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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史料記載,明朝末年旱災頻發,每一次都發生過鼠疫。後來出了這麼一個名詞“老鼠亡民”想了解一下,那個時候的鼠疫到底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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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活在夢裡的人140

    明末鼠疫有多猛?就說一個事,李自成攻打北京時,北京爆發鼠疫,明軍整個軍營都報銷了,北京幾乎裸奔。所以李自成才順利的攻佔北京。

  • 2 # 阿尼旺旺

    上海交通大學歷史學系教授曹樹基根據華北地區明朝末年地方誌以及一些明代人的記錄,在其論文《鼠疫流行與華北地區社會的變遷》中,首次提出了明末席捲華北地區的瘟疫實際就是鼠疫。

    (後來的曹樹基教授寫了這本書,詳細的研究描述了鼠疫對中國古代的影響,老鼠亡明就是本書中提出)

    根據《花村談往》的記載,崇禎十六年8月至10月,“京城內外病稱疙瘩,貴賤長幼呼病即亡,不留片刻”。曹教授結合相關史料及現代醫學知識分析認為,“疙瘩病”就是腺鼠疫,因為腺鼠疫最顯著的發病特徵是淋巴結腫大潰爛。

    (腺鼠疫最常見特徵就是腹股溝部,腋下和頸下的淋巴結出現迅速腫大,伴隨極度疼痛)

    可怕的氣象起首是從山西起頭的——“萬曆八年,大同瘟疫高文,十室九病,沾染在接踵而亡,數口之家,一染此疫,闔門不起”。崇禎十年陝西米脂爆發了瘟疫(李自成故鄉),疫情與萬曆年間的一摸一樣。到了崇禎十四年,鼠疫終於傳到北京臺甫府。

    夏燮(清朝史學家)《明通鑑》記載:“京師大疫,死者無算。”染病死亡之多,無法計數。這是出自清人之口,而明朝官方記載《崇禎實錄》中說:“京師大疫,死亡日以萬計。”這個日以萬計怕也是估算,真正慘況難以估量。

    (明末鼠疫,又稱華北鼠疫,京師大瘟疫)

    有一個統計數字,這場大疫奪走20萬北京人的性命,而北京城當時的人口,估計在80萬到100萬,可以說每家每戶都有死於鼠疫的人,而這僅是北京一地的統計數字,其他地方又是怎麼樣?據曹樹基估計,明末的崇禎年間,死於鼠疫流行核心區即山西、直隸、河南三省北部的疫死人口,要佔到這三個省總人口的三分之一。而根據外國學者估算,明末經過持續的乾旱,蝗蟲,鼠疫,天花和饑荒造成全國損失了40%的人口,整個國家元氣大傷。

    (李自成後來入了北京,發現這座城已經元氣大傷,人口稀少了)

    “崇禎14年始,大名府瘟疫大行,人死十之五六,歲大凶。廣平府大飢疫,人相食。京師大疫,天津大疫。河南全省大疫,開封府陽武縣死者十九,滅絕者無數。榮陽,民死不隔戶,三月路無人行。”可以說,鼠疫過處,死者無數,街上空無一人,連叫花子都看不見了,小孩子也不再在街上玩耍。鼠疫大軍攻入江蘇,浙江,嘉興府桐鄉縣居民90%被感染鼠疫,蛆蟲從房子裡一直爬到街道上。鄰近的湖州府則損失了30%的人口,民眾無病而口中吐血而死,民多投河自殺,哭聲震天

    (明末災民走投無路全家自殺,都已經是常態了)

    鼠疫的爆發大大消了明朝國力,連大批軍人亦死於疫病,而活下來計程車兵,很多也無心戀戰。完全可以這麼說,鼠疫,是壓垮明朝的最後一根稻草。

  • 3 # 蘇黃米

    在古代,鼠疫就是滅頂之災。可怕之處就在於鼠疫傳染性強,幾乎逢染必死。簡直就是死神來了。

    明朝末年山海關以內各省全部人口大約是1億人口,而在萬曆和崇禎年間兩次鼠疫大流行中,華北陝、晉、冀3省死亡人數至少在千萬人以上。就北京來說,四分之一被鼠疫奪去生命,20萬人命赴黃泉。後來農民軍來了,如入無人之境。

    有一種說法,就是明朝不是亡於農民軍,而是亡於鼠疫;農民軍不是亡於清軍,而是亡於鼠疫。

    李自成進北京的時候,北京已經遭到了鼠疫的侵襲,明軍的戰鬥力大大下降。而進京40天后,李自成的百萬大軍戰鬥銳減。遇到清軍,不堪一擊。有關文獻記載崇禎 116年秋,鼠疫已出現在北京一帶,只因冬天氣溫低,鼠疫傳播緩慢。李自成軍於次年農曆三月進抵北京 (公曆為 4 月),3月間春暖花開,大規模的鼠疫爆發,崇禎的御林軍短時間內就失去了戰鬥力。李自成因此未遇大戰就佔領了北京。李自成大軍進京後也感染了“鼠疫”,戰鬥力大減 。李自成的敗兵同時成了鼠疫的傳播者(明朝文獻記“賊過處皆大疫載”),新兵入伍即染鼠疫,失去戰鬥力,兵力再多也始終無法抵擋清軍的虎狼之師。

    那麼,清軍為什麼沒有感染呢?歐洲人在研究14世紀的歐洲鼠疫時,從壁畫及文字中發現,在鼠疫大流行中只有騎兵倖免於難。於是得出結論:鼠疫經跳蚤傳播,跳蚤討厭馬匹的氣味,所以騎兵沒有被鼠疫傳染!眾所周知,清兵主要由騎兵組成,騎兵因長期與馬匹接觸,身上帶有馬匹的氣味,跳蚤不會去光顧這些騎兵,所以清兵是不會傳染上鼠疫的。

    在歐洲中世紀,也有過鼠疫。歐洲和中東的人口銳減,意味著每五個人就有一個死亡。近代還有一場東北鼠疫,更多內容請看我寫過的文章:《滅頂之災|晚清鼠疫:一隻病旱獺,險些拉著東北陪葬》

    20世紀初,時尚界流行穿皮草。旱獺皮經過處理可以媲美貂皮,肉又可以食用。捕到旱獺也不難。世界市場太需要旱獺皮了,從1907年到1910年,旱獺皮的價格飆升3倍,滿洲里出口的旱獺皮從70萬張增長到250萬張。俄華人見有利可圖,即私募華工,四處獵獺。

    關於東北鼠疫的第一個記錄是這樣的:一個來自山東的王姓勞工,打死了一隻生病旱獺,就地剝皮而食,回到客棧後感覺頭昏、咯血,不久即死去。當然,也有人說,勞工並沒有吃掉旱獺,只是誤捕到生病旱獺。

    滅頂之災|晚清鼠疫:一隻病旱獺,險些拉著東北陪葬

    不難想象,大批次的需求使得更多的人因為利益的驅使投入到獵獺工作。而這些捕獵者可能是外地來的農民,沒有什麼捕獵經驗。一隻病病殃殃、東倒西歪的旱獺當然比一隻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旱獺更加容易捕捉。捕獵健康的“須費經營,器具須精,槍法須準”。而獵取病獺,“或用棍打,或用犬捕,垂手可獲”。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小利之中存在大患。一旦與步行蹣跚、腋窩腫脹的旱獺接觸,便會立即感染。如不接受及時治療,不但一人死亡,還會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形成不可收拾之勢。

    滅頂之災|晚清鼠疫:一隻病旱獺,險些拉著東北陪葬

    生病的旱獺得的是鼠疫。鼠疫是一種多嚴重的病呢?從1347至1353年,被稱為“黑死病”的瘟疫席捲整個歐洲,奪走了2500萬歐洲人的性命,佔當時歐洲總人口的三分之一。黑死病,就是鼠疫。東北三省的鼠疫最初發生在黑龍江滿洲里,要是在更早的時候,荒涼的山谷和漫長的道路是有效的屏障,可以阻止疫病的快速傳播。然而,在1910年,隨著鐵路的修建,人們跨過難以逾越的荒野已經不是按照天,而是按照小時來計算了。

    滅頂之災|晚清鼠疫:一隻病旱獺,險些拉著東北陪葬

    《盛京時報》寫道:“其流行蔓延之速,於文明世界為五百年中所未見。”僅僅七旬之久,鼠疫已經流毒於整個東三省,1910年11月8日,傅家甸(今哈爾濱道外地區)發現鼠疫感染者。到了12月28日,當地因鼠疫死亡的人數高達185人。12月2日,長春首次出現感染者,很快波及奉天(今瀋陽),繼而傳播到大連,“東三省府廳州縣地方蔓延所及者六十六處”,“計奉天二十八處,吉林二十三處,黑龍江十五處”。另外還波及鄰近東北的山東、直隸等省區。鼠疫在短短兩個月內即遍及白山黑水,進而“揮師入關”。

    鼠疫有多嚴重呢?整個鼠疫流行期間,傅家甸有5693人死亡,這個數字是怎樣一個概念呢?假如每家有三口人,其中就有一個死掉。整個東三省,不管城市還是農村,全都人心惶惶。許多地方棺木銷售一空,人死了都沒有棺材可進,只能草草埋葬。1911年1月21日的《北華捷報》稱:“中國北方感受到極大的驚恐,政治和商業幾乎被完全忽略了。”在北京,“朝廷上下,朝夕戒備,如臨大敵。”就連深居內宮的隆裕太后也下令宮禁。整個京城人心惶惶,就連外華人也不例外,“旅華洋人聞之恐慌,各華人士皆畏與華人往來,北京東交民巷外交團區內,以限制華人入內。”1911年,“德國皇太子,本定來華訪皇室,以鬧疫中止。”

    滅頂之災|晚清鼠疫:一隻病旱獺,險些拉著東北陪葬

    感染鼠疫的患者無一康復,“生死的狀況無與倫比的慘烈”。“患者從被感染到死亡,期間是2小時到2天;而受感染的病人外表看起來十分健康,喜歡到街上游蕩並宣稱自己無病”,而抬到醫院幾小時後就死亡。傳統的捕鼠、發放中藥等防治措施幾乎根本來不及發揮效力。一個男人從瀋陽回到村裡,生病而亡。家人陪伴他走完人生最後的旅程,按照傳統習俗進行埋葬。過了幾天,全家7口人全部死去,僅僅剩下一名嬰兒在剛剛死去的母親身旁嚎啕大哭。鄰居們幫忙埋葬了屍體,然後動手拿走了屋裡的東西,衣服、被褥,甚至病人曾經坐過的墊子。隨後幾天,一個人接著一個人感染上鼠疫,除了一名70多歲的老年婦女和3名嬰兒,全村150人相繼死去……

    為了防止更多的人感染,最好的辦法就是隔離。此時,不得不限制鐵路運輸了。民間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控制迅猛發展的疫情,必須要有強有力的政府行為。

    疫病本身就已令人頭疼,日俄卻趁機火上澆油。自鼠疫開始流行以後,日俄在各自控制區積極防疫的同時,不斷指責中國政府的無能。俄國當局不但以哈爾濱的主人自居,對華人進出嚴格限制;而且威脅中國政府,如果疫情繼續發展,“將用軍隊保衛哈爾濱”。俄國外交大臣沙查諾夫向德國外交代表主張,制止鼠疫的“唯一辦法是俄國在中國北部中心駐紮軍隊”。

    日本人雖然沒有俄華人表現得那麼露骨,但是他們藉口保護僑民,在瀋陽設立防疫總局,在長春、鐵嶺、遼陽、安東、大連等地設立分局,處處表現出過分的“熱情”,以至於連美國公使都認為他們純屬“招搖過市”。日本人所辦的刊物公開宣稱:“中國忽視消滅流行病向全世界表明,中國應該被解除他對滿洲的責任”。當時日本軍國主義的狼子野心,人盡皆知,以至於有人議論,是日本人在井水裡下毒,傳播鼠疫。清潔水井的工人因此十分忙碌,就連工錢都漲了4倍。

    滅頂之災|晚清鼠疫:一隻病旱獺,險些拉著東北陪葬

    在重重壓力之下,1910年12月初,清政府命令民政部和郵傳部聯合辦公,商議防疫辦法。攝政王、軍機處多次下令東三省總督、直隸總督等切實辦理防疫事宜,尤其提醒要注重交通防疫。中央政府還於1910年12月25日,在內廷召開特別的防疫會議,由守衛大臣、內務府、民政部、郵傳部、法部、陸軍部、大理院等各大臣共同參加研究防疫對策。各級防疫機構開始設立。

    中西醫聯合起來,各盡所能。“中醫用針炙,服牛黃、犀角涼血敗毒等藥,西醫用瀉鹽加非精班松咽松打、鴉片酒、安的排林、金雞納霜、白蘭地酒、毛地黃酒、馬前委精酒、信石水等藥。”在瀋陽的傳教士醫生傑克遜奮不顧身地投入抗擊鼠疫的戰鬥中,還沒來得及開始他長期的救人和傳教事業,以身殉職。他的同行克里斯蒂在寫給國內的信中寫道:“我們正在透過死亡的陰暗峽谷,就我們所能看到的事實而論,這條峽谷是漫長的。在我們取得徹底的勝利之前,可能還有很多日子。……他正準備為他的終身事業奮鬥11年,然而他在這裡的工作時間只有兩個月。人們可能會想,在工作開始之前,他就被帶走了。但說他的終身事業都濃縮排最後的十天,他的死是他的事業中最偉大的部分,應該更為正確。”

    滅頂之災|晚清鼠疫:一隻病旱獺,險些拉著東北陪葬

    滅頂之災|晚清鼠疫:一隻病旱獺,險些拉著東北陪葬

    杜德格爾·克里斯蒂記下總督錫良在英國領事館為傑克遜舉辦葬禮之時的演講——

    “我們辜負了皇帝對我們的信任,倍覺慚愧:我們已經讓可怕的瘟疫蹂躪了神聖的首都盛京。在災難襲來的時候,大英帝國的國王陛下對每個國家都表現出同情,他的臣民,傑克遜醫生,被他君主的精神所感動,以一種救世主的襟懷,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世界,在我們國家需要而請求幫助的時候,他,豪爽地答應了。

    當我們在瘟疫肆虐的地方戰鬥的時候,他毅然前來幫助;在垂死者的呻吟聲中,他掙扎著照顧那些罹難者。因勞累疲倦,瘟疫抓住了他,使其過早地永遠離開了我們。任何辦法都不能掩飾我們的憂傷,任何語言都沒法表達我們的悲痛。

    啊!傑克遜醫生的在天之靈,我們代表滿洲2000萬人民懇求您代為求情,請上天結束這場瘟疫吧,那樣我們就可以重新享受天倫之樂,高枕無憂。在活著的時候,您是個勇敢的人,現在,您是一位尊貴的神靈。高貴的神靈,您為我們獻出自己的生命,而且一直在幫助我們,那麼就請永遠保佑我們吧!”

    救人,就是和時間賽跑。醫生和警察一起參與到隔離工作中,甚至戴著罩上臉的頭盔,包起頭的帽子,戴著手套,仔細地進行檢查和消毒。新年過去了,雪積得很深。大雪給出行帶來了困難,阻止了人們走親訪友,反而有利於阻止疫病的傳播。“當鼠疫仍在肆虐的時候,中國政府採取了一個非常有戰略眼光的重大行動。1911年4月,他們邀請各主要國家的醫學專家在瀋陽召開次會議,討論預防此種傳染病應該選擇什麼方法,以及如果鼠疫捲土重來,又應該採用何種便捷的手段來檢測。先後有10個國家,33名代表應邀前來,其中絕大多數是俄華人、日本人和華人。他們中間有數位知名人士,如加萊奧蒂教授(義大利)、札巴羅蒂尼教授(俄國)和北里柴三郎教授(日本)等。”

    “在抗擊鼠疫的鬥爭中,各個城市張貼的佈告起了很重要的作用。這種佈告用最簡單的日常用語解釋了鼠疫的危險,鼠疫的傳播,以及應該採取的預防措施。”此外,一種稱為“鼠疫公告”的小型報紙每天釋出官方訊息,講述鼠疫傳播的案例,也起到了很好的知識普及作用。

    在經歷漫長的精神和肉體折磨之後,鼠疫終於結束了。參與抗擊鼠疫的傳教士醫生克里斯蒂蒼老了許多,這是他生命中最為黑暗的日子。而事實上,自從在瀋陽街道上出現第一個病人起,鼠疫僅僅持續了不到4個月時間。這次鼠疫的控制中,政府起了最重要的作用。各級專門化機構的設立、以警察為督導的防疫舉措,都是以往政府所未曾見採用。清末新政開始創立了現代衛生警察制度,但無論中央還是地方均比較不完善,而此次東北瘟疫使得這種衛生行政得以確立。現代防疫將社會個體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置於國家控制之下。當然,人們對西方醫學知識和公共衛生的接受也因此更為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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