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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不二菇涼耶

    燕山群峰的溝谷間、壩坎上、梯田周圍及農戶的房前屋後,常見一種幹彎枝曲、花有菱刺的平凡灌木——花椒樹。那不起眼的樹種,令我不得不讚美它。

    花椒樹系落葉喬木,它結一種果,這種果可以用作調料。起初,它開的花就像小小的桂花一樣,一撮一撮的。待花期過後,這些花就結出小小的果。那些果實也一撮一撮的,就像小櫻桃或枸骨果。隨著日子的流逝,那些綠色的小果就浸染上了歲月特有的斑斕。及至成熟的時候,那些紅豔豔的小果,就像一隻只紅蜘蛛一樣點綴在花椒樹上。

    好多次我眼看著我的花椒樹在暴風雨中飄搖著,強大的風和雨過後,我的花椒樹受盡了無情的摧殘,殘破的葉子撒落滿地,枝條折斷,蓬頭垢面的狼狽不堪。

    紅過一陣子,花椒突然在某些酷熱的日子裡訇然炸開,紅蜘蛛們都作出了展翅飛翔的姿態。炸開的花椒,露出花椒籽,烏黑透亮,頗似一隻只神采奕奕的瞳孔。在花椒成為最美的風景的同時,也預示著一個收穫的日子到來了。

    當輕風和著晨曦翻越過東頭的二層小樓,一絲絲撫平著小花椒樹捲曲的新葉,樓下的新任媽媽總會抱著她的寶寶,站在小花椒樹略顯孱弱的樹影旁,沐浴Sunny。寶寶攥著一雙粉嫩嫩的小手,逆著光,對著太陽的輪廓“咯咯”地揮舞著。

    花椒樹的花很小,簡單可數的粉紅色花瓣似羞般藏在枝葉之間。花朵特別嫩,特別小巧,似乎一股很小的風就能將她吹落。她就一個寵大的女孩,很嬌氣,很容易受傷,我有意做她的守護者,卻被她身邊的刺擋在很遠的地方。

    秋天來了,花椒樹上結著串串花椒,我小心翼翼的摘花椒,儘管如此還是被紮了好幾次,傷口處不僅是淡淡的疼,而且參雜了一種麻麻的感覺。我把一粒花椒放到嘴裡,不由皺起眉,為什麼不是麻麻的味道,嚼在嘴裡的花椒傳來淡淡和鹹鹹的味道,這不是花椒的味道,像是委屈的淚水。

    花椒樹上結滿了一串串的花椒,紫紅紫紅的外殼,裡面烏黑髮亮的花椒籽,那種特殊的香味兒撲鼻,把它採摘下來,留著冬春季節備用,是家家戶戶必不可少的調料。

    摘花椒,最熱不過三伏天,頭戴斗笠汗透衫。顆顆美人羞赧色,針刺手麻放一邊。

    我快步走到樹下,樹的主幹不是很粗,但長了很多枝幹,上面的葉子很茂密。每一個葉柄上長出三片葉子,中間的那片又寬又長,兩邊的兩片大小形狀幾乎相同,比中間的那片要小得多。葉子的邊沿有很多齒,像鋦子一樣,樹枝上有很多刺,挨著每一片葉柄都長有一對刺。每顆花椒都是球形的,上面有很多黑色的小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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