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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老弟弟二

    流過黃土高原以後河水是何時變黃的“河”被稱為“黃河”,顯然是由河水的顏色得了姓,那如果說“黃河”的名稱始於東漢,是不是說河水在此以前不黃,最早到漢代才開始變黃的呢?其實,早在春秋時期,已有文字記說河水不清了。如《左傳》襄公八年(前565)鄭國的子駟就引《逸周詩》說;“俟河之清,人壽幾何!”可見黃河之不清,早已為人所知。但也有說它清的,如《詩經》的《魏風·伐檀》一詩就有“河水清且漣猗”,“河水清且淪猗”的詩句。這可能是比較特殊的時候。一般說來,它是渾濁的。《爾雅·釋水》說:“河出崑崙,色白,所渠並千七百一川,色黃。”這裡認為河水色黃是由於所併入的河流太多的緣故。這接觸到一點地質條件,但不完全。因為它沒有歸因於黃土高原的水土流失問題。不過,河水的黃色引人注目,以致人們用“黃河”來稱呼它,卻顯示其含沙量在漢代有了增加.如在漢朝中期有位大司馬史叫張戎(字仲功)的說:“河水重濁,號為一石水而六鬥泥。”這是在漢早期還沒有人說過的現象。在前漢中期以濁流聞名的是涇水。在漢武帝時,“涇水一石,其泥數鬥”,在那時引涇水來灌溉農田,還有改良土壤的作用。涇水和渭水流域,是黃土高原農業開發最早的地區。而隨著這種開發,原始植被受到破壞,水土流失加重,致使河水愈來愈渾濁,大概發展到東漢時期變得顯眼了,從而有了“黃河”之名。河水水色變黃與黃河得姓,既有區別,又有密切聯絡。黃河什麼時候姓的“黃”在中國秦漢及先秦的典籍中,江、淮、河、漢四水被稱為四瀆,而且“河”為四瀆之宗,地位相當於大夫。所謂瀆,《爾雅》說是“發源注海者也”。指具有獨自的河源,而且直接流入海洋的河流。四瀆中的“江”就是現今的長江,“河”就是現今的黃河,“淮”是淮河,“濟”是濟水。時至今日,淮水已有多次入江而不直接入海的歷史,濟水由於黃河河床的移徒,其下游早已被湮沒。“四瀆”實只剩”江”與“河”了。這“河”,在秦漢以前是黃河的專稱,而不是流水河道的通稱,在先秦古籍中可以找到許多例證。如《尚書·禹貢》:“導河積石,至於龍門,南至於華陰,北至於砥柱,東至於孟津。”《山海經》:“河出崑崙之虛。”《詩經·衛風》:“誰渭河廣,一葦杭之。”同書《陳鳳》曰:“豈其食魚,必河之魴!”《論語》:“河不出圖,”《孟子》:“河內兇,則移其民於河東,”《春秋左氏傳》:“河為崇。”《國語》:“河竭而商亡”等等。其中的“河”均專指黃河。至於河流的通用名稱,在先秦典籍中被稱為“川”。如:“名山大川”,“山崩川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周禮·職方氏》在歷述全國的河流時,也是用的這個“川”字:“揚州,其川三江”,“荊州,其川江、漢”,“豫州,其川“滎、雒”,“青州,其川淮、泗”,“兗州”,其川河、秭(應為水旁,即濟),”“幽州,其川河、秭(應為水旁,即濟),”“冀州,其川漳”,“幷州,其川滹(無水旁)池(即滹池亦即滹沱)、嘔夷”,“雍州,其川涇、枘(應為水旁)”《莊子·秋水篇》中的“秋水時至,百川灌河。”也說明著這一點,“百川灌河”就是千百條河流(川)注入黃河(河)。在前漢時期,黃河仍習慣地被稱為河,而無黃河之名。成書於漢武帝徵和年間(公元前92年到公元前89年)的《史記》,全書中找不到黃河一詞。但也有人認為“黃河”一詞早在西漢初年就已經出現,並舉《漢書》的《高惠高後文功臣表》(以下簡稱“漢表”)中所載的漢高祖劉邦大封功臣的“封爵之誓”為證。因為這個誓詞是這樣的:“使黃河如帶,泰山若厲,國以永存,愛及苗裔。”意思是:即使到了黃河變成像衣帶一樣的小河,泰山變成只有磨刀石那麼大小,所封的國土都永遠存在,一直遺傳到子孫後代。(這幾句話倒是很符合地質學的觀點:河流和山嶽都在不斷的變化之中,河流會逐漸消失,山嶽將被最終夷平。)如果此證可信,“黃河”一詞便無疑出現在漢高帝六年(公元前201年)了。但是,只要核對一下司馬遷的《史記》,在其《高祖功臣年表》(以下簡稱史表)你便會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因為對於同一件事,即劉邦大封功臣的“封爵之誓”的“誓詞”卻是:“使河如帶,泰山若厲,國以永寧,愛及苗裔。”不同之點是:第一句少了一個“黃”字,第三句是“永寧”而非“永存”,顯然,《漢表》對“誓詞”進行了文字修飾。關於這個問題,清代學者王念孫(1744-1832)早已注意到了,經過他的考證,提出《漢表》中多出的“黃”字,是後人加上去的。不過經筆者考察,班固的《漢書·地理志》中,“常山郡·元氏縣”的釋文中也已用了“黃河”一詞:“沮水首受中丘西山穿泉谷,東至堂陽入黃河。”堂陽為今河北省新河縣。此黃河為西漢末年黃河改道以前的河道。因此,將“使河如帶”改為“黃河如帶”的,很可能就是班固自己,而不是更往後的人。在東漢時期黃河已開始姓黃了,而“河”這個字也漸漸取代了“川”的地位,被用作河流的通稱。《後漢書·酈炎傳》載有酈炎所作的詩。詩中有“韓信釣河曲”這樣的句子。唐朝為《後漢書》作注的李賢(武則天之子)注意到韓信釣河曲是在淮陰城下的淮水,並沒有在黃河釣魚,所以他用;“河者,水之總名也。”這固然是唐人的理解,看來也符合東漢的實際。從“河”到“黃河”,有一個轉變過程,是否可以認為始於東漢而確定於唐代。在魏晉南北朝時期“黃河”一詞且常見於文、如西晉文學家成公綏的《大河賦》中有“覽百川之弘壯,莫尚美於黃河”之句;梁朝範雲《渡黃河詩》,以黃河為詩題。北魏學者酈道元在其名著《水經注》中的“河水”注中,也多次使用了“黃河”一詞,不過用“河水”一詞的次數還是更多。到了唐代,人們常用“黃河”,而把“河”作為河流的通稱。李白的“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和王之渙的“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都是婦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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