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白若姝
-
2 # 肉霖是個小瘦子
因為和楊絳先生同月同日生,我對她有著莫名的好感。在看了錢鍾書先生的《圍城》之後,我讀了楊絳先生的《我們仨》,看到了一個學者之家幾十年如一日溫馨樸素的生活。
開始的時候,寫書記錄一家人在一起生活的想法是由女兒錢媛(小名圓圓)產生的。但由於女兒病重,體力不支,後由楊絳代寫。楊絳的文章一如其人,謙遜樸實,但正是這簡簡單單的語言有著震撼人心的力量。先後喪女喪父,楊絳先生經歷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後又承受了失偶之痛,這是何等的堅強,使人能將對所愛之人的生活回憶寫出來呢?
本書以敘事為主,用平淡的語言為大家講述了一個學術之家平平凡凡的生活。他們真的很普通,像每個平凡的家庭一樣,夫妻關係融洽,有時錢鍾書也會和女兒打趣,他們也會為生活奔波。他們又不普通,為國家的學術研究不斷奉獻著。
除了能夠深切地體會到楊絳先生失親之痛,我也十分羨慕楊絳先生和錢鍾書先生的愛情。有一種愛情叫做:你叫楊絳,我叫錢鍾書。
無論身處何種境地,有家人的地方就是溫暖的港灣,有家人的地方就是真正的天堂,有家人的地方就是人生的歸宿。而人世間最令人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失散了。
薄薄的一本書,九萬多字,楊先生的筆調平靜而溫暖,沒有著重地渲染悲傷,然而,卻就著對美好時光的念想把自己滿腹的心酸與悲愴一絲一縷地浸潤到了書中那質樸的字裡行間裡。 這讓多愁善感的我,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地就沉溺了進去,鼻子發酸,淚水亦是難以自抑,它讓我更加懂得了家的意義所在。
本書分為三個部分,加上附錄,在此,可以將其分為四個方面。
一:我們都老了這一部分講述了錢鍾書先生在世的時候,耄耋之年的楊絳先生曾經多次做過一個老人常做的夢。黃昏薄暮中,她與錢鍾書先生一同散步,錢鍾書先生突然消失不見,她獨自一人站在荒郊野地裡,蒼茫天地間,孤立無助,茫然無錯。 這樣的夢悽悽惶惶,似乎早就預感了他們一家人的命運一樣,讓人心生淒涼。
二:我們仨失散了這部分楊先生採用似真似幻的萬里長夢的方式講述了他們一家人最後在一起的那段艱難而又痛苦無奈的日子。
原本其樂融融,充滿了歡聲笑語的一家人因為猝不及防的疾病而逐漸死別,曾經的預感變成了事實。
風燭殘年的老人眼睜睜地看著不惑之年的愛女先自己而去,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口還未癒合,摯愛的丈夫病重遭此沉重打擊,無力承受,亦是撒手人寰,接連不斷的沉重打擊讓八十多歲高齡的楊絳痛到麻木,只想變成一塊石頭。
我撫摸著一步步走過的驛道,一路上都是離情。 不過三里河,自己不復是家,只是我的客棧了。 茫茫的天地間,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煢煢孑立,踽踽獨行,那種無助感非常人所能及。 三:我一個人思念我們仨楊絳先生回顧了與他們生前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1.國外求學,伉儷情深
1935年楊絳先生與錢鍾書結婚以後,才子佳人比翼雙飛,一起遠渡英法求學。
剛到牛津的那段日子,雖然他們經濟上很不寬裕,寄居別人家,伙食也不好,又多次搬家,夫妻倆常常一起摸索著做飯,但是他們精神上卻很愉悅,一心向學,情深意重。
後來楊絳在牛津產女,連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的拙手笨腳的錢鍾書卻在一個人過日子的時候學會了做飯。
每次到產院探望,錢鍾書都會苦著臉告訴楊絳說:“我做壞事了,打翻了墨水瓶,弄髒了房東家的桌布。”
楊絳先生總會說, “不要緊,我會洗。” 他就放心地回去,再來醫院的時候,他又會告訴楊絳,他把檯燈砸了。她問明是怎樣的燈,依舊會說, 不要緊,我會修。
下一次他又滿面愁慮,說是把門軸弄壞了,門球脫落了,門不能關了,她還是會說,“不要緊,我會修。”他又放心回去。
楊絳出院回家以後,他為她燉了雞湯、剝了嫩綠的嫩蠶豆瓣,煮在湯裡,盛在碗裡,端給她吃。而她自然是把她住院時錢鍾書先生做的種種的“壞事”,全部修好。
他們在生活的點滴,細碎而美好,他們在異國他鄉相互照顧,相互包容,一家三口生活得自由自在,和和美美。
這就是家庭幸福的模樣。
2.歷經磨難,不離不棄
祖國戰亂,家人逃亡上海。因為擔心國內的親人,他們匆匆忙忙的攜幼女歸國。
楊絳帶著女兒圓圓,跟著老父寄居在親戚家。剛下船的錢鍾書則立刻前往外地教書。
後來,歷經種種原因,他們一家人終於又聚在一起。淪陷區裡的上海,物價飛漲卻又物資匱乏,他們生活得愈來愈艱苦,常常吃不飽,卻也從未向生活低頭。
有一次,他們買到三百斤的煤粉,就幸福的不得了,因為煤粉純度高,抵得上四五百斤煤球。 那時候錢鍾書在教會大學教課,楊絳在一所小學教課,同時寫著劇本,只是為了每個月的柴和米。
錢鍾書的學生送給他們一擔西瓜,就能讓他們一家人高興很久,女兒竟然因為此而為爸爸感到自豪。 解放沒多久,生活的磨難亦接踵而來。先是轟轟烈烈的思想改造活動,爾後又是黑白模糊的文革動盪,他們沒有哀怨,而是在風雲變幻的時局裡,自娛自樂,相濡以沫。
後來,錢瑗長大, 我們仨,卻不止三人。每個人搖身一變,可變成好幾個人。
錢鍾書不在家的時候,會囑咐女兒錢瑗好好照管媽媽,錢瑗會像姐姐一樣幫媽媽摳煤球裡的貓屎。媽媽怕鬼,不敢走夜路,錢瑗會像好姐妹一樣陪著媽媽,即便發燒不敢忤逆媽媽讓她休息的意願,亦是會悄悄地牽掛著走夜路的媽媽,當媽媽半路折回家中,很乖巧的,不願說破。
患難之中,居無定所,而他們竟然還有心繫無意中遺留在舊居里的小貓。他們一起抽空返回舊居,把貓裝在一隻又大又深的布袋裡。楊絳揹著,他們兩個一路撫慰著貓兒。後來,貓兒不適應新的地方,逃跑了,他們一家人都很傷心。
菜上來了,他們就一邊吃一邊看。吃完了,有的“戲”已經下場,有的還演得正熱鬧,還有新上場的。
他們吃館子,是連著看戲的,他們在一起,總有無窮的趣味。 他們會把出門散步當成“探險”,彼此的所見所聞當成“石子”把玩欣賞。
他們就是這樣的一家人,面對劈頭蓋臉的暴風驟雨,他們始終相互扶持,相互溫暖,自得其樂。
四:溫情滿滿的附錄後來局勢穩定,他們回京,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錢鍾書和錢瑗相繼生病住院。三個人,三個地方,楊絳先生做他們之間的聯絡員,經常傳遞訊息。
附錄一,錢瑗未完的遺稿《我們仨》,樸素的文字讓人動容。當她病重無法進食時,卻依然寫信教媽媽楊絳先生做飯,那份孝心,讓人感動;
附錄二,錢瑗與錢鍾書生病以後,三個人分離,但是他們卻始終保持聯絡,仍舊互通書信,相親相愛;
附錄三,錢瑗為父親畫的一張張充滿童趣的素描,讓人心生溫暖。 一頁頁地翻看,我既被他們之間那親人之間濃濃的情意所感動,亦為他們後來的天人永隔而心痛的淚流滿面。 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歲末,鍾書去世。我們三人就此散了。就這麼輕易地失散了。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字字泣血,讓人揪心不已。 我清醒地看到以前當做“我們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棧而已。家在哪裡。我不知道。我還在尋覓歸途。
曾經的歡聲笑語不復存在,曾經的家亦是沒有了,只有一個日暮途窮的羈旅倦客。有人的地方,就是家,沒有了人,家也只不過是一間形同虛設的屋子、冷漠無情的驛站而已。
我想起了多年以前,我那如花似玉的小姨因為一場意外而突然離世,姥姥悲慟過度,隨後仙去,行將就木的姥爺,看著空蕩蕩的房屋,他那渾濁的眼睛裡緩緩流淌著的絕望的淚水。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願我們都是知福惜福之人,不為生活中家人之間瑣碎的煩惱和不愉快而彼此怨恨,而是珍惜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彼此寬容,彼此愛護,彼此陪伴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