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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洲曲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一說烏桕)樹。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採紅蓮。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青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樓高望不見,盡日欄杆頭。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西洲曲簡介】

      《西洲曲》,南朝樂府民歌名,最早著錄于徐陵所編《玉臺新詠》。西洲曲是南朝樂府民歌中最長的抒情詩篇,歷來被視為南朝樂府民歌的代表作。沈德潛稱其“續續相生,連跗接萼,搖曳無窮,情味愈出”(《古詩源》卷十二),陳祚明則謂之“言情之絕唱”(《采菽堂古詩選》)。詩中描寫了一位少女從初春到深秋,從現實到夢境,對鍾愛之人的苦苦思念,洋溢著濃厚的生活氣息和鮮明的感情色彩,表現出鮮明的民族特色和純熟的表現技巧。

      《西洲曲》藝術魅力自不容置疑。但與一般南朝樂府民歌不同的是,《西洲曲》極為難解,研究者甚至稱之為南朝文學研究的“歌德巴赫猜想”。《西洲曲》的語言一如民歌的清新質樸而少用事典,所以其難解並不在字詞的生僻、晦澀,而是整首詩的詩意難以得到一個貫通全篇的暢達的解釋。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詩歌所涉時間、地點、人物、情節等,都有幽暗不明之處,難以得到一個一致的解釋。

      朱自清《荷塘月色》中曾選用“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青如水”兩句,這兩句描寫的是秋天蓮子成熟時的盛景,而“蓮”諧音“憐”,“蓮子”諧音“憐子”,表明了女子對情郎既憐且愛的深情,用在《荷》文中,和前文獨具朦朧之美的“荷香月色”呼應,使得荷塘的境界陡然開闊、明朗了。

      〖西洲〗地名,未詳所在。它是本篇中男女共同紀念的地方。

      〖下〗落。落梅時節是本詩中男女共同紀念的時節。

      〖鴉雛色〗形容頭髮烏黑髮亮。鴉雛,小鴉。

      〖伯勞〗鳴禽,仲夏始鳴。

      〖翠鈿〗用翠玉做成或鑲嵌的首飾。

      〖蓮心〗和“憐心”雙關,就是相愛之心。

      〖蓮子〗諧音“憐子”,就是“愛你”的意思。

      〖徹底紅〗就是紅得通透底裡。

      〖望飛鴻〗有望書信的意思,古人有鴻雁傳書的傳說。

      〖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此二句似倒裝。意思是秋夜的一片藍天像大海,風吹簾動,隔簾見天便覺似海水盪漾。一說這裡把江稱為海,“海水”即指江水。

      〖悠悠〗渺遠。天海遼廓無邊,所以說它“悠悠”,天海的“悠悠”正如夢的“悠悠”。

      〖君〗指住在江北的愛人。

      編輯本段【西洲曲的寫作特點】

      一、心思巧藏,以動作展現心境

      “折梅寄江北”,女主人公折梅一枝,喚起對過去西洲梅下相會的回憶,因思念情人想去西洲,於是穿上了“杏子紅”的“單衫”,梳起了“鴉雛色”的頭髮。一折、一穿、一梳,動作看似隨意,卻展現出痴心女子對愛人思念之深的心境。詩歌的第七句至第十二句,寫出少女沉浸於憶念、相思中。風吹葉落,她誤以為情人足音,乃“門中露翠鈿”,從門縫中探出頭等候情人的到來。一“露”,表露了急切、害羞的少女情懷。但情人依舊是無影無蹤,心中的焦急之情再也抑制不住了。“開門郎不至,出門採紅蓮”,為了掩過鄰人的耳目,只好藉故出門去採蓮。此刻的她,百感交集:深切的思念,失意的感覺,受窘為難的心態,一起湧向心頭。這種含羞的姿態,渴慕相思的神色,一系列巧作掩飾的動作,描繪的惟妙惟肖,躍然紙上。於平常的動作中,巧妙地刻畫出女子微妙的心理,及對愛情胸懷一顆赤誠之心。

      二、託物寄情,巧借景物吐真情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李白)“仰頭看明月,寄情千里光。”(民歌《子夜四時歌》)這些詩句是託月寄情,而這一作品則是託“梅”託“蓮”來表達相思。“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折梅表達思念之情,以自然景物起興。“蓮花”、“蓮子”、“蓮心”,由外而內“徹底紅”。“蓮心”即“憐心”,“徹底紅”即紅得透徹,喻愛情的赤誠堅貞,語意雙關。“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雁可傳情,然而,“鴻飛滿西洲”,卻沒有傳來情人的音訊,極寫相思之深:“海水夢悠悠”,“海水”“悠悠”,喻終年的相思沒有窮盡,託物寄情。總之,詩歌善於以眼前的尋常之物,或起興抒情,或比喻言志,或語意雙關。婉轉傾吐真情,耐人尋味。

      三、時節變遷,巧用民間詞語。

      早春時節可“折梅”,春夏之交穿“單衫”,仲夏之時“伯勞飛”,於初秋“採紅蓮”,值仲秋“弄蓮子”,到深秋“望飛鴻”。詩中巧妙地運用民間豐富的詞語,表明了季節的變換,條理井然,時序漸進。女子相思懷念的深情,娓娓動聽地敘述在詩的字裡行間。

      四、蟬聯而下,巧“接字”

      全詩三十二句,四句一解,用蟬聯而下的接字法,頂針勾連,技法之“巧”,真令人拍案叫絕。“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樹。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等等詩句,如此環環相扣,接字成篇,不僅聲情搖曳,情味無窮,而且節奏和諧,優美動聽。

      編輯本段【西洲曲的考據學爭議】

      這首《西洲曲》,郭茂倩編的《樂府詩集》收入“雜曲歌辭”類,認為是“古辭”。《玉臺新詠》作江淹詩,但宋本不載。明清人編的古詩選本,或作“晉辭”,或以為是梁武帝蕭衍所作。這個問題,目前很難成定論。但從內容和風格看,它當是經文人潤色改定的一首南朝民歌,十分精緻流麗,廣為後人傳誦。

      此詩以四句為一節,基本上也是四句一換韻,節與節之間用民歌慣用的“接字”法相勾聯,讀來音調和美,聲情搖曳。沈德潛在《古詩源》中說它“續續相生,連跗接萼,搖曳無窮,情味愈出”,確實道出了它在藝術上的特色。然而,如何正確理解這首詩的內容,卻是學術界爭議已久的問題,直到目前為止,也未能統一認識。

      的確,這首詩主要是寫一個少女,刻劃她思念情侶的熾熱而微妙的心情。然而,它既不是以少女自述的第一人稱口吻來寫,也不作詩人第三人稱的客觀描述,而是讓這位少女的情侶用“憶”的方式來抒寫,所以全詩都作男子訴說的口氣。後來杜甫的《月夜》,寫詩人對月懷念妻子,卻設想妻子對月懷念自己,正是使用同樣的手法。透過她的種種情況的描寫,生動地塑造了一位美麗輕靈、純潔多情的少女形象。這是全詩在藝術構思上的總的設想;若不這樣理解,那將是越理越亂,最終變成一團亂麻,使人讀來神秘恍惚,造成似懂非懂的印象。

      《西洲曲》是南朝樂府民歌中最長的抒情詩篇。詩中描寫了一位少女從初春到深秋,從現實到夢境,對鍾愛之人的苦苦思念,洋溢著濃厚的生活氣息和鮮明的感情色彩。表現出鮮明的民族特色和純熟的表現技巧。

         一、心思巧藏,以動作展現心境。

         “折梅寄江北”,女主人公折梅一枝,喚起對過去西洲梅下相會的回憶,因思念情人想去西洲,於是穿上了“杏子紅”的“單衫”,梳起了“鴉雛色”的頭髮。一折、一穿、一梳,動作看似隨意,卻展現出痴心女子對愛人思念之深的心境。詩歌的第七句至第十二句,寫出少女沉浸於憶念、相思中。風吹葉落,她誤以為情人足音,乃“門中露翠鈿”,從門縫中探出頭等候情人的到來。一“露”,表露了急切、害羞的少女情懷。但情人依舊是無影無蹤,心中的焦急之情再也抑制不住了。“開門郎不至,出門採紅蓮”,為了掩過鄰人的耳目,只好藉故出門去採蓮。此刻的她,百感交集:深切的思念,失意的感覺,受窘為難的心態,一起湧向心頭。這種含羞的姿態,渴慕相思的神色,一系列巧作掩飾的動作,描繪的惟妙惟肖,躍然紙上。

         於平常的動作中,巧妙地刻畫出女子微妙的心理,及對愛情胸懷一顆赤誠之心。

         二、託物寄情,巧借景物吐真情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李白)“仰頭看明月,寄情千里光。”(民歌《子夜四時歌》)這些詩句是託月寄情,而這一作品則是託“梅”託“蓮”來表達相思。“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折梅表達思念之情,以自然景物起興。“蓮花”、“蓮子”、“蓮心”,由外而內“徹底紅”。“蓮心”即“憐心”,“徹底紅”即紅得透徹,喻愛情的赤誠堅貞,語意雙關。“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雁可傳情,然而,“鴻飛滿西洲”,卻沒有傳來情人的音訊,極寫相思之深:“海水夢悠悠”,“海水”“悠悠”,喻終年的相思沒有窮盡,託物寄情。

         詩歌善於以眼前的尋常之物,或起興抒情,或比喻言志,或語意雙關。婉轉傾吐真情,耐人尋味。

         三、時節變遷,巧用民間詞語。

         早春時節可“折梅”,春夏之交穿“單衫”,仲夏之時“伯勞飛”,於初秋“採紅蓮”,值仲秋“弄蓮子”,到深秋“望飛鴻”。詩中巧妙地運用民間豐富的詞語,表明了季節的變換,條理井然,時序漸進。女子相思懷念的深情,娓娓動聽地敘述在詩的字裡行間。

         四、蟬聯而下,巧“接字”

         全詩三十二句,四句一解,用蟬聯而下的接字法,頂真勾連。“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樹。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等等詩句,如此環環相扣,接字成篇,不僅聲情搖曳,情味無窮,而且節奏和諧,優美動聽。

         全詩技法之“巧”,真令人拍案叫絕。

      最早著錄于徐陵所編《玉臺新詠》的《西洲曲》,歷來被視為南朝樂府民歌的代表作。沈德潛稱其“續續相生,連跗接萼,搖曳無窮,情味愈出”(《古詩源》卷十二),陳祚明則謂之“言情之絕唱”(《采菽堂古詩選》),其藝術魅力自不容置疑。但與一般南朝樂府民歌不同的是,《西洲曲》極為難解,研究者甚至稱之為南朝文學研究的“歌德巴赫猜想”(見《漢魏六朝詩歌鑑賞集》陳志明文)。《西洲曲》的語言一如民歌的清新質樸而少用事典,所以其難解並不在字詞的生僻、晦澀,而是整首詩的詩意難以得到一個貫通全篇的暢達的解釋。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詩歌所涉時間、地點、人物、情節等,都有幽暗不明之處,難以得到一個一致的解釋。也許正因如此,“有人說這詩是若干短章的拼合,內容未必是完整統一的”(餘冠英《談西洲曲》)。但誠如餘先生所言:“這話我卻不敢信,因為詩的起迄都提到‘西洲’,中間也一再提到‘西洲’,分明首尾可以貫串,全篇必然是一個整體,且必然道著一個與西洲有關的故事。”(同上)可以說,如果《西洲曲》不是一個整體,那麼所謂“《西洲曲》標誌著南朝民歌在藝術發展上的最高成就”(遊國恩等主編《中國文學史》),便無從談起。因此,求得《西洲曲》詩意的完整而暢達的解釋,便直接關乎其文學史地位的評價。也正是在這個問題上,對《西洲曲》這篇名作的“猜想”遠未完成,而不僅僅是一個“詩無達詁”的問題。

        

         餘冠英先生在《西洲曲》的註釋中說:

        

         這首詩寫一個女子對所歡的思和憶。開頭說她憶起梅落西洲那可紀念的情景,便寄一枝梅花給現在江北的所歡,來喚起他相同的記憶,以下便寫她從春到秋,從早到晚的相思。詩中有許多辭句表明季節,如“折梅”表早春,“單衫”表春夏之交,“採紅蓮”應在六月,“南塘秋”該是早秋(因為還有“蓮花過人頭”),“弄蓮子”已到八月,“鴻飛滿西洲”便是深秋景象。(《漢魏六朝詩選》第三卷)

        

         這一具有經典性的解釋,至少意在解決這樣三個問題:第一,這首詩是一個多情女子對自己情郎的思念之歌。遊國恩先生曾以為《西洲曲》從開頭到“海水搖空綠”句皆為男子口氣,只有末四句為女子自道心事;葉玉華先生則認為全詩部是女子的口吻(參見餘冠英《古代文學雜論·談西洲曲》)。餘冠英先生確定“這首詩寫一個女子對所歡的思和憶”,而以為“篇末四句當然是女子的口氣,這四句以上卻不妨都作為第三者的敘述”(同上),可以說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研究者已無疑義。第二,詩中女子居於江南,而其情郎住於江北,西洲則是二人共同紀念的地方。餘先生說:“西洲固然不是詩中女子現在居住之地,也不是男子現在居住之地,它是另一個地方。……它何妨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江中的洲呢?”(同上)第三,這首詩寫的是“四季相思”。

        

         顯然,上述三個問題正是理解《西洲曲》的關鍵。如果說,第一個問題現在已不成問題,研究者早已取得共識;那麼,後兩個問題雖很少有人再有疑問,但筆者感到,要想貫通全詩,其中仍有阻隔。首先,女子居於江南,其情郎居於江北,這是沒有問題的;但西洲與江南、江北的關係是什麼呢?一般據詩中“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二句,認為西洲距女子居處不遠,或謂即在江南,或謂距江南岸不遠而兩槳可渡。那麼,其與江北便相距甚遙。但是,詩末卻說:“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這兩句千古傳頌,正因其涉想新奇,情思無限;它寄託的顯然是這位女子對情郎的思念之情,如果西洲離女子居處不遠,“吹夢”又有何必要?其次,正如餘冠英先生所說:“這首詩表面看來像是若干首絕句聯接而成,其實是兩句一截。”(同上)所謂“兩句一截”,正是從詩意著眼的;所謂“續續相生,連跗接萼”,正說明整首詩詩意的完整、統一而渾然一體。以“雨句一截”的形式而寫“四季相思”,不僅少見,而且很可能會破壞詩意的完整、統一。詩歌所寫,乃一位女子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尤其是她的一連串的動作;這一連串的動作怎麼會分到四季寫呢?比如,從開門盼郎至出門採蓮.從採蓮南塘至低首弄蓮,這顯然是這位女子的一系列連貫的動作,怎麼可以分散到幾個月去寫呢?現代影視藝術有所謂“蒙太奇”的藝術手法,透過鏡頭的剪接、組合,可以有較長時間的跨越、銜接而產生連貫的效果。但省略的時間亦必須有結果體現出來,連貫只是效果的連貫,決不可一個連續的動作跨越很長時間。因此,如果說《西洲曲》寫的是“四季相思”,即在現代藝術也是頗難理解的,更何況它是幹餘年前的作品呢?

        

         以上兩個問題是密切相關的。詩歌所涉地點不確或理解有誤,便難以真正弄清其所涉時間。這兩個問題的幽暗不明,便使得整首詩詩意難以連貫,許多解釋也就齟齬難合。其實,詩歌的末四句為女子自道向無異議,而“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則明確地顯示出西洲即是這位女子的情郎所居之地,它正在江北。只有如此理解,才能真正確切把握“南風吹夢”的詩意。範雲《閨思》詩有“幾回明月夜,飛夢到郎邊”句,李白《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詩有“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句,皆從《西洲曲》化出;他們對“南風吹夢”詩意的理解,正說明西洲只能是情郎所居之地。溫庭筠《西洲曲》謂“西洲風色好,遙見武昌樓。”武昌在長江南岸,既雲“遙見”則西洲可能正在江北。而據“出門採紅蓮。採蓮南塘秋”之句,可知詩中女子距南塘之地不遠。《新唐書·地理志》說:“鍾陵,貞元中又更名,縣南有東湖。元和三年,刺史韋丹開南塘斗門以節江水,開陂塘以溉田。”耿湋《春日洪州即事》亦云:“鍾陵春日好,春水滿南塘。”可見南塘在鍾陵附近,即在今江西南昌附近。因此,詩中女子乃居於南昌附近,其與西洲相去遠矣;所謂“南風”、“吹夢”,正以此也。借用餘冠英先生的話說:“‘江北’可不見得近啊!要是近,就不會有這許多夢,許多愁,也就沒有這首詩了。”(《談西洲曲》)筆者以為,西洲正在江北,《西洲曲》所謂“江北”亦正指西洲。

        

         確定了詩歌所涉地點,則詩意的貫通便較為容易了。首二句“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並非寫梅落西洲、女子折梅。“下”者,到也。溫庭筠《西洲曲》謂:“悠悠復悠悠,昨日下西洲。”“下”正是“到”的意思。南朝民歌《那呵灘》亦有:“聞歡下揚州,相送江津灣。”其意甚明。但“憶梅下西洲”也並非這位女子要到西洲去折梅花,而是說這位女子想到自己所寄梅花可能早已到了西洲,到了情郎的手中。“折梅寄江北”是對“憶梅下西洲”的補充說明,或謂首二句就是一個倒裝句。“折梅”是過去所為,“憶梅“才是現在所思。只有如此理解,方與下文所寫季節相合。如上所述,謂此詩為“四季相思”實難講通,這不僅因為詩意難貫,而且通常所謂詩中表明季節的辭句,其實不然。如謂“單衫”句表春夏之交或春天,“單衫”豈止春天可穿?“杏子紅(黃)”與“鴉雛色”相對而言,所指為“單衫”色彩,亦不表明季節。又如謂“日暮伯勞飛”表夏天,更屬望文生解。《禮記·月令》誠有“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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