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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華軍abc

    枇杷樹,典故?

    蘇東坡“客來茶罷空無有,盧橘楊梅尚帶酸”。有人問他:盧橘是什麼果子?他說“枇杷是也”。後來有些書裡也跟著說“枇杷,一名盧橘。”這多半是蘇學士“想當然耳”。因為,在司馬相如的《上林賦》裡說“盧橘夏熟,黃甘橙楱,枇杷橪柿,亭奈厚朴”。幾樣東西是並列陳述的。可見盧橘是盧橘,枇杷是枇杷,中間是不能劃等號的。李時珍說:“注《文選》者,以枇杷為盧橘,誤矣。”是很對的。楊萬里寫枇杷詩道:“大葉聳長耳,一梢堪滿盤。荔枝多與核,金橘卻無酸。雨葉低枝重,漿流沁齒寒。長卿今在否,莫遣作園官。”前面六句,對枇杷的形狀還算描述準確,但沒有詩味。雖然孔夫子說過,讀詩可以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但詩歌畢竟不是植物教科書。郭沫若寫《百花齊放》,就是一個失敗的著例。楊萬里的這首枇杷詩倒像開了郭氏這類詩的先河。至於最後兩句,更不知他說些什麼。司馬相如雖然在《上林賦》中寫到了枇杷,但他並沒有表現出饞涎欲滴的模樣,也沒有如孫猴子有偷蟠桃的記錄,做不做園官有什麼打緊?還有一首有關枇杷的打油詩,道是有人送枇杷與人,附函說:送上琵琶兩筐云云。收禮的人於是作詩道:“枇杷不是這琵琶,只為當年識字差。若使琵琶能結果,滿城簫管盡開花。”詩雖俏皮,但一面吃著人家送來的枇杷,一面作詩嘲諷,也讓人覺得不是滋味。中國字那麼多,要不寫錯幾個枇杷樹字,也難。如果寫錯兩個字就要作首詩,這樣的詩是可以無窮無盡的。

    上世紀三十年代初,劉半農是北大招考的閱卷官,因為考生寫了幾個錯別字,便大發詩興,做了好幾首閱卷雜詩,把考生大大地譏諷了一頓。其中一首因學生把“留學”寫成了“流學”,劉先生便道:“先生犯了彌天罪,罰往西洋把學流。應是九流加一等,麵筋熬盡一鍋油。”魯迅很不以為然,寫下了《“感舊”以後(下)》這篇文章,認為可笑的不是那些剛剛畢業的中學生,而是以此作為笑柄濫加譏諷的大教授。送枇杷的大概不是中學生,識字不多或許因為沒錢讀書,或許另有其他的原因。倒是那些自以為官高權重,本事比天大,到處題辭而又到處出醜、別字連篇的人,臉皮比城牆還厚,不妨刺他幾句,但這樣的人倒是很少有人去譏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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