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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3672138683961

    牧師或者神父,在國外,還屬於比較常見的工作,國內大概略少見些。一個笑話:大家都知道,牧師是可以結婚的,神父才須保持獨身全心全意侍奉主。但是,現代社會飲食男女,神父也是普通人啊,他們想結婚了怎麼辦?國外一些聰明的神父就想了個好辦法,他們在結婚之前轉到新教的教派,結完婚之後再轉回原來的教派,如此一來,按照天主教的教義,又不允許教徒離婚。從此之後,神父們就過上了性福美好的生活。所以不同教派的神職人員,差異還是很大的。一般來說,新教的牧師,尚還過得去,尤其在一些經濟發達的地區,工作環境好,上班時間短,工資福利高,社會地位也不錯,沒準還得競爭上崗。我讀高中那會兒,有一位在省裡都排得上號的物理老師,帶出過很多金牌學生,學科帶頭人之類的。他是一名基督徒,常常跑去教會做義務宣講,由於他當了很多年老師,還是個名師,口才一流,講道很幽默,極受弟兄姊妹的歡迎。為了抽出更多時間在教會幹活,他自請調去了一所普通的高中教物理。再後來,他乾脆辭職,一心一意當起了牧師。那時候,他也才四十出頭,本該是事業最為輝煌的時候。有些人就很可惜,說,唉,那個王老師,怎麼就這樣了呢。很久之後的某天,我陪外婆去做禮拜,剛好遇上他在佈道,外婆說,哎呀,他就是以前在你高中教物理的那個老師。整個上午,他的臉上安寧喜樂,全程一口水都沒喝。散場之後,旁人還是喊他王老師,紛紛上前和他打招呼——“王老師,你今天講的,我聽了真明白”、“王老師,你上次講的那個馬太福音,我有個問題”、“王老師,我們家孫子物理不太好,你能不能幫他補補啊”……我想,支援他做出在這個城市看來還略驚世駭俗的決定的信念,一定是出於他內心真正的喜悅和滿足。當然了,相比於家庭工作兩不誤的新教牧師,選擇做一名神父確實會更令人好奇。某次活動,學院請了中國天主教神學院的年輕學生和我們做交流。他們年紀和我們差不多,大多是90後,有些是已經在教區服務了幾年之後才到的神學院進修,也基本在85左右。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們都主動說到了這方面的原因。他們大多出生於世代信教的天主教家庭,家庭條件在當地都算不錯,父母也支援他們的決定,他們就透過推薦或者考試的方式到了神學院,決心做一名真正的神父。我當時覺得蠻可惜的,哎呀,這批人長得都挺帥的,說話溫聲細語,只有在談到信仰的時候,才會兩眼放光,極其擲地有聲,“……於是,我決定把自己奉獻給主!”因為我中途聊到說家裡有人信教,有幾位神學院的同學還要了我的聯絡方式……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發慕道資料,他們所有的社交網站動態就是羅馬教皇全世界各地跑的新聞實時報送大集合。至於他們為什麼選擇當神父,我沒有問過。就像我曾經在一個關於“出家人心態”的答案(出家人在選擇出家時當時是什麼心態?是看破紅塵、信仰還是逃避或別的? - 羋十四的回答)裡說的那樣,我們不能用自身固守的價值模型,去疑惑別人的價值選擇。如果例子還不夠鮮明,我在一篇關於耶穌會的文章(江湖沒有它的傳說——耶穌會與中國 - 羋食肆 - 知乎專欄)裡也說過,最後走上苦行道路的修行者,許多都是身家富貴的子弟。耶穌會是天主教下最知名的男修會之一,他裡面好多的年輕神父都是貴族子弟,利瑪竇是一個典型的官二代,他爹曾經是一名醫生,後來當了教皇國的市長和省長,湯若望出生於德國一個古老的貴族家庭,在城堡裡度過了無憂無慮的童年,後來他們都千辛萬苦遠渡重洋,終生在中國傳教,最後葬在了異鄉。但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兩年前去湖北省土家族自治州做課題,調研地點在一個離鎮上都有兩小時車程的村子裡,是一百年前鄂西地區的天主教傳播中心——花梨嶺天主堂。但如今只剩下一個本村的老年修士,以及兩位從北方教區抽調到這邊臨時幫忙的修女,她們說,去年,她們送走了這裡最後一位老修女。她原本是書香門第的小姐,年輕時從家裡逃婚,到了這裡做修女,解放後,她家裡的後輩們想接她回去,她不願意走,一輩子獨身,守護著這座涼霧山下的教堂。她的名字很好聽,段興柔,就像我在陳列室裡偶然找到的她年輕時的照片,柔婉淑美。她的墓碑中間是她的教名,奧斯定。她的後面,還有幾塊墓碑,我們去的時候,右邊那塊尚倒在地上。接待我們的修女很高興,對我的同伴說,小夥子們,你們能幫我一起扶嗎?我們六個人一起用力,才把那塊墓碑抬起來,蟲蟻散落,草木糾纏。墓園子很大,遠處還有零落墓碑,我們所見不過七塊,都是在彼地長眠的修士修女。人的一生漫長又倏忽,選擇做什麼事最後幹了什麼事,有時是苦心經營的局,有時是機緣巧合的果,而我們匆匆路過了七段人生,到底也無法明白,他們為什麼選擇留在了那裡。只是從一而終,無論是什麼工作,都令人敬佩啊。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很多很多類似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