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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紅雨說歷史

    寧古塔這是離清朝朝廷最遠也是最近的地方,他是清朝皇帝生氣時的口頭禪,也是很多百官文人長夜夢迴,汗溼枕巾的噩夢。題主所提的這個問題有一些小差錯,這裡並不是因為流放女囚犯而出名,而是有太多的文官雅士在這裡妻離子散,生離死別,經歷過了長久的流放生涯而出名。寧古塔也並不是因為這裡有一個塔叫做“寧古塔”而名,這裡相傳是滿清先祖的發源地,當時兄弟6人在這裡各居一方,在滿語裡“六”的漢語音譯就是“寧古”,“個”的漢語音譯就是“塔”,“寧古塔”就是“六個”,指的就是最開始的兄弟六人。

    明末清初大才子金聖嘆的家人,曾靜案牽扯出的文人呂留良的家屬,年羹堯的家屬,詩人吳兆騫都被髮配的寧古塔。所以寧古塔是文人官員的流放地,也是滿清先祖的故里,同時也是清朝重要的邊關。“發配寧古塔,披甲為奴”是清朝皇帝生氣不論誰聽了都能驚出一身冷汗的話,所以寧古塔作為邊關雖遠,但是因為經常被皇帝掛在嘴上,於是就成為了和朝廷最近的地方,最讓官員提心吊坦的噩夢。

    寧古塔因為吳兆騫因科考案被牽連,流放寧古塔二十三年,透過友人懇求納蘭性德向父親權臣納蘭明珠求情,才得以贖身回家。吳兆騫流放期間,邊塞的艱苦生涯和蒙受不白之冤,內心無處宣洩,寄託詩文,慷慨悲涼,獨奏清朝邊塞之音。回鄉後三年就去世了,他留下的《秋笳集》在文人中流傳甚廣。所以吳兆騫的遭際和詩文成為寧古塔讓人望而生畏的最好“宣傳”。“五月不脫羔羊裘”,“可憐喪亂識鳧毛”。吳兆騫在江南文人中頗有文名,所以他的遭遇身系江南文人的情感,寧古塔經這些文人之口,成了“人間煉獄”。

    不過寧古塔作清朝邊關,路途遙遠,開發不徹底的蠻荒之地確實有的地方可稱“人間煉獄”。很多流放之人,路上遭遇病故,無處投醫而去世的數不勝數。再加上那時的邊關草木眾多,野獸橫出,所以很多流放之人成為猛獸的盤中食。流人聚集的地方,糧食估計不足,甚至一些死亡的流人成為另一些流人的食物,可想而知條件艱苦到人性泯滅。不過寧古塔另一方面也因為一些流人的進入開始了自己的發展,流人們帶來了耕種技術,在加上當時寧古塔作為蒙古諸王朝貢的中轉站,很多人在這裡做起了生意。寧古塔當地盛產人參,貂皮也成為很多商人的目標地。

  • 2 # 二月一日

    古代被判處流刑的囚犯被稱為流人,他們都會被髮往邊遠的不毛之地,比如,房陵(今湖北房縣)、海南和廣東等地,在古代,上述幾個地區都是偏遠荒蕪的地方,被判處流刑的流人會被髮往此地進行勞役。

    但是到了明清朝期,上述地區都已逐漸發展起來,不再是荒蕪地區,就這樣,地處東北的寧古塔就成為了明清時期的主要流放地,在清朝,流人近的流放2000裡,遠的則要流放4000裡。

    清朝時的不毛之地——寧古塔

    【寧古塔舊址】

    【寧古塔將軍駐地舊址】

    但是,由於寧古塔地處邊疆,而且常年都較為嚴寒,所以寧古塔在清朝時屬於窮山惡水之地,而清朝統治者選擇寧古塔為流放地也是想透過流人勞役將自己的龍興之地營建一番。

    但是,當時在世人眼中,流放寧古塔確實如同去地獄一般,曾流放寧古塔的方供乾說過:“人說黃泉路,若到了寧古塔,便有十個黃泉也不怕了”,而現實中被髮往寧古塔的人大多有去無回,那麼流放寧古塔到底有什麼可怕之處呢?

    流放寧古塔為何讓流人恐懼呢?

    因為流放寧古塔的流人如果想生存下去就要過三大難,招招致命,那就是:路途、寒冷、生活。

    流放寧古塔第一難:遙遠而漫長的路途

    說到這,就得說明一下寧古塔在哪了?寧古塔位於現在黑龍江省牡丹江市一帶,在當時,這可以說是非常偏遠了,而且古代的流人不像現在,不管去哪裡都有監獄的囚車接送,古代流放寧古塔的流人要徒步去寧古塔,從北京到寧古塔的直線距離大概為1180公里。

    【北京到清朝寧古塔的直線距離】

    所以可以想象一下從北京徒步走到寧古塔是多麼恐怖的存在了,而這還只是直線距離,流人所要走過的路程要遠遠多於此。

    所以在當時有很多流人因為路程過於遙遠,而累死於半路之中,這在當時也是屢見不鮮。

    流放寧古塔第二難:寒冷的氣候

    上面說過,寧古塔位於現在的黑龍江牡丹江市,說到這大家應該會明白筆者為什麼會把氣候列為一大關了,因為東北的冬天實在太冷了,現在的牡丹江冬天氣溫大概在-20度至-30度左右,而且古代沒有暖氣和空調,流人只有簡單的冬衣過冬,所以寒冷的氣候對流人來說也是極大的考驗,關於寧古塔的寒冷天氣也曾見著於一些史籍之中。

    明代進士王家禎在《研堂見聞雜錄》記載“寧古塔,在遼東極北,去京七、八千里。其地重冰積雪,非復世界,華人亦無至其地者。

    而曾經被流放寧古塔的清朝詩人吳兆騫在寫給母親的信中也對寧古塔的寒冷氣候有所描述。:

    寧古寒苦天下所無,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風如雷鳴電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陰雨接連,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盡凍。雪才到地即成堅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

    流放寧古塔第三難:勞役

    【清代流人】

    “發配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這就是流人到達寧古塔的結果。清朝的披甲人也叫降人,就是各個民族投降於清朝的人,他們一般在清朝邊疆戍邊,流人到來後,就會成為披甲人的奴隸,備受凌辱。

    不僅如此,最重要的,流人在這裡要進行勞役,要麼開荒種地,要麼修路築橋,或者開山鑿石,這些事務對於曾是平民百姓的人還可以接受,但是對於曾經錦衣玉食的達官貴族來說,那就是噩夢了,許多人在這裡病死或者累死,悲慘至極。

    正是因為上述原因使得流放寧古塔的流人九死一生,絕大多數人再也沒有回來過,所以寧古塔在世人心中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需要說明的是,寧古塔並不是專門流放女性的地方,不論男女,都會被流放寧古塔作奴勞役。

  • 3 # 葛大小姐

    一、寧古塔從何而來?

    有人說,寧古塔被稱為“塔”,那麼應該有點文明的遺留吧,小編可以很遺憾的告訴你,寧古塔並沒有“塔”,而是清朝皇室的發源地,清人稱其:“南瞻長白,北繞龍江,允邊城之雄區,壯金湯之帝裡。”

    也就是說,寧古塔在今天的黑龍江省東部的海林和寧安。相傳清太祖努爾哈赤曾祖父福滿所生的六個兒子曾居此地,滿語數之六為寧古,個為塔,所以滿人開始稱此地為寧古塔。

    寧古塔當年氣候條件惡劣,曾經流放至此吳兆騫的兒子吳桭臣在回憶錄這描述這個地方:“其地寒苦。自春初至三月終,日夜大風,如雷鳴電激,塵埃蔽天,咫尺皆迷。七月中,有白鵝飛下,便不能復飛起。不數日即有濃霜。八月中,即下大雪。九月中,河盡凍。十月地裂盈尺,雪才到地,即成堅冰,雖白日照灼不消。初至者必三襲裘,久居即重裘禦寒也。至三月終,凍始解,草木尚未萌芽。”從中我們可以看出寧古塔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難道只是因為氣候條件差讓人害怕嗎?

    二、流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更可怕的並不是寧古塔這個地方,而是幾千裡的流放。《研堂見聞雜錄》中記載 :“寧古塔,在遼東極北,去京七八千里。其地重冰積雪,非復世界。華人亦無至其地者。”

    流放又稱流徙,簡稱流,這是一種古老的刑罰,它的雛形,可以追溯到上古。但流放真正成為一種常刑,是在隋唐以後。回顧歷史,中國文人似乎與流放有著解不開的緣份,屈原被流過,李白被流過,韓愈被流過,蘇軾也被流過,他們都領略過流放的滋味。到了清代,流刑才真正成為了五大主刑之一,五刑從輕到重,分別是笞、杖、徒、流、死。也就是說,流刑是僅次於死刑的嚴重懲罰。清代對流刑有著極為嚴格的規定,流放為4個等級,即2000裡(附近)、2500裡(近邊)、3000裡(邊遠)、4000裡(極邊和煙瘴),而寧古塔屬於極邊。

    根據清朝法律,判決下達後,犯人必須一個月內上路,而且必須日行50裡。2500裡的,限50日到達,3000裡的,限2個月內到達。在交通發達的今天,50裡不過咫尺之遙,但在幾百年前全靠雙腳的條件下,不論風霜雨雪,日復一日地爬山涉水50裡,卻是一種巨大的考驗。沿途流人的伙食由政府比照在押犯供給,標準定為每人每天8兩,15歲以下減半。

    如此之低的口糧,僅僅只能保證流人不餓死,前提是這些口糧能及時發放到犯人手中。儘管從表面看,流刑要比死刑好得多,畢竟沒有立即斷送性命。然而究其實質,不過一個長痛一個短痛。

    對古代的統治者來說,把他們認定作奸犯科的人處死,固然能逞一時之快,但對民眾的威懾卻不及流放。因為,流放者沿途的悲慘遭遇和到了流放地之後長達幾年幾十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非人生活,它給民眾造成的心理陰影更加持久,更加廣泛。

    三、為何對女人來說是地獄?

    最讓女人感覺害怕還是寧古塔有一個特殊兵種,女人去了要給他們做奴隸。而這個兵種便是“披甲人”。

    在清朝,披甲人等同於東北部的邊防軍。努爾哈赤建立八旗制度,旗人按照身份地位,分為“阿哈”、“披甲人”、和“旗丁”三種。阿哈的意思是奴隸,多是漢人,披甲人是降人,民族不一,可以是漢人、蒙古人等,地位高於阿哈;旗丁的地位最高。

    滿清入關後,大批披甲人留在了東北,負責看守滿洲人的龍興之地。在寧古塔地區,就存在著大量披甲人。流放但如果是給披甲人做奴隸,那可就沒那麼好過了。披甲人會肆意地折磨被流放的犯人,讓他們終年勞作。雍正曾規定:“凡是發配寧古塔的犯人,主人可以隨意處死。”

    勞作還不是最可怕,在那個沒有任何人身權利的地方,所有被流放的女人被稱為為賤民,地位連營妓都不如。但凡主人家有男的新婚,為奴者妻女都是被拉去試床。如果女犯人有一定姿色,往往會被披甲人強行從丈夫、父母身邊奪走,納為自己的小妾。尤有甚者各處披甲人等,竟有圖佔該犯妻女,從而斃其丈夫和父母致死的案件。由於給披甲人做奴隸實在太悲慘,因此很多女子在聽說自己被流放寧古塔後,都會想盡辦法結束自己的生命。到了寧古塔,那才是生不如死。如果男犯人聽說自己的妻子要“一併為奴”,往往會將自己的妻子、女兒殺死,免得她們受辱。時資訊阻塞,以為發配寧古塔總比死了強。去了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死,恨做今日生!

    如今,寧古塔已經成了一個遊覽勝地,但當遊人來此觀光時,是否會想起埋葬在寧古塔的孤魂野鬼,是否會感嘆流放此地女子遭遇的慘絕人寰的故事。

  • 4 # 希望星晨58298869

    寧古塔是滿語的音譯,意譯為“六”或者“六個”的意思,說起寧古塔不能望文生義,並非真有古塔,這是個地名,就是今天的黑龍江省牡丹江市長汀鎮古城村。在清朝,寧古塔是鬼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氣候惡劣,寒風凜冽,奇冷無比,人跡罕至,是流放、管轄犯人的地方。

    流放到關外的寧古塔無異於向鬼門關邁進,堪稱是一場死亡之旅,如果從北平出發,到寧古塔長途跋涉,要花費3個多月的時間,往往大盜積賊,殺人重囚這些嘯聚山林的綠林好漢,就地處決居多,不會受這份罪!當時流放寧古塔的犯人主要是罪不致死的輕犯,因文字獄受株連的罪犯的親戚朋友或家人,往往全家被流放的都有,踏上征程自然披枷戴鎖,風雨霜雪裡,飢寒交迫,一路挨凍受餓的辛苦一般人很難挺得過去,而野狼出沒的地帶直接成了野獸的口糧,不少犯人就死在了路上;而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到了目的地,最終逃不了做奴隸的命運!

    “發配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這披甲人是各民族投降於清朝的人,在此為大清戍邊,流放犯人到來後,就身不由己地成為披甲人的奴隸,從此備受凌辱,欺負,。 而且還要服苦役,在天寒地凍的環境下開荒種地、修路築橋、開山鑿石等等,許多人在此病死、累死、甚至被打死,悲慘至極。女犯人一旦給“披甲人”做奴隸,地位低賤不如狗不如妓,適逢主人家男性婚配,女性奴隸都會被帶走試床,如果略有姿色,會強逼為妾,甚至為亨用女性奴隸的美色,殺害其父兄與家人的事比比皆是;及至後來,人們懂得女性犯人被流放寧古塔的悽慘下場,所以,一旦女子知道自己將被流放到寧古塔,就千方百計地於上路前結束自己生命,寧願死也不去受那份罪!康熙是政治家,可謂理智戰勝感情的高手,他巡視東北時,經由寧古塔,耳濡目染犯人之現狀,也生髮感嘆:“南人脆弱,來此寒苦之地,風氣凜冽,必至顛踣溝壑……殊為可憫。”隨後下旨:免死減刑的人犯不必再發往寧古塔!

  • 5 # 李飛叨

    流放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一句話裡三個巨大的折磨,各個都能要人命!對柔弱的女子來說,就更難以想象了!

    流放是第一個折磨。中國古代的帝王,為了體現他們所謂的“仁慈”和不忍殺生,設立了流刑,就是將犯人押解到邊遠地區服勞役,一般這一去就再也沒有迴歸故鄉的希望了,這對重視故土的華人,是很難接受的!

    更何況,在流放的途中,犯人還要經受眾多的折磨。大家都看過水滸傳,林沖被陷害後由官差押解著去流放之地,路上腳走爛了,官差還不停地凌辱他,打罵是家常便飯,最後還想要了他的性命!從這個情節中大家就能對流放有所瞭解了!

    戴著重重的枷鎖,徒步走幾百上千公里,中間不停的受折磨!我估計身體和心裡素質稍微差點的人,根本堅持不到目的地!

    寧古塔是第二個折磨。先簡單介紹一下流放!寧古塔是清朝設立的邊疆重鎮,開始的時候治所在今天的黑龍江省海林市,後來又遷移到寧安市,轄區廣大,基本的職能是守衛邊疆和對當地人徵稅納貢。

    現代人開車跑高速公路,從寧安到北京還要將近1400公里。在清朝交通不便利的情況下,我們能想象到,當地的生存環境應該有多惡劣。細皮嫩肉的關里人道了苦寒的邊疆,別的暫且不說,就是嚴寒也會讓他欲生欲死了!

    能在寧古塔生活下去,只能說被流放的人生命力足夠頑強!

    披甲人是第三個折磨,也是最大的折磨。披甲人指的是在歷次戰爭中被俘虜或者投降的當地的各個部落的人,他們替滿清鎮守邊疆,平時他們耕田打獵,遇到戰爭就得披掛上陣去賣命。他們的地位比一般計程車兵要低得多,只比奴隸的身份稍微高些。

    與披甲人為奴,其實就是給奴隸當奴隸。我們要知道,當地部落之人,當時的文明程度不高,對待奴隸和自家的牲畜沒什麼區別,所以一旦落到他們手裡,日常不僅要承受繁重的勞動,欺辱和傷害估計也是家常便飯了!

    長途的流放、惡劣的環境還有奴隸的悲慘生活,這三關足以讓大多數人喪命,即便生命力足夠強大,也只能是在苦寒之地苟延殘喘!

    所以有的人在被判“流放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後寧可自盡,無非是想少受折磨而已。

  • 6 # 毛劍傑

    寧古塔沒有塔,它是清代重要犯人的流放地。 清宮劇多是戲說胡編,但是“發往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這句常見的臺詞卻不是胡編,而是歷史的真實。寧古塔是滿語,其地在黑龍江省牡丹江市海林市長汀鎮古城村。寧古是“六”,塔即“個”, 清代中前期,寧古塔是東北重鎮、寧古塔將軍治所和駐地,為清代吉林三邊之首(寧古塔、三姓、琿春),是清政府設在盛京(瀋陽)以北統轄黑龍江,吉林廣大地區的軍事、政治和經濟中心。清人稱其:“南瞻長白,北繞龍江,允邊城之雄區,壯金湯之帝裡。” 寧古塔最早見於文獻是《清太祖實錄》萬曆三十八年(1610年):“上命巴圖魯額亦都率兵千人,往東海渥集部之那木都魯、綏芬、寧古塔……”,明代最後一任兵部尚書張縉彥1661年被流放寧古塔,於1670年死於新城牡丹江邊。在這裡,張縉彥看到,“流徙來者,多吳、越、閩、廣、齊、楚、梁、秦、燕、趙之人。” 清政府把寧古塔作為流放地,至少有三個考慮:一是既然是犯罪流放,當然要去受苦,黑龍江寧古塔屬於苦寒之地,不習慣這種氣候的外地人發配到這裡簡直是活受罪。二是作為滿洲人的龍興之地,需要人口去建設,讓犯人們去建設這裡,死了也不心疼。其三,那些不安分的人,一定要扔在最放心的地方看管。 順治十四年(1657),江南貢院科舉案發,江南名士方拱乾舉家流放寧古塔。一同被流放寧古塔的還有詩人吳兆騫。 據方拱乾留下的文獻材料,從北京到寧古塔約4000里路,靠雙腳走去,每日50裡,日日無歇。:方家富有,買通了押送的差役,得到一定的照顧。但那些攜妻帶子,又被抄了家的,沒有幾個人能熬過這死亡之路,即便到了寧古塔,也很難活下去。 當時的寧古塔,畢竟荒蠻,清代王家禎《研堂見聞雜錄》稱“寧古塔,在遼東極北,去京七、八千里。其地重冰積雪,非復世界,華人亦無至其地者。”而且,流放者去了,往往半道上被虎狼惡獸吃掉,甚至被餓昏了的當地人分而食之,能活下來的不多。 吳兆騫則在給其母的信中說:“寧古寒苦天下所無,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風如雷鳴電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陰雨接連,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盡凍。雪才到地即成堅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方拱乾則感嘆:“人說黃泉路,若到了寧古塔,便有十個黃泉也不怕了!” 偏遠的東北,是以往史冊文典中,很少涉及的角落。方拱乾倒是苦中作樂,他不僅“半肩行李半肩書”,而且“種花兼種菜”。在當地的生產方式上,他們也有著啟蒙之功。 在寧古塔3年中,他寫出了《寧古塔志》,是此地的第一部風物誌,成為後世研究東北的珍貴資料,至今仍被地域文化研究者稱道。 吳兆騫則在寧古塔住了23年,後來好友顧貞觀以《金縷曲》二首言於納蘭性德,透過大學士明珠(納蘭之父),吳才得回故園,三年後病逝,有《秋笳集》傳世。 寧古塔的流人們,一方面在此夜以繼日地開荒種地,修橋築路,挖山鑿石。另一方面,從中原和江南來的人,帶來了先進的耕種技術;懂經商之道的,試著發展貿易;擅長醫術的,則改善了當地的醫療條件。寧古塔還真的慢慢繁榮了起來。 其實,寧古塔除了寒冷之外,自然條件還真不差,這裡山林茂密,物產豐富,人參隨隨便便採一大捆,各種水果漫山遍野,各種野生動物遍地都是。“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說的就是這裡的北大荒平原。 從順治年間開始,寧古塔成了清廷流放人員的主要接收地,他們當中有抗清名將鄭成功之父鄭芝龍;文人金聖嘆家屬;著名詩人吳兆騫;思想家呂留良家屬等等。正是他們的到來,傳播了中原文化,使南北兩方人民的文化交流得以溝通。流民的湧入改變了當地以漁獵為主的原始生活方式,教他們種植稷、麥、粟、菸葉,採集人參和蜂蜜,使農業耕作得到發展。 發配寧古塔這樣的事情幾乎貫穿了整個清朝,直到清朝滅亡還有人被流放寧古塔。最後一個有記載被最發往寧古塔的人是愛新覺羅·載瀾,道光皇帝的孫子,光緒皇帝的堂兄。1901年在於八國聯軍議和中,八國聯軍認為載瀾是“首禍”之一,要求嚴懲,於是被流放寧古塔。 寧安市原政協主席關治平在《流人吳兆騫與“秋笳集”》一文中寫道: “流人到寧古塔各旗,都分給住房、耕牛和土地。寧古塔的官吏及當地百姓十分敬重這些讀書人,高看一眼。流人在寧古塔,雖是刑餘之人,尚且自由,從大將軍到副都統、協領、佐領大都與交結為友好,而文人們還可經常相聚。吳兆騫雖有文才在身,但不會耕作,又無生存之道,初到之時意氣消沉。後來,吳兆騫就利用自己的長處開館授徒。他的文采被官方和同去的流人所看重,第一個教的是寧古塔第一個流人陳嘉猷的長子陳光召,他也是吳兆騫最鍾愛的弟子。後來,巴海將軍專門聘吳兆騫為書記兼家庭教師,教授他兩個兒子額生、尹生讀書。 ” “苦寒絕地的山山水水和風土民情,都收入到詩人的筆下,讀他的《秋笳集》,你會感到那漫天白雪中的金戈鐵馬,大河日落的壯麗圖景,仰望萬古悲涼中的豪邁,審視一枝一葉的情結。”歷史以殘酷的方式做出了多情的選擇。流人們對這塊土地進行了文化的啟蒙,並延續了綿綿不絕的靈脈。正如餘秋雨先生所說:“東北這塊土地,為什麼總是顯得坦坦蕩蕩而不遮遮蓋蓋?為什麼沒有多少豐厚的歷史卻快速進入到一個開化的狀態?至少有一部分,來自流放者心底的那份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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