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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故事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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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仙系——LDL
我分享一下我知道吧!別人給我說的~
在我們村,有個大娘叫李姨。聽說李姨年輕時,是我們村裡的大美人呢!追她的人從村頭排到村尾,那形容可是一點也不誇張,我去過李姨家,在她們客廳見到過好幾張李姨年輕時拍得照,那是真漂亮,一點不比現在那些大明星差,而且以前的美女都是天然無汙染的,不化妝的都漂亮。李姨結過兩次婚的,以前那時代結婚的人都很早,也很簡單,隨便一些嫁妝就把女兒嫁出去了。
第一次結婚是在李姨18歲的時候,那時候村裡的年輕小夥知道這件事,都很不解,因為李姨的那家人婆婆很壞,成天在村裡就愛說三道四,可憐李姨當時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家,做什麼她婆婆都看不順眼,挑三揀四的,家務活一大堆,什麼都讓她幹。
本該吧,嫁了人就得遵守那戶人家的習慣,李姨也做得很好,不過就是她婆婆實在不咋地,不少村裡的人都為他打抱不平,說李姨嫁給這家人真是不值得。她那個老公身高是挺高,但是人吧,長的也長得不咋樣,勉強還算看得入眼。
別人看她被她婆婆折磨的不成樣子,幾番勸說,都讓她要不就算了吧!可是李姨卻堅持著說,她婆婆這樣是為了她好,畢竟以前在農村比較保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後來大家也就沒怎麼勸了。可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李姨離婚了,那婚離得可是相當的果斷,讓人拍手叫絕。
事情還要從李姨嫁到她婆家第一個年頭開始講起。那時候她婆家跟政府租了一塊地耕種,這一天到晚,鬆土插秧的忙得李姨可是頭昏眼花的,雖然自己的丈夫跟婆婆也在場,但兩人就是撐著傘,站在田的邊上也不下田,6月的天氣呀,可是火辣辣的熱,那Sunny炙熱的烤紅了大地。
婆婆站在一旁,竟在那裡指導著該怎麼做,最後兩人受不了了這天氣的炙熱,扔下李姨一個人就回家去。還要李姨一定要把地給弄好了才可以回去。 可憐的李姨一直忙到了下午2點才忙完。
李姨的婆家跟田地有一定的距離,走過的時候要經過一個小林子,小林子那裡有一個小湖。因為現在正值酷暑,所以出門去田地人很少,基本不會有人路過這裡。儘管知道自己的婆婆是故意刁難的自己,但是李姨但是還是照做了。
就當她人已經走到小林子的時候,手上的泥土實在讓她不舒服,放下了在肩上的鋤頭,蹲在了旁小湖洗手,起身的時候,放在兜裡的手帕突然掉到水裡,那是李姨他老公送給她的,為了拿回這枚手帕,李姨手抓著湖邊上的樹枝,伸出腳去蹭那塊手帕,結果腳下沒站穩,一滑掉到了湖裡。
本該那水應該不深的,而且是在小湖的邊上,更不可能站不起來,雖然,她的身材較嬌小,但是這個小湖之前,李姨是經常跟小夥伴一起在那裡玩耍過的,這邊上的水,最多到她的膝蓋處。
可是這水裡好像有人似得,把李姨的身體按在水裡。李姨試圖掙扎,可沒想到這李姨越掙扎越緊!就這樣李姨一個大美人就溺水身亡了……後來聽村裡老人說:是小湖裡有水鬼,索要李姨的命。
但是由於年代久遠,有好多種說法!有人說:是李姨婆婆提前找人藏在水中把她憋死。『大家想想她的婆婆雖然對她不好,但是像李姨這樣的大美人誰家有誰臉上有光!』還有人說:是李姨越想越恨婆婆,所以忍不住憋屈就跳湖了。『那湖可是沒多深的呀!』甚至還有說是李姨在吃早飯時婆婆在她飯碗裡下藥了,導致她在撈手絹時一頭衝進水中。『腦洞真大』後來像我們這一代沒幾個知道這事的,而我只是一個例外!
一會在給你們在講一個我家裡發生的事!
『自行編寫,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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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洪真金
神秘的手印
我老婆的一個親戚前兩年死了,這個死者是個男的,死的時候才四十多歲,按理說現在的醫學條件不至於死的這麼快,但是由於他本人長期酗酒,大家都覺得他這種狀態應該不能夠長壽,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完了。但人死不能復生,親戚們都只有料理後事。
他的喪事全是按照傳統習俗辦理的,火化過後,給他找了塊墳地埋了,剩下的就是每隔七日去墳上燒紙,到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時候,他的姐姐們都回來緬懷他,在他從前住的那個屋子的炕上休息。這時候,他的一位姐姐突然發現炕上有一個清晰的手印,黑乎乎的,大家一看,面面相覷,不明白整個手印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單憑手印的大小和手型特別像死去弟弟的,這一猜測讓大家毛骨悚然。本來弟弟的死大家都很悲傷,雖然之前弟弟死的倉促大家有所懷疑,但是由於弟弟生前的酗酒行為,大家也覺得死的也情有可原,可是出現整個手印,又是在七七四十九天整個特殊的日子,不由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因為他死後他老婆也很害怕,料理完後事就搬離了那個院子,更別提住進原來的屋子。所以不可能是他老婆的手印。
何況他死的時候他老婆很悲傷,喪葬的一應事情都是姐姐們料理的。姐姐們將他生前的生活用品,包括生前蓋的被子都是拿去墳地裡燒掉了,可以說但凡從前炕上有的東西都拿去燒了,然後把炕收拾的乾乾淨淨。
因此在親戚們偷偷傳開了,是不是他是慘死的,陰魂不散用這個手印來讓人給他伸冤。但是這種事情大家也無能為力。首先,親戚們當中沒有刑偵出身的人,就算有,到現在也沒有人證物證表明有他殺的可能性,死者都已火化,無法對比手印,難以佐證整個手印就一定是死者的;其次,死者死後來定性診斷的醫生(姑且可以叫仵作)都定性為心臟病發作,作為非專業的人更無從辯駁;最後,唯物主義不支援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手印可能來自於小偷或者其他人。
當我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對這個事情充滿深深的懷疑。當然,我也不可能去破案,我只是隱隱覺得這個裡面有蹊蹺。我每當想起這個事情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馮夢龍的三部《拍案驚奇》,我如果有裡面太守一樣的權力和判案能力,也許能解決整個案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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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自力更生PZ丨
啦兩個小故事,一個是白魔,一個是黑魔!
先啦白魔吧一一
有一醉漢,從朋友家喝醉了酒,往自己家趕,這個時候,天已完全墨了,朋友見他喝的東倒西歪的,就要送他回家,但他說什麼也不懇,說自己沒喝多沒事,不就四五里地嗎!如果你要送我就不走了。說著真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朋友知道他的脾氣,也就不送了,他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剛出了村莊,他就覺得頭髮一紮煞,直立起來一般,眼前現出一條筆直的雪白的大路,醉眼看著是一條平坦的大路,他卻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走啊走,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他估莫著早就該到家了,可現在還不知道走到回家的那段路,他往四周看看,黑呼呼的啥也看不見,抬頭看,一顆星也沒有,低頭瞧,只有眼前一條雪白的路。繼續走,還是無盡頭的路,不行,不走了,他的邪脾氣又上來了,一屁股坐下來,掏出煙,摸出火柴,嚓一下點燃,隨著火柴的點燃,他激靈打一個冷顫,眼前雪白的路不見了,他的面前是一條大河,河水靜靜地流著,身後是參天的樹林,腳下是茂密的野草,哪裡有一指路!如果他再邁一步,就會跌進河裡……
他的酒也醒了,他這才知道,他遇上了白魔!
再講一個黑魔的故事一一
有一煤礦工人,在離家十多里地的小煤窯上上班,那時沒有摩托車更沒電瓶車,唯一的交通工具是腳踏車,這天夜裡,他下班後騎著腳踏車往家趕,天很黑,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遙遠的天空,星星象螢火蟲一樣一眨一眨的,他正行著,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一根如天如地的黑柱子立在那兒,天雖黑,這柱子比天還黑,有兩三個人合抱那麼粗,直通到星空,他不由頭皮發麻,唰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自主跳下車子,想喊喊不出想跑跑不動,傻立在那兒。虧的這時,一聲雞鳴,那黑柱子唰一下,蹤影皆無,天也不那麼黑了。他這才覺得褲腿溼漉漉的,原來尿了一褲子。從此他再也不敢走夜路!
據說那是一條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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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陳天恩
小時候不聽話時奶奶常說|:“毛野人來了!,”我就不敢飛風了。毛野人是什麼樣子,奶奶說:“毛野人不抓聽話的娃。”“哦,”有一天下大雪,奶奶講了毛野人的古傳,早時有一個財屯,有一個啞巴女兒,人很乖巧,她命不好,親媽死了,爸給她娶了個新媽,新媽不給啞巴女吃穿,把啞巴女不當人,新媽把啞巴女嫁給毛野人,毛野人住在大山裡的石洞裡,養著一百隻狼,毛野人娶]啞巴女,把她當成寶,啞巴女開始好怕毛野人,怨自己命不好,嫁了這麼個男人。慢慢啞巴女認命了,要和毛野人過曰子,她要把自己的男人變成人,每天晚上趁毛野人睡著了,就去拔男人身上的毛,一年後,毛野人身上的毛報完、,變成一個好男人。奶奶說完古傳睡了,我直到現在才明白,奶奶講的故事,“啞巴女就是我的奶奶,也是舊時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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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錢品聚
1、
我有讀心術,可我是個啞巴。
我能讀到別人的心思,卻永遠沒法說出口。
但我眼裡的世界,充滿了無盡的暴力與醜陋的性慾,還有人心深處最羞於開口的骯髒念頭。
我曾經讀到過初中同桌的心,她一直想要勒死班主任,還想把班主任三歲大的女兒大卸八塊,原因只不過是班主任把她早戀的事兒公之於眾,又告訴了她的父母。
我還讀到過菜市場賣魚老頭兒的心思,他整天拿著一把刮鱗刀,刀不離手,實際上他一直想捅死相熟的年輕漁夫,再霸佔他年輕漂亮的老婆。
我還讀到過隔壁男租客的心思,他一直對樓上的孤單少婦暗懷賊心,可惜太沒賊膽,只能每天看著A片幻想風情萬種的她打飛機。
哎,這將是一個浪蕩且悲傷的故事。
2、
我讀到過很多人,但目前為止給我印象最深的,只有隔壁那個年紀不大的男租客。
他叫阿哲,今年只有十四五歲,初中輟學後就一直在外打工,房子是他剛租了沒多久,然而自從第一天見到二樓的少婦,他就在心裡狂吼:
“臥槽這他媽真漂亮!好想佔有她!”
此後我每次跟他碰見,都能從他心底聽到一個暗戳戳的聲音:
“今晚要不要幹呢?催情藥買好了,不知道管不管用呢……?”
這小子好像是被慾望衝昏了頭腦,又似乎謀劃了很久,只等著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闖進孤單少婦的屋子大行獸慾。
我一直在暗中觀察阿哲,為了儘可能多讀到他的心思,每天傍晚時分我都站在樓梯口等著阿哲,他通常會提著買來的菜,站在樓道口跟我吹一會兒牛逼,諸如白天做工的時候遇見了多麼牛逼的老闆,看見別人開著多好的車,摟著多漂亮的妞兒,一口一個臥槽,好像自己是摸爬滾打了多年的社會人。
我說不了話,乾脆就笑眯眯的衝他點頭,阿哲似乎很滿意我這個房東是啞巴,畢竟我作為不會打斷他的傾聽者,可以讓他一口氣兒說個痛快。
然而我知道,每次他提到漂亮女人,內心某個角落都會蠢蠢欲動,繼而浮現出那個漂亮少婦的嫵媚面容與妖嬈身姿。
3、
那個漂亮少婦我見過幾次,喜歡穿著一身薄款紗裙,高跟鞋清脆的聲音,經常在入夜時分響起,我不知她作何生計,只覺得一個長得如此好看的女人,每天早出晚歸,在家的時間只有六七個小時,應該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因為樓上樓下的關係,我也跟她打過幾次照面兒,但都是點頭之交,她為人還算親和,總是衝我點頭笑笑,每次遇到她都是早上六點左右,可她那時已經畫好了妝,帶著成熟女人獨有的韻味,走起路來還掀起縷縷香風。
總之她很漂亮,但也很神秘,而且我敢斷定,有幾次她雖然衝我微笑,但看我的眼神卻意味深長。
想到這,我又回憶起了初見她時的景象,現在仔細想想,也有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
那天,我去房屋中介籤委託協議,偶然在中介那裡遇到她,中介告訴我她在找房子,我沒多想,她卻直接朝我快步走過來,急切的問我能不能便宜一點兒?
我當時還沒跟中介說價格,她到先跟我商量起來了,對此我很疑惑,但發動讀心術卻驚訝的發現,這女人的心理極其簡單,就只是單純看著我像房東,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反正我也正好想往外租,於是我笑著跟她用手比劃:
“租多久?”
她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年。”
我接著比劃:“租金不拖?”
她點點頭:“嗯!”
既然這麼爽快,於是我也利索的讓中介寫好合同。
簽字畫押,整個過程也就半個小時。
而我跟她的交流,總共不過幾句話。
說實話,她是一個很難得的女人,為何說她是少婦,原因是她跟我提到過已婚,偶爾可能會帶孩子來住。
那看樣是剛離不久。
毫不避諱的說,我也有點兒非分之想,畢竟這麼漂亮的女人,真是不多見。
可我自認沒阿哲那麼恐怖,他最極端的時候,竟然一邊跟我吹著牛逼,一邊在心裡幻想將少婦捆綁起來的場景,簡直就像人格分裂一樣。
我不知這孩子究竟被壓抑到何種境地,外表像人,但內心卻潛藏著一隻不倫不類的野獸。
他盯著少婦背影不住打量的眼神,充滿了貪婪與渴求。
然而他還是一直有賊心沒賊膽。
直到,少婦有一天回來的很晚,高跟鞋踩踏樓梯的聲音略顯凌亂。
顯然,她喝醉了。
當我聽見隔壁的房門被人緩緩開啟,我立馬驚覺:
看樣阿哲這小子,今晚終於忍不住要出動了!
4、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貓眼前,擠著眼睛向外看,果然,阿哲鬼鬼祟祟的探出一顆腦袋,先是往樓上看了看,藉著樓道里暗黃的燈光,他的眼睛閃爍著,像是無比渴望某種降臨的虔誠少年。
他光著上身,把房門輕輕推開,瘦弱的脊背緊貼著牆壁,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向二樓,與此同時凌亂的踩踏聲戛然而止,似乎少婦發現了異常,她輕輕發出了一聲“咦?”
阿哲的心跳瞬間飆升,心頭狂罵一句臥槽不好,倉惶閃身到陰影下,屏息凝神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大概數秒的功夫,阿哲實際上只跨出去一步,依然像個賊似的回到樓梯口,呼吸愈發急促。
但少婦應該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自從那聲“咦”以後,接著就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響,阿哲的內心也開始了劇烈的掙扎與鬥爭:
“怎麼辦怎麼辦,好想衝上去,就這一次,一次就好。”
“不行萬一她告發我怎麼辦,我還年輕,我絕不能這樣,不行我得回去睡覺,明天還得早起。。。”
“你個慫逼啊阿哲,上啊,快上啊,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阿哲內心無比糾結,這也讓正在窺視這一切的我愈發感到亢奮,事情似乎正朝著有趣的局面發展,阿哲的左手死死扣住牆壁,指甲蓋迅速發白,正如他蒼白的臉色,可他額頭不斷冒出的細汗與急促的喘息,又突顯出他內心十分的緊張不安。
最終,阿哲內心潛伏的邪念戰勝了理智。
他像是在沙漠中獨行了很久,終於看到一片清甜的泉水,於是邁開無比焦躁的步子,如發情的牛犢般衝上二樓。
我聽著拖鞋踩踏樓梯的凌亂聲響,隨之傳來一聲驚嚇的尖叫,緊接著是女人咒罵的聲音,最終伴隨著房門重重關閉,樓道瞬間寂靜無聲。
嘗試著推開房門,我伸長了脖子往二樓的拐角處看去,再豎起耳朵仔細聽。
可惜。
樓道里卻死一般沉寂,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5、
從那以後,我再沒見到過阿哲。
離奇的是,我也再沒見到過少婦。
這不禁令我感到非常驚疑,一連數天,我都站在樓道口向上抬頭張望,希冀能看到衣衫不整的阿哲狼狽逃出,或者少婦打電話報警,神勇的警察叔叔踹門而入,將阿哲當場抓獲。
可一切平靜的有些詭異。
我想不通深居簡出的丰韻少婦,和滿心邪火的方剛少年之間,為什麼能如此寂靜無聲而又大門緊閉的共處一室?
即使是一個八十歲行將朽木的老人,每天也要出門,也要外出曬太陽。
可接連數日,我都沒有聽到過二樓傳出任何動靜。
就好像,自從阿哲那晚衝上去以後,和少婦一起神秘消失了。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我拿出了備用的鑰匙,打定注意要去看一眼,一來,如果真的發生了意外,我這房子就沒法租了,二來,我也很想看看,像一頭髮情種馬一樣的阿哲,是否如願以償了?
我按奈不住心中的忐忑,緩步走上樓梯,此時是下午,但採光不好的樓道,還是給我一種幽深的錯覺。
“咚咚咚。”
我敲響了房門。
長久的寂靜後,始終無人迴應。
於是急不可耐的我又加重了力道。
“咚咚咚!”
仍舊沒有任何聲響,好像是真的沒人。
我只好拿出備用的鑰匙,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
然而當我走進客廳的一剎那,眼前的景象卻令我永生難忘。
6、
當我看到面前的阿哲,我愣住了。
只不過,他是赤裸著身體叉開雙腿,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像是要瞪出眼眶的雙眼,鼓起一張無比驚恐的面容,臉上浮現出的青紫色,更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生氣。
一股惡臭隨之撲面而來,我的視線往下移,由於窗簾緊閉的緣故,屋內的視線不是很好,此刻離得近了我才看清,原來阿哲暴露在空氣中的下半身,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我當場就吐了,伴隨著內心升騰而起的恐懼,我捂著抽疼的胃部,吐的一塌糊塗。
等我好不容易緩過來,一聲慵懶的問候,突然從側室裡傳來:
“來了?”
下一刻,我看見一具妖嬈的身體,穿著薄薄的睡裙,手裡卻握著一根染血的棒球棍,出現在我的眼前。
在昏暗的光線下,她是那麼的風情萬種,但看著我的那種眼神,卻像盯著一隻柔順的兔子。
這一刻我恍然發覺,我似乎陷入了一座早已設好的牢籠。
下意識的發動讀心術,我聽到了她內心的聲音:
“你以為,就你會讀別人的心思嗎?”
7、
一根棒球棍轟然砸下,我躲避不及,被正中腦門,瞬間頭顱欲裂,全身癱軟的倒在地上。
少婦蹲在我面前,用一根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調笑著說:“你要敢把今天看到的說出去。”
她說完這句話,突然從背後摸出一把尖銳的短刀,不由分說強行掰過我的手腕,我這時才發現,原來我的力氣竟不如她,被她緊緊抓著手腕,她接著把刀強塞進我手裡,猛然拉拽著我刺向地上的阿哲。
與此同時,她無比迅速的掏出手機,嫻熟的按下拍攝。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機鏡頭,大腦之中一片空白。
她嘻嘻的笑著,給我看照片,只見我一手握刀,一手捅在阿哲的肩膀上,好像我才是殺死阿哲的真兇。
“這下。”少婦拿著手機,衝我晃了晃:“你逃不掉咯~”
隨後她又撕扯掉上半身的裙子,露出光滑的肌膚,把我推倒在地上,不等我反應過來,她直接抱住我,翻身在下,於是變成了我壓在她身上,她躺在我胸口下方的古怪姿勢。
下一刻,她一手拿著手機,發出了刺破耳膜的尖叫:
“啊——!強姦啦!!”
“咔嚓!”
再次響起了拍照的聲音,她看了一眼手機,得意的笑著,用力把我推開,俯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以後,就做我的奴隸吧~”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我的人生,完全被少婦挾持了。
至少此刻,我從一個啞巴房東,變成了遭人誣陷的殺人犯和強姦犯。
我忍受著腦門上的劇痛,低頭看向死狀奇慘的阿哲,情不自禁嚥了口唾沫。
這熟悉的一幕,竟然讓我想起了那部驚悚的電影《消失的愛人》。
而我與電影裡那位男主最大的不同,是我對面前的少婦,一無所知。
她是那麼的神秘,又是那麼的令人琢磨不透,有時我甚至會想,是否她真實存在於我的眼前?
還是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浮光泡影。
8、
其餘的時間,我忍受著遍及全身的不適與心理上的巨大壓力,在少婦的逼迫下,幫助她把阿哲進行分屍。
直到晚上,我提著重重的垃圾袋,大腦中還是像短路一樣,完全想不通自己為何要這麼做。
最後我喘息著,站在樓道口,少婦關上房門,戴上口罩和墨鏡,也讓我穿上了一件帶帽衛衣,遮住了大半張臉。
她抓著我的胳膊,提著一袋小的“阿哲”,我提著一袋大的,步伐沉重的走出了二層小樓,之後我們去了河邊,將分不清具體多少塊的阿哲,一股腦全都扔進了河裡。
少婦點起了一根菸,藉著清冷的月色,自顧自的站在河邊小口嘬著,她婀娜的身姿染上一層月輝,倒映在我眼中,旁邊的殘柳吹吹拂拂,美的像是一幅畫,然而任誰也想不到,就在兩個鐘頭以前,她還是肢解起人體來都毫不眨眼的惡魔。
對於阿哲,她彷彿沒有絲毫憐憫,分屍時的冷靜與嫻熟的手法,讓我感覺她絕對不是第一次,更讓我覺得這女人的背景極其不簡單。
此後的經歷,超出了我的想象,她完全控制住了我,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我跟著她一起逃到了澳門,在她的唆使下,和她一起用讀心術贏了幾百萬,每次看到那些大老闆腆著肚皮拿著牌,一副志在必得的嘴臉,她都會不露痕跡的衝我眨眼睛。
那表情裡的細節彷彿在看一個天大的冷笑話,果不其然,每次我們都能凱旋而歸,而那些老闆無一例外,全都在我們面前急了眼,最終輸得傾家蕩產。
當我拉著一箱又一箱現金走出賭場的時候,她卻沒有展現出絲毫的興奮,好像理所當然一樣,我估計她很可能早就得手很多次。
之後我們又去了拉斯維加斯,又去了蒙特卡羅,最終在南韓的華克山莊落腳。
我跟著少婦見了無數的達官顯貴與富商巨鱷,她周旋於每個人之間,介紹我的時候都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助手,然後甩手就把房間的門關上。
每次她魚水之歡的時候,我都坐在酒店的門口一根接一根的抽菸,路過的人也沒有誰會關心我這個啞巴,但我讀到每一個人的心思。
他們在心裡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然而想到的畫面卻充滿了齷齪,還有一個東非的年輕人,雖然表面上是一對白人夫婦的司機,然而他跟白人老傢伙的妻子卻在背地裡瞎搞,而白人老傢伙也在外面有好幾個情人,我跟在他們身後注視著,就好像在近距離看一場情色大片兒。
當然這些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原因除了我是個啞巴以外,其實我挺享受現在的生活。
直到。。。
她一口咬斷了某個富商的念想,凌晨三點,她滿嘴帶血的敲響了我的房門。
“快走!”她急切的用手抹去嘴上的鮮血,我聽到凌亂的腳步從走廊盡頭響起,不由分說提起行李就跟她跑出酒店。
由於逃跑果斷,我們很快坐上計程車,當看著身後一大幫保鏢衝出酒店大門的時候,她忍不住咬牙大罵:“該死!老王八蛋,竟然那麼對我!”
我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點著一根菸,自顧自的抽著,她突然一把奪過,放在嘴角上,繁華的夜色照耀著她被血染紅的濃妝,為她披上一層紅塵的迷離。
她沒有出聲,只是小口小口的抽菸,當計程車開到一處路口的轉角,她輕聲的用韓語說了一聲停車。
司機把我們放下,消失在長街的盡頭,而她一手提著包,一手踩著高跟鞋,腳步虛晃著走向燈光昏暗的深處。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著你麼?”
我搖了搖頭,啊啊的叫了兩聲。
“你覺得無所謂?”
我聳了聳肩,算是承認。
她把菸頭彈出去,甩了甩長髮,穿著緊緻的紅裙,像極了南韓黑幫電影裡大哥的女人。
她轉過來身子,面朝著我倒著走,突然勾起了嘴角:“要不,我們洗手不幹了?”
我還是聳聳肩,過往的那個啞巴小房東,早已經死在了這一路走來的花天酒地裡,我沒有任何的留戀,也沒有任何的牽掛,反倒覺得現在的生活挺不錯,起碼很刺激。
她抽了抽鼻子,我看見她的眼睛裡有某種神采在閃耀,於是她對我說:
“不如我們回國吧?”
9、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回到國內以後,她並沒有停止犯罪,也沒有像提前說的那樣洗手不幹,反而利用讀心術,籠絡了一幫馬仔,組建了一個皮包公司,專門幫闊太太抓小三,去進行一些背地裡的談判,或者完成一些暗中的不法交易。
所謂讀心術,我比較過,跟她相比,我的應該強上一籌,或許是我不碰情色也不喝酒的緣故,我只需要近距離看到某個人,就能瞭解到他內心的想法,但她不行,她必須得全神貫注,還不能有雜念打擾,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需要我的原因。
前幾天,我們在船上,我和她一起坐在人販子的對面,去讀人販子的內心,好確定某跨國公司董事周老闆的兒子究竟被賣到了哪兒。
那人販子起初死咬著不承認,結果我去了以後,沒費多少工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之後她又獨自把人販子的動脈割破,不要我幫忙,費力把人販子的屍首扔進了海里,我冷靜的看著她嫻熟的殺人拋屍,內心再也沒有絲毫起伏。
鬼曉得這一路上我們殺了多少人,有歐洲人,有美華人,還有伊拉克人,各種國家各個種族的人,我們全殺了一遍,見多了鮮血,早已讓我感到麻木,而我最喜歡傾聽人死之前的聲音,很有趣。
他們總是會在大難臨頭時想起自己的家人,好像這世間所有的牽掛,最終都會落回於親情二字。
她也是一樣,曾經說過她有個孩子,這話不假,因為我們靠讀心賺來的錢,有一大部分都被她透過隱秘的渠道,轉到國內的一個秘密賬戶上,當然這些事兒都是我幫她跑腿,我查過那個地址,是南方的一個小山村,近乎與世隔絕,每月她的賬戶都會少上幾百塊,從來不會多。
當我們把讀來的秘密告訴周老闆後,他立馬召集人手趕去外地,把孩子救了回來,至於買孩子的那家人如何,我不得而知,但我卻在今晚看見她獨自坐在碼頭喝悶酒,自從我們回國以後,就一直躲居在這座碼頭上的出租屋裡,在外面的辦公室,幾乎一個月只去一次,大部分時間還都是我來安排那些馬仔的活動。
今晚她又喝多了,我拿著一罐啤酒坐在她身旁,安靜的小口喝著。
她沒來由的問我:“還記得阿哲嗎?”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裡猛然抽了一下,隨之木訥的點點頭。
“他當時想強姦我,這我是知道的,只不過我那時候沒閒工夫對付他,可是他那天晚上突然控制不住,撞到我槍口上,那我就沒辦法了。”
她喝了一大口腳,抹著嘴角笑了,憑空蹬著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和她嘴唇上的妖豔口紅很是相配。
隔著一整條大江,我們看著天上的月亮,那夜的星星很美,風也很緩,她跟我聊起了曾經的故事。
10、
原來,她的讀心術,早就被外界所察覺,十五歲那年,她愛上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最終將她賣給了一個民間的研究組織,說是研究,在她看來更像邪教。
那幫人拿她做各種實驗,其中有個領頭的,被他們稱為法醫,竭盡所能用盡一切方式羞辱她,玩弄她,當她終於渾身帶血的衝出研究室,已經是十八歲,整整三年,她都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下研究室內,被人當成異類,經受非人的虐待。
從她逃離的那一刻起,她就發下了毒誓,一定要讓這個社會血債血償。
但她並未說起那個孩子,只是跟我說往後這麼多年,她一直殺人,用盡一切心機,將每一個對她示好的男人,都毫不留情的虐殺。
直到遇見了我,她突然覺得,自己不是孤單的異類。
於是她苦笑著說:“自從我逃出那個實驗室之後,我這一生都活在那些變態的陰影了,那些痛苦的經歷,常常讓我感覺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直到遇見你,讓我感到一些安全感。”
我聳了聳肩,朝她比劃著:“沒什麼格格不入,關鍵還是看你能否忘記過去,忘記以後又怎麼活。”
她笑了,還是那麼美,把啤酒瓶扔進江水裡,扯開了自己的上身連衣裙,露出了光滑的香肩,慢慢伸出雙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吐氣如蘭。
這一刻,我有些迷醉,可我的心頭早已麻木,於是我推開了她,與此同時,一陣警鈴大作,我和她同時轉過頭去,不遠處,剃著大光頭的周老闆指著我和她。
很快,我們被警車圍在當中,附近也有很多群眾圍觀,我聽到有人在心裡說,這娘們兒還真漂亮。
接著有人衝我們喊話,我舉起雙手,聽到周老闆在心裡嘆氣,不停的懊惱不已。
原來他把那家買他孩子的人給殺了,這件案子在當地引發軒然大波,很快警方找到了兇手,順藤摸瓜又找到了我們。
當我被關進審訊室的時候,我低頭看著面前的照片,那是一袋又一袋已經嚴重腐爛的肢體,我依稀認得,那是被大卸八塊的阿哲,甚至還從屍塊中看到一張扭曲腐爛的臉。
他是那樣的年輕,卻死於非命。
警察拿起照片,冷聲問我:“認識嗎?”
我點點頭,他接著扔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把你看見的,做過的,都寫出來,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還是機械般的點點頭,邊回憶著一切,邊動手開始寫。
11、
就這些了,警官。
以上就是我全部的犯案過程,一些細節我也記不清了,但我承認我殺人了。
我衝警察比劃了一個手勢,把筆錄遞給他。
警察心裡隨之一動,暗罵了一句這變態玩意兒,開始面帶疑惑翻看起我的筆錄。
隨後,又走進來一名大夫模樣的人,由兩名警察護衛著,坐在我的面前。
他打量了我片刻,挑著眉頭,用好像心不在焉的語氣問我:“醒了嗎?”
我愣了一愣,比劃了一下:“什麼醒了嗎?”
我剛放下手,他從公文包裡掏出一沓照片,扔到我的面前,我翻開以後,發現竟然是我在國內和國外的一些場景。
有我站在河邊的,手裡拖著一個沉重的黑塑膠袋,正費力往河邊推。
還有我跟著一個男人,被他摟著腰走進賓館,還有我滿嘴帶血的倉惶逃出,還有我獨自坐在船頭上,面無表情的給人販子放血。
無一例外,所有的照片裡,都只有我一個人。
我驚呆了,注視著這些照片,愣在了當場。
“從你剛才的筆錄裡,你一直口口聲聲的說,還有一個女人,可我們對比過所有拍到你的監控,卻沒有發現你所說的那個少婦。”
他頓了一頓,指著我說:“所以我現在合理懷疑,你有嚴重的精神分裂與臆想症。”
聽到這,我扯著嘴角想笑卻笑不出,這怎麼可能呢?!
我親眼看著少婦劈開了阿哲赤裸的肉體,將他大卸八塊,又親眼看見她把屍塊扔進河裡,怎麼這些照片上全都只有我一個人?
這太匪夷所思了。
我不停比劃著跟大夫解釋,繼而想發動讀心術聽到他心裡的聲音,可是我卻驚訝的發現,無論我如何調動,讀心術都好像消失一般。
那位大夫,確切來說更像法醫的人,拿起一張照片,上面是熟悉的阿哲,他指著阿哲對我說:
“張曉哲,十四歲,是你的房客,三年前的六月二十二號,他意圖對你實施強姦,遭到你的激烈反抗以後,他用棒球棍打了你,然而卻被你用一把水果刀刺穿胸膛,這是我們在那把刀上面找到的指紋。”
他扔出另一張照片,語氣加重幾分:“自己看看吧,這上面只有你的指紋,你該作何解釋?”
我看著那把似曾相識的鋒利短刀,心臟忍不住狂跳,腦海中又再次浮現出那天的景象。
可我突然想到她手機裡的照片,就是她用來要挾我的那兩張,於是我慌不迭的比劃著,結果中年男人看向身旁的翻譯,他得知意思後,衝我搖了搖手指頭:
“沒有你所說的什麼要挾你的照片,我們只找到了你的手機,而且在原始檔內,找到大量你沒有刪除的殺人碎屍的照片,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想說什麼?!竟然想用捏造的不存在的人物,想以此抵賴,你知不知道這麼做對你只能判的更重?還不如趕快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我又告訴他們,那個女人還有一個秘密賬戶,她所有的不法所得全都匯到那個賬戶裡,你們去查一查錢款流向哪裡,就能找到她!
結果幾天之後,警方告訴我:
查無此人。
雖然確實有一個秘密賬戶,不過登記姓名是我的,而且也確實有大筆款項匯入,但最終都流向了南方山村裡的某個地下錢莊,最後洗白了再存到另一個同樣是我的賬戶裡。
他們又順帶扔給我一份報告,無比嚴厲的斥問:
“這是你之前的病歷和檢查報告,你自己看看吧,重度精神分裂,三年前殺光了所在精神病院看護你的醫生和護士後,你就此脫逃,又在各地犯下兇殺大案,眼下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說的有所保留,但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所有人都認為,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演雙簧。
當我得知真相的時候,我也不知到底哪裡不對,於是我像瘋了一樣胡亂拍打著桌面,兩名警察立馬將我摁住,法醫模樣的男人撿起地上的照片,重重扔在我的面前,給我說了最後一句話: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任你怎麼狡辯,怎麼搬弄是非,你都不會逃過法律的制裁!”
之後我被羈押候審,坐在冰冷的囚牢裡,我還是想不通之前經歷的種種一切。
那個鮮活無比的她,怎麼可能會我精神分裂出來的幻象?
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一切的細節都在我腦海裡留下了揮之不去的烙印。
使我根本無法想象她只是假的幻象。
我抱著頭,坐在牢裡,哭的歇斯底里。
可我只是個啞巴,只能啊啊亂叫著,
什麼也說不出口,更沒人願意相信我。
不過我轉念一想,突然自嘲的笑了:
好像讓人相信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才真的是神經病。
12、
宣判那天,我坐著押運囚犯的警車,離開了看守所,在前往法院的途中,透過車窗我看到了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她穿著雪白的連衣紗裙,長髮如瀑,端莊的站在長街盡頭。
她背對著我,但我已經認出了她。
這一刻,我才驀然想起,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始終說她,她,她。
可我卻完全不記得她從哪來,從哪生,更連她今年多大都不知道。
想到這,我的心中狂跳,而街頭的那個她,也轉過身來,卻是換上了一身病號服,胸口處似乎掛著某研究所的標牌。
她是那麼美,在Sunny下看著我笑。
而我也無比清楚的看見,她的臉,和我的一模一樣,隨之她的身影緩緩隨風消散,終止不見,我看著空蕩蕩的街頭,忍不住哭出聲來。
這時,前座那個法醫模樣的男人,突然轉過頭來,戒備似的看了兩眼前排的法警,他又湊近一些,鼻子幾乎貼到了我的臉上,然後他面帶滿含深意的微笑,壓低了聲音對我說:
“放心,就快到家了。這回,你可逃不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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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小小鳥qxjd127
這是一個鬼故事,聽我婆婆說的。說的是她小時侯,她們村上有個惡霸。這個惡霸長相英俊,身材高大,伶牙俐齒。就是德性很差,吃喝嫖賭,打架鬥歐,村裡人很怕他,大家對他都是敬而遠之。他有個老婆,因為受不了他的欺打,偷偷地跑了。於是他就更加肆意地行亂行惡。在這個惡霸36歲那年的七月十四,也就是中元節(我們那叫鬼節),他照樣出去吃飯瞟賭。(本來我們這裡,鬼節那天是不能出門的,會撞鬼。)一直到深夜凌晨2點才回家,事情就發生在他回家的路上。據說他快到家時,怎麼走都進不了家門,最後被一群鬼活生生地抬到一片墳地裡。而當時村裡的狗都大吠不止,這是由於有惡鬼。到第二天早上,大家都互相議論昨晚狗叫得異常的事。說是肯定惡鬼厲鬼來過村裡,不知道有沒人被抓走了。正說著,有幾個人跑來說這個惡霸死在墳堂裡了。而且滿身滿臉滿嘴滿鼻孔裡都是泥巴,他被泥巴塞死了。而大家卻一致認為惡鬼厲鬼把他收拾了。且大家都說他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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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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