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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2771927324055

    “英臺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

    “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雲,村裡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梁兄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黃梅戲《梁山伯與祝英臺》裡的一句詞,“我從此刻不敢看觀音”,真是拉好感。

    梁山伯與祝英臺是民間四大傳說故事之一,祝英臺女扮男裝去讀書,與梁山伯同窗數載,兩人彼此鍾情,後為馬文才從中作亂,梁山伯病死,祝英臺出嫁之時撲進梁山伯的墳墓。兩人化蝶而飛。

    最後的六個字基本上是出於後人對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的補償和幻想。

    古代的傳奇故事裡,女性角色必然要和典型的良家婦女劃開界限的,至少會有“勇敢大膽”這一特點,譬如梁紅玉敢兩軍對陣、從容擊鼓,譬如楊玉環君王面前也敢恃美行兇、嬌蠻任性,譬如綠珠女敢不為強權、墮樓而亡。

    梁祝中的女主角是符合這一特徵,女扮男裝的行徑在現代的小說或者影視劇裡可能十分常見,金庸老先生就特別喜歡讓女主角扮作男子模樣,郭靖初上江南,遇上的就是打扮成邋里邋遢的小乞丐的黃蓉,而郭靖的慷慨大度、憨頭憨腦、一片真心打動了黃蓉,才有之後黃蓉白衣金帶、乘船吟唱的出場,張無忌初見趙敏之時,趙敏亦是扮作一副青年公子的樣子,只是她容貌甚為美麗,極容易被人瞧出女兒身,在綠柳山莊裡,她以裙釵示人,定情於張無忌。

    由此可見女主角們起先女扮男裝,而後恢復原來模樣,可以對故事情節起到推動作用。

    梁祝的故事裡面卻與以上的兩位男主角在女主女裝後才定情於彼不同。梁山伯是在祝英臺扮回女子之前已然對其動心。

    明明不知祝英臺是女郎的梁山伯緣何會說從此不敢看觀音?

    皆因他的祝賢弟說,她年年廟會扮觀音。若是他看見觀音勢必會想起祝英臺。

    在封建禮制下講究的是“男女授受不親”,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男女大防是第一等重要呢事情,朱夫子說“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宛若一根根鐵鏈將人栓住,不可越雷池半步。

    費孝通先生在《鄉土中國》裡也提到過相關現象。同性之間會比異性之間更加親密,分享和共同承擔的也會更多。

    也就是在這樣的大條件之下,祝英臺才有和梁山伯相遇和相愛的機會。

    相送十里在當代人的眼中看來,近乎於一種可笑的行徑,但從梁祝角度看來卻包含了無限的真心與實意。

    《木蘭詞》中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前一句是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倘若十二年都沒發現,一則是她貌醜仿若男子,二則是她偽裝的技術很好,這麼多年都沒有露出破綻。

    對於木蘭,人們更願意相信後者,因為故事裡品格忠貞之人,相貌也會對應地被美化。

    祝英臺呢,應該也是相貌脫俗的,否則她廟會扮觀音的說法是不會被梁山伯信服。

    俏生生的同伴說家中有一位小妹,長相和他肖似,那書生氣重的梁山伯語焉不詳,應允了祝英臺求取祝家小妹,後得知祝賢弟是女兒身,自是愁腸百結、抱恙在身。

    說到底,他求取的是祝賢弟。

    若是祝英臺果真有一位妹子,那位妹子也真心喜歡梁山伯,大概就會演出臺灣電視劇《越界》的情節了。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這句話也真是妙,簡簡單單幾個字,卻有螺螄殼裡做道場的功力,既點明瞭梁山伯的婉轉心思,又將兩人朦朧的情意渲染出來,一如李易安在詩詞中寫的“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小兒女家的情態就此躍然紙上,儼然似在眼前。

    只是,這梁山伯喜歡祝英臺之時,祝英臺尚且是男兒身,及至後來知曉她是女兒家,其中況味定然也是千迴百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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