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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木子小合鳥

    竇娥是一個苦命的女子。

    竇娥乃楚州人氏,家住山陽縣,原名竇端雲,3歲喪母,7歲別父並做了童養媳。原來父親竇天章要去京城應試,因為欠下蔡婆20兩銀子,連本帶利滾到40兩,竇天章飽讀詩書,卻拙於營生,——在這一點上,有點像孔乙己——竇天章自然無力償還,只得將竇娥送到蔡婆家做童養媳,以此抵債。這樣一來,竇家和蔡家因借貸變成了親家。蔡婆將舊債一筆勾銷,又奉送十兩銀子做盤纏。

    17歲那年,竇娥和大一歲的丈夫圓房。小兩口親親熱熱,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只是沒有子嗣,卻是一大心病。誰知好景不長,兩年以後,竇娥的丈夫一命嗚呼,只落得竇娥與蔡婆相依為命。這正是:好日子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壞日子剛剛來到就已經苦不堪言。

    然而,更大的災禍還在後頭。

    竇娥20歲那年,災難的魔影正向竇娥逼近。一天,蔡婆到山陽縣南門外賽盧醫家催還借款。這賽盧醫乃庸醫一個,用他的話說,死的醫不活,活的醫死了。賽手頭拮据,便向蔡婆告貸,借來10兩銀子,現已滾成20兩。蔡婆幾次催還貸款,賽都賴著不還。這一次,賽起了歹念,將蔡婆賺到一僻靜處,準備將蔡婆勒死,恰好被張驢兒父子撞見,賽丟下套繩,趕緊溜走。張驢兒父子以救命恩人自居,逼迫蔡婆婆媳二人嫁給張氏父子,聲稱如若不從就用繩子重新套上蔡婆的脖頸。蔡婆許諾以銀子相酬,張驢兒父子卻執意要劫財劫色。蔡婆只得施用緩兵之計,藉口同竇娥商量,先將張氏父子接到家中供養起來。

    張氏父子既得美食,又想佳人。幾次催逼,蔡婆只得做媳婦的思想工作,卻遭到竇娥的嚴詞拒絕。竇娥說,我從小時候起,父親就以“三從四德(待公姑、敬夫婿、和妯娌、睦街鄰)”教我,況我竇家三代無再嫁之女,五輩無犯罪兒男,我們竇家堪稱“九好家庭”(勤勞致富不夠好);現在夫君新喪,守孝不足1年,我雖然獨守空閨,難耐寂寞,可怎能為了肉體的歡娛就拋棄名節呢?蔡婆見竇娥誓死不從,也無可奈何。

    張驢兒卻急不可耐,就心生一計:何不將礙手礙腳的蔡婆除掉,然後強佔竇娥為妻?心動不如行動。張驢兒便到南門外尋到一家藥鋪,想討一副毒藥。你猜藥鋪主人是誰?就是那想謀害蔡婆的賽盧醫。賽盧醫雖然奸邪,卻也良心未泯,他要堅守醫生的職業道德,更要顧忌當朝的科條法律,便執意不肯售出毒藥。張驢兒便以犯罪事實要 挾,說你不獻藥方也行,你就等著見官,你那條繩索還攥在我手心呢!賽盧醫一聽洩了氣,也不再堅持原則,就將毒藥獻給張驢兒。

    張驢兒白討了毒藥,心裡美滋滋的。回到家裡,便伺機下藥。剛好蔡婆患病在床,哼哼唧唧的,嚷著要喝羊肚兒湯。竇娥趕緊烹製了一碗端過來,被張驢兒截住,嚐了一口,說是缺鹽少醋,便打發竇娥去取,趁這當口,張驢兒下了毒藥。等竇娥趕到,張驢兒便倒了些鹽醋,轉請張父端過去讓蔡婆享用。偏偏蔡婆想吐,便讓張父獨享,張父也不謙讓,就一股腦吞下,很快便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張驢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免懊惱一陣,但很快轉憂為喜,他認為可以藉機要挾竇娥。便對竇娥說,羊肚兒湯是你做的,藥死我父親的只能是你。不過呢,這事也可以商量,你如果肯做我的老婆,我們便私了,否則便去見官。竇娥誓死不從。張驢兒便將竇娥告到山陽縣衙。其時的縣令桃杌為官昏庸,聽張驢兒一番陳詞,便一口咬定嫌犯非竇娥莫屬,竇娥百口難辯。竇娥既然不承認,便讓差役棍棒伺候,竇娥直喊冤枉。桃杌又要拷打蔡婆,竇娥不忍讓婆婆受辱,只得招認。簽字畫押,竇娥被打入死牢。第二天便要行刑。臨刑之前,竇娥發下三樁誓願:一是頭顱被砍下之時,鮮血無一滴流在地上,都飛上丈二白練;二是讓三伏天道降下三尺大雪;三是楚州要亢旱三年。竇娥死後,前兩樁誓願果然應驗,第三樁誓願也在未來的三年得到驗證。

    竇娥死後三年,竇天章被委任為兩淮提刑肅政廉訪使,來到楚州考查地方官的執法情況。他調來近幾年的案犯卷宗,發現第一樁便是竇娥毒死公公案,他認為案犯十惡不赦,便將案件壓到最下面。夜間挑燈查閱,因為勞頓伏案昏睡,彷彿間看到一女子的鬼影,聲稱是竇天章的女兒,蒙受重大冤屈,懇請父親洗雪沉冤。次日,竇重新審理此案,終於真相大白。便將投毒犯張驢兒凌遲處死(剮了一百二十刀),昏官桃杌(其時已升任楚州太守)和當庭差役各打一百大板,永不錄用,又將賽盧醫流放邊疆,將蔡婆接到家中供養。至此,竇娥的冤情終被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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