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漏了關鍵的三個字「責己者」:
責己者
責己,即「反躬」,這是儒家對「修身」的基本要求,也是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德基礎。
子曰:
曾子曰:
孟子曰:
《宋史》稱朱熹治學:
思想皆是一脈相承,即把自身的修行當作處世之基。
當知天下國家
當知天下之廣,國家之大。
無皆非之理
對與錯是基於判斷者自身的利益來考量的,一件事情對你來說是錯誤的,對我來說卻可能是正確的,沒有絕對的正確,也沒有絕對的錯誤。
故學至於不尤人,學之至也
宋·林逋(林和靖)曾在《省心錄》中說:
張載非常喜歡這句話,並加以改編:
張載認為當一個人學會以「責人之心責己」,盡己所能去修行自身,而不是一味地怨天尤人時,他就真正學到家了。
這裡又涉及到儒家另一個核心觀點 —— 恕。
何謂「恕」?
恕即「將心比心」,以仁愛之心待人,站在別人的立場上進行全新的思考。
子貢問孔子:「有沒有那麼一句話可以讓我奉行一生?」孔子說:
當你站到了別人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你會發現基於另一個人的利益考量,事情可能又是另外一種模樣,原先你認為必然錯誤的東西,現在看來又有了一定的道理,這就是為什麼張橫渠說「當知天下國家無皆非之理」。
那麼如何應對這種觀點的差異呢?儒家給出的答案是「責己反躬」,打鐵還需自身硬,你要學會反思,加強自身建設,把自己做到最好,別人自然會認可你,小到個人品德:
大到國家天下:
我窮,你看低我,那我就拼命掙錢變富,讓你改變對我的看法;我弱,你欺負我,那我便下勁鍛鍊變強,讓你不敢再動手動腳。
行有不得,反求諸己,有點接近弗朗西斯·培根在書中引用過的一句土耳其諺語:
但兩者意思又不盡相同,這條諺語是說當你無法改變對方,那就只能向對方妥協,體現的還是一種「零和」思維,不是我輸就是你敗,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而儒家的解決方案則包含更多的積極氣息,若改變別人很難,那就嘗試著先改善自己,總有一天別人會不得不服氣,這便是千百年來我們華人做事的一種邏輯。
前面漏了關鍵的三個字「責己者」:
責己者當知天下國家無皆非之理,故學至於不尤人,學之至也。責己者
責己,即「反躬」,這是儒家對「修身」的基本要求,也是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道德基礎。
子曰:
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曾子曰:
吾日三省吾身 —— 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孟子曰:
行有不得,反求諸己。《宋史》稱朱熹治學:
其為學,大抵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實,而以居敬為主。思想皆是一脈相承,即把自身的修行當作處世之基。
當知天下國家
當知天下之廣,國家之大。
無皆非之理
對與錯是基於判斷者自身的利益來考量的,一件事情對你來說是錯誤的,對我來說卻可能是正確的,沒有絕對的正確,也沒有絕對的錯誤。
故學至於不尤人,學之至也
宋·林逋(林和靖)曾在《省心錄》中說:
以責人之心責己,則寡過;以恕己之心恕人,則全交。張載非常喜歡這句話,並加以改編:
以責人之心責己則盡道,所謂「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者也;以愛己之心愛人則盡仁,所謂「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者也;以眾人望人則易從,所謂「以人治人改而止」者也;此君子所以責己、責人、愛人之三術也。張載認為當一個人學會以「責人之心責己」,盡己所能去修行自身,而不是一味地怨天尤人時,他就真正學到家了。
這裡又涉及到儒家另一個核心觀點 —— 恕。
何謂「恕」?
恕即「將心比心」,以仁愛之心待人,站在別人的立場上進行全新的思考。
子貢問孔子:「有沒有那麼一句話可以讓我奉行一生?」孔子說:
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你站到了別人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你會發現基於另一個人的利益考量,事情可能又是另外一種模樣,原先你認為必然錯誤的東西,現在看來又有了一定的道理,這就是為什麼張橫渠說「當知天下國家無皆非之理」。
那麼如何應對這種觀點的差異呢?儒家給出的答案是「責己反躬」,打鐵還需自身硬,你要學會反思,加強自身建設,把自己做到最好,別人自然會認可你,小到個人品德:
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大到國家天下:
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我窮,你看低我,那我就拼命掙錢變富,讓你改變對我的看法;我弱,你欺負我,那我便下勁鍛鍊變強,讓你不敢再動手動腳。
行有不得,反求諸己,有點接近弗朗西斯·培根在書中引用過的一句土耳其諺語:
If the hill will not come to Mahomet, Mahomet will go to the hill.既然大山不向穆罕默德走來,那穆罕默德就向大山走去。但兩者意思又不盡相同,這條諺語是說當你無法改變對方,那就只能向對方妥協,體現的還是一種「零和」思維,不是我輸就是你敗,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而儒家的解決方案則包含更多的積極氣息,若改變別人很難,那就嘗試著先改善自己,總有一天別人會不得不服氣,這便是千百年來我們華人做事的一種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