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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蝸牛與黃鸝鳥的歸巢

    小說裡好像是東方告訴白子畫的。

    白子畫早已知道。海底深處,白子畫依舊安靜的漂浮著,衣袂隨著水流輕輕鼓動,周身一片祥和的光暈,猶如躺在巨大的水晶棺中。紫薰淺夏在一旁看著他,目光裡全是哀傷。源源不斷的向他輸入內力,只盼著他趕快醒過來。而自己目前能做的,也只有這點了。想到自己覺得越發可悲起來,千骨雖然只是個孩子,可是卻可以為了子畫付出那麼多。而自己這百些年除了自怨自艾,自甘墮落,還會什麼呢? 她和花千骨一樣愛著白子畫,可是她的心裡有了白子畫的那一刻就再容不下別的東西了,仙界、眾生、天下,在她心裡便再也無關緊要了。妖神出世不出世,與她何干?六界塗炭,與她何干?可是千骨愛白子畫,也愛了他所愛的天下蒼生。關心他,所以關心了他所關心的一切。自己被愛慾所蒙,一直在痛苦裡掙扎,她卻從不奢求回報,只求他一個安好。與她相比,自己白活了這麼多年,原來自己才是個不懂愛的孩子。痴痴的看著白子畫,她其實很希望他永遠不要醒來,她就可以永遠這麼看著他。可是為何千骨就可以愛得那樣無聲無怨尤,她的愛就這樣自私呢? 白子畫終於悠悠轉醒,紫薰淺夏趕忙擦掉眼角的淚。“小骨!”他睜開眼一坐而起,看到的卻是多年未見的紫薰淺夏。紫薰淺夏看著他,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紫薰?你怎麼在這……”好像沉睡了太久太久,很多事情彷彿都記不得了。紫薰淺夏看著白子畫依舊冰涼淡漠的臉,努力想笑,想像曾經幻想過千萬遍一樣,重逢時將最美的笑容綻放在他的面前,可是此刻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這些年她為他吃了多少苦,那個孩子又為他吃了多少的苦……那個孩子,比她還傻…… “怎麼回事?我的毒……”白子畫一運內力,驚奇的發現劇毒已經全解了。這怎麼可能? “小骨呢?神器呢?”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多,他心緊繃起來。“來不急了……”紫薰淺夏輕輕搖了搖頭。“什麼……來不急了?”白子畫眉頭一皺,觀微海面,天空一片妖異的紫色,日月慘白的掛在天上。十六件神器封印已解,在空中釋放和集聚著驚天動地的力量,巨浪滔天,風起雲湧。海面上空密密麻麻全是人,都在無可奈何的靜觀事態發展。白子畫心頭一涼:“是小骨解開的封印麼?”他一字一句的問,六界之中如今有這個能力的,怕只有她一人。紫薰淺夏仍然看不出白子畫的情緒,就算到了這個時刻,他依舊沉著冷靜。“是。”她咬著牙說。“為什麼我的毒會解了?” “你中了藍雨瀾風神農鼎的劇毒,還好她事先有一起煉製過一份解藥。千骨找到我,求我幫忙救你。於是我們聯手用計從藍雨瀾風那裡取得了解藥,這才解了你的劇毒。”紫薰淺夏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照著花千骨跟她說的那樣說了,只因為她們倆都太瞭解白子畫的為人。白子畫冰冷的眸子,讓紫薰淺夏心裡完全沒底,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她為什麼要盜取神器,放妖神出世?”當初發現小骨是神的事,他誰也沒說,就是怕妖魔知道了利用她解開封印,更怕師兄他們知道會殺了她。卻沒想到最後,還是到了這個地步。都是為了你啊!紫薰淺夏好想這麼說,可是終於還是忍住:“她是多年前奉殺阡陌的命令混入你門下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尋機會,奪取神器。” 白子畫拂袖轉身:“一派胡言!我收小骨進門的時候會不清楚她的背景麼?她和殺阡陌明明是之後才結識的!” “原來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白子畫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如冰。他怎麼會不知道花千骨那點小秘密,例如有時候跑出去跟殺阡陌見面,時常和東方彧卿通訊。雖然二人都不是正道中人,可是也不算大奸大惡之輩。小骨跟他們有此緣分,他做師父的沒必要連這些都干涉。“你對她倒是寬容。”紫薰淺夏輕嘆一聲,“連長留門規都不顧了。那可能就是之後二人慢慢謀劃的吧,我們魔君很喜歡她,我想這你肯定也知道……” “夠了!”白子畫冷麵道。她想說什麼,想說小骨和殺阡陌有私情麼? “小骨現在人在哪?”他剛剛迷濛中似乎有聽見過小骨的聲音。他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了,只想找到她好好問個清楚。除非她親口承認,別人說什麼他一概不信。可是為何仙力幾乎都已完全恢復依舊到處都找不到她?她到底又藏哪去了? 紫薰淺夏低著頭不說話,只是伸出手把依舊昏睡中的糖寶遞給他。白子畫看見糖寶心頭陡然一驚,小骨不管走到哪幾乎都帶著它的。“她……人呢?” “怕你處罰她,躲起來了吧。”紫薰淺夏轉過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掙扎。妖神出世,小骨失蹤,白子畫眉頭鎖得更深了。不過現在,眾仙不能群龍無首,先解決妖神出世的事再說。白子畫準備離開,看著她低聲道:“謝謝你……” 紫薰淺夏心酸的眼淚差點就要掉下來。“你不要謝我……不要謝我……不是我,不是……” “你跟我回去吧?”白子畫突然問道。紫薰淺夏苦笑著搖頭:“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現在連妖魔都不如。白子畫回頭看她一眼,與百年前一樣,依舊沒有半分溫度。紫薰淺夏看著他的背影飛向海面離自己越來越遠,喃喃自語道:“若是你百年前來尋我,若是你當時對我說這話……可是終歸,你連我墮仙的原因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對你而言,連你長留門下隨便一個弟子都不如吧。對他們你還有一絲責任,對我,你只當路人而已。白子畫啊白子畫,你知不知道看似心懷眾生的你,才是九天之下最無情的仙。你知不知道,只有關於千骨的事情,你才會有一點點不一樣的情緒……她若知道自己在你心底的這一點不同,卻是死也瞑目了……” 是他太自負,才縱容了心底對花千骨的那一點點喜歡。以為憑自己的智慧與通透,絕對不可能泥足深陷。可是當連他都找不到她半點下落之時,他終於慌了。六界幾乎被他翻了個個,仍然沒有她的半點訊息,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他幾乎立刻就猜到了她可能身在蠻荒,那個完全脫離他掌控的人間地獄。情急之下,再顧不了許多的去找白子畫質問。白子畫已復任長留掌門之職,依舊如雲山飄渺蒼茫,幾乎不加絲毫猶豫的點頭確認他的所思所想,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孽徒已流放蠻荒”回答的雲淡風輕,眼都不眨一下。他這才恍然間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錯信了天命,錯信了白子畫,竟然將他最憐惜的小骨頭,交到了這種人手上。與其說是後悔,不如說是為骨頭感到心痛和不值吧。“她是為了救你,為了拿到女媧石,才偷盜的神器。” 他終於還是將瞞了那麼久的真相說了出來,不為了別的,或許,只是單單帶著一絲報復的想看他內疚吧。可是他忘了,這個人是沒有心的。“我早就知道了。”白子畫負手而立,淡淡地說,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好像當初那些驚天動地的事沒發生過一樣,如此簡單的一句,便抹殺了花千骨的所有出生入死。“什麼時候?”他幾乎是咬著牙問。“剛出事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也早就察覺她對你的愛戀了?” 白子畫轉身不語,東方彧卿踉蹌退了幾步,是啊,他忘了他是無所不能的上仙白子畫。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又會看不穿。可是……既然全部都知道,又是怎樣的狠心,對花千骨才下得了那樣的手? “接她回來!”東方彧卿失控怒吼。白子畫搖頭。“她已經傷成那樣了,再到蠻荒會死的!” “生死……那是天命。” “去他的天命!你白子畫若是信命之人,當初就不會收她為徒了!” “是我清高自負,以為可以逆天而行,卻終究逃不開一個妖神出世,禍害蒼生的結局。” “你認命了?” 白子畫不語。“把她是接回來,我帶她走,你信命,我不信。絕不會再在你長留上仙的面前出現,礙你的眼!” “不行。” “為什麼?” “異朽君既然號稱無所不曉,自然知道為什麼。” “就因為一個她從來都沒想過要的力量,你就打算將她永生永世困在蠻荒麼?” 白子畫望了望庭前的桃花樹,慢慢閉上了眼睛。“是。” 東方彧卿仰天大笑兩聲,拂袖而去:“白子畫,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我東方彧卿插手不了知道不了的,你以為小小的蠻荒,能難得住我幾時?我非要將骨頭從蠻荒帶出來,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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