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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呈泰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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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電影啊電影
這部電影現在已經有了多個版本,西班牙的,南韓的,法國和義大利的。劇情都相似,就是考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問題,有點像一群人坐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意思。中國翻拍的看了一遍,裡面設定的橋段連線的不是很好,就好像這個事件一開始大家就呼啦啦的上去演,事件一結束又跟之前沒發生一樣。不過好在演員還比較自然,看著也不算尷尬。
裡面我覺得表現最好的就是馬麗了,有情緒起伏,雖然是喜劇演員但是演激動情緒我看著齣戲,而且表演上張弛有度,拿捏的很好。
喬杉也挺有意思,一嘴東北大碴子味兒,挺喜歡他的表演,看見那張圓臉也開心。
很多人說改編的很失敗,
把揭露人性的《完美陌生人》,改編的一無是處。
其實,無論從過審角度,還是票房角度,
保留原作的主題,打驚悚牌,未必是聰明的選擇。
走喜劇路線,在這個普遍過的不太好的2018年年末上映,
不失是一件政治正確的保險選擇。
從目前的票房來看,主創們的賭注下對了。
所以,咱們就不要與原作進行比較了。
就這部電影來講,前半段笑點挺多,
後面也嚴格依據原作一一丟擲緊張事件。
只是整部電影看下來,最明顯的感受是:不走心,很難代入到人物中去。
當然,結尾過於正能量是其中一個原因,
但背後一定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而這個原因,在我看來,是絕大數中國產喜劇都沒有解決的根本性問題。
話題稍微扯的遠一些。
我們常常評價某部喜劇電影:電影感太差。
這個電影感說的是什麼?劇作?演技?主題?特效?
確切地說,應該是電影語言,也就是視聽語言。
電影之所以區別於文學作品、話劇、戲曲、小品、相聲、繪畫,
就是因為它擁有視聽語言的特權,包括光影、色調、焦距、景別、角度、音效等,
讓觀眾怎麼看、看什麼、看多少,空間如何呈現,這是電影美學的自覺追求。
文藝片更容易在電影節上獲獎,就是因為它的視聽語言特別講究。
畢竟評委看重的就是這個。
型別片裡面,當然也有視聽語言比較好的,比如恐怖片。
比較差的,你也許已經猜到了,沒錯,就是喜劇電影。
中國產喜劇電影,在視聽語言方面,更是災難級的表現。
這也是開心麻花電影為什麼總被詬病電影質感缺乏。
開心麻花的強項是舞臺,由話劇改編成電影,
主創們更關心的是如何把舞臺上反覆打磨的笑點最大化呈現、以及主線如何擴充套件。
至於電影質感,成為他們不太關心的部分,或者說是還沒有來得及關心的部分。
反觀其他型別片,比如動作片、武俠片、懸念片、愛情片,恐怖片,
或多或少都需要應用到空間,在視聽上會有所作為。
而喜劇片,段子好笑、表情誇張已足夠,還要什麼視聽語言。
用黃渤的話來說:“直接搶不就行了,費這事幹嘛 !”
中國產喜劇電影的低門檻,引得很多小品、相聲演員都來摻合喜劇電影。
客觀講,以國內觀眾對喜劇的審美要求,
你有本事逗樂觀眾,就足以保證票房的火爆,
再研究電影質感,硬實有些多餘。
只是好多喜劇電影,連他媽的好笑都做不到啊!!!
換個角度想,莫非這些跨界藝人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他們在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
將小品、相聲滲透進電影行業,拍出了一部部90分鐘的小品,
連結尾的煽情,都一脈相承。
狼子野心,何其毒也!
那麼這個電影質感重不重要呢?
講起來很專業,其實觀眾並不含糊。
網大VS電影,中國產電視劇VS美劇,觀眾的觀感是一目瞭然的。
《大明王朝》的導演張黎曾說過(大致意思):
你拍一個東西時,用什麼焦距、什麼角度都應該有講究。
你看美國電影舒服,就是因為它這些技術用的準。
當你的電影中有60%以上都用錯時,觀眾自然就會有不舒服的感覺,雖然他講不出原因。
綜上所述,我們發現了中國產喜劇電影的一大根本性問題:
中國產喜劇電影的小品化演變。
小品就小品吧,起碼能讓觀眾笑出來,
但中國產喜劇的另一個根本性問題,卻是隱性而致命的。
我們以《來電狂響》中的喬杉舉例。
喬杉在這部電影裡承包了絕大多數笑點。
比如喬杉說:我不在乎她,我會牡蠣精華當飯吃,吃的自己出汗都一股海鮮味?
還有他的口頭語:“我講話......”
觀眾看的時候,自然會被他逗樂。
我們細想一下,喬杉的這個人設跟他在小品裡的人設幾乎一樣(電影中還加了一個摳門)。
這個人設是非常極致的喜劇性格,在搞笑方面可以說是穩準狠。
但這種人設所要付出的代價是:觀眾會把Ta當成小丑來取樂,而不會移情。
怎麼理解呢?
如果是一個正常的人物,帽子裡有個炮仗,我們會關心他會不會炸傷
如果是一個喜劇化人物,帽子裡有個炮仗,我們的反應是:盼著炮仗趕緊響,
我們能預想到下一個鏡頭一定是,炸的頭髮豎起來,滿臉烏黑。
關於這個區別,我曾經在分析卓別林與憨豆先生時寫過一段:
憨豆永遠都是傻乎乎的,情商不怎麼高、有一顆童心,
到處闖禍,但不會有絲毫羞恥感。
這樣的人出現在我們生活中,我們會怎麼對待他?
我們會繼續看他的笑話!
你不會關心憨豆摔倒了身體疼不疼;你不會在乎憨豆被人欺負了會不會傷心。
也就是說,憨豆只負責供你娛樂,只停留在你的大腦淺層——你不會對他移情。
而卓別林的喜劇,對觀眾來說卻是另外一種體驗。
他的造型和肢體動作很誇張,甚至故意用降格鏡頭形成了滑稽的快動作。
但卓別林的行為動機是是符合邏輯的,是能讓觀眾代入的。
《城市之光》裡,卓別林去當拳手,臺上各種搞笑,背後是為了賺錢追求賣花女孩。
《摩登時代》裡,卓別林在流水線手忙腳亂,背後是他無力應對工業時代的資產階級剝削。
看卓別林的電影,不僅好笑的同時,
我們還能感受到主人公的善良、無奈、樂觀、宿命——這些並不是電影強加給觀眾。
看卓別林的電影,我們能感受到這個世界悲涼的底色。
如果生活中也有這樣一個人,你會怎樣對待他?
想不想去幫助他?會不會被他的樂觀精神感染?
也就是說,卓別林不僅可以讓你娛樂,還停留在你的大腦深處——你會對他移情。
喬杉這個人設,並不像憨豆這樣奇葩,但多少有些“失真”了。
我們試想一下:哪個中國中年男人會在聚會場合說,我為了改善夫妻生活,
天天都吃牡蠣精華,吃的自己出汗都是海鮮味。
即使身邊有這樣的人,你會怎麼反應:哈哈哈哈,這是個二貨。
所以,幸災樂禍的觀眾始終都是看熱鬧的心態。
這裡順便提一下:喬杉為什麼可以有那麼多笑點?
不是段子有多好,更不要提什麼喜劇結構,
而是一個快手式的屌絲人物,
跟五環內人模狗樣的精英人物,坐在了一張飯桌上,形成巨大反差。
精英人物視喬杉為取樂小丑,而喬杉沒羞沒臊,一言不合就將精英人物懟下馬。
成也喬杉,敗也喬杉。
喬杉的這種人設,讓觀眾很難對他移情。
當他迴歸現實生活時,也沒能接上地氣。
比如霍思燕與網友的遊戲,喬杉要當場揭穿“有沒有穿內褲?”
這是非常西方化的處理方式,華人講究“家醜不可外揚”。
你當眾要讓自己的老婆出醜,一點都不好玩,
隔著螢幕都感覺到生命不能承受之尷尬。
原作中那種“令人心底發涼,無法呼吸之痛”,自然就丟失的一乾二淨。
佟大為與奚夢瑤的人設也是喜劇式的人設。
當眾秀恩愛、做女上男下式深蹲、“你的永遠是你的,我只要你是我的”之類的臺詞,
這些橋段也特別“失真”,明顯是故意演給觀眾看的。
其實,這都是為“喜劇效果所害”,
只要是奔著逗笑觀眾而去,觀眾就很難移情。
所以,我們很難代入到佟大為這個懷才不遇的編劇的心境。
心理醫生與大學教授算是比較正常的人設,但戲份比較少,心理醫生故意把大學教授的褲子弄溼,兩人獨處時卻只是兩句無聊的廢臺詞,給人故弄玄虛之感
另外,心理醫生出軌的情節隱去了。
馬麗的女強人,我認為是最失敗的,最後的說教,太減分了。馬麗啊,你還是繼續搞笑吧!
這樣的話,後半段沒有了喬杉的段子,觀眾又無法移情到人物身上,
就特別像看狗血劇,但又沒有狗血劇刺激。
所以,這是中國產喜劇的另一根本性問題:
喜劇人設與觀眾移情相沖突。
這個問題能解決嗎?當然能!而且很簡單!
只要讓人物的每一個行為都基於人物性格,都有合理動機,符合邏輯就好。
可以參考的有許氏喜劇、周氏喜劇、寧式喜劇等。
總之一句話:別靠段子搞笑。
可惜這對國內喜劇人來說,未免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