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雨夜構想

    莊子我們都知道了。戰國時期思想家、哲學家。名周,宋國(今安徽蒙城縣人)與梁惠王、齊宣王同時。

    《逍遙遊》作為莊子哲學總綱,展現莊子思想的境界與理想。“逍遙”原是聯綿詞。篇中點出“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與儒家、墨家乃至老子的理想生命型態做出分判,同時展現“莊學”的修養境界與工夫進路,以“無己”、“無功”、“無名”的工夫,消解形軀與世俗的羈鎖,達到超越的逍遙境界。

    而所謂“逍遙”的境界,即是“無待”,莊子透過“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遊於無窮者,彼且惡待之”加以豁顯,而託寓“藐姑射之山之神人”呈現這樣的高遠形象。 《莊子》[道家學派經典著作] 《莊子》[道家學派經典著作] 篇首以大荒無稽的寓言“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開始,透過鵬鳥與蜩、學鳩的對比,點出生命境界的不同,大鵬鳥可以“摶扶搖羊角而直上者九萬里”,飛到南冥。

    莊子在篇中還藉由堯要讓位給許由的寓言,指出“聖人無名”的觀點。須知,此處的聖人指許由而非堯。莊子推崇的是許由無視名位辭而不受的態度,暗中批判了作為儒家精神偶像的堯以名位為重、用最高的名位來匹配最有德之人的思想。最後透過魏王贈給惠施的大瓠瓜,點出世俗之人都受困於有用無用的刻板思考,反而無法見到生命的真實樣貌,彰顯生命最適切的“大用”。

    魯迅先生對莊子文章的評價極高,說莊子文章“汪洋闢闔,儀態萬方,晚周諸子之作,莫能先也

  • 2 # 奉天陽歌

    怎樣看待莊子的消遙遊,如何解答。謝邀請:莊子的消遙遊,在今天這個現實的物質社會里,是不可能存在下來的。他的核心思想,無我,無名,無利,追求一種精神上的最高境界。自由。淡薄名利,忘懷得失,看透生死,與世無爭,自然消遙。一種無束縛的優然自由。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所以,也就肯定沒有絕對的優然自由,老子的一句話,可以代表莊子所要表述的消遙自由:天地不仁,以萬物當芻狗。

  • 3 # 商業模式師袁連法

    且看一下:

    什麼叫逍遙?

    看看兩個字都有走之底辶,

    是以皆遊也。

    何謂逍?

    小而近也,

    何謂遙?

    大而遠也。

    大有大的難處,

    小有小的侷限,

    反過來呢?

    大不願小,不能逍而隱,

    小不能大,不能遙而顯。

    然物皆自成,

    不必依傍其他標準,

    齊才能遊也。

    不知此,

    莫讀莊子,

    因為它無非兩條:

    齊物,

    逍遙,

    齊在無己,

    逍遙則在大小自適。

    剛剛在讀莊子解,

    王夫之的,

    原來開篇就是一個棒喝!

  • 4 # 李永忠

    逍遙遊》是《莊子》一書的第一篇,它的中心思想是說:人應當不受任何束縛,自由自在地活動.這實際上反映了莊子要求超越時間和空間,擺脫客觀現實的影響和制約,忘掉一切,在主觀幻想中實現“逍遙”的人生觀.《逍遙遊》很能代表莊子的哲學思想,同時也體現出其散文的文學風格和成就.這裡入選的並非《逍遙遊》全篇,只是節錄了開頭的一部分,但這部分已經可以反映全篇的風格和成就.

    這段選文共有三個段落,下面逐段講解(此文的分段與課文的分段有出入——編者注).

    開頭一段,從“北冥有魚”起至“眾人匹之,不亦悲乎”止.作者大筆揮灑,以描寫神奇莫測的巨鯤大鵬開端,一開頭就向我們展示了一幅雄奇壯麗的畫卷:北方深海之中,有一條“不知其幾千裡”長的巨鯤.這條魚的巨大,已經夠令人驚奇的了,而它竟又變化為一隻大鵬,這怎不令人感到神奇萬分呢?

    應當承認,這樣的魚和鳥是現實生活中絕對沒有的,是人們絕對不曾見過的,但想像力豐富的莊子卻偏要讓你相信世間有此二物,特意對它們進行一番形象化的描寫.描寫的重點是大鵬:這隻神奇的大鳥豈止是大,還要騰空而起,還要乘海風作萬里之遊,由北海直飛南海天池.它積滿氣力,怒張毛羽,一振而飛上天,翅膀像遮天蓋地的大塊雲影.接著,作者又假借所謂《齊諧》一書的話來證明他的描寫是可信的.《齊諧》上說:“大鵬遷往南海的時候,先拍擊水面,滑行三千里,然後盤旋宛轉,靠風氣相扶,直衝雲天,到達九萬里高空.起飛之後,歷時六月,方才止息.”那麼,九萬里高空又是什麼景象,究竟如何高遠呢?

    作者先以高空中只見遊氣奔騰,微塵浮動來形容,接著以人仰視天空的經驗來比說,說大鵬在九萬里高空俯視下界,也如同下界的人仰視高空,只見莽莽蒼蒼,難辨其“正色”.經過這樣一番描寫、形容和打比方,無形中聯絡了普通人的生活經驗,調動了人們的聯想和想像,把作者心目中那種為一般人難於理解和想像的高遠哲學境界,變得易於理解和想像了.

    接下來,作者為了說明“有所待”與“無所待”、小與大的區別,以及小與大之間思想境界和見識的懸殊,而連續打了一系列的比方.先以水與舟的比喻,說明“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正如同“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這是為了證明:大鵬的高飛南遷,憑藉的是九萬里的大風,這還是“有所待”的,沒能做到真正的“逍遙遊”,也就是沒有達到作者理想的絕對自由境界.

    接著,作者又童話般地敘述了蜩(即蟬)和學鳩(小鳥名)對大鵬的嘲笑.蜩和學鳩侷促的天地、渺小的見識,自鳴得意的口吻,以及它們毫無自知之明的對大鵬的奚落和嘲笑,本身就表現了它們的可憐和可笑,從而也有力地說明了作者所要表達的“小知不及大知”的道理.下文的朝菌、蛄與冥靈(大烏龜)、大椿的比喻,長壽者彭祖與眾人的比喻等,自然就說明了“小年不及大年”的道理.作者作了這一系列的比喻,是為了說明:這些人和物之間小大之辨十分明顯,但都毫無例外地沒能達到超脫一切的“逍遙遊”的境界.

    文章的第二段,從“湯之問棘也是已”到“此小大之辯也”止,大意是說:商湯王問他的臣子棘:“上下四方有極限嗎?”棘回答說:“無極之外,又是無極.在那不毛之地的北方,有一個廣漠無邊的大海,就是天然的大水池.那裡有一條魚,它的寬度有幾千裡,沒有人知道它有多長,它的名字叫鯤.有一隻鳥,它的名字叫鵬,鵬的背像泰山,翅膀像遮天蓋地的雲,它乘著羊角旋風直上九萬里的高空,越過雲層,揹負青天,然後向南飛翔,飛往南海.沼澤裡的小麻雀譏笑它說:‘它要到哪兒去呢?我騰躍而上,不過幾丈就落下來,在蓬蒿叢中飛來飛去,這也算是我最好的飛翔了.而它究竟要飛到哪兒去呢?’這就是小和大的分別啊!”

    這一段,假託古人的話,再一次形象地描繪了鯤鵬的神奇變化,以及大鵬雄奇壯觀地展翅南飛,也描寫了小鳥對大鵬的譏笑.這段描寫,內容上與上文有明顯重複之處.這種寫法在一般散文家筆下很少見到.其實這正是莊子的有意之筆.《莊子》的《寓言》篇中說:“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卮言日出,和以天倪.”寓言是有所寄寓之言,重言是重複之言,卮言是隨意變化之言.莊子說他的文章中寓言和重言所佔的比重很大,隨意變化的“卮言”則日出不窮,這很合於自然之道.這四句話實際概括了莊子散文的特點.“湯之問棘也是已”一段在本文中的運用,正是透過“重言”以加重論說的分量,加深讀者對“小大之辯”的理解.透過這一段與開頭部分那一段的呼應和印證,更顯出大鵬形象的高大雄偉和那些小蟲小鳥的渺小卑微,從而以鮮明的“小大之辯”來說明了“小知(智)”不及“大知(智)”.

    第三段從“故夫知效一官”至“聖人無名”,在進行了上述那一番奇異無比的比喻和描述之後,逐次展開了對處於不同思想境界的幾種人的描寫和評論.莊子告訴我們:有些人智慧能勝任一個官職,行動能庇護一鄉之眾,道德能符合一個國君的要求,而才能得到全國的信任,他們雖然自我感覺都不錯,但也只不過像僅僅能騰躍幾丈的小麻雀罷了.宋榮子禁不住要嘲笑他們.宋榮子能做到讓全社會都讚譽他,卻不會因此更加努力;整個社會都批評他,也不因此而沮喪.能認清自身和外界的區別,明白光榮和恥辱的界限.但也不過如此罷了,雖然他對於社會不去計較什麼,但仍有未達到的境界.莊子接著又告訴我們:列禦寇這個人能夠駕風而行,輕巧極了,他飛行一次,十五天以後能回來.他對於求福的事,並沒有專心專意去追求.但他雖然可以免於步行,但畢竟還是有所依靠和憑藉的.莊子設想:如果能夠順應大自然的規律,而把握好陰陽風雨晦明這“六氣”的變化,遨遊在無邊無際的空間,那麼他還要依靠和憑藉什麼呢?所以他的最後結論是: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這三句翻成現代漢語就是:修養高的人,會忘掉小我;修養達到神秘莫測境地的人,不再去建功立業;修養達到聖人境界的人,更連任何名位都不追求了.到這裡,全篇的中心思想和盤托出,使人豁然開朗.原來,按照莊子的看法,不但蟬、小鳥和在一鄉一國有作為的人們只是小知小見,沒有達到“逍遙遊”,就連在九萬里高空飛翔的大鵬和能駕風遠行的仙人列禦寇,由於仍不得不有所依靠和憑藉,也算不上真正的“逍遙遊”——即絕對自由.真正的逍遙遊是要“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辨,以遊於無窮”,也就是要達到至人、神人、聖人那樣的忘我、無為、無用、無所待的絕對自由的精神境界.

    莊子追求的“逍遙遊”的境界,是一種天地間根本不可能有的主觀唯心主義的幻想.但他這篇文章卻寫得十分漂亮,代表著他非凡的文學成就.他以寓言作比喻,寓哲理於離奇的想像和形象化的描寫之中.文中的一系列寓言,都寫得奇幻無比而又形象逼真.這些寓言故事性很強,而且窮形盡相,煞有介事,所以能夠深深地吸引和打動讀者,成為論說事理的有力手段.除了想像豐富、形象逼真之外,文章的大開大合的寫法,縱橫跌宕、浩蕩奇警的風格也是非常突出的.這篇千古妙文,不講究一般文章那些起承轉合的程式,而是任情揮灑,不拘一格,很像作者本人那飄逸、灑脫的個性.清人林雲銘評論《逍遙遊》說:“篇中忽而敘事,忽而引證,忽而譬喻,忽而議論,以為斷而未斷,以為續而非續,以為復而非復,只見雲氣空,往反紙上,頃刻之間,頓成異觀.”《逍遙遊》的確是古代散文中突破常規藝術格局的一道“異觀”.

  • 5 # 皓宇鯤鵬

    入世行歌

    ——讀《逍遙遊》別悟

    君不聞無光北海泛寒溟,鯤魚躍水化金鵬。

    君不聞浩宇南池瞰蒼嶽,鵬鳥御風嘯天青。

    鯤鰭遙背千里遠,覆海翻潮逆波瀾。

    鵬羽長空萬里寬,沖霄睥嶺肆天關。

    鯤鵬緃懷大閒能,卻是安得雲水間。

    既已身在凡俗裡,如何不染葉花濃?

    世人皆是天上龍,不歷烽火怎現蹤。

    風雲亦是蒼天主,也做軒冕上九重。

    聞道有,入世修;仿魚鳥,競遨遊。

    生老病死尋歡樂,爭名逐利照不休。

    是非恩怨經風雨,人情事理架扁舟。

    登臺在野大朝隱,潛淵養晦再從頭。

    浮沉起落任雷動,獶見明月照春秋。

    悲歡苦樂千帆徑,初心在,吾自逍遙遊。

    這是劣者在2017年1月寫的,正值15年、16年經歷了很多波折和起伏,讓自己靜下心來好好讀一讀書,當讀到《逍遙遊》的時候,劣者有了另一種想法,按照文中表述,鯤是水中霸主,而且只要輕輕一躍便可直上雲霄,成為鵬。但不是所有的鯤都會去做這輕輕一躍,為什麼?還有鵬,它能飛入宇宙,直上天外天,可還是在天穹之下,迎風飛揚,為什麼?

    劣者以為幾種可能,一種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貪戀水和風,而不願去突破;一種是自身實力不夠,還需要水和風的洗煉,提高自己,所以不能突破。無論是哪一種,鯤和鵬,都離不開水和風,那麼既然離不開,就去利用水和風,來磨練自己,提高自己,當不再留戀這水和風的時候,當真的可以突破自我的時候,再去一飛沖天!這便讓劣者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就如同鯤鵬一般,既然離不開這紅塵俗世,那就在紅塵俗世中去打磨自己,什麼時候不再貪戀紅塵,什麼時候當得起這一撇一捺的時候,自然就會超脫世俗。所以,劣者寫下了這首《入世行歌》也奠定了入世修行的人生態度。

    我們很多時候都以為去吃齋唸佛等形式上的東西就是修行,但這不是根本,人不在這紅塵俗世中走一遭又怎會明白這其中道理呢?就打遊戲一樣,自己去一關一關的去玩,跟你看主播們去玩,完全是兩種體驗。都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實際上,你不親自嘗一嘗,你怎麼能確定這肉新不新鮮的?熟沒熟?是鹹的?還是辣的?鯤鵬在水天之中遨遊,即是生存環境使然,但它們也在利用水流和空氣的流動,讓自己能在水天之中自由翱翔,那麼為人者,為什麼不能利用這滾滾紅塵來打磨自己呢?利用這俗世之中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生老病死,喜怒哀樂來洗煉自己,磨練自己,提高自己。

    在利用外力提升自己的同時,還要堅守住自己為人處世的底線、原則和標準,也就是常說的“守住初心”,只有受得住初心,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受外力的不良影響,而讓自己行錯他差,才不會讓自己走偏,這樣內外兼修,才算得上修行。也自由堅守住本心,才能在這紅塵俗世中做到逍遙遊。

    其實,劣者同其他朋友的感悟不太一樣,並不是簡單意義上,在精神層面上的超脫,讓自己的精神超脫世俗之外,而是讓自己積極投身紅塵,透過紅塵走這一遭,讓自己實現精、氣、神、心、身、行等知行合一,身心合一,讓自己能夠對得起為人一世。換句話說,老天爺好不容易讓自己投胎為人,總得要明白怎麼做人才對,若做的都不是人事,那麼,若再有輪迴,自然要做豬狗了!

  • 6 # 鍾書先生

    莊子是戰國時期道家學派的集大成者,是哲學家中的詩人,是詩人中的哲學家,他的文章充滿詩意和哲學思辨色彩,他的想象豐富多彩,他運用的寓言故事,雖然有可能都是他瞎編的,但是這些寓言故事很能體現他的思想。在《莊子》一書中,最出彩的要算是他的開篇之作《逍遙遊》了。

    在閱讀這篇文章之前,我們先來看看什麼是逍遙遊。逍遙,是莊子哲學中的重要概念,是一種無所依靠完全自由自在的狀態。

    從莊子的思想上來看,人是不自由的,萬事萬物其實都談不上自由,自由是完全的不受任何約束的自由,只有拋棄了人世間一切慾望,一切約束,才能達到逍遙的狀態,用莊子的話說,就是與天地合一、逍遙而無所待的狀態。所有有所牽掛有所依靠的狀態,都不是逍遙的狀態。他的這篇文章的中心就是說這個。當然,在這篇文章中,莊子還表達了他的相對主義的觀點。所謂有用和無用、死亡和生存、永恆和短暫、美麗和醜陋、當官和在野等等,其實都是相對的。有了善才會有惡,有了美麗才會有醜惡,這種相對而生的關係,其實都源於人的內心的價值判斷,而人有了價值判斷,就等於自己為自己的脖子上了枷鎖,又是不自由的了。所以,要取消一切差別,去掉一切的慾望,丟擲所有的好與不好的價值評判,這樣你才能真正的自由,真正達到莊子所說的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的逍遙遊的境界。

    我們看看原文: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Mustang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揹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

    蜩與學鳩笑之曰:“我決起而飛,搶榆枋而止,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里而南為?”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適百里者宿舂糧,適千里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

    湯之問棘也是已:“窮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裡,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雲。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斥鷃笑之曰:‘彼且奚適也?我騰躍而上,不過數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間,此亦飛之至也。而彼且奚適也?’”此小大之辯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徵一國者,其自視也亦若此矣。而宋榮子猶然笑之。且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彼其於世,未數數然也。雖然,猶有未樹也。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為了幫大家理解,不妨翻譯成現代文:

    在遙遠的北海里有一條遊蕩的魚,這魚名字叫做鯤。鯤非常巨大,不知道有幾千裡(是不是想到了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一鍋燉不下,改成兩鍋,一鍋紅燒,一鍋麻辣,拿上雪花帶你勇闖天涯)。鯤進化後變成為鳥,這鳥的名字叫做鵬。鵬的兩個翅膀和脊背,有幾千里長;當它扇動翅膀奮起直飛的時候,翅膀就好像掛在天邊的雲彩。這隻鳥,大風吹動海水的時候就要遷徙到南方的大海去了。在南方大海也就是一個天然的大池子。在《齊諧》這本書裡,記載著一些怪異事情的書。書上記載:“鵬往南方大海遷徙的時候,翅膀拍打水面,能激起三千里的浪濤,環繞著旋風飛上了九萬里的高空,乘著六月的風離開了北海。”像Mustang奔騰一樣的遊憩,飄飄揚揚的塵埃,活動著的生物都因為風吹而運動。天空蒼蒼茫茫的,難道就是它本來的顏色嗎?它的遼闊高遠也是沒有盡頭的嗎?鵬往下看的時候,看見的應該也是這個樣子。如果聚集的水不深,那麼它就沒有負載一艘大船的力量了。在堂前低窪的地方倒上一杯水,一棵小草就能被當作是一艘船,放一個杯子在上面就會被粘住,這是水淺而船卻大的原因。如果聚集的風不夠強大的話,那麼負載一個巨大的翅膀也就沒有力量了。因此,鵬在九萬里的高空飛行,風就在它的身下了,憑藉著風力,揹負著青天毫無阻擋,然後才開始朝南飛。

    蟬和小斑鳩譏笑鵬說:“我們奮力而飛,碰到榆樹和檀樹就停止,有時飛不上去,落在地上就是了。何必要飛九萬里到南海去呢?”到近郊去的人,只帶當天吃的三餐糧食,回來肚子還是飽飽的;到百里外的人,要用一整夜時間舂米準備乾糧;到千里外的人,要聚積三個月的糧食。蟬和小斑鳩這兩隻小蟲、鳥又知道什麼呢。

    小智比不上大智,短命比不上長壽。怎麼知道是這樣的呢?朝生暮死的菌草不知道黑夜與黎明。春生夏死、夏生秋死的寒蟬,不知道一年的時光,這就是短命。楚國的南方有一種大樹叫做靈龜,它把五百年當作一個春季,五百年當作一個秋季。上古時代有一種樹叫做大椿,它把八千年當作一個春季,八千年當作一個秋季,這就是長壽。可是活了七百來歲的彭祖如今還因長壽而特別聞名,眾人都想與他相比,豈不可悲!

    商湯問棘,談的也是這件事。湯問棘說:“上下四方有極限嗎?”棘說:“無極之外,又是無極!在草木不生的極遠的北方,有個大海,就是天池。裡面有條魚,它的身子有幾千裡寬,沒有人知道它有多長,它的名字叫做鯤。有一隻鳥,它的名字叫做鵬。鵬的背像泰山,翅膀像天邊的雲;藉著旋風盤旋而上九萬里,超越雲層,揹負青天,然後向南飛翔,將要飛到南海去。小澤裡的麻雀譏笑鵬說:‘它要飛到哪裡去呢?我一跳就飛起來,不過數丈高就落下來,在蓬蒿叢中盤旋,這也是極好的飛行了。而它還要飛到哪裡去呢?’”這是大和小的分別。

    所以,那些才智能勝任一官的職守,行為能夠庇護一鄉百姓的,德行能投合一個君王的心意的,能力能夠取得全國信任的,他們看待自己,也像上面說的那隻小鳥一樣。而宋榮子對這種人加以嘲笑。宋榮子這個人,世上所有的人都稱讚他,他並不因此就特別奮勉,世上所有的人都誹謗他,他也並不因此就感到沮喪。他認定了對自己和對外物的分寸,分辨清楚榮辱的界限,就覺得不過如此罷了。他對待人世間的一切,都沒有拼命去追求。即使如此,他還是有未達到的境界。列子乘風而行,飄然自得,駕輕就熟。十五天以後返回;他對於求福的事,沒有拼命去追求。這樣雖然免了步行,還是有所憑藉的。倘若順應天地萬物的本性,駕馭著六氣的變化,遨遊於無窮的境地,他還要憑藉什麼呢?所以說:修養最高的人能任順自然、忘掉自己,修養達到神化不測境界的人無意於求功,有道德學問的聖人無意於求名。

    這篇文章的主要思想是:

    你看大鵬那麼牛,要是沒有風,他飛不起來,所以說他要依靠風,所以他不自由,

    你看大魚那麼牛,要是沒有水,他遊不起來,所以說他要依靠水,所以他不自由,

    你看列子那麼牛,整天在天上飛來飛去,但也只能飛15天,所以他也是不自由的。

    一切的大小都是一樣的,你大鵬不要笑小鳥,小鳥也不要去笑大鵬,因為大家都不自由,

    大樹也不要笑話小樹,你幾千年的大樹和幾天的小樹苗,在時間的本質上是一樣的。

    所以,逍遙遊這篇文章的中心是,只要有依靠,有期待,有價值判斷,這樣的人生就是不自由的。要想達到真正自由的境界,就要取消有所待,這樣才能達到真正的自由!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難忘今宵背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