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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注意歷史的細節

    今天的人們在讀東林黨編寫的史書時,往往忽略瞭如果明朝滅亡,對於魏忠賢和東林黨而言都是有後果,只是這後果對於魏忠賢這種依附皇權做大的產物而言,要嚴重的多。作為依附皇權做大的產物,魏忠賢即便貪汙腐敗,不把皇帝放在眼裡,但他唯獨不能接受皇權的滅亡!!!對於魏忠賢來說,如果大明朝亡了,縱觀歷史,像他這種依附皇權的產物,往往都是新政權必須清除的物件:我們不妨看下漢朝的十常侍,唐末被朱溫殺光的宦官集團,下場都不好,再者,即便從魏忠賢就如東林黨說的那麼壞,但古往今來,能史書留名的壞人沒有一個是傻子,如果明朝滅亡,他這個依附前朝做大,又宣告狼藉的宦官,極有可能成為新政權招撫人心的祭品!!!只要魏忠賢不是傻子,定然不能容忍這種局面的出現!!!

    而對於東林黨,儘管在他們降清的史書中把自己說的憂國憂民,心懷天下,但我們同樣不能忘記一點:東林黨這樣計程車大夫集團們退路比魏忠賢這樣的宦官要大的多!!!也就是說,即便大明王朝滅亡了,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換了一個新皇帝而已,而新皇帝想要穩固政權必然離不開他們,因此我們也可以這麼理解:對比魏忠賢,東林黨在制定國家政策時,完全可以考慮自己多些,考慮國家少些,因為他們退路大!!!

    而且,東林黨的屬性也很有問題:先不說所謂五人墓碑記被魏忠賢殺得都是有錢有勢之人這一點,東林黨在萬曆,天啟,崇禎三朝堅決反對的就是對富裕的商人徵稅,美其名曰“不可與民爭利”,有意思的是,天啟年間魏忠賢透過錦衣衛嚴刑拷打迫使富人繳稅來補貼國家財政時,東林黨便痛罵魏忠賢,而到了崇禎年間,在東林黨的忽悠下,為解決財政危機,居然不斷給富裕的江南地區減稅,卻在當時天災不斷,糧食欠收的北方不斷像普通農民加稅(更多詳情見明末三餉),注意了:此時東林黨對這種比與民爭利更嚴重的災年加稅毫無意見!!!後來崇禎又被忽悠著裁員,這一裁不要緊,要緊的是其中一個被裁員的叫李自成!!!其實後來有一件事更能證明東林黨的屬性:在清兵入關後,新建立的南明政權在東林黨舊部的決議下,居然提出了荒誕無恥的“聯虜平寇”!由此可見,在東林黨人們眼中,真正的“廣大人民”,其實就是他們自己所代表的利益集團而已,至於真正的人民,恐怕在他們眼中連豬狗都不如。

  • 2 # 陸棄

    明朝滅亡與興盛,豈能寄託在魏忠賢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太監身上?既便是三國諸葛亮、姜維這樣的智慧型的人物,都不能左右蜀漢的滅亡與興盛,何況一個魏忠賢。魏忠賢並不是能臣干將,文不能提筆著文,武不能上馬殺敵,他所起的作用,只是以太監黨領袖的身份,平衡東林黨勢力一黨獨大。魏忠賢死了,東林黨一黨獨大,加上崇禎年間的東林黨,已發展成為沒有智慧與風骨的腐儒,在明朝末年沒有一人給崇禎帝出力挽狂瀾的好主意,最後導致崇禎帝上吊自殺時,除了一個太監外無人陪同,發出“亡國者非朕,諸大臣亡國”的慨嘆。

    明朝亡國的原因,是綜合原因,並非一個原因。歷史上有明亡於崇禎,實亡於萬曆的說法。從萬曆年間,明朝開始腐敗無能,皇帝昏庸,太監黨與東林黨的黨爭內耗,嚴重消耗了明朝的國力。但崇禎帝打擊了太監黨,又使東林黨一黨獨大,失去了制衡,成為明朝迅速滅亡的原因之一。明朝滅亡的第二個原因,是當時出現重大天災,農作物顆粒無收,又出現重大鼠疫瘟疫。國家在賑災上又出現重大失誤,終於導致民變,農民起義此起彼伏。而滿族虎視耽耽,有滅明建清之志。而崇禎帝雖然勤奮,但他並不是一個明君,而是在決策上不是優柔寡斷,就是不明是非,不分忠奸,錯殺了“護國長城”袁崇煥,導致了明朝內無良臣,外無良將。而崇禎帝的寡恩,又使明朝大臣紛紛降清,終於在內憂外患之下,使崇禎帝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明朝滅亡。

  • 3 # 大白話說金融

    絕不可能,這點毫無疑問,魏忠賢結黨營私,陰謀亂政,殘害忠良,應該說,他死是罪有應得,當然,也不能忽視魏忠賢的作用,明末政治腐敗,皇帝昏庸,國家積弱絕非一日之寒,魏忠賢把持朝政,在用人方面有些不能說他錯誤,在他把持朝政的這些年,後金始終不能突破寧遠防線,山海關也固若金湯,沒有發生崇禎時期軍隊譁變的事件,魏忠賢固然可惡,但是對邊防用度還是相對足夠的,而且魏忠賢善於從士家大戶和商賈身上搞錢,而崇禎時期雖然皇帝節儉,但是官員貪汙腐敗卻比以前更嚴重了,另一方面,魏忠賢等我存在其實是平衡了當時朝廷的兩股政治勢力,一個是閹黨,一個是清流,閹黨滅,清流佔據主流,而清流的一大弊端就是書生空談誤國,處事不能因地制宜只會照搬聖賢之書,崇禎晚年雖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明朝已經病入膏肓,無法挽救了。明末的問題並不是有沒有魏忠賢的問題,而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明朝在多個方面積弊已久,誰也無法挽救了。只能說魏忠賢若是繼續把持朝政或者是可以善加使用,明朝或許可以多延續幾年或十幾年滅亡到也不是沒這可能。

  • 4 # 簡魯魯

    沒可能,魏忠賢是真小人,東林黨是偽君子,半斤對八兩。套用《瘋狂的石頭》裡道哥的一句話“這世道是沒好人了”。

  • 5 # 莫高聲

    能,可以延長壽命,魏忠賢手下能幹事,幹實事的人太多了,只要魏不倒,這些人還是能撐起江山的,東林黨是隻罵人,不幹事,屁都弄不成,還清高的要命,崇楨也是聰明過頭,誰都不信,玩兒嘉靖那一套,把自己最後給玩死了,還賴大臣們誤國,其有此理。

  • 6 # 煮酒ltx

    不能,只能暫緩明朝的滅亡速度而已。因為殺了魏忠賢后,明朝黨爭更為嚴重了,以前以魏忠賢為首的宦官勢力還能對文官勢力起到牽制作用,殺了魏忠賢后,文官勢力愈發膨脹,尤其是東林黨的勢力,而歷史上東林黨也不是一群好貨,狗咬狗,製造內訌削弱中央的勢力!而上任的崇禎皇帝本想借著黨爭來鞏固自己的權力,沒想到卻使局面更為混亂。另一方面,魏忠賢時期過分的壓榨百姓使社會怨氣到達了一個恐怖的局面,而崇禎皇帝上臺後,不恰當的改革使怨氣被爆發出來,促使了農民起義,如驛棧制度的改革,不僅使國家和地方的聯絡變得困難,而且還造成了大量的流民,引發了社會混亂,爆發了農民起義。加之這一時期邊疆問題也十分突出,明朝是真正的內憂外患!魏忠賢時期,雖然對文官鎮壓的比較厲害,搜刮嚴重,百姓生活困苦,但是還沒真正引發社會矛盾!只能這樣說,殺了魏忠賢,崇禎皇帝沒有妥善處理國家積留已久的矛盾,導致矛盾激化使明朝走向了滅亡。如果不殺魏忠賢,矛盾遲早也會被激化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同時,歷史不是由個別人的生死所能左右,所以我覺得不殺魏忠賢是不能挽救明王朝的!

  • 7 # 金色的羊1

    魏忠賢集團存在時有力的壓制了東林黨,在對外戰爭也取得了一些成績。至於史書上說魏忠賢當政時怎麼腐敗以權謀私那都是東林黨寫的歷史,他死後東林黨得勢腐敗的不是更厲害。魏忠賢最大的優點是知人善任,天啟六年時間他連續啟用孫承宗和袁崇煥穩定了遼東局勢這一點無人能及。此外魏忠賢搞經濟也有一套辦法,國家經濟是相對穩定的。明朝末年僅有的兩個能挽救她的兩個人魏忠賢和袁崇煥在崇禎上臺不久都被殺了明朝也就只能等死了。

  • 8 # 不能說政治

    就算是周公輔助崇禎都用,袁崇煥吹牛逼政策崇禎相信了,怎麼具體方案也不問,天啟好歹問一下,把弊端說出來 讓袁崇煥解答,結果呢,牛皮破了,白痴都會明白驛站的重要性,結果呢,裁撤,光聽不動腦子。跟白痴一樣。把他的命留給天啟,華夏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劫難。

  • 9 # 炭烤母豬蹄兒

    精神閹粉不讀書,整天捧著魏公公收商稅,打擊江南資本家的紅寶書,實際就是掩飾自己不讀書的本質。

    先給公公粉科普一個簡單的常識,那就是萬曆四十六、七、八,三年間,萬古一帝先後完成了按《萬曆會計錄》所載田畝,每畝量派九釐的壯舉,在給公公粉科普一個常識,礦稅是在萬曆三十三年廢除的,榷稅是在萬曆四十八年神宗沒死前就廢除的,知道這兩個常識之後,才能給公公粉接著科普常識。

    首先,蠲免農稅早在萬古一帝加派遼餉田畝後就已經有人提出了

    萬曆四十八年五月初二

    江西巡按張銓上言:自古國家之亂起於民窮財盡,國家自有奴患以來,軍興繁費,司農束手,不得不履畝加賦,然亦當斟酌輕重之間,稍留不盡之意。乃三釐未已而七釐,七釐又未已而九釐,窮民何以堪此?蓋天地止此利,藪民間止此物力,正額尚苦,況於加徵,加徵已難,況於增益,長此安窮誰階之厲。職以為即不能減於七釐之內,斷不可溢於七釐之外,譬之一身,遼肩背也,天下腹心也,肩背有患,猶借腹心之血脈滋灌,若腹心先潰,則危亡可立,而待竭天下以為遼,遼必未安,而天下先危。為今日計,正在聯人心以固根本,豈可復朘削無已,驅之使亂耶?則諸臣之為國謀者,非也。皇上之自為謀,更非矣。大內積金過鬥,以有用之物置無用之地,與瓦礫糞土何殊?而發帑之請呌閽不報,加派之議朝奏夕可,臣殊不得其解,豈財為皇上之財,而民非皇上之民耶?夫有人而後有財,民散財誰與守,伏乞軫念民生,熟維國計,敕下戶部將加派田畝酌量減免,並乞慨發帑金給遼餉,則民心聯而元氣固,士氣奮而神氣張,外患內憂立刻消弭矣,疏入不納。

    千古一帝繼位後,諸臣開始不斷要求蠲免北直、山東一帶的加派田畝農稅

    天啟元年閏二月二十二

    兵科給事中蔡思充言:國家軍律嚴明,凡頭目不勇不進,失陷十人者斬。總兵官申令不明不嚴,全軍退怯者斬。而今若弁髦矣,奉集之圍,監軍道高出矢心排程,崔儒秀輕騎赴援,文臣尚不惜死,而諸帥何寥寥也。陳策部伍不亂,張名世等發砲斃賊,差強人意,趙率教疾驅揚塵,賊眾退舍,朱萬良星馳之勇,不足掩奔潰之罪,賀世賢、尤世功名為頓兵內顧,實則逡廵觀望。若李秉誠匿敗損師,久辱白簡,倘此番復寬不問,誰不首鼠以偷生,所當詳覆重懲者也。

    順、永、保、河四郡擁護神京,稱根本重地,自遼左發難以,來援兵之蹂躪,車牛之科役笞肉捶,肩勞費視,加派數倍,此方無水田,一片乾土,收成甚薄,每畝加派九釐,已嘆不堪,矧自去秋苦旱,臘月無雪,河間以北二麥未種,春深不雨,風霾極目,百姓皇皇,莫必其命,萬一飢寒切膚,嘯聚肘腋,伺隙乘虛,為禍更烈,似宜渙發德音,於近畿數郡今歲加派姑與蠲免,況免僅數郡,於餉額無大損也,章下所司。

    天啟元年三月二十七

    戶部專理新餉郎中楊嗣昌言:臣聞遼陽失陷,痛哭傷心,所有理餉要務,稟臣堂官李汝華,求速具題,事關迫切,不敢苟延緘默,然非侵越堂官也。臣言遼左既陷,海運當停,堂官謂果河西不守,奴賊盤據山海關,然後可停。臣言順永二府當免今年加派,以固人心,堂官謂果順永亦為戰場,而後免加派乎。臣今日隱忍不言,即當萬死為此,不避侵越堂官之罪,循職具題。

    得旨:仍稟堂官舉行。

    天啟元年四月初二

    山東道御史傅宗龍疏陳目前切要事宜,

    一、曰皇上罪己之詔不可不速下

    一、曰漬兵不可不速撫

    一、曰內帑不可不速發

    一、曰山東、北直之加派不可不速蠲,

    內雲戶部尚書李汝華批郎中楊嗣昌請免順永二府加派之牘,有曰:“待二府之地俱為戰場,然後可說此話。且謂遼陽之敗俱為風聞,堅不肯信。”異哉,汝華即髦而昏,何至此等怪語也。誤國如此,留之何益,所當速賜罷歸,令保首領以去,而該部印信即著侍郎臧爾勸署掌,庶部務不誤,而力且停徵,東北之人心可及時收拾也。至於永出關兵馬何日出關,已出關兵馬何日至廣寧,能保其不望風奔潰否?張經世能不逗留觀望否?不能視不能履之,薛國用能終固吾圉否?

    奉聖旨:這所奏知道了,大臣自有專聀,不得輕易彈射,以阻任事之心,該部知道。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千古一帝於天啟二年二月十二日蠲免了北直六府的田畝加派

    天啟二年二月十二

    上諭戶兵、二部:朕自登極以來,夙夜孜孜,惟封疆多事,民困未舒,是念所有加派錢糧,俱充兵餉,亦惟圖剿除凶逆,乂安方內,使吾民得安於田裡,室家相保,以稱朕受養元元之意。無奈東西告變,經費日煩,以重累吾民,朕甚憫焉。今以將吏之力、士卒之用命,共誅西賊,蕩平有期,惟是東賊猖狂,侵我河西,轉輸徵調,未得息肩,地方官當曉諭百姓,以朝廷不得已用兵,暫時加派吾民,當以急公為義,稍俟事平,即行蠲免。其帶徵錢糧先免二年,北直隸地方頻年騷擾,苦累尤甚,並免加派,以示優異。有司官設法團練鄉兵,令各自保,閭里中有智勇才力之人,即行獎勸,或開送督撫兵部衙門,酌量擢用。其河西逃難士民不肯從賊,來歸內地,尤可憫念,地方官即隨便安插,給發倉穀,多方賑濟,仍撥與空閒地土,屯聚耕作,毋令失所。有壯勇願充兵者,聽有奇謀異能,志在復讎者,即與錄用。爾部即出榜曉諭,仍行與各省直撫按官一體遵行,朕實不逮貽累吾民,惟祖宗德澤,國家法度,朕不敢忘,二百餘年金甌無缺之疆宇,朕不忍棄,凡我臣民,其悉心畢力,共期匡濟,以安享太平之福,毋負朕意,故諭。

    當然,天啟元年就免了北直三府和山東三府加派的217950兩農稅,當然,你非要稅這個時候魏公公就能主導明朝的決策,那我無話可說

    第二,從天啟元年開始,明朝就不斷在尋找田畝加派以外,增加遼餉收入的辦法

    天啟元年閏二月三十日

    戶部尚書李汝華奉旨會議言:眾議盈廷,多有可採,臣衷以入告,舉其大都則有六焉:

    一曰經理

    一曰節省

    一曰清查

    一曰權宜

    一曰更定

    一曰責成,

    舉其細目則有二十二焉......

    一、南北戶、工關廠,宜於原額酌量加增,其各省稅課不與監稅俱停者,既歸藩府有司,亦可歸部......

    得旨:依議行,中外諸臣並宜同心體國,實心任事,務求有禆軍國急需,爾部仍立限考成,有虛文塞責及怠緩欺玩者,聽部科撫按參處。其屯田添差御史,裁減職官多員及軍屯改屬有司,還著該部院確議具奏。

    天啟元年九月二十九

    署戶部事左侍郎臧爾勸題:遼左用兵算至三十萬,計歲用新餉非一千數百萬不可,除錢鹽事例專疏外,謹輯廷議十款:

    一、金花錢糧年約一百一萬餘兩,國初原備各邊緩急,正統間始自南京取歸內庫,成化間宮中止用一半,嘉靖間與同三宮子粒改解太倉濟邊,此祖宗故事可考者,請半解內庫,半充遼餉,事平仍舊解進;

    一、十庫本色請改折,承運庫之絲絹、供用庫之蠟茶、甲字型檔之三梭布、薴布,丁字型檔之漆蠟,歲可折銀二十三萬八千有奇;

    一、增關稅,原額三十三萬五千五百餘兩,今定崇文門、臨清關各八萬四千兩,滸墅、九江、北新關各八萬兩,河西務四萬兩與淮安五萬二千兩,揚州二萬兩,共五十萬,以二十萬解太倉助舊餉,以三十萬解新庫充遼餉;

    一、京省舊稅俟各撫按查解外,典鋪酌分三等,上三十金,中二十金,下十金解部,遼平日止;

    一、查稅契,分五等,上者五千,下者三百,以十年計,額該五千者,歲解五百餘倣此;

    一、查屯田、草場、蘆課,照弘治間差給事、御史清查南京、四川屯田例;

    一、查各運司庫記憶體剩侵沒耗羨等銀不下二百萬;

    一、諸藩捐助,貧富不同,惟同一親王而歲祿多一萬四百石,少或八百石,請八千石以上比照嘉靖年間事例,聽其奏辭,其六千石以上免之,郡王能辭祿捐資者旌獎;

    一、各勳戚捐助,前沐昌祚助遼餉二萬兩,神宗留入內庫,宜令川、湖、雲、貴各土官土婦輸助,二萬兩以上敕獎或給誥命有差;

    一、議各撫按左佈政府州縣捐助。

    得旨:金花及十庫供用庫寶和店錢糧俱係上供,不得輒議。榷稅已停,何又議復?餘再議妥確具奏。

    天啟元年閏二月及九月,戶部尚書李汝華和暑掌戶部事左侍郎臧爾勸先後提出增加商稅,其中李汝華提出南北鈔關量加商稅,各省商稅不與稅監一起停止的,要收到戶部,臧爾勸提出增加鈔關商稅、稅契和典鋪三項商稅,但被千古一帝予以拒絕。

    天啟元年十月十八日

    戶部等衙門、尚書等官汪等謹題為大兵四集,新餉不敷,敬計可辦之餉,求酌實用之兵,懇乞聖明亟敕廷臣會議確數,仰聽聖裁以圖實濟、以伸撻伐事,內言:

    一、應天、浙江、江西、湖廣、福建、廣東等處,房產稅契分為五等,一等額定五千兩,二等定額三千五百兩,三等定額二千兩,四等定額一千兩,五等定額五百兩;順天、保定、鳳陽、河南、山東、山西、陝西、四川、廣西、雲南房產稅契亦分五等,一等三千兩,二等二千兩,三等一千兩,四等六百兩,五等三百兩。每歲照額定數解十分之一,如十年額該三千兩,每歲解三百兩;

    一、省直典鋪酌分五等,計資本萬金以上者為一等,歲輸銀五十兩;七八千金者為二等,歲輸銀四十兩;五六千金者為三等,歲輸銀三十兩;三四千金者為四等,歲輸銀二十兩;一二千金者為五等,歲輸銀十兩;

    一、南北鈔關已題滸墅、九江、北新三處各加原額一半,淮安加三分之一,揚州加五分之一,臨清、河西務、崇文門三處與淮徐水次倉通州草場各有稅銀,難以定數,聽行查括。除舊額解部充年例,其新增另充新餉,照例解部。

    直到新任戶部尚書汪應蛟職掌戶部後,提出了十六款可增收遼餉的條目,其中三項幾乎是照頒臧爾勸的提議,而千古一帝此時改變了原由的態度,責令戶部【這議餉酌兵等事,著九卿科道集議具奏,欽此】

    之後戶部尚書汪應蛟於天啟元年十月二十六日會集九卿科道官一百餘人於中軍都督府,將各條款酌議,最後釐定為二十款,這就是遼餉中雜項的增派之始。

    按照汪應蛟的估計,房產稅契一項每年可得銀20萬,省直典鋪一項每歲可得銀20萬,南北鈔關增課數,北新增課20000,九江增課12500,滸墅增課22500,淮安增課7600,揚州增課2600,共計增加榷稅65200兩

    除以上三款涉及徵商外,另還有增加鹽課五十四萬,經千古一帝明旨允行,千古一帝於天啟元年十一月十五日批覆“這兵餉既會議停當,著覆實舉行,欽此”

    這就是天啟初遼餉中徵商的部分,都是在天啟元年完成的,這當然和千古萬人魏公公沒半毛錢關係。

    從天啟二年起,恢復萬曆時榷稅的聲音就開始在朝議中興起,不絕於耳

    天啟二年七月二十六

    巡撫天津李邦華奏:今天下所最重最急最難措手者莫如遼事......臣所目擊鳳泗穎亳之間,彌望廣野,無不可耕,是藨是蔉必有豐年,臣常欲請以自效,謂宜專責,設道以董其役,徐觀厥成或疑荒地開墾,三歲始穫,軍餉脫巾,將安取給,則臣謂可濟然眉而代加派者,莫若復商稅。蓋稅名不羙人所習也,亦知世間無不權子母之商乎?稅高貨湧,商於何病?倘謂病民,則能病用物之民,而不能病不用物之民。且稅務未撤,物價猶輕,稅務既撤,物價益騰,其故安在?今派餉之議業已加,於鈔關摉及當鋪,夫非此志,而乃獨避若名,臣不知其解也。當皇祖行於太平無事之年,誠為竭澤之粃政,今陛下行於邊疆多故之時,頗是權宜之急,劑苐無假手於中貴,毋濫委之鑽營,一以青年廉幹之甲科官主之,商民寧有稱厲者?宋太祖為幽燕而蓄封樁,豈今當救焚拯溺之會,猶夏蟲井蛙之見。近見經略王在晉、左給事中周希令、給事中沉應時俱有築邊城之疏,臣思築城須取土,而取土城下僅作護城之壕,因地掘坑堪供拒馬之用,臣議正與諸臣不悖,故敢具疏以聞,祈亟罷遠募,亟停加派,以銷內地之奸萌,以安內地之人心。其守關之法,若果用便以通之各隘口,及時修舉,則山海長固,神京永奠。

    得旨:這條奏邊計多可採用,該部即與議覆。

    先是天啟二年七月二十六日,巡撫天津李邦華請求恢復萬曆時的商稅,千古一帝批覆讓戶部議覆,無下文(李邦華萬曆時即被指為東林,魏公公時期被閹黨倪文煥彈劾,後被千古一帝削籍為民,追奪誥命,追贓助餉,崇禎元年起復,後闖軍陷北京,自縊殉國)

    天啟三年四月二十七,大學士葉向高所上奏的《條陳時務疏》中,提出了“關津之榷稅賢者固少染指,不肖者半以充橐,今議者欲復抽稅,誠為不便,獨不可就舊稅酌量再行加增乎?”

    說明天啟三年前後,有關恢復萬曆時榷稅的提議已經大有市場,但葉向高並不同意,而是希望在原由的商稅上再行加增。

    天啟三年六月初二

    戶部尚書陳大道以大學士葉向高等原題錢糧欠清等款,奉旨詳議覆奏,因言:外廷所當急為講求者無如兵餉......關津榷稅慎選清吏,臣尚有說於此。今即不敢輕言徵商,然有祖宗舊稅向歸稅監,今撤稅而並舊制俱撤者,或當議復。又稅監未撤之時,各省直有議以別項抵額者,今稅停而原抵之項不可使無著落,俱宜查出解充新餉,如臣部前疏所云者,斷當力行也。

    上命著實振刷舉行,毋以空言了事。

    戶部疏覆葉向高的條陳,提出的建議也是一樣,即徵商不敢輕言,但提出了原由的舊稅和稅監一起撤銷的要恢復。稅監未撤時,以省直地方別項錢糧抵稅者,要查處解赴戶部充遼餉。

    按戶部尚書李起元所說【天啟四年十月臣部復臺臣謝文錦請復贛州橋稅疏,復申言之,業奉旨通行省直凡有稅當議復者,撫按酌議題請奉行。】

    天啟四年 ,巡按江西監察御史謝文錦請求復贛州橋稅,時任戶部尚書李宗延疏覆允准,後又通行省直,凡有商稅當恢復的,各地方省直題請奉行。

    這個謝文錦被東林大佬高攀龍稱為至清,與至濁的崔呈秀形成強烈對比,後入選閹黨炮製的《東林點將錄》,名列地威星百勝將,河南道御史謝文錦。李宗延之後也被魏公公排擠出朝廷

    這一章就是重點了,即魏公公時期商稅的徵收

    魏公公時期徵收商稅,首先是查覆契稅和增加鈔關餘銀

    太子太保戶部尚書臣李起元謹題為遵旨會議事,該署部事左侍郎陳所學等於本年二月二十日題為恭陳餉額出入虧欠之數,及臣部轉輸接濟之艱,仰祈聖明軫念,嚴敕省直撫按督徵,並差部官分道守催,仍諭廷臣會議,務足軍需,以救危關事,本月二十三日奉聖旨:各省直未完、未報餉銀著該撫按嚴督完報,並差司官守催,國計匱乏,你部還會同九卿科道集議長策,以濟急用,欽此。

    欽遵抄出到部,臣即刻成書冊遍送廷臣,除諸臣中或特疏,或帶諭,其入告之章或已下於臣部,或散見於邸抄,臣得諮取覆請,如通政臣馮時行,寺臣黃運泰、韓策、尹同皋、府君巨、董光宏,科臣周洪謨、霍維華、孫紹統、陳熙昌、林宗載、郭興治、解學龍、陳維新,臺臣崔呈秀、焦源溥、李玄外,計兩月來,陸續收到冢臣崔景榮、憲臣李宗延等議單三十六紙,臣與司官詳加翻譯,再四商量,看得天下之財用日詘一日,臣部之艱難日甚一日,即會議之舉,先臣部尚書李汝華、汪應蛟行之,後尚書李宗延復行之,寧惟臣部窘迫之狀難堪而過煩,諸臣之借箸而畫禿款而陳者,亦已數矣。臣竊媿之,乃此番仍檄重明綸,傳詢群策,則以臣近日疏開出孔日增,入孔日縮,新餉中斷,舊賦不完故也。今據議單內有規條已行及事勢稍礙,不敢妄瀆天聽外,謹擇輿論僉同,鑿鑿可兾實效者,列為十三款,為我皇上陳之。

    計開:

    一、查覆稅契,議之者冢臣崔景榮、倉場督臣畢懋良、寺臣王命璿、黃運泰、蔡思充、吳之皥、張論、科臣沈應時也。該臣看得稅契之法原出祖制,民間日有交易使劃出文契,稅官入檔不貲,而無奈法馳弊生。其弊在官有私用州、縣印信者,有稅多報少收多觧少者,有那移別用侵尅入己者。其弊在民有畏稅銀過重而避匿者。有恐不肖有司知其家之豊厚而避匿者、有串同猾胥奸裡改多為寡者。有勢豪之家情分央求者,故解部之數才千百中之什一耳。今正如冢臣等議:凡稅契契尾各省應從藩司印給,直隸應從兵道印給,編定字號發各州縣,將所收銀數照號實填迴圈薄冊,先行令州縣出示,曉諭百姓隨買隨稅,務同里長及賣產之人赴縣從實報價納稅,親領契尾必以本年推收原冊為證。冊籍既定,州縣官陸讀將銀解府,會解本部,每年稅契應從民便,亦準其每年過割。按院巡歷時委甲科推官一員徧歷所屬州縣吊查前冊,所委推官每報滿考核事宜,款內載入此一項經委徵過稅契銀若干,以見本官風力。凡隱匿影射非司道印信契尾者,追家產一半入官。州縣官有私自稅契,無論多寡俱以貪論。以上定以天啟五年為始著實舉行,又當念閭閻重困之後,議毎買價一兩止稅銀一分,不必拘定三分舊例,即稅重則人人思避,反滋隱匿之端,稅輕則人人樂從誰甘影射之罰。今但令契契必稅,契契有據,勿令下漏於奸民、中漏於胥吏、上漏於不肖官吏之自潤,則積少自然成多,而銀不可勝用矣,伏候聖裁。

    一、增各鈔關餘銀,議之者寺臣王命璿、蔡思充、江日彩、王尊德,臺臣王祚昌也。該臣看得榷關之設原仿西漢算舟車遺意,雖說取之於民然率大賈富商持毋權子較,畝畝耕作之農微有不同,各關除河西務臨清夙稱疲累額宜照常外。如崇文、滸墅、九江、北新、淮安、楊州各鈔關皆眾商輻輳之地,每歲正額觧京之外,皆以充私交際後雖議量增遼餉,但未免尚有盈餘,諸臣之劫已奉公者。即有報羨餘之心,而反避剝商之謗每每中止、今事勢虧乏至此何嫌疑之可避乎!合無崇文門增餘銀二萬兩,滸墅關增餘銀二萬兩,九江關增餘銀二萬兩,北新關增餘銀二萬兩,楊州關增餘銀一萬兩,兩淮安板閘增餘銀一萬五千兩,俱解部充餉。以上各關凡增解部之銀不許增稅商之則,不許藉口濟邊反為厲政,將取之商者愈橫,而入以潤槖者愈多非議者之旨矣。至徐州、淮安二倉,原兼管稅者每年存留本地備運軍支放量解餘銀赴部,其盈詘之數率無準評。近如徐州管倉主事張璇呈報,除支用之外尚有廣永倉支剩三萬金。致總漕疏請動支二萬金助建徐城,與其積之本倉動旁觀者之伎予曷,如解之本部助餉關之涓滴乎!合無讓二倉每年限各解銀一萬五千兩,總之以取之商者用之軍原非苛求,而管差諸臣其報餘銀。如新增之數者臣部移諮吏部紀錄優擢,倘更能多得倍數者,擴充即超遷京堂,似不為過也!此亦激勸忠亷之典也,伏候聖裁。

    天啟五年四月二十二日,太子太保本部尚書李具題,

    二十五日奉聖旨,國計匱乏,這會議十三款俱切實可行。著各該衙門加意修舉,共濟時艱,如著有成績,記錄超遷。你部錢糧逋欠不解的,還著嚴加參處,銓部力主施行。關門道將兵馬冗冒的,聽督師、輔臣清核裁減,務使兵精餉裕,有禆戰守,欽此。

    實際上李起元提議的這幾點,不久就被魏公公一黨挪作修三大殿之用了

    天啟五年六月十七

    部覆御史崔呈秀疏,將保河鎮江等府備倭銀兩速催勒解。其榷關稅銀,令該地方巡按御史綜核報數,起解助工。裁革工食行撫按備細清查,酌量裁解三年,工完照舊設補,報可。

    天啟五年七月二十四

    工科都給事中顧其仁條議助工大略:以捐助急公責各王府勳戚,以蒐括贖鍰責各撫按,又言各藩司、各榷關及各府州縣,凡一切存積剩餘、紙贖、羨耗之類與夫承差吏胥納班銀兩,在在有之,俱應移文各撫按嚴督,有司極力搜解,以助大工,上從之。

    第二,就是從天啟二年開始提出的恢復萬曆時期的商稅,終於在天啟五年的十月十九日,經戶部尚書李起元的提議,千呼萬喚始出來了

    太子太保戶部尚書臣李謹題為國計匱詘,採集輿論,敬竭一得之愚,仰聽聖裁事,為照:

    國家自有東事以來,悉索海內敝賦以供一隅,而憂不足,今且窮年累月,塞上無奏凱之期,度支鮮儲宿之糈,孑遺之民,難支敲樸,缺額之餉,莫繼轉輸,臣部正鰓鰓然慮之。頃柳河之挫,舉朝動色,謂鯨豕陸梁,事情叵測,萬一天不厭禍,長驅逼關,烽火徹於甘泉,鼾睡近於臥榻,所當用甲士幾何?所當用儲需幾何?所當供招募之用而備推食之費者幾何?誰司國計,豈宜無所以待之,臣為此懼計,無復之謹,複檢會議,再加諮訪,除所條陳十三事外,就中尚有一二,事雖可行,而彼時議論不一,今細講求輿論,僉謂同可以足食,無妨於民,可以富國,無病於治,敢以入告,臣請舉其凡則。

    有謂榷稅之可以暫復者,蓋徵商意屬抑末,以視加派民間懸矣。說者曰當日創自神廟,爭者章滿公車,繼而蠲自先皇,頌者感泣德化,不知事有權宜,期於救時。彼神宗朝亦何嘗有加派哉,加派尚可,徵商何為不可。今宜檄行各省直撫按,即查境內關津扼要,水陸衝衢,俱查照萬曆二十七、八等年諸例,徵什一於富商大賈,嚴禁營管之官吏,痛革積充之巡攔,不但府州縣佐貳首領不得奉委,即道府亦不得專政。惟是撫按嚴加體察,於甲科推官之廉能者按季輸,委一人以司其事,使商賈頌其德,吏胥畏其威,而又因溢額以見其才,以為三年考績之實政。其鈍而貪及聽左右耗蠧者,立為顯斥,追贓其過。客之程贐親識之,請託生員孝廉之包納規免,一切杜絕,行之數年,事平即止,庶商不稱厲,而財有恆足,天啟五年十月十六日具題。

    本月十九日,奉聖旨:這措餉各款鑿鑿可行,榷稅照舊例量徵,委廉能甲科推官管理。

    李起元信心滿滿的認為,復榷稅和暫納充附兩款,“行之各省直,歲可得銀一二百萬,盡解臣部,臣部另貯,以待不時之需,以備進剿之用,行之數年而果殷殷其有陳朽也,即田畝之派與民,蠲之可矣。”

    很明顯,李起元天真的認為透過徵商稅和暫納充附二項,施行數年,用以備不時之需,數年之後,戶部充裕,就可以將遼餉中加派的田畝(即農稅)逐漸減免。

    天啟五年十月二十五

    天下稅課抽分衙門原有祖宗舊制,其各路關津隘口商貨經繇處所曾經萬曆二十七年等年設立徵榷者,近因新舊兵餉詘乏至極,暫議開復,責成廉明經管,務期通商裕國,於民不擾。此外倘有擅立牙行私抽稅錢,網利病民者,撫按官嚴行查革,參奏重治。

    但實際上各地方省直壓根就沒有搭理李起元,按李起元在天啟六年二月十一日,所上的一篇名為《軍需匱詘中外臣工》疏,內言

    “復採廷議,條上五事,奉旨行之省直,至今已數月,未見一處報聞。事果難行則當言其若何不可,明白執奏,倘有一二可行,則不宜如石投水,使一番條議竟成畫餅”

    天啟六年二月十四日,熹宗批覆“這條議諸款,即著移文省直撫按將各項錢糧逐一查確,限四月終各具疏報聞。如過期不報者,該部指名參來處治,欽此。”

    隨後,魏公公及其黨徒崔呈秀就演了一場黑白臉,先是魏公公蠲免內府錢糧,恤商愛民,崔呈秀老大人緊跟其後,於天啟六年二月十九日上了一篇名叫《觸事懷忠,謹抒赤心,說實話,仰對聖明,以備採擇》的奏疏

    工部侍郎崔呈秀奏為觸事懷忠事,奉聖旨:「魏忠賢勤慎奉公,清廉勵操。蠲除年例,彰朝廷節愛之仁;題免夙逋,救黎庶飢寒之苦。一心為國,百廢具倡,緝獲每著奇勳,鼎建更多勞績。朕心嘉悅,特賜敕旌獎。蔭弟侄一人,與做錦衣衛都督僉事。賞銀三十兩,紵絲二表裡,羊二隻,酒三十瓶,新鈔三千貫。仍查付史冊,以昭勸勉。其徵倭派餉,已經禁止,撫按官何不回奏?開稅原非得已,若果有長策,堪佐時艱,此項自宜停免。報商一節,勵民尤勤,敕該部作速具覆。」

    其主要歌頌魏公公蠲除年例,彰朝廷節愛之仁,並提到天下三項秕政,其中之一即是徵收商稅,千古一帝聽其言,告訴崔呈秀徵商開稅並非得以,如果崔呈秀和主子魏忠賢有長策能佐時艱,徵商自然就停免了

    戶部尚書李起元在天啟六年二月二十六日對崔呈秀指責徵收商稅是弊政做出回覆

    太子太保戶部尚書臣李等謹為觸事懷忠,謹抒赤心,說實話,仰對聖明,以備採擇事。

    該本部等題,專理新餉山東等清吏司案呈,天啟六年二月十七日,奉本部送戶科抄出工部右侍郎仍監察工程事崔呈秀題前事等因,本月十七日奉聖旨:魏忠賢勤慎奉公,清廉勵操,請蠲年例,彰朝廷節愛之仁,題免宿逋,救黎庶飢寒之苦,一心為國,百廢俱興,緝獲每著,奇勳鼎建,更多勞績,朕心嘉悅。特賜敕旌獎,蔭弟侄一人與做都督僉事,賞銀三十兩,紵絲二表裡,羊二隻,酒三十瓶,新鈔三十貫,仍宣付史館,以昭勸勉。其徵倭派餉已經禁止,撫按官何不回奏。開稅原非得已,若果有長策,堪佐時艱,此項自宜停免。報商一節,厲民尤甚,並著該部作速議覆,欽此。

    欽遵抄出到部送司,查得疏內魏忠賢該史館查等史録,其免倭餉、榷稅、報商,該本部議覆,案呈到部,看得:今天下民不堪命久矣,戎馬生郊,敝賦悉索,覺袵席之未能。然每思為國家開一利,便當為民間防一害,否則利未必收於國,而害已先及於民,又經國子民者所宜念也。

    工部右侍郎崔呈秀有感中官魏忠賢於內府各項錢糧可罷者請罷,可革者請革,可減免者請減免,而商財民力賴以得舒,因而並釐天下之秕政,為商民請命,舉所當急罷者三:

    一曰乾沒之加派。先是北韓之役,天下加賦,既而事寧,賦亦旋罷,經今三十年矣。若之何,猶有徵輸者始焉。因事加賦,久則據為常額,在汙吏貪官欺上罔下,朦朧徵收,以充囊槖,誰肯每年開陳舊額若干,某年因某事加若干,某年仍舊某年應減,出示通衢,俾窮鄉僻壤得以周知,即知之亦不敢自行控告。各該省直撫按又不肯於此處留心,一為覆查,所以有三十年久加不減之倭餉也。且相沿已久,猾胥並去其籍,即州縣視為往事,因仍自便,則令雖行而不蠲者,尚不少也。今再令天下撫按,於各該管地方偏行禁告有司,不許徵收,仍催府州縣於徵倭二釐加派於某年起於何年,備造冊籍,申送稽查。其有無免派,據實具奏,庶多年無名之徵,一朝報罷,百姓稍獲休養乎!

    其一曰出途之疊徵,譏而不徵,誠為王政之善。徵而復徵,委非盛世所宜。但軍士呺腹,既不能忍飢以荷戈,民財有盡,又不可吮髓而及骨,故臣部採輿論之同,謬為此議,又恐利少害多,特請廉幹推官以董其事,不許頑懦佐貳之流垂涎染指於徵商之中,寓恤商之意,原非得已。即明旨亦謂:開稅原非得已,若果有長策堪佐時艱,此項自宜停免。臣部正苦無策,似宜仍從輿論,少濟艱匱,萬一但就中斟酌盈縮。報聞則在撫按為政,非臣所敢必耳。

    其一曰報商之裁革。報商為京師大患,富家巨室一經僉報賠累,立破其家,即牛商小節而牽幫費,亦莫不然。臣查每年用牛不過九十餘對,其數不多,用價不過數百兩,原由價值平價官買,庶稱報商厲民,明旨行令尚膳監奏請,仰候聖明定奪。

    凡此三者,皆救時革論,謀國善經,故工臣慨切言之。除榷稅聽撫按酌報定奪外,其倭餉嚴敕撫按禁止,速行回奏。牛商即依議罷免,經題前來,相應依議覆請,恭候命下,欽遵施行等因,天啟六年二月二十六日具題。

    本月二十九日,奉聖旨:是,內府錢糧曾經監臣魏忠賢題允罷減者,已宣付史館,昭朝廷體恤商民至意。其徵倭加派,停徵已久,有司曾否遵依,著該撫按官嚴行禁止,限文到三月內回奏。零星小稅已經蠲免,餘如議行。

    崔呈秀的奏疏中,嚴厲指責李起元提出照萬曆二十七、八年,在各省遍立榷關征收商稅乃是出途之疊徵,乃天下之秕政,自己願為商民請命,廢除這項弊政,李起元抵死不從,表示徵收商稅不是戶部自己的意思,而是博採輿論後的結果,要求各地撫按酌定報取。

    千古一帝則是和稀泥,既不想全部廢除,也不願意得罪魏公公和崔呈秀,於是批覆,免除零星小稅。

    戶部尚書李起元為了不得罪魏公公和崔呈秀,同時也為了辯明心跡,還專門給千古一帝宗上了一封揭帖

    太子少保戶部尚書李謹揭:

    照得遼餉入不敷出歲近二百餘萬,繼而黔、蜀變起,復於其內分去三分之一,不敷者愈益,不敷至踰三百餘萬。前署印陳志老苦極題乞敕廷臣會議,比職受事始完議局,一時議為榷稅為可暫復者十居其五,職因採入疏題奉俞旨。頃復念職前役三秦咸陽、潼關、甘肅等稅盡皆用之地方,近與在朝諸臣語及艱匱,又各僉謂宇內關隘如廣東南雄、福建漳州、江西贛州、楚中漢陽、衡州,浙江台州、定海、鄞縣、慈谿等處,每歲可得銀數萬,止供地方之費,半充稅官之槖及飽奸貪之腹,不如開用充邊餉。因復請旨行各該撫按查奏,其有無多寡聽之撫按,未嘗執寡為多也。

    近少司空崔少老觸事懷忠一疏,內謂出途疊徵宜罷,奉聖旨:開稅原非得已,若果有長策堪佐時艱,此項自宜停免。職廽還欽誦,體繹聖意,繆妄議復。復奉明旨:零星小稅已經蠲免,餘如議行。

    蓋稅在富商大賈,則從權可以裕國稅,及擔挑揹負則裕國不免厲民。職為袼國計,未嘗不為厲民慮,原疏亦為通衢要鎮,富商大賈而言,即至庸愚,目擊閭閻災侵,豈固獨無為民之念,時苦束手無策,萬不得已耳。必如少老慮謂流毒四海,貽譏萬世,則惟少老嗣復陳牘,昌言力止,職不敢自執為是,不敢強置一喙也,謹揭。

    這封給千古一帝的揭帖裡,表明了戶部徵收商稅的無奈和自己接手戶部這個燙手山芋的棘手難辦,並表示,如果崔呈秀一定要認為徵收商稅是所謂流毒四海,遺萬世之譏的弊政,那麼崔呈秀儘管【嗣復陳牘,昌言力止】好了,自己是不敢堅持幾見,不是一定要強徵商稅的

    天啟六年四月初三

    廣西道監察御史田景新疏言大工經費:

    一、帶徵當另立一冊,責成撫臣年終冊報,徑解工部,分別多寡紀錄參處;

    一、嚴催撫按如科臣霍維華議,採衢州府開化縣雲霧等山大木;

    一、蘆溝橋竹木額供外宜查祖制原有五口子煤稅,每歲解銀萬兩;

    一、崔呈秀督工拮据,宜重其任,合無以侍郎兼僉都銜;

    一、凡州縣贖穀宜令每處具數報院,按期解部,多者紀錄優擢。

    得旨:崔呈秀督工勤勞,著以工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用資彈壓。其蘆溝等五處煤稅準免徵。衢州開採官木前已有旨,著該撫按確查,如何久不回奏?各州縣帶徵錢糧另立一款。專責撫臣年終冊報及贖穀石數從實報解工部,俱以多寡為殿最。

    天啟六年的四月初三,閹黨田景新也附和魏公公與崔呈秀,請求罷免盧溝橋等處的媒稅,被千古一帝予以同意

    天啟六年四月初七

    戶部尚書李起元等奉旨會議兵餉,匯為十一款:

    一、清查新舊兵餉,勿致虛冐

    一、錢糧考成宜並撫按司道一體參處

    一、優免充餉宜清冊送部稽查,不許漏少

    一、贓贖存留盡數追比完解

    一、議援例生員大縣定二十五人,小縣定十七、八人,責令學道按季開送

    一、各處榷稅宜量增搜解

    一、開墾山澤屯田外有金塘大榭等山,宜逐一大勘

    一、各省專官鼓鑄坐定鑄息不稱額者參罰

    一、省直所增親兵事平宜裁

    一、兵有練否,工食宜分,馬遇放青之月並小盡月分宜加扣除

    一、議輸助,王府、勳戚、士紳、商賈、富家、徵職皆宜風勸捐納

    得旨:朝廷設立撫按,付以重權,其於錢糧漫不經心,即委守催及馬上差人,皆是無用,該部以考成之法行於撫按,正合朕意。今後查進解分數,定撫按功罪,會同吏部、都察院,不得輕與升考。款內援納附學,先已有旨,不拘名數,以文到一年為止,其銀著工部查收,以助大工急用,折贖自絞罪以上及門戶邪黨不準,如朦朧折贖者,連坐以罪,餘俱依議著實行。

    然而,四天之後的四月初七,李起元還在催各地方省直徵收的商稅要量增以解戶部

    天啟六年四月二十四

    上傳與順天府:近京煤米擔負與商客往來已有明旨,不許抽稅。今聞通州仍榜示收徵,該府即作速禁止,不得朦朧故違,致擾商民。

    很明顯,順天府沒把千古一帝禁止抽取媒稅的諭旨當回事,還在繼續徵收,結果就是被千古一帝一通狠批,千古一帝明確告訴順天府,將通州一帶的徵稅榜文速做禁止,不得朦朧違反,不要擾亂商民。

    天啟六年二月,崔呈秀要求罷免商稅,經過李起元的力爭,千古一帝只是答應罷免零星小稅,很明顯沒有得逞,很快機會就來了。

    天啟六年五月初六,王恭廠爆炸,藉著這次天災,崔呈秀終於如願以償的罷免了新復商稅

    天啟六年五月十八

    督察工程崔呈秀、楊夢袞俱以天變陳言,有暗相指摘者,具疏求去,因言新復商稅、拖欠物料、捐俸助工三事。

    得旨:大工緊急,何得因言求去,宜即出供職,不淮辭。榷稅一節,戶部因軍興無措,農民困苦,地畝難以再加,疏請暫開,萬不獲已,原非朕意,著槩行停免,以惠貧商,有司朦朧徵收者參治。拖欠物料,責成撫按嚴催類解,不必遣官。捐俸助工,會典可據,在京尚書以下,在外州縣正官以上,俱捐俸薪一年,餘俱免捐。

    崔呈秀老大人以辭職相威脅,一定要罷免商稅,否則就辭職不幹了,於是千古一帝隨即罷免,以惠貧商

    天啟六年閏六月十七

    南京浙江道御史羅萬爵疏為罷稅皇仁已普,帶徵民力宜寬,內雲:臣生長江左,往令粵會東南一帶聞見頗真。先年粵中稅額、雜稅瑣屑迭出,於額不支,猶灑派田畝,至議罷而後喜可知也。至臣裡蕪湖,原有額設關差役,增設稅使,愁苦之吟,幸以罷榷稍甦。昨者採木之使偶一駐節,此於稅何涉,乃里中舊役稅棍浪傳復稅,遂張血吻以待商,即封木使臣奉公束下,毫無驛騷,南工關臣㓗已寬商,招來百計,而代木蔽江,今年較往昔倍減,豈枯木朽株盡化為朱房芝艸哉,毋亦商人同風卻顧褁足不前,貽關臣以無米之炊耳。微工臣請止皇上俞旨,止恐驚綸駭浪之人情,更不知作何景象矣。江濱赤子又安望其熙熙往來如故哉!由商推之,則名可淂而言矣。夫民間所苦追呼愁嘆,而旦夕不聊生者,無如帶徵。蓋帶徵豈能盡有無置之,但念民間一畝田耳,有金花、有本折、有均平、有雜項、有夏秋糧,惟正之供已自不貲,況遼餉之新派又不能少緩須臾乎?夫天生民力,止有此數,盈於此則縮於彼,識者尚謂足於加派,必虧於五額,矧兼帶徵而督骨盡而髓不継矣。又況天下大矣,得無有上議,蠲官議徵,徵在官不復還之民者乎?淂無有非戶、兵、工三部之急需而一概嚴槁敲急辨者乎?帶徵之一票一胥堪落窮簷之魄,而額農夫之手者乎?臣非敢以此盡天下賢者,然萬一有人能無惻然下賈生之淚,而煩皇上再三之絲綸乎?至於停稅一項已奉俞旨,速宜頒行六沖四達之衢,庶商人視江關為樂地,輕險阻而出疆矣。

    奉聖旨:這本說的是,停稅奉有俞旨,速宜頒示通衢,使商人望關津為樂境。至帶徵錢糧,朕念民力有限,天啟元年以前者盡行蠲免,已徵在官者不淂復灑花戶。元年以後照常徵解,寬其舊徵,以急其新,輸其本年。各項正額務要期及速完,仍刻定榜冊,使百姓曉然共見共聞,知朝廷與民休息至意,部該知道。

    天啟六年的閏六月十七日,千古一帝又發聖諭,將罷除新復商稅的諭旨頒佈通衢,使商人望關津為樂境。至此,李起元從天啟五年十月十六日恢復,並不斷頂著壓力征收的商稅,最終被罷免。

    魏公公及其黨羽當然並不滿足於此

    天啟六年十月初九

    鎮守山海太監陶文言:關外潘家口、桃林界、嶺冷口等處每年所抽木稅等銀,通計四千有餘,原非正額之供,久作虛糜之耗,乞敕部酌議,或解助大工,或存留修築城堡。

    得旨:邊口各商貿易良苦,各口稅銀既不繫正供,著盡行蠲免,以彰朝廷恤商德意。

    天啟六年十月初九,千古一帝和魏公公派出去的鎮守太監陶文又廢除了潘家口一帶的木稅,以彰朝廷恤商德意

    天啟七年正月二十

    以廠臣魏忠賢捐貲葺理鄚城藥王廟,上心嘉悅,命四方商賈依廟開廛,一切租稅盡行蠲免,所有香火錢糧差內臣張添祥等前往經管,公同登記收貯,以備修理焚祝之資,府縣官不得干預。

    天啟七年五月十八

    浙直等處商人翁元等以鄚州藥王廟商稅蒙廠臣奏免,請許捐資建坊,以彰仁化,許之坊名,顯德流芳。

    天啟七年正月二十日,魏公公又奏請免除了鄚城藥王廟的商稅,於是乎浙江、直隸等處的商人給魏公公捐資建坊,以彰仁化

    天啟七年正月二十三

    免榷潼關、咸陽商稅,從陝西巡按莊謙請也。

    名列閹黨名錄的莊謙也在同年二十三日上疏請求免去潼關、咸陽商稅,千古一帝也予以同意

    以上就是魏公公時期關於商稅的徵收,魏公公一黨先是把李起元增加的鈔關商稅挪用於修建三大殿,之後又百般阻撓李起元提議恢復的萬曆時期的商稅,最終終於被崔呈秀以辭職相威脅而廢除。這還不夠,魏公公一黨還結連免除了各地方的商稅,這簡直就是商人資本家的大後臺,公公粉還有臉腆著在那裡放黑屁說魏公公專門徵收商人的稅,簡直無恥。

    實際上,崇禎即位後,倒是大規模徵收過商稅

    題為議餉當議可繼之餉,清兵先清無用之兵,謹酌衰益之權,以賛邊籌事,

    專理新餉山東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戶科抄出刑科給事中張國維題前事,契稅一項,總民間自行投納,數甚多而額難定,宜令巡按御史設法稽核,按季奏報,每年除額支稅契者開明釦用,其餘盡以解部,不得溷託存留備用等因。

    本年八月十三日奉聖旨:清軍佐餉之議,俱非空談,還著戶兵二部具覆,欽此。

    又該戶科看得:科臣疏內極言腹裡官軍之害,最為痛快,至言養兵而奉無用之兵,曰奉名存實去之兵,曰奉蠹兵之豪右,言清勾而曰十餘載不結數十家延累,曰海內無一受軍之利,無一處不受軍之害,真可謂字字中窺矣。旨已嘉其非空談者,可竟使以空談終耶。抄出速酌覆之等因,抄出到部送司:

    稅契存留徒假公而充槖,科臣議令各司府州縣貯有變賣絕軍產價盡解充餉,一加查核所得不貲,至若除勾補以餘屯田,清私佔以饒公業,汰羸弱以省軍費,可以贍飢卒,可以資耕稼,可以省勾擾,可以新壁壘,種種利便,但如科臣所云,措之以漸而勿可遽行之。以術而勿使知,是在各地方官之權宜通變耳。其民壯、弓兵原備操練調援之用,今此輩徒充勾攝,反以滋擾。稅契一項雖地方風土不同,多寡不一,而那移別用難保必無,臣自田間有慨於中久矣。昨於遼餉不敷疏內曾言及此,今科臣籌國苦心,字字實著,已蒙聖明嘉納深鑑,其非空譚,均應如議力為申飭,以禆餉務者也,既經具題前來,相應覆請,恭候命下臣部,移文各該衙門欽遵施行。

    崇禎元年九月初十日具題,

    十三日奉聖旨:是,欽此。

    先是崇禎元年九月十三日,要求各地稅契銀盡數解戶部充餉

    題為兵食國之急務,安攘實有要圖,謹攄涓埃,仰禆高深,以資騰飽,以張撻伐事,

    專理新餉山東清吏司案呈,崇禎元年九月二十一日奉本部送戶科抄出廣西道監察御史姜兆張題前事等因,本年九月十七日奉聖旨:覽奏,五款俱鑿鑿可行,遼鎮監增兵有無撤去,俟會議具奏。關寧兵餉聽督師查覆,其造冊上聞及送戶兵部科各邊通與申飭,兩殿、中書、錦衣、匠作、廚役查照原額清汰,文武恩蔭,天啟七年內委多冒濫,吏兵二部查奏酌處,附奸革職的並蔭削去。社倉儲粟如議,絕單田糧俟萊州衛清理,奏到一體飭行。援例、輸粟近邊及增鼓鑄、復關稅,該部確議來說,各關稅課不及額的務要嚴核責成,不得一任侵削,該衙門知道,欽此。

    欽遵抄出到部送司,除事隸吏兵二部,聽該部酌覆,社倉、儲粟責成,關稅通行申飭外,其援例、復稅、鼓鑄三項相應議覆,案呈到部,該臣等看得,潼關一路為秦晉要途,龍車一寨當秦楚要害,商賈輻輳,貨物鱗集孔道,便於營息,榷稅易於取盈,稅課大使額設已久,歷數十年民不稱厲。天啟七年,偶緣崔魏擅權,市恩商賈,致令潼關、咸陽、大慶、慶陽、鳳翔、漢中、臨洮、西安、三原之間一切報罷,而商賈熙攘之餘,不用以佐國家之匱乏,亦大失算矣。應如臺臣議,遵循舊制,仍復稅課,以廉幹之吏經營之,每歲可得二萬餘金,即作固原兵餉,抵充年例,甚便計也。蓋廣鼓鑄於省直以佐軍興,榷商稅於秦隴以哺嚴塞,均臺臣所目擊而親試者,誠籌之熟矣。既經具題前來,相應覆請,恭候命下臣部,移文南京戶部及陝西、湖廣、雲南、順天巡撫並諮都察院轉行各該巡按御史,通行各屬查照鼓鑄、復稅原題事理一體欽遵施行。

    崇禎元年十月十七日具題,

    本月二十二日奉聖旨:是欽此。

    接著又在崇禎元年的十月二十二日,恢復了在天啟七年正月二十三日,被陝西巡按莊謙廢除的陝西潼關、咸陽商稅。

    題為持籌黔技已窮,憂時鼠思轉切,謹陳一得之愚,以備聖明採擇,並敕廷臣會議事。

    頃該臣部因邊餉不敷,請旨會議,荷蒙皇上俯俞,令臣約日舉行。顧臣司計者也,臣兾諸臣之教臣而嘵嘵自鳴,將距忠告於千里言,則為贅臣兾臣諸臣之教臣而默默三緘徒恃將伯以取,予心則何安,用取前此諸臣所已言而少加折中,及後此諸臣所欲言而未經開端者,謹條列六款以自附於蒭堯之義請裁,當寧並與在廷諸臣共商訂之,未敢自以為有當也。

    一曰蒐括商稅,今榷政幾遍天下,而朝廷設關,東南至北新,西南至九江矣,其他江西有湖口之稅,湖口上接荊吳,下通兩廣,凡商貨出南雄過贛州始抵湖口,處處有稅,至蕪湖而分入京省矣。蕪湖例稅竹木,不稅雜貨,猶杭之南北關不相妨也。自湖口稅撤而蕪湖並稅雜貨,如比照杭關事例以貨稅歸併湖口增充軍餉,歲可得數萬金,利國便商,無踰此者。南京有宣課等司,南部例委督稅分司管之,每年額課止萬餘兩,今京師崇文門稅所得近十萬許,南京都會之地,貿易往來,臣昔嘗訪問司屬,若果清核所得,當不止此,但向來因循無敢更端耳。今當匱乏,獨不可開廣助餉乎?

    山東省有泰山之香稅,舊例每年解太倉二萬兩,自蓮妖變起,該省題留,今寧靜後仍應照舊歸還太倉,而以其餘為地方用,似舊例之宜復者也。

    浙江有黃魚之稅,每年約數萬金作春秋二汛操賞,餘作公費支銷,二汛操賞恐亦無多,若量分十之三以充邊餉,亦可少補匱詘於萬一也。

    秦中有潼關、咸陽之木稅,例定二萬為該省公費,其餘皆佐貳所得,未必盡入公家,大約關稅有漏,木稅易查,近日已經御史姜兆張題覆,亦宜責令地方各關著意清理,目下雖題留充餉,削除寇盜,俟事平後仍應酌分以抵年例可也。

    閩中有沙埕、海澄之稅,沙埕船稅與木不知額數,海澄近有通呂宋船稅近十萬,其後禁之,商船少阻,每年解二萬七千兩赴布政司作備倭用,此處諸貨叢雜,群商輻輳,恐原額外尚有可設處充餉者也。

    粵中有香山澚之稅,澚在廣州城外,凡夷人與土商貿易皆聚於此,該省委一府佐抽之,聞此銀項不減滸墅,俱作總督公費支銷,就中漏報更多,此亦可搜為邊餉用者也。

    以上各稅雖多寡支銷不同,臣未經目擊,不便遙度,誠不敢堅持己見,以厲商而病民,但當此三空四盡之日,蒐括已及於窮簷,而榷政猶寬於商賈,非法之平也。且聞各稅原榷有官,俱非創起,是在督撫按院一斟酌調停間,則錙銖歸於朝廷而涓滴亦禆於滄海亦。

    此外又有各處行稅,凡州縣鬥秤,牙行先輸粟於官,給一印照應行者謂之行稅。詢各地方有一年一稅者,有一官一稅者,亦有舊無而新增,舊有而新革者,賢者籍以市德,不肖者籍以潤槖,度此項所得,大縣可數百兩,小縣可百餘兩,處處積乏,可以數十萬計。朝廷嘉惠元元,惟正之供一切無名,體宜報罷,而勢迫軍興,租稅兼舉與空存寬大之名,一任有司之攫攘,何如明定徵輸之額,稍益軍國之些須,此所謂不在官、不在民之物,改其侵沒而收之公帑,雖若瑣而實鉅有利於國,而非虐於民也。宜將各州縣定為上中下三等,每歲應解行稅若干,至於加派之均收之廉,又在撫按及賢,有司加之意耳。

    崇禎二年三月十九日具題

    四月初二日奉聖旨:邊餉正在集議,這條奏六款,商稅、淮引及裁革雜流從長酌行。耀糧、站價、丁銀利病參半,著一併確議具奏,欽此。

    崇禎二年四月初二日,廷議又提出蒐括各地的商稅,如泰山的香稅,浙江的黃魚稅,陝西的木稅,福建的沙埕、海澄稅,呂宋船稅,廣東的澳稅,並在蕪湖和南京宣課司增加商稅,同時增加行稅,朱由檢批覆從長酌行。

    題為邊餉奉旨會議,謹陳芹曝之愚,仰祈聖裁事

    崇禎二年四月初八日,戶科抄出,該本科都給事中解學龍等題前事等因,本年四月初六日奉聖旨:該科職司國計,會議在即,須悉心講求,從長商酌,務期實濟,這條陳各款中多可行,該部一併議奏,欽此。

    欽遵抄出到部,該臣等看得邊餉匱乏至今日而計幾無復之矣,一切權宜之法,類反裘類,竭澤者業已數數施而不可再矣,惟有尚存天地之間人事之內,而未經講求或講求而未果、未竟者,可急議以濟燃眉。顧臣部知慮短淺,不達時務,雖復日夜嘔心,而講求一籌之當乎!國計終不可得也,不得已仰求明旨會叢集策,庶幾籍手以掩血指之羞輕,負乘之罪所厚幸焉。乃不數日間嘉謨嘉獻競相入告,知科臣解學龍等十六款則尤備極苦心矣。蓋科臣戶垣也,財富之日絀、傳輸之日艱,均是當局則均是焦思,夫固處同舟之急而戮力求濟,非特應相伯之呼而借箸為籌也,是宜其言之款款中肯而深有當於皇上之軫念者矣。

    謹遵明旨,逐款具覆於左,皆臣等所逐一討論,反覆研究而知其鑿鑿可行者也。雖其中不無一二,或時日有待,或事勢稍難者要之一出,精心深入款竅皆不失為謀國之長策,救時之急著也。倘一一設誠行之,不惟飛挽不匱,可救目前之窘急,且財用恆足,永享士飽馬騰於以鞭打四夷,裕如矣。雖然臣部所得自為者,臣不敢不勉而不能必,各衙門之俱有同心也,計惟仰籍天語通行申飭,使中外諸臣一體奉行,不得視為空言,庶議可見效而餉可立集,不負我皇上軫念,嚴塞軍儲之至意也。

    計開:

    一、賈稅酌徵,該臣看得軍興以來,在在有稅,稅契當等稅俱用以充餉矣,而獨有賈稅未及,說者謂恐其擾民而多事而多事也。乃聞各府州縣亦有徵收在官者,而國家曾不得其分毫之利,大率以供有司私費耳。夫取之有名業已盡錙銖而不諱用之無實,止以供樸滿而不問其謂之何,宜如科臣議,令其盡數解部充餉,要於百姓非有加損也。總之此數彼取之民,我取之官,挹彼注滋移私為公,本無者固不可創,本有者亦不容隱,計莫善於此也。若夫牙行折谷,則臣於議單疏中詳載之矣,伏候聖裁。

    一、加增榷額,該臣等看得各關榷稅臣部年前曾有軍餉維艱,榷政宜飭一疏,正與科臣意合。蓋自有關稅以來,人莫不豔視之,求其淡泊自操,寬商裕國者有幾人。然人品原不同科,不肖者多營私之念,惟知因以自肥,賢者抱急公之懷,正可藉以自見。南北榷關凡八,有舊額,有新增。

    查北新關原額四萬,天啟元年加增二萬,天啟五年加增二萬,共八萬兩。

    滸墅關原額四萬五千,天啟元年加增二萬二千五百,天啟五年加增二萬,共八萬七千五百兩。

    九江關原額二萬五千有奇,天啟元年加增一萬二千五百有奇,天啟五年加增二萬,共五萬七千五百餘兩。

    兩淮鈔關原額二萬三千,天啟元年加增七千六百,天啟五年加增一萬五千,共四萬五千六百兩。

    揚州原額一萬三千,天啟元年加增二千六百兩,天啟五年加增一萬,共二萬五千六百兩。

    臨清關原額銀八萬三千八百兩,河西務原額四萬六千兩,以上二關並無加增,因解不足額,臨清議減二萬兩,河西議減一萬四千,總期於必完耳。

    崇文門原額六萬八千九百二十九兩零,天啟五年加增二萬,共八萬八千九百二十九兩零,此舊額與新增數也。

    查以前榷關司屬有如額起解者,有不足額者,今再申飭,嚴加考覆,以完欠為殿最,以溢額為優紀。

    又查天啟六年奉旨助工,稅差照正額每兩加羨餘一錢,後來各差所解多寡參差,有名無實,臣因大工已竣題改助工為助餉,每兩加羨餘銀五分解入太倉。查正額已兩經議增,尚有完欠不等,應難再增。今於解羨之內,仍量增五分,為一錢,照正額通算,合計八關每年共增銀五萬餘兩,務要全解,毋託空言。仍不許藉口增稅致剝商膏以叢物議,至差滿日亦同正額考覆,庶法平而商不稱困,羨報而數亦頓增矣。及查憲臣曹於汴、楊鶴,銓臣孫居相,科臣沈惟炳、陳良訓、劉斯來、張鼎延,臺臣蔣允儀、譚汝偉、劉學詩、王相談、鄧啟隆、樊尚璟、龔一程、胡良機,其議相同,伏候聖裁。

    崇禎二年閏四月初四日具題,

    本月初八日奉聖旨:班軍、京營已奉旨折半,餘邊鎮或留修工,或應折價,聽督撫酌便具奏。存留錢糧速催賦役全書聽覆,冗冒逐事、節汰水田就便,開墾灘蕩地方能官隨宜清理,不必概丈。吏員實歷冠帶嚴禁,冒籍衛吏,裁省原額,現役免汰。關課按數考成。吏納班彚解俱如議,司府紙贖、賈稅查解二款,該撫按官酌議,無為貪官籍口,監生納班等五款不必行,該衙門知道,欽此。

    崇禎二年的閏四月初八日,又提出徵收賈稅和各鈔關增加商稅,思宗仍命酌議。

    題為遵旨會議,謹萃集思之忱,用備採擇,以求實效事,

    臣負乘國儲,借箸廷議,值此蒐括無餘,開節莫措之日,幸賴諸臣右畫,津津嘉謨,鑿鑿有具,疏入告者有列單款送者,臣反覆參閱,大約如屯田、鹽法、汰冗、節浮,議論僉同者十常八九,臣已逐項攢列疏覆,第其中或有經於親歷之久,或有感於見聞之真,自出獨得用佐儲疏,所未備臣謹採擇其可行者十二款,仰麈睿覽,無非欲曲為蒐括,期得一分便足解一分燃眉之急也。臣捫心自思,亦覺經國訏謨,原不在此,脫有以申韓桑孔之意,病臣以頭會其箕斂之術責臣者,臣亦無所外罪,但以災患頻仍,庚癸疾呼,鼓譟之釁鑑於前,而脫巾之情懸於後,萬不得已而為,是竭澤之魚也。使臣言之而內外諸臣果能一呼即應,臣部得收涓滴以填漏巵,有椑國計,臣即受誚譴亦復何解,第恐臣唇敝禿,瀝血嘔心,方且不避勞怨,而秦越視者徒以故紙視之,曾不崇朝議論都成畫餅,臣不足惜,其如目前邊軍嗷嗷待哺,何以救此燎原之焰也?伏乞皇上大為申飭,俾任事者實實奉行,懸以參罰之功令鼓以優擢之考成,庶不負在廷諸臣會議一叚苦心矣,臣不勝延佇越之至。

    計開:

    一、增加鹽引,議之者禮臣何如寵、憲臣曹於汴、楊鶴也,該臣等看得,自正引積而官鹽雍掣,坐費而官鹽貴,知者皆歸咎鹽少而奸徒私販乃十倍官鹽,豈天所雨哉?其故商人所受者,引內之鹽而夾帶之,更嚴於私販灶戶之餘鹽又安售焉。於是亡命之徒揭竿興販了無禁忌,怪乎似鹽日多,正引日滯,官鹽日貴也。邇者商人正引之外,既許夾帶餘鹽,亦示以通融矣,合無產鹽地面或於額引之外量增新引,或於額引之內量增斤重,俾令商人盡其資本,任買場鹽,則商人可以公平交易而不必坐守,灶戶可以憑鹽售利,亦何樂私鬻,商引自銷鹽價自賤,灶鹽自行,私販自絕,自無窮之利端在於斯矣。臣前疏所以欲於淮南增引者,正因官鹽廣而四鹽,不謂諸臣所議亦復相同,所當移會各省直巡鹽御史,亟行商榷具奏者也。惟積引在科臣解學龍、臺臣李柄俱雲當覆真偽,以酌行止,誠為有見。至臺臣劉學詩又以巧者,不過習者之門議,欲仍用袁世振借其心計,俾令通變宜民,疏理鹽課,亦今日鹽政之急務也,伏候聖裁。

    一、蒐括雜稅,議之者憲臣曹於汴、楊鶴,樞臣申用懋、科臣沈惟炳、張鼎延,臺臣蔣允儀、姜兆張也,該臣等看得關稅年來增加不一而足,復以僉議又照每兩加羨一錢,幾及五萬,而商已重困矣。除咸陽木稅、潼關雜稅該省撫臣近題作新兵糧餉不開外,如浙之黃魚稅,閩之沙埕木稅,海澄雜稅,山東之泰山香稅,粵東之南雄橋稅各有定額,從來俱作本省公費,支銷多者十數萬,即少亦不下四五萬,各有項款,應當查明原數,以一半作本處公費,以一半歸臣部,是以應得之稅蒐括充餉,原非奪其所有者也、南京宣課司稅似猶存乎見少,仍當增額。至於呂宋商船。香山澳船,果若真享其利,即每歲數十萬亦不為過,但恐奸宄閘入,禍出叵測,是以小利而遺大害,其稅之應榷與否,又非臣部所敢遙度者。惟是下海船隻,閩廣最多,率領司府印帖於外洋貿易,或有領帖一張納稅四兩至十數兩者,如侍郎申用懋尤見之真而言之切,然不用以市得即籍以潤槖,倘有肯輸之公家所得不既多乎?臣向有此條議,而眾論悉以為可行,撫按司府不得博寬大而聽令乾沒者也,伏候聖裁。

    一、牙行換帖,議之者寺臣康新民、科臣張鶴雲也,該臣等看得寓內州縣,地方有肥瘠,而牙行換帖無處不有,蓋不論原行之多寡而論產物之有無,貨之細軟珍貴者無論矣。即如米麥油酒為民生所必用者,定有所產之方而富商大賈於此兢逐焉。未有所買貨物日以千金、百金計,而牙行日積月累毫無所得者也。查舊例換帖不過數錢,即設立名色,折罰贖谷亦僅一兩二錢已耳。今後查天下州縣有物產所驟行貨富饒者,縱量行加增,亦不為多,即以寺臣原任固始之,每歲奈米一百八十餘石以供縣官之用,而多者尚不知其數也,此外不必再議商矣。約計天下州縣千餘,多者可得二百兩,少者亦得幾十兩,與其入貪墨之囊,不若充軍國之需,此與臣原議行稅相彷彿。但各處風俗不同,亦有原無行稅者,善哉科臣之言曰原無者,自不可增,原有者,亦不可減,此不煩加派,亦不煩催徵者,勿藉口充餉,分外科擾也。是在賢有司據實呈報,賢撫按加意查核耳。查行稅一議,臺臣趙洪範、李長春、顧其國皆謂猥瑣且擾市,而憲臣曹於汴、楊鶴又謂牙行換帖稻有千古不止者。刑臣胡世賞雲有行稅者,當行蒐括,科臣解學龍等疏雲牙行納銀、納谷,夫既已徵之於民,不可歸之於國,故不敢盡廢焉,伏候聖裁。

    一、崇文店稅,議之者臺臣牛翀玄燁,該臣等看得貿易通衢,設立市釐,令熙熙攘攘者有所依歸,法至善也。今照崇文門外設有宣課分司,諸商會集,我神祖仿古譏市遺意,念諸商到門守候查驗,百貨露積,至懼風雨浥損,盜賊竊取,是以建暫憇店房二百餘間,俾各商獲便於信宿,仍仿市釐徵商之法,量納房租,共計一萬二千餘兩,下不病商,上籍裕國,數十餘年歸者如市,從未有稱病者也。自逆璫肆橫,網羅人心,即將此店擅改為廠,以致商貨失所,怨聲載道,不惟病商,數萬金錢竟如逝波,不可問矣。況陰陽之患原不可測,宵居露處人所難堪,甚有借棲簷下,而所費亦不貲,且數百間房屋與其聽蔽於風雨,不若兩便於官民,似當遵照舊規,貨物到門報稅,暫停此處,以便查驗。所有應徵房租仍令宣課司按期徵解,向供內用,今充軍餉,益彰大聖人大公無我之度矣。惟衙棍把持,勒掯百方,牙行需索,橫徵無藝,該司仍當申飭嚴禁,以宣皇上恤商德意,則此萬餘金錢取之而不為虞矣。前臺臣有疏叩閽未允,今集議仍復及之,臣部揆度似屬無礙,當復其舊,以充邊餉萬一者也,伏候聖裁。

    崇禎二年閏四月初四日具題,

    本月十二日奉聖旨:國用自有經制,但因兵餉不充,權益補助,增鹽舊商自承,不準新商絕攫利。修廠酌停,勿致大壞。雜稅嚴禁私潤,南馬協濟嚴催,牙行換帖因地酌宜。修衙量解釦銀,板木改折、災折並解。欽田寺種不繫勢豪佔據,勿概問。秦晉京運撥兌仍聽督餉查參。這條議各款既經裁定,並另覆奉旨疏款參綜匯冊,通行內外,各衙門盡一遵承,務濟實用。鼓鑄、隱畝、崇文店稅三款不必行,該衙門知道,欽此。

    終於在崇禎二年的閏四月十二日,思宗同意批准了增加雜稅,牙行換帖及增加鹽引,

    題為會議已經宸斷,立法務在必行,仰祈聖明申飭中外同心,共裕國用事

    臣以邊餉匱乏,仰屋無策,賴在廷諸臣協恭之忱,各抒碩畫,臣等繆加參酌,條列四疏,仰麈睿鑑,我皇上權一時之緩急,酌百年之利弊,可否已經聖裁,行止定為令甲,復諭臣部匯冊頒行,中外務求畫一。天語諄諄,欲卑實效,毋託空言,其所以計餉者亦何周至而深遠也。臣於明旨允行條議內反覆斟酌,其間確有實據可濟目前急需者,如班軍改折、加增榷額、停修倉厫、板木改折,此已有額數而但須徵解者也。如增加鹽引、蒐括雜稅、南馬協濟、修衙銀兩、牙行換帖、湊解紙贖、議捐公費、河濱灘蕩、吏農班價、寺田起科,裁革冗役、清汰虛冒、生祠變價、賈稅酌徵、殿工冠帶、京東水田,此未有確額而猶俟查覆者也。總計凡二十款,然非取之民間,亦非增之額外,不過那緩以就急,裹多以益寡,舉向來耗蠹於無用之物力一轉移間,便成九邊之丹膏耳。臣部沿門持缽,似強人以太難,顧原非得已也。若求者勢如救焚,而應者竟作畫餅,是臣部能議而未必能行,中外即勉強奉行,而不能湊手如國計何哉。及查臣部從前會議,業非一次,其成名甫頒,旋即廢閣者多矣,臣所以痛心往事而熟籌於將來也,況聖斷凜然,既破築室之謀與論僉同,須濟公家之事,原諸臣各化成見,緩急相關,臣之罪戾或籍此以少逭矣。臣雖病困垂死,旦夕去國,而九邊軍餉之匱乏未嘗頃刻寘諸懷,謹將奉旨允行條議諸款匯成一疏,恭進御覽,合候命下刊刻成冊頒行,各該省直更望皇上叮嚀申飭,內外同心,應商確者商確,應承認者承認,務令不敷軍儲早有著落,早定畫一,倘有以空文支吾者,許令臣部執白,簡以繩之,危疆幸甚,臣愚幸甚。

    計開:

    一、加增榷額,議之者科臣解學龍也。該臣等看得各關榷稅,臣部年前曾有軍餉維艱、榷政宜飭一疏,正與科臣意合。蓋自有關稅以來,人莫不豔視之,求其淡泊自操,寬商

    裕國者有幾人。然人品原不同科,不肖者多營私之念,惟知因以自肥,賢者抱急公之懷,正可藉以自見。南北榷關凡八,有舊額,有新增。

    查北新關原額四萬,天啟元年加增二萬,天啟五年加增二萬,共八萬兩。

    滸墅關原額四萬五千,天啟元年加增二萬二千五百,天啟五年加增二萬,共八萬七千五百兩。

    九江關原額二萬五千有奇,天啟元年加增一萬二千五百有奇,天啟五年加增二萬,共五萬七千五百餘兩。

    兩淮鈔關原額二萬三千,天啟元年加增七千六百,天啟五年加增一萬五千,共四萬五千六百兩。

    揚州原額一萬三千,天啟元年加增二千六百兩,天啟五年加增一萬,共二萬五千六百兩。

    臨清關原額銀八萬三千八百兩,河西務原額四萬六千兩,以上二關並無加增,因解不足額,臨清議減二萬兩,河西議減一萬四千,總期於必完耳。

    崇文門原額六萬八千九百二十九兩零,天啟五年加增二萬,共八萬八千九百二十九兩零,此舊額與新增數也。

    查以前榷關司屬有如額起解者,有不足額者,今再申飭,嚴加考覆,以完欠為殿最,以溢額為優紀。

    又查天啟六年奉旨助工,稅差照正額每兩加羨餘一錢,後來各差所解多寡參差,有名無實,臣因大工已竣題改助工為助餉,每兩加羨餘銀五分解入太倉。查正額已兩經議增,尚有完欠不等,應難再增。今於解羨之內,仍量增五分,為一錢,照正額通算,合計八關每年共增銀五萬餘兩,務要全解,毋託空言。仍不許藉口增稅致剝商膏以叢物議,至差滿日亦同正額考覆,庶法平而商不稱困,羨報而數亦頓增矣。及查憲臣曹於汴、楊鶴,銓臣孫居相,科臣沈惟炳、陳良訓、劉斯來、張鼎延,臺臣蔣允儀、譚汝偉、劉學詩、王相談、鄧啟隆、樊尚璟、龔一程、胡良機,其議相同。

    奉聖旨:關課按考成欽此欽遵相應備札南北榷關,除每兩加羨五分外,仍量增五分為一錢,照正額通算,合計八關共增銀五萬餘,而務要按期完解到部充餉,不許藉口增稅致剝商膏,以叢物議,差滿之日應同正額一體考覆。

    一、增加鹽引,議之者禮臣何如寵。憲臣曹於汴、楊鶴也,該臣看得,自正引積而官鹽雍掣,坐費而官鹽貴,知者皆歸咎鹽少而奸徒私販乃十倍官鹽,豈天所雨哉?其故商人所受者,引內之鹽而夾帶之,更嚴於私販灶戶之餘鹽又安售焉。於是亡命之徒揭竿興販了無禁忌,怪乎似鹽日多,正引日滯,官鹽日貴也。邇者商人正引之外,既許夾帶餘鹽,亦示以通融矣,合無產鹽地面或於額引之外量增新引,或於額引之內量增斤重,俾令商人盡其資本,任買場鹽,則商人可以公平交易而不必坐守,灶戶可以憑鹽售利,亦何樂私鬻,商引自銷鹽價自賤,灶鹽自行,私販自絕,自無窮之利端在於斯矣。臣前疏所以欲於淮南增引者,正因官鹽廣而四鹽,不謂諸臣所議亦復相同,所當移會各省直巡鹽御史,亟行商榷具奏者也。惟積引在科臣解學龍、臺臣李柄俱雲當覆真偽,以酌行止,誠為有見。至臺臣劉學詩又以巧者,不過習者之門議,欲仍用袁世振借其心計,俾令通變宜民,疏理鹽課,亦今日鹽政之急務也。

    奉聖旨:增鹽舊商自承,不準新商攫利,欽此欽遵為照量增新引,加重鹽斤,俾灶鹽有所售而私鹽自可屏絕,此拔本塞源之法也,舉朝有同心矣。聞長蘆等處商人亦有願增新引而苦於創始者,粵東行減斤配引之法,歲增課數萬,是行之而有效者,相應移諮都察院,轉行兩淮、兩浙、長蘆、河東各巡按御史,並福建、廣東各巡按御史,查照欽依事理,或於額引之外量增新引,或於額引之內量增斤重,並增課銀若干,務要秉心公虛,從長酌議,限三月內回奏以憑具覆施行,慎勿高閣置之,徒令會議成空談也。

    一、蒐括雜稅,議之者憲臣曹於汴、楊鶴,樞臣申用懋、科臣沈惟炳、張鼎延,臺臣蔣允儀、姜兆張也,該臣等看得關稅年來增加不一而足,復以僉議又照每兩加羨一錢,幾及五萬,而商已重困矣。除咸陽木稅、潼關雜稅該省撫臣近題作新兵糧餉不開外,如浙之黃魚稅,閩之沙埕木稅,海澄雜稅,山東之泰山香稅,粵東之南雄橋稅各有定額,從來俱作本省公費,支銷多者十數萬,即少亦不下四五萬,各有項款,應當查明原數,以一半作本處公費,以一半歸臣部,是以應得之稅蒐括充餉,原非奪其所有者也、南京宣課司稅似猶存乎見少,仍當增額。至於呂宋商船。香山澳船,果若真享其利,即每歲數十萬亦不為過,但恐奸宄閘入,禍出叵測,是以小利而遺大害,其稅之應榷與否,又非臣部所敢遙度者。惟是下海船隻,閩廣最多,率領司府印帖於外洋貿易,或有領帖一張納稅四兩至十數兩者,如侍郎申用懋尤見之真而言之切,然不用以市得即籍以潤槖,倘有肯輸之公家所得不既多乎?臣向有此條議,而眾論悉以為可行,撫按司府不得博寬大而聽令乾沒者也。

    奉聖旨:雜稅嚴禁私潤,欽此欽遵,為照廣東南雄府太平橋北抽盤商稅四萬三千餘兩,除解部五千兩,餘作本省充餉、公費。浙中魚稅歲入不下萬餘金,除料價三千餘兩,餘作操賞公費,不列正項。閩之沙埕木稅,海澄雜稅渾在本省商稅、魚稅項內,約有三萬餘兩。泰山香稅舊有解京額銀,後以兵亂免解,又有撫按充兵餉銀六千兩,布政司科場銀二千兩,以上四款雖亦各省難割之物,既已奉旨充餉,嚴戒私潤。即本省有不得已之用,亦當各分一半,速解本部可也。至於下海船隻,如閩之漳泉、福州,浙之寧紹溫臺,粵之惠潮等府,處處有之,皆司府自作公費,其納價有三五兩至六千兩者,數之多寡難定,是在各官誼切同舟,亟當自認報解,擬合移諮該省撫按查催南雄橋稅等項,每歲應解若干,以一半作本處公用,以一半解部充餉,其餘下海船稅等項,酌量起解,如乾沒不報者,恐物議叢而白簡隨之矣。

    一、牙行換帖,議之者寺臣康新民、科臣張鶴雲也,該臣等看得寓內州縣,地方有肥瘠,而牙行換帖無處不有,蓋不論原行之多寡而論產物之有無,貨之細軟珍貴者無論矣。即如米麥油酒為民生所必用者,定有所產之方而富商大賈於此兢逐焉。未有所買貨物日以千金、百金計,而牙行日積月累毫無所得者也。查舊例換帖不過數錢,即設立名色,折罰贖谷亦僅一兩二錢已耳。今後查天下州縣有物產所驟行貨富饒者,縱量行加增,亦不為多,即以寺臣原任固始之,每歲奈米一百八十餘石以供縣官之用,而多者尚不知其數也,此外不必再議商矣。約計天下州縣千餘,多者可得二百兩,少者亦得幾十兩,與其入貪墨之囊,不若充軍國之需,此與臣原議行稅相彷彿。但各處風俗不同,亦有原無行稅者,善哉科臣之言曰原無者,自不可增,原有者,亦不可減,此不煩加派,亦不煩催徵者,勿藉口充餉,分外科擾也。是在賢有司據實呈報,賢撫按加意查核耳。查行稅一議,臺臣趙洪範、李長春、顧其國皆謂猥瑣且擾市,而憲臣曹於汴、楊鶴又謂牙行換帖稻有千古不止者。刑臣胡世賞雲有行稅者,當行蒐括,科臣解學龍等疏雲牙行納銀、納谷,夫既已徵之於民,不可歸之於國,故不敢盡廢焉。

    奉聖旨:牙行換帖因地酌宜,欽此欽遵,為照寓內省份除雲貴暨窮邊州縣免議外,以腹內地方言之,凡貨物出產聚集處,所有商賈往來因有牙行,經紀一行領帖至十數紙,納帖折價可數百金,即小縣僻州必有市肆貿易,必有牙行,居聞亦有三五十金,本部第知各省直之肥瘠,而各撫按能知各州縣之肥瘠,今照省直額定總數,約有七萬餘兩。至於酌量本省地方產聚若合,應派多寡若合,撫按督行司府,自能定之,要勿失原派之額而止,今將省直酌定額數開列於後,行令省直如數徵解,以佐軍餉,仍造冊揭報部議憑稽覆,毋得隱漏,有辜屬望。南直北江三千兩,江南七千兩,浙江一萬兩,河南七千兩,山東六千兩,湖廣六千兩,福建六千兩,廣東六千兩,山西五千兩,陝西四千兩,北直六千兩,四川五千兩,江西六千兩,以上州縣共一千三百一十七處,共銀七萬七千兩。

    一、賈稅酌徵,議之者科臣解學龍也。該臣等看得軍興以來,在在有稅,稅契、稅當等稅俱用以充餉矣,而獨有賈稅未及,說者謂恐其擾民而多事也。乃聞各府州縣亦有徵收在官者,而國家曾不得其分毫之利,大率以供有司私費耳。夫取之有名,業已盡錙銖而不諱用之,盡實止以供漏而不問其謂之何,宜如科臣議,令其盡數解部充餉,要於百姓非有加捐者,總之此數彼取之民,我取之官,挹彼注滋移私為公,本無者固不可創,本有者亦不容隱,計莫善於此也。若夫牙行折谷,則臣於議單疏中詳載之矣。

    奉聖旨:司府紙贖、賈稅查解二款,該撫按官酌議,無為貪官籍口,欽此欽遵,為照賈稅業已奉旨,應行各省直撫按所屬備查,賈稅一項如在行商報稅之外,原另有賈稅者,無妨盡數查明徵解,不嫌其多。倘仍在門攤、地鋪、店房之內行,商先已稅過者,而復令稅之,恐一人兩稅,不圖厲商,抑非政體,亟宜曉示,即行裁禁,毋令貪官奸胥藉此誅求,若夫牙行經紀,本部另議輸課矣。

    在崇禎二年的五月二十日,思宗正式批准,將牙行換帖、賈稅酌徵、蒐括雜稅、增加鹽引、加增榷額這幾項徵收商稅的政策刊刻成冊,命各地方遵奉施行

    根據以上幾款,一鈔關增課,每年增稅50000兩,二增鹽引或鹽斤,三蒐括各地雜稅,可得銀十數至數十萬,四增加牙稅,每年77000兩,五加徵賈稅

    太子太保戶部尚書臣李謹題為軍需匱詘,中外臣工應共同心體國,謹摘臣部所已條議,懇乞聖明嚴敕遵行,毋終漫視事,

    竊照關門兵餉出多於入,入少於出,軍士時苦呺腹,微臣計乏生金,前此會議一十三款奉旨行之省直,業已置之高閣。繼復採廷議條上五事,奉旨行之省直,今已數月,未見一處報聞,事果難行則當言其若何不可,明白執奏,倘有一二可行,則不宜如石投水,使一番條議竟成畫餅,臣備檢原疏,如復商稅一款,則臣昔撫秦中,見潼關雜稅、咸陽木稅,兩稅不下數萬,臣原題充建造瑞王府第應用,臣去榷千榷萬不以供建造而盡以充宗祿正項,宗祿則聽之逋負而不問。甘肅有國初以來額設稅課司徵稅,用供巡撫公費及各鎮道等官紙紅油燭等費,前該巡撫李若星題將公費改於每月外故兵馬還官銀內動支,稅司則行裁革。又聞廣東南雄府乃絲綿叚入澳及交趾等國貨物入中國要路,其稅輸府者僅一、二萬,而管關通判所得無算。又聞浙江台州府鹽稅管鹽通判每年私扣甚多,清銀一次輒分送同僚及分賞吏書門皂,一次入已尤難數計,該府此稅不知何項支銷,不可清查,更於原額外加銀一萬解部充餉乎?又聞福建漳州、浙江定海、鄞縣、慈谿等縣每年每處稅銀不下數萬,止充該省公費,不可清查每年確數,量留若干,解京若干充餉乎?又聞江西贛州兩關乃絲綿釉叚入廣海之路,而廣東之鹽、福建之靛與夏布,下江西及南京臨清之稅銀,每年不下五、六萬,以六分解京,四分留作兵餉,而管關通判所抽不下二、三萬,不可酌增一、二萬充餉乎?又楚中漢陽稅場額銀每季六千兩,廠官私扣銀不下二、三千兩,若用賢能甲科監收,季可得萬。其餘荊州、衡州稅亦應皆復,繇四省言之,而各省直可推也。府州縣舊額尚存在案,似無難查,何至今不報也。

    天啟六年二月二十一日具題,

    本月十四日奉聖旨:這條議諸款,即著移文省直撫按將各項錢糧逐一查確,限四月終各具疏報聞。如過期不報者,該部指名參來處治,欽此。

    戶部尚書李起元提出的恢復萬曆時期的榷稅雖然沒有成效,但崇禎時期依然在努力恢復

    題為寇變時發,議足兵餉以圖安攘事,

    該本部題,專理新餉山東清吏司案呈,崇禎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奉本部送戶科抄出南贛巡撫劉澤深題前事等因,本年五月十七日奉聖旨:該部各與議覆,欽此。

    欽遵抄出到部送司,除增設守把聽兵部議覆外,留稅一節相應具覆,案呈到部,為照:

    贛州橋稅,案查天啟六年二月內,先該臣部前任尚書李起元題贛州兩關乃絲綿釉綿叚入廣海之路,廣東之鹽、福建之靛與夏布等貨,凡歷江右及留都至臨清,約稅不下五六萬,議分一二萬解部充餉,奉旨行查,未見確報。至崇禎元年始報贛鎮商稅銀一萬兩,上杭河稅八千兩,又經原任贛撫洪瞻祖以流寇出劫,題留為官兵安家行糧之用,隨該臣部覆,準暫留一年,而元年以後關稅仍當覆實報部,以充遼餉,業奉俞旨欽遵在案。今該撫劉澤深又具疏請留前稅以充本處之餉,或亦萬不得已之計。第目下遼餉出額已定,正多方補湊以足入額,若復零星割留,則入額終無足日,況前撫之留者特其暫耳。今欲求留之以餉新兵,此必不得之數也,但地方告急,兵難遽撤,計口授食,倉卒無措,合無將前項稅銀姑準再留一年,以餉新兵。贛撫雅負安攘之才,流寇旋當底定,嗣後寇止自當銷兵,而餉可無議已,倘一時寇孽未盡,芟除徒兒遽難解散。臣聞贛州商稅歲入原自不貲,即去歲臣部覆疏亦云元年以後覆實報部,可見一萬八千原非一定之成額也。即於贛稅中委曲善處,亦可量增五六千兩,以充兵餉。又南雄太平橋稅近經會議具題,業已蒐括抵充舊餉,議者或謂共捐萬金以充舊餉之外,尚可增額四千以充贛餉,此則臣訪求於彼中縉紳而得其梗概者也,是在該撫預為籌處,臨期請以為來歲之用。其原派贛稅一萬兩並上杭河稅八千兩,斷應自崇禎三年為始,解部濟急,臣部已括之遼餉入額之內,萬難久假以供別需者也,既經具題前來,相應覆請,恭候命下臣部,移文各該衙門遵奉施行。

    崇禎二年六月十六日具題,

    本月二十二日奉聖旨:是,欽此

    這是己巳之變前增加商稅的事,己巳之變後由于軍費浩大,徵商也越來越多。

    題為遵奉明旨條議理財足用之策以佐軍興事,該臣部題前事,正月十九日奉聖旨:這條議六款著該部還同該科參酌長便,並有未盡事宜一體商確具奏,欽此。欽遵當即移會戶科參酌,去後隨準戶科都給事中解學龍移稱參看得:

    一、士首四民,素諳忠義,年來獨寬優免,皇恩則既沃矣,士獨無所自效於危時乎?通查海內生員,大州縣五六百名,即小縣亦二三百名,計一年所入可得三十萬兩,足當一省賦役,今自崇禎三年為始,盡扣充餉,亦不後其君者之當然耳。

    崇禎三年正月二十七日具題,

    本月三十日奉聖旨:生員優免,委多詭寄,仍著徵解。

    首先是崇禎三年正月三十日,思宗批准了徵收生員優免銀,從崇禎三年開始徵收,每年三十萬,後增為四十餘萬,徵收三年

    題為遵旨措餉未盡事宜事,案查先該本部題為遵奉明旨,條議理財足用之策以佐軍興事,崇禎三年正月十九日,欽奉聖旨:這條議六款,該部還同該科參酌長便,並有未盡事宜

    一併商確具奏,欽此。

    隨經移會戶科查議去後,續準戶科都給事中解學龍手本移會,將六款參酌前來,已該臣部另疏具覆,奉有欽依外,內有原開未盡事宜二款亦應具覆。查得原移本手內開一榷稅之當議也。嘗故宋臣范仲淹之言曰:國用未減,既不取之於商賈,須取之於農,與其害眾,孰若取之於商,而趙開語張浚曰:民力盡矣,錙銖不可加,獨榷貨稍存贏餘,斷而後行,庶可救一時之急,此兩人皆不得已,權宜之言,而要不失為斟酌之計。竊謂今日田畝既難更加,不如於各關榷稅倍增之,歲亦可得數十萬,但行之亦有宜酌者,如粟米、布匹、棉花三項皆貧民所需,斷當照舊,而其餘如金玉幣帛玩好等物,非富商不能鬻,非富民不能有量加以足餉,事平即止,此於貧者固無干,而與富者亦不為厲,且於先王務本抑末之意亦有合焉,似可行也。

    惟再加商確具疏奏請聖裁等因到部,該臣等看得,目今兵連遼左,寇入門庭,情形愈迫,徵發倍增,入孔有限,出孔無窮,欲求補且而不可得,則科臣所陳固救時之急著也。科臣議加榷稅,謂粟米、布綿花貧民所需,皆當照舊,惟金帛玩好等物富商所鬻,富民所買,量加足餉,誠為務本抑末之意。及查南北各榷關舊例有稅船料者,有稅商貨者,又有兼稅船料、商貨者,俱系祖宗朝舊制,不可輕變,似難一概取盈商貨,姑以關稅舊額新增言之:

    北新八萬兩,滸墅八萬七千五百兩,九江五萬七千五百餘兩,淮安四萬五千六百兩,揚州二萬五千六百兩,臨清八萬三千八百兩,河西務四萬六千兩,以上二關因解不足額,清議減二萬兩,河西務議減一萬四千兩,崇文門八萬八千九百二十九兩零,此各關舊額新增之數也。

    及後臣部兩次,每兩共加羨餘一錢,通計八關已增五萬,如欲於商民船貨之內另設科條以稅之,恐成法一變,囂然喪其出途之原。合無比照舊例,每兩再加二錢,內崇文門、河西務新值虜警,商賈甚稀,宜聽先後補湊原額,不必議增。臨清亦屬北地,虜警之後人多畏足,姑於每兩各加一錢,通共各關歲可增六、七萬金,眾擎易舉,事便而商不擾。至於罰厭罰米為公費用,亟當嚴行各關禁革,其完欠考成仍遵照舊例,差未滿者不許推升,即推升者,仍須考覆,勿託空言,力為舉行。又南京宣課等司為貨物通行之衢,設有南部司屬管理,與北京崇文門出納相比,何以額止一萬,是有遺利,宜行南部酌議再加二萬,無拘舊額。仍有江西贛州稅銀二萬與福建汀州稅銀數千,昔年以贛撫用兵議留,今當通行解部充餉者也。

    崇禎三年二月十二日具題,

    本月十七日奉聖旨:南北關稅依議加額,還立法嚴飭,無令榷司藉端生擾。

    崇禎三年二月十七日,思宗批准了南北鈔關每兩加一錢,共增銀六、七萬,南京宣課司議加二萬,江西贛州商稅銀二萬與福建汀州稅銀數千解戶部充餉。

    太子太保,戶部尚書臣李等謹題為大工告匱,設法催助,共圖成功事,山東清吏司案呈,天啟六年正月十二日,奉本部送戶科抄出工科署科事左給事中楊所修題前事等因,天啟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奉聖旨:制鈔已有旨了,各處正項錢糧積貯備用的,著撫按官加意清查,分別應動應留二款,依限回奏。宗藩勳戚捐助數多者,宜加旌異,以勸急公。鹽課量增,公役輸納,當鋪免差三事該部確議速覆,欽此。

    欽遵抄出到部送司,除公役輸納、當鋪免差等項已經工部具覆外,所有鹽課量增一事,餉銀酌覆等因,案呈到部,該臣等看得殿工肇舉,土木繁興,凡屬臣工,靡不欲竭子來共,堂構顧臣部職掌邦計,總領鹽鐵少可設處,蒐括以助涓滴,自後今據科臣欲將各運司鹽引除正課外,量加分釐以助大工,於商則為眾舉,於國實為權宜相應,依議派徵。第各處鹽引利有厚薄,課有重輕,量增之數亦當隨地斟酌,各有分別。

    謹按兩淮每年額行邊引七十萬五千一百八十引,又行積引二十九萬餘引,共行新舊引九十九萬五千一百八十餘引,鹽利頗饒,每引量增銀八分,共銀七萬九千六百一十四兩四錢。

    兩浙運司行鹽四十四萬四千七百六十九引,利亦差饒,每引量增銀七分,共銀三萬一千一百三十三兩八錢三分。

    長蘆運司行鹽三十萬四千八百五十引,利亦不厚,每引量增銀四分,共銀一萬二千一百九十四兩。

    山東運司行鹽二十一萬四千五百七十九引,向因豪商築打千斤,大包屢稱壅滯,然能按斤掣摯,何難銷賣,每引量增銀三分,共銀六千四百三十七兩三錢七分。

    福建運司行鹽一十萬四千三百四十引,鹽利頗優,每引量增銀六分,共銀六千二百六十兩四錢。

    廣東鹽課提舉司行鹽七萬七千三百一十六引,利不下於兩淮,每引量增銀七分,共銀五千四百一十二兩一錢二分。

    河東運司行鹽四十二萬引,其利甚微,每引止量增銀二分,共銀八千四百兩。

    陝西靈州鹽課司額行小引鹽五萬九千三百三十七引,利亦無幾,每引量增銀二分,共銀一千一百八十六兩七錢四分。

    西和、漳縣二鹽井額課止及二千餘兩,雲南、四川課亦無多,且地方多事,俱合免增。

    以上各運、提司共增銀一十五萬六百三十八兩八錢六分,俱於天啟六年為始,照例春秋追徵解部,傳解工部助工,雖微求及於額外,商心未必盡傔,但俟殿工完日即與豁免,各商諒亦不稱厲也。既經具題前來,相應覆請,恭候命下臣部,移文都察院轉行各該按鹽御史,並札各運提司一體遵奉施行等因。

    天啟六年二月初二日具題,

    本月初五日奉聖旨:是,欽此。

    天啟六年正月,時任工科署科事左給事中的楊所修提議,各鹽運司增銀150638兩用來修三大殿,戶部議覆,千古一帝於天啟六年二月初五批覆同意

    題為再議措餉未盡事宜以濟軍興萬一事,

    自遼左發難以來,群議盈庭,利析秋毫,今欲徵之民而閭閻告竭,欲取之官而左藏如洗,捉襟堪憐,扼腕無策,此臣所以日夜芒刺,廣詢群策,欲資補濟於萬一也。除科臣解學龍開送榷稅、事例二款,已經題覆外,所有區區管窺之見仍得三事,其二系鹽筴,其一系倉庾,皆遵奉明旨,所謂從大款假處講求者,敢再昧死為皇上陳之。

    一議新增鹽課之應存也。查得天啟六年該臣部題覆工科給事中楊所修疏議,將各運司每引量加鹽課以助大工,在兩淮運司加銀七萬九千六百一十四兩四錢,兩浙運司加銀三萬一千一百三十三兩八錢三分,長蘆運司加銀一萬二千一百九十四兩,山東運司加銀六千四百三十七兩三錢七分,福建運司除題減外,加銀一千五百八十六兩八錢,廣東提舉司加銀五千四百一十二兩一錢二分,河東運司加銀八千四百兩,陝西鹽課司加銀一千一百八十六兩七錢四分,以上各運司、提舉司共增銀一十四萬餘兩,原議工完即止,已於崇禎元二月內題準停罷在案,至元年十二月內復該工部以陵工繁費諮會臣部,題準再徵元年一年,各已陸續解交工部,完日即當停止矣。但今國家遭百年未有之變,處極窮至迫之時,曩所本無,尚且議增,昔所本有,豈可議減,合自崇禎三年起,照舊加徵,以濟軍餉,候事平停止。夫夷虜蹂躪,率土同仇,富商大賈正宜樂輸,諒不以為厲也。

    一議加引加鹽之當行也。查臣部於崇禎二年採集廷議,曾有加引加鹽之議,通行省直,今止據兩浙運司加引三萬道,增課八千兩,其餘尚未有以報也。夫以天下之大,四海之廣,生齒日繁,而所行之鹽僅如舊額,豈不尚有遺利哉。良以私鹽充斥而公家之利盡為奸徒吞噬耳,即如淮鹽割沒一項,乃因鹽引多帶附餘之數,而增加之以補正課之不足者,是即不加引而加鹽之說也。但聞每引該割沒銀二錢,據所報解似有未盡,當此軍興緊急之時,仍當盡行清核,以為國家之用,其他運司亦可仿而行之,即不盡拘二錢,亦豈遂無數分,所謂錙銖而積毫釐,有益者也。合無敕各鹽臣禁緝私販,量議加引加鹽,引加則國課自增,鹽加而正額亦廣,商不稱病,國計有俾,何憚而不為乎。再查天啟六年,兩淮鹽臣陸世科議加和州、含山等處食鹽二萬九千餘引,每年徵課三萬兩以抵杭州織監、袍價,至崇禎二年,鹽臣張養以織造停止,題將前銀停免,已經臣部覆準在案,但袍價雖停,而地方之鹽斷無不行之理,鹽既行,則課必不免詢之於眾。僉謂可復,宜令盡解臣部以充軍餉,每年可得三萬兩,未必非軍糈之一助也。

    崇禎三年二月十六日具題,

    本月十八日奉聖旨:這條議措餉三款有禆軍興,便著依議申飭行,欽此。

    這筆鹽課銀餘崇禎三年二月十八日被批准恢復並用於遼餉,同時恢復和州、含山等處的三萬兩鹽課解部充餉

    至天啟四年,

    兩淮運司和含食鹽銀二萬三千三百三十八兩三錢五分,積引餘鹽銀十二萬兩,又積引票價銀一十一萬兩,又割沒餘鹽銀一十四萬兩

    兩浙運司長興縣新增課銀一千六百兩,新加引稅銀三千三兩一錢六分

    長蘆運司新增山東遼餉引課銀三萬六千八百五十八兩三錢

    廣東提舉司新加鹽課銀二萬七千一百一十五兩九錢一分

    河東運司續增四千兩

    各鹽運司總計增鹽課465914兩,再加上之前恢復改助工為助餉的150638兩,總計增鹽課616552兩

    題為奉旨價額,敬行酌議事,專理新餉山東清吏司案呈,崇禎三年五月初五日奉本部送戶科抄出南京戶部尚書鄭三俊題前事,內稱留都雖稱都會,原非商賈扼要之地,故下則蘇杭綺麗,由京口而入邗關,上則川廣珍奇從楚江而止,蕪湖兩地皆距南京百數十里,揚州已有稅矣,蕪湖諸物輻輳,視南京猶過之。今日南都百物踴貴,數倍於昔,若驟議加課二萬,商民驚擾,恐非所以仰體皇上立法嚴飭,使無生擾之至意也。既經該司具呈前來,合無將蕪湖商貨照先年舊例,令赴宣課司報稅領單,但勿苛徵而令其稅入以濟新課,庶南京新增之額不甚見為苦也。如以蕪湖不議稅鈔,則舊稅止應量加,明白曉示,俾可暫從,庶商賈不至卻步,司榷者亦無慮於斂怨也等因,

    本年五月初二奉聖旨:戶部知道,欽此。

    欽遵抄出到部送司相應具覆,案呈到部,該臣看得,國家仿古譏察之法,設為關市之徵,所以通商賈阜財用,以示抑末之意也。顧疆域各別,稅額懸殊,而多寡衰益之間非可遙揣臆定,必親履其地之為確也。昨臣部以軍興餉詘,議加關稅,因查南京宣課司稅額僅止一萬,臣部存乎見少,題令南部議加二萬。夫欲加額而必令南部酌議者,蓋未晰彼中之情形耳。今據南計臣鄭三俊題議,大都謂留都至所榷者皆落地貨稅,所得無幾,惟蕪湖密通南京,扼處上流,凡滇、黔、川、廣奇珍貨物靡不輻輳於此,商賈貿易倍於南都,而徵榷不及,是亦天地間一不均事也。據議欲將蕪湖商貨照先年舊例,令赴宣課司報稅領單,以湊新增二萬之額,此南計臣為國熱腸,調劑苦心,臣部實嘉賴之。況先年上流貨物之至蕪湖者,湖口曾有榷稅,自經停撤,絕無別地徵取,即蕪湖所稅亦不過抽竹木之稅,原未稅及客商。臣部之議適相脗合,且當國家多事之時,得此一稅未必非涓滴之助,所當即為允行者也。惟董理之官,徵榷之法,就中宜用斟酌焉耳,查蕪湖距南都百餘里而遙,如令商賈經紀赴京投單,則鞭長不及,馬腹上之稽覆難施,下之躲閃更易,是徒抱牙會之私也。如另委職官以董之,則位卑權輕,不足以彈壓,臣等與南計臣面相商確,似謂南都稅有定額,原有宣課司大使收解,不煩監督親視,合無即令南都監督移駐蕪湖徵收,其衙役人等不煩另設,極為妥便。其徵收之法或如南都舊例,徵收落入地貨稅,或照別關則例徵收過往船料,其歲額以三萬為率,聽南部酌量衰益。若夫南都宣課雖不能比照北京崇文門事例,但一萬之額甚微,合令量加一萬,其銀盡解臣部以充薊遼之用。倘徵收愈額,則破格優錄,若厲商濡染,即重行參處,南計臣風裁矯矯,督屬嚴明,無俟臣言之喋喋也。既經具題前來,相應覆請,恭候命下臣部,移文南京戶部遵奉施行。

    崇禎三年五月十六日具題,

    本月十九日奉聖旨:是,欽此。

    崇禎三年五月十九日,明廷又於蕪湖增設榷關,徵收落地貨稅三萬,南京宣課司增銀一萬,充遼餉。

    這當然遠遠沒有結束,崇禎七年,各鈔關又於每羨餘銀一兩加銀六分,僅北新一關,就增銀6240兩

    為稅外加稅,蒐括何從,仰祈聖恩豁免事,

    竊謂借名公費,圖潤私囊,王法之所必誅也。臣等誼切急公,祗圖殫搜,以佐軍需,何敢隱徇?而充吏橐乃通行限認各屬報文,俱稱自額稅而外,並無雜款,已經西按臣劉令譽移覆,而計部再行諮查,臣棊已再三駁核,各屬覆詳,實實無可強認,臣亦不能虛坐以應上命也。緣江南畿輔之區,舟車之會,非若遐陬僻壤,可以私徵廛市者。沿江洲渚之地無不歸於蘆課,至若商賈往來,西郡設蕪湖,關東郡設滸墅關,百貨俱有額鈔,若私稅開,則官稅損,亦司榷者所不容也。此中賦重民貧,力已竭於正供,近年新定八款雜稅已俱稅納之不前,況欲加盈額外乎?從來加稅之害更甚於加賦,賦有田畝可科,然加編已為重困,稅則全無限制,往往輸至公傢什一,歸之中飽者什九,且無論日後重徵累民,但議開之令一下,而閭閻已遍地騷然矣。我皇上嚴禁加編,所以杜吏弊而惠元元者如此,其至薄海內外無不歡誦皇仁,夫稅與賦總是民膏,聖心必無異視也。臣詳味明旨責成重在清,其隱漏非欲增其所無故,仰體德意,據實奏聞,伏祈聖恩俞允施行,臣無任祈恩待命之至。

    崇禎九年,明廷又在各地加增雜稅,南直隸一帶增加八款商稅,戶部再三諮詢,要求加增

    談遷《棗林雜俎》言:

    “文文起入相數日,撤稅監,自上獨斷,長洲掠其德。已文選郎呂大器奏「臣前止稅監,今蒙採納。」閣臣見之,謂選郎賈譽。長洲曰:「此好事,何難認也。」”

    崇禎時還一度恢復了萬曆時期派遣太監(即稅監)往各地徵稅的政策

    今皇仁浩蕩,監稅盡撤,害商既去,商貨已通。或將鈔關原額加增,庶在部可以取盈,在商亦不稱厲。除河西務事關漕剝,難以一切之法行之,或應免議外,如臨清原額久虧,今應則其足額。滸墅、北新、九江、淮、揚五處,各加一倍或三分之二,亦似無妨者也。至省府州縣,原有稅課司局所徵商稅,與監稅大同小異,一向多系存留,額亦無幾。而今稅監革矣,此內似可量增,定限起運。查牙稅每年定額解部,州縣上者以八九百兩為額,中者以五六百兩為額,下者以三四百兩為額,通計天下一千三百五十餘州縣,上中下率算每處五百兩,共該六十七萬五千兩,即與監稅大同,而無復監稅之名,原系戶部款項而但則起運之實,且其法簡事該,止問牙行一身而各商之貨備。即房產稅契亦原在此條之中,比之處處巡攔,樁樁抽驗者,較為安靜,惟在巡撫道府嚴禁滋擾,此似可以久行應請廷議者也。

    朱由檢甚至一度恢復了萬曆時期派遣太監於各地徵收商稅,後在文孟震入閣後,崇禎才將稅監撤回。然而稅監撤歸撤,各地商稅仍在飆升,按照兵部尚書楊嗣昌和戶部尚書程國祥會議所得,滸墅、北新、九江、淮安、揚州五處鈔關,各加一倍或三分之二,各省府州縣的商稅存留地方的,量增起運解戶部充餉。重定牙稅額數,總計定額為675000兩,你要知道,崇禎二年五月二十日初定牙稅時,各省直地方不過定額77000兩而已。

    所以,魏公公粉除了整天拿了個紅寶書高唱魏公公不朽外,基本是不會去看書的,說的話也就和放屁一樣,除了臭,還是臭

    當然,魏公公也不是一無是處,人好歹會蒐括錢財修三大殿呢

    天啟五年四月二十九

    上諭工部等衙門:朕自御極以來,每念兩門三殿工程宏鉅,費用浩繁,該部那借術窮,內帑蒐括殆盡,悠悠忽忽,何日吉成?朕念茲在茲,未嘗一日釋於懷也。今中宮等宮,諸王公主並司禮監等衙門,各監局司庫掌印,管事牌子,及內外私家閒住太監等官,恭進助工銀共四十萬兩,俱發公所貯收,仍著內外經管監部各官會同廵視科道,眼同給發支用,俱要實心任事,仰體朕懷,作速催儹工程,蚤完三朝闕典,毋得仍前怠緩,冐破侵欺,違者從重參來,必不寬赦。

    天啟五年六月初一

    山東道試御史陳睿謨言:今時大小臣工言蒐括,言事例,言協助,章滿公車,至廑天語申飭,而曾無濟目前萬一,以天朝輪奐,萬目經營,豈可付之,不可計之,程委之莫可知之數,祗以國家金錢,當尾閭之洩也乎。然此直就大工言也,頃樞部議裁關門兩帥,歲可省二十餘萬,推之他鎮,將領冗濫,其當裁也,何獨不然。又見薊督查覆四鎮兵馬虛數,歲可節餉金十餘萬,糧草數十餘萬,推之他鎮,兵馬虛冐,其當節存也。又何獨不然,宗祿浩繁而申以定額,有江右分府勻頒之例在,而功令可按矣。京卿填委而予以疏通,有請告自陳之例在,而濫觴可杜矣。屯田總於督餉,而一手持籌,鼓鑄開局荊州,而通行天下,有竟解本色輸銅近地之旨在,而處置具稱得宜矣。聖天子清心立極,軫念時艱,自先禁制,近自乘輿服御而外,一切各庫局諸物苟可酌量通融,何妨與民節省。即以近日各宮監助工銀一十四萬,誰非撙節之餘,自此益加風勵,群相勸勉,其所留遺,寧有涯矣,視紛紛遣使擾擾百端,一不堪再而剜肉,醫瘡者功相萬矣。又有今升光祿寺卿,原任浙江左佈政周延光,其人者輦金入都,託致私人題升今職,又有南太常寺少卿蔡應麟景逼崦嵫,形如木偶,所當分別議處,以清仕路者也。

    得旨:今後內外各衙門務要一體奉行,周延光、蔡應麟著該部分別議處。

    比如天啟五年二月二十三日,三大殿復工後,諸王、公主及中宮、司禮監等衙門、各監局司庫掌印,管事牌子,及內外私家閒住太監等,就捐助了四十萬兩白銀助工。其中,各宮監捐助就有十四萬,佔了盡三分之一,一定是千古萬人免勸內外宮禁衙門人等勉勵輸銀助工,可惜天啟五年頌璫還不流行,還沒有集體開始吹廠臣如何如何,大大降低了千古完人的絕代風采

    又比如蒐括各地方財政剩餘

    天啟五年三月十一

    兵部尚書趙彥搜班軍折價銀共一十一萬九千八百餘兩助工。

    天啟五年十一月二十九

    先是以大工告匱,遣兵部郎中張爾嘉督催班軍銀十一萬餘兩,以濟急需。至是,兵部覆:據爾嘉回報言,鳳陽等衛各處報有者,止五萬四千六百餘兩,內報解者止四萬一百餘兩,而實解到部者止一萬六千三百餘兩。乃松常所欠至三萬二千餘兩,直居全數三分之一,各衛既諉於各府,各府又諉於災荒,展轉愆期,豈臣子急公之誼?乞行應天、鳳陽撫按,勒限嚴催。

    得旨:班價銀原系額編,有司何得洩洩從事,你部便行與該撫道官作速催解,限次年正月內通完,以助大工。有仍前違玩者,聽張爾嘉指名參處。

    天啟五年六月十七

    刑科給事中霍維華蒐括廵青節存銀五萬兩助餉、助工。得旨嘉其悉心體國。

    天啟五年六月十七

    部覆御史崔呈秀疏,將保河鎮江等府備倭銀兩速催勒解。其榷關稅銀,令該地方巡按御史綜核報數,起解助工。裁革工食行撫按備細清查,酌量裁解三年,工完照舊設補,報可。

    天啟五年七月初十

    監督工程給事中楊夢袞奏:臺臣崔呈秀有疏言保、河民兵銀數萬兩見貯遵化撫庫,又鎮江府有備倭銀數十萬業奉旨差風力官員儹解,至今未見動靜,合無敕令該部作速差才幹司官一員,星夜前往遵化儹解。此外又有貪官追贓一節,請敕各省廵撫按疏上之後,即將被劾官羈留聽勘,不許擅自離任。吏、工二部簡其贓私狼籍者,知會廵視工程科院,請旨勘追解京,以助大工。得旨,如所請。

    天啟五年十一月二十七

    直隸廵按徐吉奏清查備倭銀兩,得旨:據崔呈秀等原奏,鎮江府見貯海防銀十萬有奇,如何止解三萬三千餘兩,還著盡數蒐括,以助大工。

    天啟五年七月初二

    南工部尚書沈儆炌,南兵部侍郎嶽元聲各捐俸助工。得旨:捐俸所濟幾何,以後各部俱照南京兵部節省贓罰及無礙銀兩盡數蒐括解部,以支匱乏。

    天啟五年七月二十四

    工科都給事中顧其仁條議助工大略:以捐助急公責各王府勳戚,以蒐括贖鍰責各撫按,又言各藩司、各榷關及各府州縣,凡一切存積剩餘、紙贖、羨耗之類與夫承差吏胥納班銀兩,在在有之,俱應移文各撫按嚴督,有司極力搜解,以助大工,上從之。

    天啟五年十二月二十一

    工部尚書李起元請蒐括庫貯官銀。

    得旨:大工緊急,費用浩繁,這贛州府入官銀三萬兩,徐州庫軍便銀四萬兩,俱限次年三月內如數解進。其南贛廵撫賞功銀久積未用,及各省直庫貯無礙官銀,都著該撫按官盡數查出,限次年終解完,以濟急用。

    從天啟五年開始,在千古一帝的領導下,各地方就開始蒐括地方財政(包括班軍的班價銀,海防的備倭銀,保河的民兵銀,地方的髒罰及無礙銀以及地方庫銀)用以支援修建三大殿

    天啟六年正月十八

    監察工程太噗寺卿楊夢袞等奏:收放過宗藩文武助工銀八十三萬一千四百五十七兩零,上報聞。

    截止到天啟六年正月十八日,包括之前的四十萬,總計收過宗藩文武助工銀831457兩

    當然,天啟六年就更厲害了

    天啟六年五月初六

    南京工部右侍郎盧大中疏言:奉旨取顏料等銀,職等多方那借,止共湊得三萬五千兩,進助大工急需,此外二次應解顏料乞量免一次,容臣湊辦。

    一十三萬九千八百七十五兩陸續補進,不準免。

    天啟六年八月初八

    內監李永貞題:南京顏料十年一解,自萬曆二十八年至今例應兩次解納,有旨二次年例顏料不必辦納本色,照依應解數目折價解進,以助大工。

    工部尚書張鶴鳴疏稱:原無額徵之銀在庫,並無十年一次之例,自嘉靖二十四年至萬曆二十八年,五十餘年才取一次,若仍議派,不但民窮財盡,皮毛不存,且曠日持久,恐大工難濟,計惟將拖欠臣部錢糧嚴催續解。

    得旨:顏料折價,內監十年一題,舊冊可據,如何說五十餘年方取一次,顯是上下朦朧推諉,急公之義安在?今除解過三萬五千兩外,其餘照內監原題數目勒限解進,不得遲延誤事,責有所歸。

    比如南京工部只能湊出三萬五千兩,但太監李永貞說南京顏料十年一解,工部尚書張鶴鳴稱五十年才解一次,現在民窮財竭,不可加派,不如督催逋欠錢糧。千古一帝執意不肯,要求南京工部將剩餘的139875兩陸續補進以助大工

    天啟六年閏六月二十一

    漕運總督蘇茂相欽奉聖諭,進蒐括助工銀三十萬三十三兩。得旨:募兵挖河及康丕揚、魯保剩下銀共計八十餘萬,今止解三十萬三十三兩,還著照前數盡行蒐括,以助大工,不得短少遲誤。

    天啟六年閏六月二十五

    太監劉文燿奉旨查覆兩淮運司錢糧一百五十萬助工,揚州府知府顏容暄新任,猝未能應,文燿劾容暄阻撓。

    得旨:這解到鹽運司貯庫銀二十萬兩著監部科道照數查收,以助大工,其未解銀一百三十兩著欽遣內臣胡良輔、劉文燿恪遵前諭作速催解,不得聽知府顏容暄抗諭阻撓,稽緩誤事,顏容暄著削了籍為民當差。

    天啟六年九月二十一

    太監胡良輔解進鹽運司銀二十萬兩,揚州府操餉銀及蘇州、鳳陽二府馬價銀共十萬兩,以助大工。仍參運使汪承爵言:承爵與腹心庫吏喻文明百計貪婪,削商膏血,各役頂首,每名不下幾千金,如虎負嵎,把持出入,若非撫按道臣以及臣等極力任怨,則此項銀兩已化為烏有矣。

    得旨:這解到三項銀共三十萬兩,著監部科道照數查收,以助大工。其未完操餉、馬價,著胡東漸盡數勒限嚴催,並鹽運司貯庫銀四十萬有奇,著廵鹽御史許其孝速催解進,另有廣盈庫舊積,該撫按道臣會同該監將底簿開庫清查實數,奏報以憑裁奪。內臣胡良輔、劉文燿殫力催攢,胡東漸、王化行任怨急公,俱勞勩可,紀許其孝,持斧執法,有禆國計。汪承爵剝商貪婪,抗違明旨,著削籍為民,行廵鹽御史追贓正罪。庫吏喻文明等朋比作奸,把持出入各役頂首銀,每名數千金,一併嚴提追究。

    久之,提督操江右僉都御史胡東漸以操餉銀兩未完,具疏引罪,並參原任揚州府知府楊嘉祚多那餉銀,貽累後人。

    得旨:這操餉未完銀兩,著胡東漸勒限嚴催,作速解進,以助大工。楊嘉祚乾沒餉銀數多,貽累後人,著削籍為民,追奪誥命,仍行該撫按將楊嘉祚與顏容暄贓私查明具奏,不必引咎。

    包括河工、兩淮鹽課、蘇州、鳳陽二府馬價都要盡數勒解,以助大工。

    天啟六年正月二十一

    順天府府尹沈演疏稱:前為福建右布政使時,見藩司西庫有備用銀三十餘萬可取助工。

    得旨:著工部作速差官,會同該撫、按盡數起解,以助大工。

    天啟六年五月初七

    福建廵撫朱欽相言:該省西庫貯銀三十七萬,除剿夷開除外,尚有實銀一十九萬三千餘兩。

    上命盡數解進,不必存留。

    天啟六年七月十七

    命工部催解福建存積銀兩以助大工。初,福建布政司西庫貯銀三十七萬兩,備防海之用,以紅夷發難,調兵增餉動支開銷十七萬兩,尚存二十萬兩,布政使沈演以聞,上即命解進,尋以解官劉日珩遷延未到,傳諭趣之。

    天啟六年十一月二十九

    先是,閩中自紅夷發難後,奸民隨處生心,招徒結黨,稱王稱國,而楊六、蔡三、鍾六等擁眾海上,幾數千人。楊六尤桀黠稱雄,福建廵撫朱欽相檄總兵俞諮皋會兵進剿,賊稍稍遁入東粵,督臣商周祚亦大發舟師,南北夾擊,賊始窮促,於是蔡三走本日,鍾六為楊六並殺,亦屏息東番,楊六遂率其黨三千餘人,大小戰船七十二隻詣總兵俞諮皋乞降,遣指揮王應選宣諭,一時願歸農者二千人,楊六等願剿賊自効,撫臣朱欽相以聞,兼敘總兵俞諮皋等將士之功。

    兵部尚書馮嘉會因言:閩昔患夷,今乃患寇,昔患賊與賊合,今患賊與民合,且與兵合何,以言之內地奸宄窟海為生,始而勾引,既而接濟,甚至代為輸轉,所謂賊與民合者故也。自紅夷已靖,閩以乏餉,故盡撤新兵,凡新兵皆市井亡命,狗吠而雞鳴者,一隸行伍,心膽益粗,撤之使去,去將安適,計有浮樑剽掠而已。其與我兵向皆熟識,以其類群間同貓鼠所,謂賊與兵合者此也。夫御海賊與御陸賊異,御今日海賊又與御昔海賊異,閩北自沙埕南達南澳,上下幾二千里,其人皆沿海而居,煙火相連,市鎮互錯,賊無時無處不可焚掠,而我以數千兵碁置其間,疏若晨星,顧難首瓦,即欲合今夾擊,而彼已揚帆與窮島絕嶼之外,非若平原峻嶺,其來有路,其去有方,可以設伏據險而取也,所謂御海賊與陸賊異者此也。閩負山阻海,地瘠民貧,田園甚稀,額徵有數,往時藩司貯有備倭銀數十萬以防不虞,日者紅夷闌入,支費近半,舊藩臣沈演復以其餘貯盡數入告助工,而藩庫中無復有錙銖之遺矣。公私告匱,行伍從何充實?器械從何置辦?船隻從何增添?所謂御今日海賊與御昔日海賊異者此也。今該撫鎮諸臣能使賊楊六等俛首革面,率眾就撫,我且因而用之,分別列營,使貪使詐,計莫便焉。然必嚴為令曰,若輩能殺賊自効當貸,若死,功多者為請於朝,敘賚有差,其有抗違及騷擾者,治如法,如此則鎮臣之威靈真足以制服諸賊,而為封疆為桑梓之念,亦實足取信天下矣。

    得旨:這就撫海寇,散者解網貸罪,用者懸格待功,如議行。餘黨縱橫,還嚴行申飭,但能使民不與寇合,寇不與兵合,即是方御之略,不得苟且塞責。

    這個就更厲害了,福建布政司西庫原有備用銀370000,後銀調兵增餉剿夷,用過銀170000餘,還剩餘193000餘兩,後被全部挪用於修建三大殿,以至於兵部尚書馮嘉會感嘆道【公私告匱,行伍從何充實?器械從何置辦?船隻從何增添?】

    你怕個啥,不知道廠臣點石成金,撒豆成兵,分分鐘教福建海寇和紅毛夷作人嗎?

    在這種大好環境下,天啟六年收過的各項助工銀,遠遠甩開了天啟五年幾個身段

    天啟七年二月初二

    工部開報蒐括捐俸等項銀兩收存放貯數目:天啟六年分通共收過各項助工銀二百二十萬二千三百七十六兩三錢三分有零,金二百一十三兩。又天啟五年分庫記憶體貯銀二萬三千四百三十二兩八錢五分有零,又借用南京解進銀二十一萬兩,三項總計銀二百四十三萬五千八百九兩一錢九分有零。內除本年給發過見工三山各窰廠鋪商夫匠役料工價銀共二百四十一萬七千八百七十六兩二錢五分有零,見存貯在庫銀一萬七千九百三十二兩九錢三分有零,金如前數外,有南京太監劉文曜、胡良輔及光祿寺解進銀五十六萬二千兩,內除見工借用銀二十一萬兩,又工部借用冬衣銀五萬兩,見貯在庫銀三十萬二千兩,查明銷算,報聞。

    天啟六年,總共收過各項助工銀2974377兩,金213兩,此皆乃廠臣運籌帷幄之力也!!!

    當然,廠臣再運籌帷幄,拖欠工匠錢糧總是難免的,但都是別人的問題,魏公公千古完人,哪能有錯

    天啟六年四月初五

    諭工部、都察院:朕思大工肇興,所費宏鉅。今殿工雖不日就緒,但所欠各項價銀已幾至二十萬矣,況全遼未復,兵餉浩煩,今若不盡力稽查,多方愽訪,則大工必至躭誤,而邊疆何日敉寧,殊非朕仰補三朝闕典之懷,亦非臣下子來奮勇之誼也。

    天啟七年二月初八

    太監劉文耀題進蒐括銀兩。

    得旨:這運司操餉馬價及蒐括銀五十八萬兩,具見內外諸臣勞心急公,俟銀到日著內庫照數查收,其鎮江等三府備倭餘銀三十餘萬,該地方官如何稽遲不完,顯是違玩,還著許其孝及各該撫按嚴行催解,再有遲緩的,參來處治。

    這魏公公和崔呈秀辦事不力啊,鎮江等處的備倭銀早在天啟五年六月,千古一帝就勒限地方儘速勒解助工了,咋拖了一年半都還沒解進呢,一定是廠臣疏忽大意了

    天啟七年三月二十三

    應天廵撫毛一鷺疏言:三吳長江盜賊鴟張,海盜縱橫,又紛紛嘯聚,向年協濟海防錢糧已將見貯一十萬三千兩及續收一萬五千四百餘兩盡數解進助工。向使協濟一項勒限嚴追,補完欠數,猶可稍備緩急。無奈年復一年,那借如故,拖欠如故,非盡有司之偷惰半繇,姦胥之舞弄,乞申飭該府覆數追補那借,徵完拖欠,以裕地方緩急之用。

    得旨:江南蠢動可虞,經武儲餉委宜講求。這說協濟一項,那借拖欠等弊,出自官玩吏欺,隱匿多端,甚為中窾。著該撫按即行府屬,盡數查覆。應補應徵的勒限完追,以備地方緩急,無得仍前積習支吾。

    哦,不,誤解魏公公了,這不毛一鷺馬上就把南直的協濟海防錢糧118400餘兩盡數起解,以助大工了嗎?廠臣板載!!!

    天啟七年七月二十九日

    工科左給事中陳維新題:大工告竣,萬國騰歡,計時甚速,計費又甚省,誰非廠臣之殫慮勞心,上體聖明堂構之思,下作百工趨赴之願,以至此。然各項補欠尚多不貲,即木商一節,應給且逾百萬,他逋可知。臣每查解官多於途次遷延,驛逓阻塞,今須於起解衙門給發印信批文,令經過地方實填時日,聽掛收衙門查驗。又壽州入衛班軍大工服役,而月糧經久不解,成何事體,伏乞聖明嚴飭抵補,並已復班糧隨軍起解,違者參處,下所司議之。

    廠臣英明神武,殫慮勞心,但僅僅拖欠木商所給價銀就超過一百萬,其他逋欠更多。你要知道,天啟七年七月二十九日,距三大殿大體完工只差3天,距千古一帝嗝屁只剩一個月,怪不得崇禎即位後,拮据完三殿餘工的湯齊說欠了商匠120萬,履責臣部措還呢

    還有一條史料非常有意思

    天啟六年閏六月二十五

    太監劉文燿奉旨查覆兩淮運司錢糧一百五十萬助工,揚州府知府顏容暄新任,猝未能應,文燿劾容暄阻撓。

    得旨:這解到鹽運司貯庫銀二十萬兩著監部科道照數查收,以助大工,其未解銀一百三十兩著欽遣內臣胡良輔、劉文燿恪遵前諭作速催解,不得聽知府顏容暄抗諭阻撓,稽緩誤事,顏容暄著削了籍為民當差。

    太監劉文耀、胡良輔奉旨查解兩淮鹽課150萬助工,天啟六年解過20萬

    崇禎元年三月二十五

    河南道御史李應薦再疏糾惡監劉文耀、胡良輔,憑恃魏忠賢權勢,藉旨蒐括,斂課百萬。查工科起解底簿止一次解到三十一萬,其餘七、八十萬竟屬烏有,當此國用空虛之日,乞將二監亟下法司,會同部科,簡臣先今二疏一百一十萬之數,果否解官有據,但有侵匿,即行嚴追。其擅取汪承爵二萬餘兩,一併追還,仍治以應得重罪。

    旨令將內承運庫收過數目與部科底簿查對具覆。

    後來被人爆出查對工科起解底簿,只解到31萬,剩餘的竟數烏有。要麼就是謊報兩淮運司錢糧,要麼就是挪用貪汙

    綜合來說,魏公公的確是大明的經世濟國之才!!!

  • 10 # 五班長

    天啟皇帝臨死前把皇位傳給了弟弟信王朱由儉,並留下了兩句遺言“治理朝政,一要依靠張皇后,二要依靠魏忠賢”,剛愎自用的崇禎只聽進了第一句,對第二句的深意理解不了,也不願去想,他希望朝政清明,政令暢通,能有所作為,在即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裡,迅速處死了魏忠賢,剷除了閹黨勢力,可是十七年後,面對李自成的起義大軍兵臨城下之時,他後悔了,也理解了哥哥的臨終囑咐,他密令司禮太監曹化淳重新收葬魏忠賢的遺骸予以厚葬,曹化涥無耐地對崇禎說“忠賢若在,時事必不如此”,崇禎感慨萬千,但為時己晚,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最後只能自縊於煤山。

    人們談論歷史時,過多地從人性的角度去分折歸納總結,而往往忽視了當時的現實狀況,魏忠賢固然是大權獨攬,打擊異己,狠毒殘忍,但他確確實實為大明王朝的統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發明的工商稅就很好地解決了當時的財政危機,即解決了當時的邊關軍餉,又減輕了農民負擔,還可以賑濟救災,而他做的那些所謂的壞事,其實和普通百姓根本無關,只與朝中即得利益者有關,比如他自封“九千歲”和百姓有什麼關係?只要天啟皇帝願意,你管得著嗎?比如拍馬屁的給他建“生祠”,那又怎樣?皇帝都願意,甚至還題寫匾額,別人何必指東道西,不要以為天啟帝只是個喜歡做木匠活的昏庸皇帝,他對朝政的理解要遠遠高於崇禎,我們只不過在歷史上貶低了他,試想,皇帝也是人,也沒長三頭六臂,不可能所有事都親力親為,做皇帝最主要的就是知人善用,他即然用魏忠賢,就要全力維護魏忠賢的權威,這一點做的沒錯,說的不好聽的,魏忠賢對他來說,就是一條看家護院的狗,對皇位根本沒有威脅,不想用了,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崇禎帝恰恰忽視了這一點,這道不是說魏忠賢對他的皇位產生了威脅,而是崇禎想獨掌朝政能有一番作為,挽大明於衰敗之勢,這一點本質上沒有錯,但錯的是根本沒有執掌朝政的經驗,也不謙虛請教,他以為拿下魏忠賢后就可以呼風喚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然後一切順風順水了,沒想到諸多因素讓他心力憔悴也無能為力,不用了閹黨,只能去用東林黨,結果昏招疊出,取消了工商稅更是讓大明王朝走向覆滅的直接原來,後來又不得不再啟用太監,可這時己為時太晚,根本樹立不起閹黨的絕對權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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