    蘇軾是北宋的一個大文豪、大書法家、大畫家,也是一個普通的人,也有七情六慾。林語堂曾這樣評價蘇軾:“一個月夜徘徊者、一個詩人、一個小丑。”

    總結

    蘇軾一生寫過眾多名為《江城子》的詞,有的意氣風發,有的不拘一格。唯獨這首《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可以讓我們深入蘇軾的內心,感知其七情六慾。詞中運用了夢境餘現實、製造矛盾、直白敘事等多種手法,向我們呈現了一個活靈活現的蘇東坡,一位用情至深的詞人。

  • 5 # 語凝ly

    一代文豪蘇軾詩詞文無一不精,其詞開豪放一派,但其婉約詞《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也同樣是千古傳誦的佳作。這首詞描寫了相愛的人再也無法在現實中相見的痛苦。

    1、字字感人肺腑。

    該詞綜合運用多種藝術手法,風格清麗,語言悽美,感情真摯。字字感人肺腑,記錄了對原配王弗的深切懷念。

    詞中寫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這首詞寫在東坡元配夫人亡後十年。當初兩人結婚時,蘇東坡十九歲,王弗十六歲。王弗年輕美貌,且侍親甚孝,二人恩愛情深。可惜天命無常,王弗二十七歲就去世了。這對東坡是絕大的打擊,其心中的沉痛,精神上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魂牽夢縈中,似乎老天也感動於他的痴心,讓在悠悠生死別數年後王氏的魂魄來入夢。

    時間的流逝和空間的轉換所能淡化的似乎只限於表面,而東坡與元配夫人王氏之間所存在的情感,則隨著死者的再次入夢表明這份情早已深入骨髓。

    2、無聲勝有聲。

    夢中相會,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唯有感動的淚水如開閘的水,一發而不可收拾。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曠達如蘇軾,亦有難以釋懷的傷。

    忽驚覺自己輾轉數地,早已華髮叢生,不知她還能否認出自己。

    這樣的患得患失更增添了歲月轉換,愛人不在的重重傷感。

    3、回憶無限好,只徒增悲傷。

    詩的下半闕,由回憶入手。

    那年的她,正值青春,軒窗下將縷縷青絲嘻嘻打理,那是他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最美畫面。

    可如今,這幅畫面永遠定格在記憶中,再無看她梳妝的溫馨時刻。

    4、思念斷腸,只能空嘆息。

    烏臺詩案後的蘇軾,仕途頗坎坷,不停被貶謫。

    離亡妻的墳塋越來越遠,連憑弔也隔了萬水千山,這樣的思念更增傷感。

  • 6 # 青辰zq

    在古代詩就是我們的生活,不過寫詩多數是困難之時畢竟快樂時會沉醉不知歸路沒空寫。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十年彈指一揮間失去了你,時間過的茫茫然不知所措,哪怕不去想你我之內心亦難忘)本是蘇軾寫他第一任亡妻王弗的。

    不同於女人表現在外的思念,男人常常賭物思人,如男人手裡有你的物品偶然翻出必定思如泉湧,怦然心動。

    蘇軾《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

    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

    明月夜,短松岡。

    這首悼念亡妻詩可以說經典中的經典了。

    據說當年蘇軾南貶其妾朝雲隨行,後來有人問朝雲這樣苦不苦值不值得,朝雲說隨丈夫行何苦之有。後來朝雲去世蘇軾也給她作了一詞:我曰歸哉,行返丘園。曾不少須,棄我而先。孰迎我門,孰饋我田?已矣奈何!淚盡目幹。旅殯國門,我少實恩。惟有同穴,尚蹈此言。嗚呼哀哉!

    還在朝雲墓上提聯:不合時宜,唯有朝雲能識我;獨彈古調,每逢暮雨倍思卿。

  • 7 # 王松林

    蘇軾這首詞,彷彿看到一個淒冷的故事。開篇就直接匯出“十年生死兩茫茫”,長久鬱結於心的深長的悲嘆,首句即從心底迸發而出,為全詞定下了主調,悽哀至極,蘇軾之妻作此詞時恰為十年,十年,在短促的人生中,是一段漫長的途程,然而,歲月的流逝,生活的變遷,都沒有沖淡詩人對亡妻的一片深情,他不僅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她,而且思念之情,歷時愈久而愈深、愈濃,懷想至切,卻生死相隔,不得一見“茫茫”二字,傳達出一種莫可名狀的空寂悽清之感,值得注意的是“茫茫”前著一“兩”字,“兩茫茫”,就不只是講詩詞,這一面的心情和感受,也同時慄含了九泉之下的妻子在內,讀此一句,彷彿聽見了詩人對亡妻悽苦的告語:十年呵,我日夜思念你,杳無音訊;你呢,也日夜思念我,同樣音訊杳無,生者和死者,一樣情思,一樣哀緒,這裡將無知作有知寫,雖系虛空懸想,卻更見得夫妻二人生前相知相愛之深,死後刻骨相思之切,以及相思而不得相見之痛.“兩茫茫”所表現出的感情,悽婉、沉痛,直籠罩全篇。

    “不思量,自難忘”哀思萬縷,盤結於心,解不開,亦拂不去,深沉綿邈,不去想它,卻又實難忘懷,在生活中,有時會出現某種纏繞心間、擺脫不掉的思緒,這種體會幾乎人人都有.這裡,作者用最平常的語言,作了最真實動人的描繪。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亡妻之墳在眉州,與詩人所在的密州遙隔千里,千里之外,沒有自己相伴身邊,想見得她一人獨臥泉下,該是何等的孤寂悽清,“無處話淒涼”一句,說者多解釋為詩人自己因仕途坎坷、潦倒失意,因而產生的滿懷悲情愁緒,無法向千里之外長眠地下的愛妻訴說,尋索下句詞意,這種解釋自然是不錯的,但又還不夠,此句從“千里孤墳”而來,自應包括亡妻亦無法向千里之外的詩人訴說淒涼在內,這兩句直承開首“兩茫茫”句意,同樣是將無知作有知寫,是概括了生者與死者兩個方面的。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揣其語氣,這三句便是詩人在向亡妻訴說“淒涼”了:我們即使能夠相見,看見我這般風塵滿面、兩鬢斑白的衰頹模樣,也一定認不出來是我了,死生異路,怎能重逢?不得重逢而切盼其重逢,設想其重逢,所以用了一個“縱使”.“縱使”表讓步,其效果卻是使感情的發展更逼近了一層,下面說相逢而不相識,這比之不能相逢,更加使人不堪,“塵滿面,鬢如霜”,寥寥數字,一位被生活折磨、受痛苦熬煎,風塵滿面,兩鬢如霜的詩人形象,栩栩如生地出現在我們的眼前,跟妻子死別十年來的痛苦經歷、感情,都含蘊在這六個字之中了,作此詞時,蘇軾年僅四十,說“鬢如霜”不無誇張,但由此可見其生活之蹭蹬和心境之淒涼。(此文評價上半部分,下半部分另評價)

  • 8 # xrh鴻雁

    蘇軾,北宋著名文學家、書法家、畫家。

    蘇軾步入仕途之日,正值王安石變法之時。

    當時蘇軾的立場上是守舊派,而且多次上書神宗表明自己對新法的態度,同時對封建王朝的官場鬥爭使蘇軾難以應對,朝廷上書又未果,因此上書請求外任透過。先任杭州通判,三年期滿後到密州,當時的密州非常貧窮落後。

    北宋時期的密州是現在的山東省諸城市。

    期間,也就是公元1075年(熙寧八年),蘇軾在密州,正月二十日夜夢見已故愛妻王氏,一覺醒來,想到夫妻情深,昔日陪伴相影相隨的情景,不僅有黯然神傷,而且感觸挺深,於是提筆寫下了這首千年傑作弔唁詞。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宋代:蘇軾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從這首詞上面,我們看到蘇軾對他的前妻王氏是非常的重情重義,而且他們在生時是非常的恩愛。

    無奈天命難從,既讓人感嘆,又讓人心酸悲痛。

  • 9 # 朝話夕辭

    《江城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是蘇軾懷念亡妻所作的悼亡詞。全文句句纏綿、字字血淚: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也,短松岡。

    上闋是寫實,畫面感極強,生死兩隔,人在千里之外,你在孤墳裡的淒涼,

    縱使不去想,也是難以忘懷的。如今,我已經很蒼老了,滿面的風霜,你是認不出我的了。

    蘇軾和王氏結婚時,蘇軾19歲,王氏16歲,兩人的感情很好,王氏孝順賢良,不幸地是王氏在她27歲的時候早逝,這對蘇軾分打擊非常地大。他在《亡妻王氏墓誌銘》裡寫道:“治平二年,五月丁亥,趙郡蘇軾之妻王氏,卒於京師。六月甲午,殯於京城西,其明年六月,葬於眉之東北彭山縣安鎮鄉可龍里先君、先夫人墓之西北八步。”表現了極大的哀痛之情。

    蘇軾於熙寧八年(1075年)來到密州,這一年正月二十日,他夢到了亡妻,編寫下了這首傳頌千古的悼念詞。

    王氏去世後的十年,蘇軾因反對王安石變法,在政治上受到壓制,心境悲憤。到了密州忙於政務,生活又困苦不堪,適逢亡妻王氏去世十週年的忌日,想起往事,感情想噴發而出的泉水一樣,不可抑制。

    進入下闕,下闕寫意。進入而夢境于思唸的人兒相見,卻不能言語,心上人在窗前梳妝的樣子已經永遠地銘刻在心裡。萬語千言都化作了千行的淚水。結尾處又從夢境中回到了現實,最後三局寓意深長。

    譯文:你我夫妻訣別已經整整十年了,強忍著不去思念可終究難相忘。千里之外那座遙遠的孤墳啊,竟然無處向你傾訴滿腹的悲涼。縱然夫妻相逢你也不會認出我,我已經是灰塵滿面兩鬢如霜。

    昨夜我在夢中又回到了家鄉,在小屋視窗你正在梳妝打扮,你我默默想望不語,只有流出淋漓熱淚灑下千行。料想得到當年我想她的地方,就在明月的夜晚矮松山崗。

  • 10 # 此箋

    “人生無離別,誰知恩愛重”,這是蘇軾寫給弟弟子由的詩句,同樣也適用於對蘇軾《江城子》的解讀。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已讓人黯然神傷,更何況這種與摯愛之人的生離死別。只有真正經歷過這種悲痛的人,才會深諳昨日恩愛種種是有多麼彌足珍貴。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對於一生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蘇軾來說,屢遭貶謫之悲,可以從“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中自我超脫;顛簸流離之苦,可以從“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裡聊以自慰。唯獨與結髮妻子王弗的生離死別之痛,無法化解。

    蘇軾只能把這份悲苦鬱結心中,並且在無數個寂寥之夜,獨自忍受著煎熬。在詞的上闋,蘇軾直抒胸臆,將這份沉重的悼亡之情,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這種發自肺腑的思念,不飾雕琢,更顯深情與纏綿。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詞的開篇即奠定了全詞的哀傷基調,一語道出這份歷久彌新的思念已長達十年之久。這陰陽相隔的十年,無需刻意去懷念,已經成為深入骨髓的日常惦念。所愛隔陰陽,生死兩茫茫,這份意難忘有誰能比自己更懂得的呢?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分離十載,好想和你再訴衷腸。生與死的距離已然難以跨越,可惟一的祭奠之地,你的孤墳卻遠在千里之外,滿腸哀思終究無法與你傾訴。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即使你我在夢裡相逢,你也不會識得我的面容。自你走後,我早已是灰塵滿面、兩鬢如霜。死亡不曾放過你,歲月也未曾饒恕我,物是人非事事休啊。詞的下闕,蘇軾透過虛實結合的手法,在白描之中,將夢中的相見與現實之中的相思巧妙地融合起來,傳達出愛意的纏綿與悼念的深情。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深夜裡做夢,夢到與你一起回到了故鄉。你坐在小窗前,精心地梳理著妝容。恍惚之間,又回到了十年前無數個尋常的夜晚,你在梳妝我在笑,大好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溜走了。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此刻久別重逢,悲喜交加的你我只有默默相對,任由淚水灑下千行。此處無聲勝有聲,此處深情湧心頭,我懂你的淚,你懂我的殤。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從睡夢中驚醒,淚水灑滿臉龐。想來年年讓我柔腸寸斷的地方,就在埋葬你的短松岡,有明月朗照,更有思念成霜。重溫蘇軾的這首悼亡之詞《江城子》,如泣如訴,字字是血,句句是淚。“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不只適用於懷念亡妻,也適用於懷念那些與自己有過深刻羈絆所有愛過的人,有伴侶、有親人,還有知交好友。

    對於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來說,“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不止是月夜輾轉難眠之時的思念,更是這盛世越來越好你卻不再在場的無奈,還有無數個悲喜交加的日子裡你都無法再為我見證的悲涼。

    “明月夜,短松岡”,這樣的生死兩茫茫,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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