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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軟萌小兔嘰

    1.《涉江採芙蓉 》 兩漢:佚名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我踏過江水去採荷花,生有蘭草的水澤中長滿了香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可是我採了荷花要送給誰呢?我想要送給遠方的愛人。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回頭看那一起生活過的故鄉,路途顯得那麼無邊無際。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兩心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於是我們要各在一方,愁苦憂傷以至終老異鄉。詩意:  《涉江採芙蓉》初讀時十分單純,而這”單純“其實寓於頗微妙的婉曲表現中。初看起來,似乎無須多加解說,即可明白它的旨意,乃在表現遠方遊子的思鄉之情。詩中的“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正把遊子對“舊鄉”的望而難歸之思,抒寫得極為悽惋。那麼,開篇之“涉江採芙蓉”者,也當是離鄉遊子了。不過,遊子之求宦京師,是在洛陽一帶,是不可能去“涉”南方之“江”採摘芙蓉的,而且按江南民歌所常用的諧音雙關手法,“芙蓉”(荷花)往往以暗關著“夫容”,明是女子思夫口吻,當不可徑指其為“遊子”。連主人公的身分都在兩可之間,可見此詩並不單純。不妨先從女子口吻,體味一下它的妙處。2.《詠同心芙蓉》 隋代:杜公瞻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鮮豔明亮的荷花代表著祥瑞,亭亭玉立站在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一根花莖引出翠綠之色,兩個花朵分用一片鮮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花顏好像拿走了歌伎的面色,香氣迷亂好像舞動衣服引起的微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這樣的蓮花必然會互相思念,更何況它們的心是在一起的。詩意:開得鮮豔的荷花預示著吉祥,筆直的立在水面上。一支孤莖引出一抹綠,兩朵花共同分開兩抹紅。荷花秀麗的顏色彷彿歌女的容貌,馥郁的香氣如舞衣下的微風。這兩朵蓮花必然會互相思念,況且他們的心是在一起的。首聯展現荷花動態之美,頷聯為荷花著色,頸聯與人作比,極寫荷花的色、味,尾聯是點睛之筆,揭示主旨,表達兩心相悅的情感。3.《陽羨歌・山秀芙蓉》 宋代:賀鑄山秀芙蓉,溪明罨畫。真遊洞穴滄波下。臨風慨想斬蛟靈。長橋千載猶橫跨。山青芙蓉美,水明儼如畫,仙遊巖洞水波間。臨風慨嘆遙想,周處當年斬蛟靈,長橋千載尤橫跨。解佩投簪,求田問舍。黃雞白酒漁樵社。元龍非復少時豪,耳根洗盡功名話。解綬帶投冠簪,歸隱躬耕田間,黃雞白酒漁樵社。陳登不復少壯豪,耳邊再無功名噪。詩意:賀鑄是詞壇上一位怪傑,其生活際遇,其藝術風格,其內心世界都是複雜而多彩的。他有許多詞都是寫騷情豔思的,但這首《陽羨歌》卻透露著隱逸之情,充滿了沉鬱悲憤之氣。宜興,古稱陽羨。賀鑄晚年寓居蘇州,杭州,常州一帶,常常往來於宜興等地,此篇想是晚年的作品。上片寫景為主,開首兩句寫山川秀麗。據地方誌所載,陽羨境內有芙蓉山,罨畫溪。罨畫,原指彩畫,以此名溪,想是此處風景美麗如畫。這裡不言“芙蓉山高,罨畫溪明,”而顛倒為“山秀芙蓉,溪明罨畫。”這就使得“芙蓉”、“罨畫”均一語雙關。它們既是地名,又是形容詞修飾語,寫山川如芙蓉如彩畫般的美麗可人。“真遊”一句寫溶洞之美。“真遊洞”即仙遊洞之意;真,即仙。陽羨有張公洞,相傳漢代天師張道陵曾修行於此。洞中鬼斧神工,天造地設,美麗非凡。面對青山,碧水,滄波……,於是有感而發,轉而寫人。“臨風”二句用周處之典。周處,陽羨人,少孤,橫行鄉里,鄉人把他和南山虎、長橋蛟合稱三害。有人勸周處殺虎斬蛟,實際上是希望三害只剩下一種。周處上山殺虎,入水斬蛟,回來後知道原來鄉人憎惡自己,於是翻然改過。後來在文學作品中常以斬蛟比喻勇敢行為。唐劉禹錫《壯士行》詩有句雲:“明日長橋上,傾城看斬蛟。”賀鑄“臨風”二句既有對周處的讚美,又有自己功業未就的感慨。“慨想”二字傳匯出的感情是複雜的。下片抒懷與“慨想”暗脈相通。組,印綬,即絲織的帶子,古代用來佩印。“解組”,即辭去官職。“投簪”,丟下固冠用的簪子,也比喻棄官。“解組”三句是說自己辭官歸隱,終日與漁人樵夫為伍,黃雞白酒,作個買田置屋的田舍翁。結處以陳登自比。據《三國志・魏志・陳登傳》記載,東漢人,陳登,字元龍。許汜見陳登,陳登自己睡大床,而讓許汜睡下床。後劉備與許汜論天下英雄時,許汜說:“陳元龍湖海之士,豪氣不除。”劉備責難許汜沒有濟世憂民之心,只知求田問舍,為個人打算。並且說,要是我的話,我要自己睡到百尺樓上,讓你許汜睡在地上。此處賀鑄借陳登說自己已不再有年青時憂國憂民、建功立業的豪情壯志,耳邊也不再有功名利祿之語。這結句實則是反語,是壯志難酬的激憤之語。4.《採蓮曲二首》 唐代:王昌齡吳姬越豔楚王妃,爭弄蓮舟水溼衣。像吳國美女越國嬌娘楚王妃嬪一樣美麗的採蓮女們,競相划動採蓮船,湖水打溼了衣衫。來時浦口花迎入,採罷江頭月送歸。來的時候蓮花把她們迎進河口,採完之後明月把她們送回江邊。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採蓮女的羅裙綠得像荷葉一樣,出水的荷花正朝著採蓮女的臉龐開放。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碧羅裙芙蓉面混雜在荷花池中難以辨認,聽到歌聲才發覺池中有人來採蓮。詩意:第一首詩寫水鄉姑娘的採蓮活動。吳姬、越豔、楚王妃三個詞連用,鋪寫出蓮娃們爭芳鬥妍,美色紛呈的景象。第二句正寫採蓮活動,從“爭弄蓮舟”來看,似乎是一種採蓮的競賽遊戲。唐汝詢說:“採蓮之戲盛於三國,故並舉之。”(《唐詩解》)因為要划船竟採,顧不得水溼衣衫。採蓮姑娘那好勝、活潑、開朗的情態就透過“水溼衣”這個細節表現出來。她們划著採蓮船來到一個花的世界,而最後兩句點出她們直到月上江頭才回去。詩人不急著寫回程,而是插敘採蓮女來的情境,她們來時被花兒所迎接,可見花兒是很樂意為她們所造訪,而隱著一層寫她們對採蓮這一活動是非常喜愛,近乎於享受。當她們回去時,那月兒實際上也就是花兒,便依依不捨地送她們了。“花迎人”和“月送歸”運用了擬人手法,把整個採蓮活動的現場給寫活了,極富詩意,寫荷花迎接採蓮女和月亮送別採蓮女,實際上還是為了表現採蓮女之可愛。這首詩通過幾個動詞淋漓盡致地將採蓮女應有的性格――活潑開朗表現出來,並以花、月、舟、水來襯托女子的容貌,可以說這就是一部小電影,對刻畫人物形象非常生動形象而別有韻味。第二首詩可以說是一幅《採蓮圖》,畫面的中心自然是採蓮少女們。但作者卻自始至終不讓她們在這幅活動的畫面上明顯地出現,而是讓她們夾雜在田田荷葉、豔豔荷花叢中,若隱若現,若有若無,使採蓮少女與美麗的大自然融為一體,使全詩別具一種引人遐想的優美意境。這樣的藝術構思,是獨具匠心的。一開頭就巧妙地把採蓮少女和周圍的自然環境組成一個和諧統一的整體──“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說女子的羅裙綠得象荷葉一樣,不過是個普通的比喻;而這裡寫的是採蓮少女,置身蓮池,說荷葉與羅裙一色,那便是“本地風光”,是“賦”而不是“比”了,顯得生動喜人,兼有素樸和美豔的風致。次句的芙蓉即荷花。說少女的臉龐紅潤豔麗如同出水的荷花,這樣的比喻也不算新鮮。但“芙蓉向臉兩邊開”卻又不單是比喻,而是描繪出一幅美麗的圖景:採蓮少女的臉龐正掩映在盛開的荷花中間,看上去好象鮮豔的荷花正朝著少女的臉龐開放。把這兩句聯成一體,讀者彷彿看到,在那一片綠荷紅蓮叢中,採蓮少女的綠羅裙已經融入田田荷葉之中,幾乎分不清孰為荷葉,孰為羅裙;而少女的臉龐則與鮮豔的荷花相互照映,人花難辨。讓人感到,這些採蓮女子簡直就是美麗的大自然的一部分,或者說竟是荷花的精靈。這描寫既具有真切的生活實感,又帶有濃郁的童話色彩。第三句“亂入池中看不見”,緊承前兩句而來。亂入,即雜入、混入之意。荷葉羅裙,芙蓉人面,本就恍若一體,難以分辨,只有在定晴細察時才勉強可辨;所以稍一錯神,採蓮少女又與綠荷紅蓮渾然為一,忽然不見蹤影了。這一句所寫的正是佇立凝望者在剎那間所產生的一種人花莫辨,是耶非耶的感覺,一種變幻莫測的驚奇與悵惘。這是通常所說“看花了眼”時常有的情形。然而,正當踟躕悵惘、望而不見之際,蓮塘中歌聲四起,忽又恍然大悟,“看不見”的採蓮女子仍在這田田荷葉、豔豔荷花之中。“始覺有人來”要和“聞歌”聯在一起體味。本已“不見”,忽而“聞歌”,方知“有人”;但人卻又仍然掩映於荷葉荷花之中,故雖聞歌而不見她們的身姿面影。這真是所謂“菱歌唱不徹,知在此塘中”(崔國輔《小長干曲》)了。這一描寫,更增加了畫面的生動意趣和詩境的含蘊,令人宛見十畝蓮塘,荷花盛開,菱歌四起的情景,和觀望者聞歌神馳、佇立凝望的情狀,而採蓮少女們充滿青春活力的歡樂情緒也洋溢在這聞歌而不見人的荷塘之中。直到最後,作者仍不讓畫的主角明顯出現在畫面上,那目的,除了把她們作為美麗的大自然的化身之外,還因為這樣描寫,才能留下悠然不盡的情味。5.《天淨沙・秋 》 元代:朱庭玉庭前落盡梧桐,水邊開徹芙蓉。庭院前落盡了梧桐的葉子,水中的荷花也早失去當日的風姿。解與詩人意同。彷彿是通曉詩人我的心思。辭柯霜葉,飛來就我題紅。 一片經霜的紅葉離開樹枝,飛近身來讓我題詩。詩意:起首兩句的對仗,概括了詩人在園林中所望見的秋景。“庭前”和“水邊”是兩處代表性的地點,暗示出詩人在四處徘徊,也在百般尋覓。但秋天對於詩人實在是太無情了,這兩句中的“盡”和“徹”就不留一點餘地。這兩個字也正是景句之眼。既然是“落盡梧桐”,詩人的判斷顯然是基於未盡之時綠葉繁茂的秋前情形;同樣,“開徹芙蓉”,首先浮現在他腦海中的也必然是舊時荷花盛開的熱鬧景象。枝上蕭索,水面凋敝,這現實與記憶之間的巨大反差,自然會勾惹起悲秋的心情。可明明是作者因紅衰翠減而傷感,第三句卻偏偏說成是紅翠善解人意,因迎合人的心緒而自甘衰殘。詩人的這種自我怨艾,一來反襯出心中無可奈何的悲感的沉重,二來也表現了他對園林中美好事物的一往情深。正因為詩人將所見的秋景與自己繫結在一起,才會有四、五兩句的神來之筆,而在心情上發生一個完全的轉折。我們在秋天常會遇到這樣的情形:秋風卷著落葉撲面飛來,碰到身上有時就像粘住似的,好一會兒才飄落地面。詩人此時,就有一片“辭柯霜葉”纏上了他。何以見得?因為在上文的氣氛中,飛舞在空中的霜葉只會加深“落盡”的印象,唯有停落在身上的片時的流連,才有可能啟發詩人新的思考。霜葉“辭柯”而依人,這本身就溝通了“意同”的兩者間的聯絡。“辭柯霜葉,飛來就我題紅”,在多情善感的詩人眼中,其“飛來”完全是主動的、有目的的及含情脈脈的行為;而“題紅”在其“紅葉題詩”典故的原始意義上,則飽含著真、善、美的生活激情。秋天固然有蕭瑟的一面,但對熱愛生活的詩人來說,卻同時意味著希望和奮起。這一“辭”一“就”,盡翻前案,將初時悲秋消沉的氣氛一掃而空,無異化衰朽為神奇。小令別出機杼的結尾,令人拍案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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