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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滿樓書坊

    1912年清廷宣佈退位後,在之後的一段時期裡,很多旗人紛紛改換漢姓,一時蔚然成風。

    這一現象的出現,主要有以下幾個原因:

    一是旗人漢化已久,早在乾隆中後期,旗人能夠讀寫滿文的已經很少(除了少數皇室貴族和高層),而大體接受了漢文化。

    事實上,在這一時期就有旗人官員附庸風雅而改用漢姓,比如有個鈕鈷祿氏的官員對外自稱郎姓(鈕鈷祿的本意是“狼”),因此而遭到乾隆的痛斥。

    二是辛亥革命時,一些地方發生了衝擊甚至大肆殺戮旗人的現象,比如在武昌,數百名旗人被殺,在西安更是發生了屠城事件,旗人遇害者有數萬人之多。

    再如太原、南京等地,都發生了類似的事件。在此恐懼心理下,很多旗人(尤其是外地駐防旗人)紛紛改用漢服,改用漢姓,以此避禍。

    三是民國年後,因為革命風氣的影響,旗人地位一落千丈,很多地方有清算老賬的不當做法,有些地方或職位故意排擠旗人,對旗人非常不友好。

    而因為歷史的原因,旗人除了當兵派差外不能從事他業,但清廷覆亡後,舊日的俸祿(即所謂鐵桿莊稼)不復再有,旗人不得不自謀生計。

    在被社會排斥的情況下,很多旗人為了生存而不得不隱藏自己的身份,並主動將自己改姓改名,以尋求可能的就業機會。

    好在清末民國時,旗人和漢人基本沒有什麼大的差異,尤其在語言方面,基本都是說漢話,所以這次的民族融合還是相對順利的。

    最終,不到三十年的時間,昔日的旗人群體也很快融入了整個社會,最終泯然眾矣。

  • 2 # 濁世清風

    題主提的問題首先不確切,滿族人改漢姓並不是在清朝滅亡後開始的。

    先說說清朝前期的金人改漢姓問題。

    女真人改漢字姓是有一個歷史漸進的過程,一般說來,金初興之時,改漢姓的情況較少,至金中期隨著女真人口的流動加劇,各族人民間的接觸頻繁,自然融合的趨勢增大,因而互相之間通婚現象增多,改漢姓說漢話已成為一種自然趨勢。因而改漢姓乃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但卻一度遭到金統治者的限制。金世宗完顏雍和章宗完顏璟曾先後四次下令嚴禁女真人著漢裝,說漢話,改漢姓,其用意是保護女真風俗,維持和鞏固其統治,惟恐女真人向漢人學習,防範各族人民間的來往和融合。金世宗在大定十三年(1173)五月和大定二十七年十二月曾兩次下詔禁女真人不得改為漢姓,犯者抵罪。《金史·輿服志》則更具體:“初女真人不得改為漢姓,違者杖八十,編為永制。” 章宗也曾兩次下詔,明昌二年(1191)十一月,“制諸女真人不得以姓氏譯為漢字(姓)”,另外泰和七年九月“敕女真人不得改為漢姓。”金統治者三十餘年間禁令屢申,充分表明民間自動改漢姓者已不在少數,已經達到禁令所不能禁止的趨勢和程度。這些都無可爭辯地說明了,女真人進入遼宋地區以後,由於人民之間的接觸來往,習染漢俗,一些女真人改稱漢姓,已成事實,這是客觀的事實和趨勢。這說明各族間自然融合符合歷史發展規律,是一種社會進步現象,強行阻止是很困難的。

    下面再說說元代:

    在姓氏稱謂上,元代不僅有少數族群的漢化,也存在著漢族“胡化”(主要是蒙化)的現象。元代漢人取蒙古名字的事例非常普遍,清代史學家趙翼就已注意到“元漢人多作蒙古名”;今天學者對此也已經有了較為細緻的研究。李治安教授指出,元代漢人使用蒙古名的動機主要有兩點。第一個可能的原因,是冒充蒙古人,或者以此拉近與蒙古當政者的心理距離,藉此求得仕途通達。按照元代制度,作為正官的各級“達魯花赤”,只能由蒙古或色目人擔任,而漢族官員中頗有改用蒙古名字冒襲達魯花赤的事例,僅在從大德八年(1304)到延佑三年(1316)的十二年裡,元政府就先後三次予以申禁。元代漢族官員及其親屬當中採用蒙古名字的例子極為普遍,李治安教授已經給出了上百個例證,這裡還可以補充兩個典型的案例。一個是生於南宋淳佑九年(1249)的徽州人陳龍(入元后仕至清湘縣主簿),其長子即取名“伯顏”,與威名赫赫的蒙古滅宋統帥伯顏(Bayan,1236—1295,意思為“富”)同名,其孫輩中更有以“忽都”(Khudu)、“察都”為名者,其家族很早就在名字上顯示出蒙古化的傾向。而一時流風所至,甚至連“聖裔”也未能免俗。河北沙河縣人孔天鐸系“聖人之裔”,其曾孫卻名為“塔識不花”,任蒙古字學教授。這兩個事例中的主人公,一位是由宋入元的南人,一位是被視作漢族文化標誌的孔裔,但在事關族源氏系的名字稱謂上,卻沒有表現出後人想象中的文化矜持,都輕而易舉地接受了外來統治民族的影響。

    可以看出,在更換統治階層後,採用更能順應當時形勢,有利於生存的姓氏稱謂是每個朝代都存在的現象。

    清代八旗人物,他們雖然各有姓氏,但習慣上以名之首字相稱,即民間俗稱“以名代姓”,原本姓氏僅在正式履歷中才予以註明。

    福陵七品官那丹珠,漢族即稱為那大人,但其並非姓那,而姓覺爾察氏。杭州將軍常恩,人們雖稱其常將軍,但不姓常,而姓富察氏。大學士瑞麟,人稱其瑞中堂,他兒子懷塔布任禮部尚書,叫他懷尚書,人們早如此稱謂,父既不姓瑞,子也不姓懷,而父子本姓葉赫那拉氏。

    據《遼陽滿族烏蘇氏家譜》(P6、7)載:從康熙初年,烏蘇氏九世祖開始滿漢通婚。穆成額或富岱之庶妻(即小夫人)多為漢族人(含漢八旗旗人)。從十世祖以後娶漢族人為妻者,逐漸增多。滿漢習俗開始融合,相互同化。在康熙年間曾有想逐漸改滿姓烏蘇氏為漢姓吳,結果未實現。其後裔在清代初中期,仍按滿俗命名。道光年間,經宗支共議,從十五代開始改滿姓烏蘇氏為漢姓穆。也有其他分支取先祖名字首字為姓的情況。

    我們從《北京戒臺寺石刻》“左安門茶豆結緣齋僧聖會碑”中可以看出,部分八旗人物已經採用了漢姓。該碑立於乾隆八年,其中有“孫公元,廂黃旗”、“白玉臺,正藍旗”等,可見八旗人物採用漢姓是一個漸進的過程。我們對此的一種估計是八旗人物的姓氏採用了一套“雙軌制”,既有原滿清的氏姓,又採用了利於與漢人溝通的漢姓。

    所以說,清朝滅亡滿族才改漢姓的說法是不確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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