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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謝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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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橫笛吟月
《登樓》一詩,是杜甫於公元764年(唐代宗廣德二年)春,在成都所寫,歷代詩家對此評價極高,曾被清人蘅塘退士選入《唐詩三百首》。清人浦起龍在《讀杜心解》中雲:“聲宏勢闊,自然傑作。”清人沈德潛亦云:“氣象雄偉,籠蓋宇宙,此杜詩之最上者。”
現迻錄原詩如下,以茲共賞。
《登樓》 唐·杜甫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
該詩的大意比較簡單,此處不再贅述。下面從幾個方面對該詩文作一簡析,以供大家指正。
【詩文賞析】
首聯“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提挈全篇,是全詩的核心。全詩圍繞“萬方多難”展開。在這樣一個國家多災多難的時候,流離他鄉的詩人愁思滿腹,登上此樓,雖然繁花錦繡,詩人卻為國家的災難重重而黯然心傷。在行文上,先寫詩人見花傷心的反常現象,再說是由於萬方多難的緣故,因果倒裝,起勢突兀;“登臨”二字,則以高屋建瓴之勢,領起下面的種種觀感。
頷聯“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為承上啟下,詩人從登樓看見的景色開始寫起,描繪了一幅壯美的山河景觀。錦江水承載著朝氣盎然的春色從天地間奔騰而來,玉壘山上的浮雲飄忽不定,這使詩人聯想到了動盪不安的國家,那浮雲飄移就像是古今世勢的更替變幻。上句從空間上擴充套件,下句從時間上蔓延,這樣延展開來,頓然形成了一片宏闊悠遠的意境,包括詩人對國家山河的熱愛和民族歷史的回憶。並且,登高望遠,視野開闊,而詩人偏偏向西北方向望去,可見,詩人心懷國家,此時,他憂國憂民的高大形象躍然紙上。
頸聯“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宕開一筆,主要寫國家戰事。雖然此時大唐朝廷風雨飄搖,但代宗又回到了長安,大唐的江山還是穩固不變的。此句中的“終不改”,這照應了上一句的“變古今”,語氣中流露了詩人強烈的愛國之情。下句“西山寇盜莫相侵”,照應了第二句的“萬方多難”,同時警告吐蕃:“莫再徒勞無益地前來侵擾!”詞嚴義正,浩氣凜然,在憂慮之中透著堅定的信念。
尾聯“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是全詩主旨的昇華所在。詩人佇立城樓,徘徊沉吟,隨將日暮。在蒼茫的暮色中,城南先主廟、後主祠、武侯祠依稀可見。想到後主劉禪,詩人不禁喟然而嘆:“可憐那亡國昏君,竟也配和諸葛武侯一樣,專居祠廟,歆享後人香火!”這是以劉禪諷喻唐代宗李豫。李豫重用宦官程元振、魚朝恩,造成國事維艱、吐蕃入侵的局面,同劉禪信任宦官黃皓而亡國極其相似。而詩人自己,空懷濟世之心,卻無報國之路,客泊他鄉,滿懷憂慮,卻只能靠吟詩來聊以自遣。
全詩寄景抒情,將國家的動盪、自己的感懷和眼前之景融合在了一起,相互滲透,用字凝練,對仗工整,語勢雄壯,意境宏闊深遠,充分體現了詩人沉鬱頓挫的詩風。
【格律賞析】
明人胡應麟在其《詩藪·內編》中說:“老杜七言律全篇可法者,《紫宸殿》、《退朝》……《登樓》、《閣夜》……氣象雄蓋宇宙,法律細入毫芒,自是千秋鼻祖。”說明《登樓》一詩在行文手法和格律方面是典範之作,對後代詩文者有重大借鑑意義。
這首七律詩,格律嚴謹,律法細緻。中間兩聯,對仗工穩。頷聯是工對,“錦江”對“玉壘”,地名對仗本無更多要求,然“錦”與“玉”,“江”與“壘”,字面亦對,這種地名天然成對,讀起來非常美。“春色”對“浮雲”,“來”對“變”,“天地”對“古今”,讀來郎朗上口,節奏分明,韻調諧美。
頸聯是流水對,“北極朝廷”對“西山盜寇”,“終不改”對“莫相侵”,不刻意對而對,詩意上下順承,讀來有一種飛動流走的快感。
【語言佈局賞析】
在語言上,特別工於用字的錘鍊。首句的“傷”,為全詩點染一種悲愴氣氛,而且突如其來,造成強烈的懸念。次句的“此”,兼有“此時”、“此地”、“此人”、“此行”等多重含義,也包含著“只能如此而已”的感慨。三句的“來”字,點染錦江春色從天地而來、氣勢浩大,令人有蕩胸撲面的感受。四句的“變”,不僅說浮雲千古多變,而且言世事也是變化莫測,一字雙關。五句的“終”,是“終於”、是“始終”、也是“終久”之意,有慶幸,有祝願,也有信心。第六句的“莫”字,則充滿令寇盜聞而卻步的威力。七句的“還”,是“不當如此而居然如此”的語氣,表示對古今誤國昏君的極大輕蔑。只有末句的“聊”字,是“不甘如此卻只能如此”的意思,抒寫詩人無可奈何的傷感,與第二句的“此”字遙相呼應。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在詩的構思方面也很獨特,首句的“近”字和末句的“暮”字再空間和時間上起著遙相呼應的作用,兼顧了空間和時間,增強了意境的立體感。單就空間而論,無論西北的錦江、玉壘,或者城南的後主祠廟,都是遠處的景物;開端的“花近高樓”卻近在咫尺之間。遠景近景互相配合,便使詩的境界闊大雄渾而無豁落空洞的遺憾。
【用筆手法賞析】
首聯是起句,總領全詩,後面的內容都從這一句中來。在手法上,運用因果倒裝,突然而起,情理反常;自然而落,令人頷首。如果先寫萬方多難,再寫花傷客心,詩便變得平淡無味了。清人施樸華《峴傭說詩》中說:《登樓》“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起得沉厚突兀。若倒裝一轉,“萬方多難此登臨,花近高樓傷客心”,便是平調。此秘訣也。花傷客心,以樂景寫哀情,和“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一樣,同是反襯手法。
頷聯承句,承接“登臨”二字,寫登臨所見之景。頸聯為轉句,宕開一筆,轉而寫國家戰事,“西山寇盜”呼應首聯“萬方多難”。
最妙的是,中間兩聯一寫景一寫事,但前後相系,意脈潛通。明王嗣奭《杜臆》中說:“錦江玉壘二句,俯視弘闊,氣籠宇宙,人竟賞之,而佳不在是,止作過脈語耳。北極朝廷,如錦江春色,萬古常新,而西山寇盜,如玉壘浮雲,倏起倏滅。”也就是說,頷聯雖是千古名句,但在詩中,它並不是詩是核心,而是起承上啟下的作用,所以它在寫景中,便暗含對現實時事的隱喻,與頸聯所寫時事暗中相連。
最後一聯是合句,詩人將登樓遠望的目光落在後主廟上,借後主而諷喻代宗,效諸葛而遣自懷,至此收束全詩。
清人胡本淵《唐詩近體》中說:“律法甚細,隱衷極厚,不獨以雄渾高闊陵轢千古。”此說誠如是也。
【讀後啟示】
讀罷杜甫《登樓》,對我們吟詩作文頗有啟示。該詩的謀局布篇、手法運用、格律程式、字詞錘鍊等方面,對我們皆有借鑑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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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長安萬卷樓
說實話,《登樓》還不是杜甫七律詩最好的典範,《登高》更勝一籌。
杜甫,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 ,被後世稱為“ 詩聖” 與李白合稱“ 李杜”。 李白的長詩、杜甫的七律是唐代詩歌的佼佼者。尤其是杜甫的七律,不但內容深刻,同時格律齊整,可謂唐文學殿堂中的精品之作。
杜甫一生作詩很多,七律大約有155首。《登樓》是杜甫最著名的七律詩之一,我們可以感受到其中老杜的詩歌風格,被譽為“唐人七律之冠”,非虛言也。 如果說杜甫的表達憂國憂民的七律,那《登樓》是必須要被提及的。這首詩所創作的季節是春天,但是詩人卻聯想到了當前大唐王朝面臨的危機,詩人不免傷心。詩如下:
《登樓》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
這首詩詩人即景抒懷,最大程度體現出了詩人語壯境闊,沉鬱頓挫的藝術風格。
首聯直接提挈全篇,點明當前的“萬方多難”。在這個春意盎然的季節,國家卻處於多事之秋,心懷天下的杜甫可謂滿腹愁緒。頷聯寫的是詩人登高所起的愁緒,風雲變幻,國家動盪,詩人無論是在時間上還是空間上都有了自己的思考,透露了詩人的無限心事。頸聯當中,詩人雖然知道當前“萬方多難”,但對於大唐王朝的穩定性是不懷疑的。尾聯中詩人還在自己以諸葛亮自況,期待能夠為國家建功立業。
還有一首《登高》也被譽為“唐人七律第一”,因為無論是格律還是內容,還是藝術角度,這首詩都堪稱七律的典範之作。特別是“無邊落木蕭蕭下,不見常見滾滾來”一句更是被後世文人推崇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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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樓》是杜甫是最為經典的七言律詩之一,曾被清人蘅塘退士選入《唐詩三百首》。
明人胡應麟在其《詩藪·內編》中說:“老杜七言律全篇可法者,《紫宸殿》、《退朝》……《登樓》、《閣夜》……氣象雄蓋宇宙,法律細入毫芒,自是千秋鼻祖。”就是說,杜甫的《登樓》等詩,氣象雄渾,律法精細,可以當作學習七言律詩的典範。
下面小樓就仔細分析此詩。
登樓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
傅儒行書杜甫《登樓》詩
一、寫作背景杜甫的這首《登樓》,大約寫於廣德二年(764)春季,此時,杜甫已客居四川五年。
廣德元年,唐軍收復河南河北,平定安史之亂,杜甫有詩《聞官軍收河南河北》,表達了他當時的欣喜歡快之情。然而,安史之亂使唐王朝瀕臨崩潰,吐蕃趁勢興起,多次侵擾唐邊境,甚至侵入內地。廣德元年十月,吐蕃攻陷長安,立廣武王李承宏為帝,致使代宗狼狽出逃陝州(今河南陝縣)。
十二月,郭子儀收復長安,代宗還朝才轉危為安,故詩中有“朝廷終不改”句。
年底,吐蕃又破四川北部松、維、保等州,後又攻陷劍南、西山諸州。詩中“西山寇盜”即指吐蕃。
二、全詩解析東漢未年王粲有傷亂離之作《登樓賦》,詩題即取意於此。
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客,客居他鄉之人,這裡指杜甫自己。
萬方多難,指到處都是戰亂。
首句突然而起,繁花盛開,本是樂景,卻反“傷客心”,因為國家多難,到處都是戰亂,此時登上高樓,本就滿懷憂思,所以繁花不但不會使人開心,相反會讓人更傷心。這是以樂景寫哀情,使人倍覺其哀。
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錦江,即濯錦江,傳言用此江水濯錦,色澤尤為鮮麗,故名。錦江在成都南,杜甫的草堂就在它旁邊。
玉壘,玉壘山,在今汶川北、灌縣西,是吐蕃往來侵擾的必經之地。
頷聯寫登樓所見之景。這兩句意境闊大,不可語譯。
錦江是一個視點,詩人的視點由錦江擴散到整個天地,天地之間,都被春色充滿,句中以“來”了聯接,彷彿春色天地八方而來,匯聚錦江,氣勢雄渾。“來”字也有寒冬已去,春色歸來之意。
後一句同樣語兼多意,玉壘山上,浮雲從古至今變幻無定,古今世事,也如浮雲變幻不定。
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寇盜莫相侵。
北極,北辰,北極星,喻指朝廷。《論語·為政》:“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郭子儀收復長安,代宗還朝,這一句是說朝廷如北極星一樣不可動搖。
這一聯議論時勢。唐王朝經安史之亂,又經吐蕃侵擾,但唐王朝最終挺住了,說明大唐帝國氣運久遠,因而告誡吐蕃,莫再侵擾。詞嚴義正,浩氣凜然。
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為梁甫吟。
後主還祠廟,後主指劉禪。後主廟在成都南先主廟東側,西側為武侯祠。
梁甫吟,又作梁父吟。《三國志》載,諸葛亮隱居南陽時,喜歡吟《梁父吟》。今傳《梁父吟》,題為諸葛亮所作,但文采不足,內容也不符合諸葛亮隱居南陽的情境,所以不足信。這裡杜甫是借指自己的《登樓》詩。
最後這兩句的句意很是含糊,歷來解釋為:“可笑那後主劉禪昏庸無能,仍然還有自己的祠廟,日色將暮,且讓我仿效諸葛亮來作一首《梁父吟》吧!”這樣的解釋認為,杜甫用劉禪來影射唐代宗,以劉禪因為任用宦官黃皓導致亡國,來指斥代宗愛宦官程元振的矇蔽,才導至吐蕃入侵。
針對這種解釋,王景略先生認為不對,他在《唐詩三百首全解》中提出了兩點反駁:首先,“可憐”並沒有可笑的意思,“可憐”有值得同情的意思,所以杜甫這裡沒有譏諷劉禪的意思;其次,單獨一個“還”字,是不能解作還有、仍然有的意思,如果“還”作“仍然”解,是不能直接接賓語的,必須要有“有”字作接續,這裡的“還”只能作歸來講。
按照王景略先生的分析,這兩句的意思應為:可憐後主劉禪,他丟掉了江山,當他魂歸故國祠廟,看到故國江山時,會有什麼感想呢?意即代宗還朝,看到被吐蕃侵擾的長安,當作何想?而詩人自已客居蜀地,不能為國分憂,只能仿效諸葛亮,寫一首《梁父吟》。
小樓覺得,王景略先生的分析甚是。
三、意境與律法分析杜甫的這首《登樓》,歷來為評家讚賞,讚賞之處有二:一是氣象雄渾;二是律法精細。
一、氣象雄渾
清人沈德潛《唐詩別裁集》中評:“氣象雄偉,籠蓋宇宙,此杜詩之最上者。”氣象雄偉者,體現在詩的頷聯:錦江春色來天地,玉壘浮雲變古今。
這一聯,上句在空間上開拓視野,下句在時間上馳騁遐思,天地之間,春色歸來,古今之際,浮雲變幻,營造出一個闊大悠遠、籠蓋宇宙的意境,暗含著杜甫對祖國山河的讚美和對民族命運的憂思。
同時,這一聯在寫景中含有對現實的隱喻,春色歸來,隱喻唐代宗還朝,唐王朝迴歸正統。玉壘山是吐蕃進犯的必經之地,玉壘浮雲,象徵著吐蕃侵擾。
景中寓情,還隱喻著現實,使得這一聯不僅在意境上闊大悠遠,在意蘊上也豐富深沉。闊大的意境和豐富的意蘊形成了這一聯雄渾的氣象。
二、律法精細
詩的律法,包括格律與行文用筆。
1)格律
杜甫的七言律詩,格律上自然精嚴無比,此詩尤為出彩的地方,在中間兩聯的對仗。
頷聯“錦江”“玉壘”,地名對本無更多要求,然“錦”與“玉”,“江”與“壘”,字面亦對,這種地名天然成對,讀起來非常美。
頸聯是流水對,不刻意對而對,詩意上下順承,讀來有一種飛動流走的快感。
杜甫行吟圖2)行文用筆
行文用筆上,須一聯一聯分析。
首聯運用倒裝,突然而起,情理反常,令人錯愕。
清人施樸華《峴傭說詩》中說:《登樓》“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起得沉厚突兀。若倒裝一轉,“萬方多難此登臨,花近高樓傷客心”,便是平調。此秘訣也。先寫傷心再寫傷心的原因,使文情跌宕,如果倒過來,先寫萬方多難,再寫花傷客心,詩便變得平淡無味了。
此詩次句“萬方多難此登臨”總領全詩,後面的內容都從這一句中來。
頷聯承“登臨”二字,寫登臨之景。頸聯轉而寫時事,“西山寇盜”呼應首聯“萬方多難”。
最妙的是,中間兩聯一寫景一寫事,但意脈潛通。
明王嗣奭《杜臆》中說:“錦江玉壘二句,俯視弘闊,氣籠宇宙,人竟賞之,而佳不在是,止作過脈語耳。北極朝廷,如錦江春色,萬古常新,而西山寇盜,如玉壘浮雲,倏起倏滅。”也就是說,頷聯雖是千古名句,但在詩中,它並不是詩是核心,而是起承上啟下的作用,所以它在寫景中,便暗含對現實時事的隱喻(如上所分析),與頸聯所寫時事暗中相連。
“錦江春色”句,與“北極朝廷”句意脈暗通,朝廷不改,如錦江春色,萬古常新。
“玉壘浮雲”句,與“西山寇盜”句意脈暗通,西山寇盜,如玉壘浮雲,倏起倏滅。
最後,詩人將登樓遠望的目光落在後主廟上,借後主而憂代宗,但自己客居蜀地,不能有所作為,只好仿效諸葛亮寫詩遣懷,至此收束全詩。
清人胡本淵《唐詩近體》中說:“律法甚細,隱衷極厚,不獨以雄渾高闊陵轢千古。”以上分析,可見此詩律法之細。
四、總結今天,讀詩的人多,寫詩的人少,但若有想學寫詩者,可於杜甫的這首《登樓》中學到一些寫詩的“秘訣”。
比如,怎樣利用倒裝,製造突兀之感?詩句之間怎樣承轉呼應?怎樣將寫景與敘事聯結起來?等等。
所以說,杜甫的《登高》是七言律詩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