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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彩風一刻

    《鴻門宴》課本劇劇本

    人物:項王

    張良

    范增

    樊噲

    項莊

    綵鳳

    陳平

    兵卒等若干人

    第一場 智迷項伯

    時間:入夜時分。

    地點:沛公的中軍大帳,外面有侍衛二人把守。

    佈景:舞臺正中有三個几案,張良坐在右邊几案後面的坐席上。沛公坐在正中的几案後邊。背後有青龍圖案的壁畫。左邊的一個几案空著。三個几案上均有茶具和燈具各一套。沛公坐在案前,正與張良談話

    沛公:張將軍,您已經送我送得夠遠了,明天你可以回去向韓王覆命了。請你告訴韓王,就說我對他的盛情十分感謝。

    張良:敢問沛公,您對您現在的處境有怎樣的看法?

    沛公:這個――,

    兵卒:報――

    沛公:進來。

    兵卒:(行禮)報告沛公,外面有一人求見張將軍。

    沛公:那就請他進來。

    兵卒:那人說,他是一個農夫,不敢打擾沛公,只求與張將軍見面。

    沛公:那――,張將軍,你就先去見他一見吧。

    張良:謝沛公。(下)

    沛公:(小聲地)你去叮著點兒,聽他們講些什麼,快點兒回來報告。

    兵卒:是。(下)

    (樊噲上)

    樊噲:姐夫,你還沒睡哪?

    沛公:噢,樊噲呀。你怎麼也沒睡呀。找我有事嗎?該不是又來找我要酒喝吧?大酒包。

    樊噲:姐夫,我喝酒可從沒誤過事呀。

    沛公: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是個大酒桶?對了,說正經的吧。你說這張良帶著兵老跟著咱們,這是怎麼回事?

    樊噲:我想他該不是要投奔你吧?

    沛公:胡說,你知道,他是韓王的人,他雖然跟著咱們,你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

    樊噲:要我說呀,他是個大好人。您忘了,在我們攻下咸陽的時候。你說那咸陽多好,宮殿華麗,美女如雲。美酒如山,歌舞醉人。當時我也不願意離開。那真是神仙住的地方。他卻說怕項王來怪罪,非要我們撤兵駐在這壩上,當時誰不反對?要不是你信他的,現在我們也許正在和項王交戰哪!

    沛公:可不是嘛!那項羽一向就十分霸道,是他一路過關斬將,破釜沉舟殺死了大將張邯,打敗了秦軍主力,我們才能夠順利入關。這張良啊,還真有點頭腦哪。

    樊噲:是啊,就為這個,姐夫,我看,你乾脆把他留下算了。

    沛公:胡說。他是韓王的人,我怎麼好留下他呢?我還要進一步考驗考驗他。

    (兵卒上)

    兵卒:報告沛公。來人不是普通的農夫。

    沛公:是誰?

    兵卒:天黑看不清楚。

    沛公: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兵卒:聽不太清楚,好像是說項王要帶兵來攻打咱們呢。

    沛公:(大驚)你先下去吧。

    樊噲:那我也該去做做準備了。

    沛公:好,去吧。

    (樊噲下。)(少時,張良上)

    沛公:客人走了嗎?

    張良:還沒有?

    沛公:對,是不該讓他走。深更半夜的。不留他住下,也太失禮了。

    張良:大王,這可不是一般的客人哪。

    沛公:他是誰?

    張良:他是項王的叔叔項伯老先生。

    沛公:你怎麼認識他呢?

    張良:說來話長啊。簡單說吧。我和他老人家是同鄉。他為人忠厚。鄰里關係都處得不錯。可是後來被別人欺負。他一怒之下,誤傷了人命。官府要來抓他,是我為他略施小計,救了他一命,他從此對我感激不盡,今天要出大事了,他就來告訴我。

    沛公:要出什麼大事啊?

    張良:這件事與您有關哪。項伯說,您的左司馬給項王報信,說是您要在關中稱王,讓子嬰為相,還說您已經把秦宮的寶物全都弄走了。

    沛公: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他。

    張良:大王。您先別急。項伯還有話哪。

    沛公:他還說什麼?

    張良:他還說,項王非常生氣,已經宴饗三軍,要在明天來攻打您哪。

    沛公: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對啦,出了這事,項伯找您幹什麼?

    張良:他要讓我和他一起逃走。不要讓我跟您死在一塊。

    沛公:那您答應他啦?您真的要走嗎?

    張良:不,我不會走的。我要幫助您度過這一劫難。

    沛公:那項伯呢?

    張良:我讓他在外面歇著呢?

    張良:大王,是誰給您出的餿主意?

    沛公:有一個混帳小子跟我說,如果我們能夠佔據了函谷關,不讓諸侯進來,我們就可以在秦地稱王了。我一聽有道理,我就信了。

    張良:那您覺得您的兵力能夠擋住項王的軍隊嗎?

    沛公:(無可奈何地)唉,要是能就好了。本來就不行啊。

    張良:那就讓我趕快去見項伯,讓他回去跟項王解釋一下,就說沛公您不敢背叛項王。況且您也不是那樣背信棄義的人。讓項王相信您。

    沛公:不好,不好。還是請他進來,讓我跟他當面談談吧。

    張良:也好。那我馬上去請他。(欲下)

    沛公:等等,你們兩人誰的年齡大些?

    張良:他比我大。

    沛公:好吧,您去請他,我得像對待大哥一樣地接待他。

    (張良下)

    沛公:來人哪。趕快擺酒宴,我要款待客人。

    (後面應聲:是。僕人擺宴,沛公更衣)

    (張良拉著項伯的手上,沛公迎上去。張良介紹兩位。互相施禮)

    沛公:哎呀,項伯兄,可想死我了。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可惜公務繁忙,不能前去探望。懇請項伯兄恕罪。

    項伯:哪裡,哪裡。沛公為人更是令人敬佩。我也很想見見您哪。

    沛公:這麼說我們是同聲相應,同氣相求了?真是相見恨晚哪。

    項伯:是啊,是啊。

    沛公:項伯兄,先請您高座,讓我先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健康。(敬酒)

    沛公:項伯兄真是好酒量。

    項伯:唉,歲數大了。不如從前了。我的兒子也常常勸阻我,怕我喝醉了。

    沛公:您的兒子可真孝順哪。您的兒子多大了?

    項伯:犬子不才,痴長一十有六了。

    沛公:哦?真是巧了。我正有一女,今年也是一十六歲。如果大哥不嫌棄,願與大哥結為親家。來人哪,叫綵鳳。(後面應:是)

    項伯:天都這麼晚來,就不要打擾孩子了。

    沛公:不妨,不妨。來來來,再敬您一杯。

    (二人正在對飲,綵鳳上)

    綵鳳:為項伯伯請安。不知伯伯光臨,有失遠迎,還請伯伯恕罪。

    項伯:(走上前,沛公為之持燭火)這孩子真會說話,真是好姑娘啊。

    沛公:還不為你項伯伯斟酒?

    綵鳳:是。(給劉項二人斟酒)請伯伯滿飲一杯。

    (二人飲畢)

    沛公:你伯伯初次光臨,你為他唱上一曲吧。

    綵鳳:(邊唱邊舞)唱:

    青蓮出水兮,含苞待放。

    和風吹月兮,馨香輕颺。

    好友相逢兮,玉液瓊漿。

    千杯未醉兮,互訴衷腸。

    舉杯共祝兮,萬壽無疆。

    (大家一起鼓掌)

    綵鳳:請各位慢飲,你們大人說話,我不好打擾,就失陪了。

    項伯:我又不是外人,你就去歇息吧。

    張良:你看這姑娘怎麼樣啊?

    項伯:好,好,好啊!我是幾輩子修下這麼大的福份,能與沛公結親。這門親事,我應下了。

    張良:祝賀您們結為秦晉之好。

    沛公:剛才親家您跟張將軍說,項王要來攻打我們,可有此事?

    項伯:有,有。不過項王倒是不妨。主謀是范增。他依仗著和先王的關係,總是在項王面前說三道四,項王早都煩透他了,只是耐於面子,不好當面羞他罷了。他說他夜觀天象,看到你的瑞氣都成龍虎圖案,五彩繽紛。說大王您將來必成大器。不,是必成項王的大患。你說咱們兩家處得好好的,幹什麼非要兵戈相鬥呢?

    沛公:可不是嘛。我哪能成什麼大器。要不是項王的鼎力相助,哪有我劉邦的今天。項王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哪能做那種不仁不義的事呢?我感激項王還怕來不及哪!

    張良:就是嘛。我們沛公可是天天都在說要親自去給大王祝壽哪。

    沛公:項王的為人我知道。要講打仗,那是有萬夫不擋之勇。威震四海,名揚天下。要講待人,那是胸懷坦蕩,光明磊落。心寬如海,菩薩心腸。在當今世界上,沒有比項王更偉大的人了。他才是真正能成大器的人哪。

    項伯:我也這樣想。不過,他太年輕了,才十九歲。做事欠思考,出馬一條槍。以後哇,還請親家您多指點他哪。

    沛公:豈敢,豈敢。如今,我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還能有什麼德能,幸虧有項王的保護,溜邊活著,餓不死也就是了。還求親家您老人家回去,在項王面前多多美言,日後必當重謝。

    項伯:(已有醉意)這事包在我身上。我回去替親家您求個情,也許項籍一高興,也就算過去了。您放心,我辦事,實在。不信,你問張良,(對張良)你說,我實不實在?

    張良:實在,實在。(對沛公笑,沛公會意地點頭)

    項伯:(手指沛公)我說親家,您還信不過我嗎?啊?

    沛公:我相信。請您跟項王說,我們進入關中,可是什麼東西都沒動過。我們登記好了官吏和百姓,封好了倉庫,等待著項王的到來。

    項伯:那不對呀,我聽說您還派兵把守著函谷關,那是什麼意思?

    張良:這很簡單。您想啊。秦國滅亡。國內空虛。要是不派兵把守,那還不得發生搶劫嗎?再說,這個動亂的年代,盜匪橫行,不看守怎麼能行呢?還請項王千萬別誤會。沛公對大王恭敬著哪!

    項伯:我覺著也不能嘛。好吧。天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明天早上,您們還是自己去見項王作個解釋吧。人怕見面,樹怕扒皮。見了面什麼都好說話了。 對了,親家,你們要防著范增點兒。你們一定要早點兒去。

    張良:一定去,一定去。(示意沛公表態)

    沛公:是,是,一定早去,一定早去。請老親家多多美言。

    項伯:好說,好說。不過明天您們可要早點兒去。去晚了,項王的兵派出來可就收不回去了。

    沛公:是,是。(項伯下)

    沛公:(對張良)這個老混蛋。(二人笑)

    第二場 沛公脫險

    時間:第二天早晨

    地點:鴻門

    佈景:項羽的中軍帳,門向右開。門前有執戟衛士二人守門。帳內四面是几案,每個几案上均已布好酒具。僕人們正在忙著擺佈。正中面對舞臺的座位後面有猛虎圖案。

    (項王和項伯從右側上。)

    項王:叔叔,你說那劉邦那小子今兒個能來嗎?

    項伯:怎麼能不來。人家沛公可是個大好人哪。說話那是絕對算數。再說了,人家要不是先攻下函谷關,你敢進入關中嗎?如今人家可是個大功臣,你卻要打人家,你辦的這是什麼事啊?還不叫天下人笑掉你的大牙。

    項羽:我不是說我不打他了嘛,你還老叨叨什麼?

    (項羽先坐在正座上。然後項伯坐在項王的旁邊。)

    項伯:我是怕你在宴會上又使性子,跟人家過不去。沛公可是個大好人,對人夠意思。

    (范增上)

    范增:啟奏大王,我勸你今天可千萬別錯了主意,那劉邦可是你的死敵。今天你要是不殺他,你就是放虎歸山。以後必為心腹大患。

    項王:我知道了,亞父請坐。

    (范增坐在項王左邊的座位上)

    兵卒:報――,沛公到――

    項王:讓他進來。

    兵卒:是。

    (沛公、張良、樊噲等人上。沛公、張良入帳。樊噲等人留在營門外一棵樹下)

    沛公:罪臣劉邦給大王請安。

    項羽:(欠身)哦,是沛公啊,請坐,請坐。

    沛公:(又對范增施禮)罪臣問候範老先生,為老先生請安。

    范增:(蔑視地)哼!

    沛公:(對項伯施禮)給項伯請安。

    項伯:沛公何必多禮,請坐。(對張良)也請張將軍坐。

    (范增對項王使眼色,項王裝作沒看見)

    項王:二位請坐。

    (沛公坐在范增的對面――項羽的右手。張良坐在項王的對面,沛公的旁邊)

    沛公:啟稟大王,臣與將軍一起攻打強秦,您在黃河以北作戰,臣在黃河以南作戰,我能先進入關中,打敗秦國,實在是沒有想到的事。我決不是與你爭功勞。在這裡與您相見實屬意外。萬望大王不要怪罪微臣。也不知是哪個小人挑撥我們君臣兩人的關係,實在――

    項王:那是你的左司馬曹無傷說的,我也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他要是不說,我何必這樣做?好了,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來,為了咱們久別重逢,先乾一杯。(眾人乾杯)

    范增:(對項王使眼色,項王裝作沒有看見。范增又舉起玉玦來示意,項王仍作不知。劉項二人對飲)

    項王:昨日家叔回來,跟我說了很多。我一聽,這事也不全怪你。你到了關中,應該通報我一聲。

    沛公:是,是,是。我一時忙得忘記了。失禮了,失禮了。請項王恕罪(對項王作揖)

    項王:嗨!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那又算得了什麼。既然沛公知道錯了,那我們還是好朋友嘛。來,再乾一杯。

    范增:(再次對項王使眼色,同時舉起玉玦示意項王。項王裝作看不見)

    沛公:請。(與項王又同飲一杯)

    范增:(咳嗽一聲,同時舉起玉玦,項王有些不快,皺一皺眉)

    項王:亞父,讓我們一起陪沛公一同乾一杯。

    范增:對不起,大王,我身體不適,要去更衣。失陪了。(去帳外)

    (大家沉默,項伯勸大家飲酒)

    (范增向遠處招手,項莊上)

    項莊:範軍師有何吩咐?

    范增:本來我跟項王說好了的,要在宴會上殺掉沛公。可是項王吃不了沛公的幾句好話,又不忍心下手了。你趕快進去,請求給他們舞劍助酒興。趁機把沛公殺死在座位上。

    項莊:人家是項王的客人,那樣做好嗎?

    范增:劉邦小兒,人格下流,野心勃勃。奪項王天下的,非他莫屬。如今要趁他羽翼未豐,趕緊除掉他,否則,你們這些人都將成為他的俘虜了。試想,他是項王的死對頭。他要是當了皇帝,能有你們的好嗎?

    項莊:那項王怪罪下來怎麼辦?

    范增:別怕,有我哪。再說項王也不是真心喜歡他,只是耐於面子。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了,他也就只好認了。

    項莊:還是軍師說得對。我馬上進去。

    項莊:(入帳,施禮畢)啟稟項王,今日聽說沛公來我們軍中作客,我全軍將士非常高興。但軍中沒有可用於娛樂的歌舞,就推舉我來給諸位舞一趟劍,助助酒興,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項羽:好吧,我也正愁沒什麼助興的呢。

    (項莊開始舞劍,並漸漸接近沛公)

    (項伯起,用身體攔住項莊)

    (張良急忙起身)

    張良:啟稟項王,請允許我去方便一下。

    項王:張將軍請便。

    (張良出帳,直奔樊噲處。樊噲馬上湊過來)

    樊噲:裡面情況怎麼樣?

    張良:唉,糟透了。剛才你不是看見項莊進去了嗎?他說要給大家舞劍助興。那哪裡是舞劍。分明是想要取沛公的性命。

    樊噲:這還了得?我得趕快進去,就是死也要和沛公死在一塊兒。

    張良:快走!

    (樊噲直衝帳門而去。張良緊跟在後面。兩個衛士想擋住他,被他一手用劍,一手用盾向兩邊一推,都倒在地上。樊噲入帳,披著帷幕站在宴席前,怒視著項王。項莊機警地站在項王身後。)

    項王:(驚駭地)請問這位客人,你是什麼人?

    張良:回稟項王,他是沛公的守車衛士。名叫樊噲。

    項王:真是個勇士。(對兵卒說)賜給他一杯酒。

    (兵卒遞酒給樊噲,樊噲接過,謝過項王,一飲而盡)

    (樊噲接過來,先把盾牌扣在地上當作菜板,拔出劍來,切著吃。)

    項王:勇士,還能再來一杯嗎?

    樊噲:嘿,我連死都不怕,還怕多喝一杯酒嗎?那秦王有虎狼般的心腸,殺人只怕不能殺光,給人用刑,只怕不能把刑具用盡,就是因為他太殘暴了,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他。當年咱們出兵的時候,懷王曾經與各位將領約定說,誰能夠先打敗秦國,進入咸陽的人,就讓他當王。現在,是我們沛公先打敗秦國,進入咸陽,我們沛公本來是應該在秦地稱王的。可是我們進得秦國,卻是秋毫無犯。首先我們封閉了宮殿和倉庫,又把軍隊退到壩上來,等待著著大王您去坐享其成。可以說沛公是功比天高,可是你卻要殺掉功臣,獨吞勝利果實。你這樣作跟秦王有什麼兩樣?你難道忘了秦國為什麼會亡國了嗎?依我看,大王你該不會這樣做吧?

    項王:請坐吧。(樊噲和張良並坐在一起)

    (大家默然)

    沛公:啟稟大王,我也要出去方便方便,您不介意吧?

    項王:沛公請便。

    (沛公召樊噲一起出去,到兵卒歇息處,與樊噲等等一起小聲商議)

    項王:都尉陳平。(陳平從帳後出來,入帳)

    陳平:在。

    項王:你去看一下,沛公去了很久了,怎麼還不回來。酒還沒有盡興哪。

    陳平:是。

    張良:啟稟大王,還是讓我去吧,正好我也要方便一下。

    項王:那好吧。就有勞張將軍了。

    (陳平下)(張良至沛公處)(范增上,默默就座)(項羽,項伯,范增三人喝悶酒)

    沛公:我們還沒和項王告辭呢,這就走了,是不是有些失禮呀。

    樊噲:哎呀我說姐夫,你什麼時候學得婆婆媽媽的了?幹大事,就不要顧慮細枝末節,行大禮就不要計較小的謙讓。你想想,現在人家好比是菜刀和菜板,咱們就像那菜板上的魚和肉。您還和他在一起泡什麼,過一會兒他要是改了主意,有咱的好嗎?還告什麼別呀,該走咱就走吧。

    張良:對,我看您也還是快點兒離開吧。這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們該道的歉也道了。該說的話也說了。再不走,恐怕要生麻煩。

    沛公:那好吧。可是我走了,這裡的事就只好拜託張將軍了。

    張良:為了大王,我萬死不辭。

    沛公:好吧。我來的時候帶來了一雙玉璧,想要獻給項王。還有一對玉杯,要獻給范增。我看他們一個個怒氣衝衝的,當時沒敢獻。你就替我獻上吧。

    樊噲:事這宜遲,我們快走吧。

    沛公:彆著急。這條道距離我們軍隊不過二十里,你估計我們到了自己的軍隊的時候,你再進去。只要回到軍中,我就什麼也不怕了。

    張良:明白。不過您回去趕快把那件事辦了。

    沛公:你說的是那個曹無傷嗎?什麼***曹無傷,我要讓他遍體鱗傷,死無葬身之地。

    (沛公等人下)(張良到帳後去上廁所)

    (帳內)

    范增:我看那劉邦這麼久沒回來,可能是溜了。

    項王:不會的。

    項伯:不會的,他怎麼會溜呢?他既然來了就不可能不告而辭。

    (張良進來)

    項王:張將軍,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沛公呢?

    張良:啟稟大王,不用去看了。沛公已經喝多了,不能再多喝了。就不敢回來了。他怕回來不喝酒惹您不高興,就先走了。讓我留下來向您道歉。這不,留下來一雙玉璧,這是孝敬大王您的。(遞給項王,)

    張良:這還有一雙玉杯,沛公說送給範將軍。(遞過去)

    范增:(接過玉杯,丟在地上,拔出劍來,砸向玉斗)這小子不值得跟他商量大事。奪項王天下的人,一定是沛公了。唉――(起向揚長而去。項王、項伯驚諤地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

    張良:(給項王施禮)感謝大王盛情款待,在下告辭。(項王點頭,起身,揮手送別,張良下。)

    (《霸王別姬》音樂聲起,幕徐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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