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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8451710051916

    楊引傳在蘇州冷攤買得《浮生六記》稿本(也有可能是鈔本),應該是在道光二十九年(1849)前。王韜《浮生六記跋》稱“予少時嘗跋其後”,又稱“顧跋後未越一載,遽賦悼亡”,王韜妻楊保艾(楊引傳之妹)病故於道光三十年,故楊引傳訪得此書,必在道光二十九年前。這個本子為殘本,雖有六記全目,但正文僅存前四記。未久,王韜在管貽葄的《裁物象齋詩鈔》中發現《長洲沈處士三白以浮生六記見示,分賦六絕句》,便抄了寄給楊引傳。那六絕句分題六記,一記一絕,其五曰:“瀛海曾乘漢使槎,中山風土記皇華。春雲偶住留痕室,夜半濤聲聽煮茶。”其六曰:“白雪黃芽說有無,指歸性命未全虛。養生從此留真訣,休向嫏嬛問素書。”故楊引傳在《浮生六記序》裡說:“韜園王君寄示陽湖管氏所題《浮生六記》六絕句,始知所亡《中山記歷》,蓋曾到琉球也。”至於《養生記道》,自然是修性養生的體會,兩記的具體內容都無從得知。

    據《清代毗陵名人小傳》、《江蘇藝文志·常州卷》等記載,管貽葄,常州府陽湖縣人,字樹荃,號芝生。嘉慶十八年(1813)舉人,官河南固始知縣,道光十五年遷福建興化知府,卒於道光二十八年,年六十歲。他著有《裁物象齋詩鈔》、《湘西齋詞草》各一卷,又與董士錫等合撰《蓉影詞》一卷。凡印上序跋的各本《浮生六記》,都將“管貽葄”印成“管貽萼”,這是應該糾正的。管貽葄與沈復有交往,故能得讀《浮生六記》全稿,他也是迄今所知唯一讀過全稿的人。這有可能是在沈復遊幕如皋期間,管貽葄的《湘西齋詞草》中有兩首提到如皋,一首《高陽臺》,題曰“花朝日抵如皋,宿露香池館,見雨中桃花,感賦”;一首《念奴嬌》,題曰“寒食日歸自如皋,伯恬亦自粵東旋里”云云。管貽葄在如皋時,得見沈復,沈復出示所作,於是就有六絕句,作此推論,當在道光二年之前。如果《養生記道》乃沈復回到蘇州後所作,則兩人相識於如皋,當沈復寫完《浮生六記》全稿後,寄給管貽葄,或管貽葄過蘇州拜訪沈復時得讀全稿,而有六絕句之作。

    楊引傳買得《浮生六記》前四記後,即傳閱於同好間,他在《浮生六記序》裡說:“其書則武林葉桐君刺史、潘麐生茂才、顧雲樵山人、陶芑孫明經諸人,皆閱而心醉焉。”於是就有刊印此書的想法。但遲至光緒三年(1877),他才將《浮生六記》輯入《獨悟庵叢鈔》,自撰序一篇,請王韜撰跋一篇,另將管貽葄六絕句和潘鍾瑞題詞置諸書前,於光緒四年(1878)作為《申報館叢書續集·紀麗類》的一種,排印付梓。《浮生六記》印行以後,受到讀者的喜愛,光緒三十二年黃摩西主編的東吳大學堂《雁來紅叢報》予以轉載,1915年王文濡輯印《說庫》,也將《浮生六記》收入,以後坊間印本甚多,在社會上有很大影響。特別值得一說的是俞平伯的點校本,1924年由北京霜楓社刊印,由樸社發行,後又改由上海開明書店刊印,堪稱當時最為精核的版本,風靡一時,屢屢重印。

    正當《浮生六記》盛行的時候,那散佚的兩記卻意外地出現了。1935年,上海世界書局出版的《美化文學名著叢刊》裡就印出了“足本”,後兩記赫然在目,唯《養生記道》作《養生記逍》。書前有趙苕狂《浮生六記考》,介紹了“足本”的由來:

    “同鄉王均卿先生,他是一位篤學好古的君子,也是出版界中的一位老前輩。他在前清光緒末年刊印《香豔叢書》的時候,就把這《浮生六記》列入的了,三十年來,無日不以搜尋是項佚稿為事。最近,他在吳中作菟裘之營,無意中忽給他在冷攤上得到了《浮生六記》的一個鈔本。一翻閱其內容,竟是首尾俱全,連得這久已佚去的五、六兩卷,也都赫然在內,這一來,可把他喜歡煞了!現在,我們的這本,就是根據他的這個鈔本的,所以別個本子都闕去了這五、六兩卷,我們這個本子卻有,大可誇稱一聲是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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