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教育教學前沿

    鄭振鐸《海燕》句子賞析

      初讀《海燕》,不免有語言樸拙之感,尤其是開篇描寫故鄉春天裡的燕子一段。如寫小燕子“烏黑的一身羽毛,光滑漂亮”,老老實實的狀寫出燕子的外形:黑色光滑;“一雙剪刀似的尾巴,一對勁俊輕快的翅膀”,也無非用了一個形容詞“勁俊輕快”和一個婦孺皆知的比喻“剪刀似的”。而且通篇看去,作者始終沒有把小燕子修辭變形,像高爾基那樣把燕子比作“黑色的閃電”。小燕子就是小燕子,有著光滑黑翼的小燕子,尾巴像剪刀般或伸或林斂的小燕子。不用誇張,不用變形,不用刻意修飾,展現在我們眼前的就是一隻普通的小燕子。而同一篇文章中,作者卻可以把紅花綠草的春天比作一幅“雋妙無比的春景的圖畫”,吧“平貼於空中”的薄雲比作穿了絕美夏衣的女郎“在頸間卻圍繞了一段絕細絕輕的紗巾”。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形象意識呢?也許在作者的意念中,已經把燕子當做故鄉的化身了吧?那麼真切,那麼質樸,那麼鮮明的烙印在有字的情愫之中。

      其實,細細品味,看似質樸的語言中卻極具深厚的藝術功力,那就是作者化質樸為神奇的點化之功。開篇寫燕子的外形,“羽毛”“尾巴”“翅膀”之後,又用了一個 “湊”字,把這幾部分整合與人的視野,讓人不免一驚:原來這“烏黑的羽毛”“剪子似的尾巴”“勁俊輕快的翅膀”是那麼合分寸的一個個元件,真可謂“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了。“在爛漫無比的春天裡”,燕子“由南方飛來”,如果只是一味的飛,哪怕是再“勁俊”、再“輕快”,仍然會讓人覺得物我兩分,寄鄉愁於一物便是奢談,所以“當斜飛於曠亮無比的天空之上”的燕子“唧的一聲,已由這裡稻田上,飛到那邊的高柳之下了”之時,讀者的心思即刻與小燕子的靈魂溝通,寄情於物便水到渠成。

      即已寄情於物,這個“離家已是幾千裡,離國已是幾千裡”的天涯亡客,便把海上的燕子當成了“我們的小燕子”“我們故鄉的那一對、兩對”,就連它“雋逸的從容的在海面上斜掠著”的姿態也“如在小湖面上一樣”。在故鄉的湖面上“小燕子的剪尾或翼尖偶沾了水面一下,那小圓暈便一圈一圈的盪漾了開去”,海上的燕子呢?“海水被它的剪尾與翼尖一打,也仍是連漾了好幾圈暈。”

      如果說“紅的白的黃的花,綠的草,綠的樹葉,皆如趕赴市集者似的奔聚而來”以一個令人意外的比喻把我們帶進春風融融的鄉村集市之中,那麼到了海上,那薄雲“也如穿著藍色夏衣的女郎頸間圍繞的一段白紗巾”,便是一種“絕美”境界,從故鄉的田野間飛越而來的的小燕子便成了一個可以“隨波上下的浮著,又安閒、又舒適”的自由者形象,成了一個可以以海為家的“海上英雄”了。這不是作者內心世界的形象寫照麼?

      言與意洽,景與情諧。正如繪畫高手的素描一樣,看似隨意的一塗一抹,無一不是力透紙背、落墨含情。不必一味追求華麗,不必一味堆砌辭藻,於質樸中見功力、平淡中蘊真情,那“如輕煙似的鄉愁”,小燕子可曾識得?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小米九至今看來,有什麼致命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