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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難封是因為懷才不遇?錯,就是實力不允許!
寫在前面:今天臨近下班前,與同事就李廣難封之原因進行了探討和交流,也正好前兩天在“悟空問答”中看見這一問題,我們相約就“李廣難封”的問題,說一說自己的看法,於是就有了這篇“也談李廣難封”。
“李廣難封”是個歷史話題 ,“飛將軍”李廣終其一生與匈奴大小七十餘戰 ,最後卻是引刀自剄。司馬遷的《史記· 李將軍列傳》富有文學性的敘述 ,更是平添了幾分悲壯色彩,也給後人留下了無限的惋惜與遺憾。“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這是唐代詩人王勃為李廣時運不濟,命運多舛所發出的感嘆。正所謂“馮唐易老,李廣難封”,那麼這個漢朝著名的“飛將軍”到底是因為什麼沒有封侯呢?古往今來所有成就大事者,其成功的歷程或坎坷或順暢,可謂是千差萬別。然而究其成功原因卻是極其相似,即內在實力與外在機遇的完美結合使然,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也如同所有事物發展的內因和外因,二者互為表裡,密不可分,但今天我想將內在實力與外在機遇剝離開來,僅以內在實力為視角,聊一聊、侃一侃李廣難封的原因一二……
勇力有餘、智謀不足的李廣體力與技藝對於武將來說是基本要素。然而,出身“世世受射”的家族, 秦名將李信之後的李廣繼承了家族優良基因,擁有異於常人的超強體力和精湛技藝。史料中曾有過這樣一段話:見草中石, 以為虎而射之,中石沒鏃, 視之石也。講的就是李廣以為草中石頭是老虎,於是手起箭出,一箭命中,可是走進一看,原來是個石頭,可是箭簇已經全部射進石頭中。這段史料就是說明:李廣臂力過人、箭法過人(可是忽略了一個問題,李廣的眼神好像有點問題)。然而,作為一個士兵來說有著超強體能和精湛武藝就足夠了,但對於一個領兵打仗的將領來說這些都是基本功,要想分封晉爵,光有勇力還是遠遠不夠的,還要有著極高智謀,那麼李廣的智謀怎樣呢?李廣善射,中石射虎,令匈奴聞風喪膽,被譽為“飛將軍”。唐代詩人王昌齡對李廣給出了很高的評價: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足以說明李廣卻非等閒之輩。然而,李廣卻是自信過來頭,射猛獸也曾為猛獸所傷,帶兵作戰多次遇險。史料記載:武帝元狩二年,李廣領兵四千,遭遇了匈奴左賢王四萬騎兵包圍,由於李廣指揮不當,援軍來時幾乎全軍覆滅。此役皇帝沒處理李廣已是很給面子了。如果李廣是一名士兵或者是低階軍官,他無所畏懼衝鋒陷陣是值得表揚稱讚的;但李廣是領兵打仗的將軍,是軍隊的帶頭人,全然沒有全域性觀大局觀,不顧軍隊整體死活,只顧展現個人的英勇無畏。因此,李廣勇力有餘、可嘉,但智謀不足,支配做一名先鋒,離真正的將軍、統帥差之遠也。
處世極端、胸襟狹隘的李廣公元前 119 年在漠北之戰中, 大將軍衛青讓李廣領兵在匈奴側翼迂迴。作為猛人的李廣可不願意佯攻迂迴,對正面交戰時情有獨鍾,在憤憤不平領命之後,竟然不顧軍法軍紀,沒有告知衛青之後負氣而走。然而,李廣估計走的太匆忙,在那個沒有科技手段作支撐的年代,沒有帶嚮導和地圖而迷路耽誤了行軍計劃。作為大將軍衛青派人問問原因,本是職責所繫,無可厚非。可是李廣的舉動卻出人意料,竟然引刀自剄。由此看見,其性格怪異,行事極端。李廣曾經有段時間失官賦閒在家,因違反宵禁,被霸陵尉羞辱。這原本是李廣有錯在先。然而,當李廣再次待奉命出征時,李廣竟然“請霸陵尉與俱,至軍而斬之”。李廣這是典型的公報私仇,因為區區小事,竟然殺人洩氣,足見其心胸是何等狹窄。如此的氣量是不配封侯晉爵的!
愛兵實足、治軍隨性的李廣作為一名武將,李廣愛兵如子。史稱:得賞賜輒分其麾下,飲食與士共之,乏絕之處見水,士卒不盡飲,廣不進水;士卒不盡食,廣不嘗食,故士卒多樂從李廣,及死之日,天下知與不知,皆為盡哀。大概意思就是,李廣得到賞賜時,與手下分享,在缺水時,讓士兵先喝。這些身為將領的李廣仁愛士卒的體現,但是這些好像與江湖團伙的大碗吃肉,大塊分金有著極其相似。但對於國家的正規軍來說,這些還遠遠不夠。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在對匈奴作戰時,李廣的軍隊不按佇列排兵佈陣,軍隊駐紮也是不講究地形地貌,而是將水草豐茂作為首選條件;宿營時,人人隨便出入,也不設定警衛崗哨。從軍事上來看,一支正規軍隊要想戰無不勝,必須要有嚴明的軍紀。特別是在行軍作戰時,更要加強紀律和制度的嚴格性。同一時期的衛青、周亞夫則治軍嚴謹,統率數萬人,屢建奇功。而李廣帶兵打仗,治軍不嚴,不注重偵查研判,在大規模騎兵遠端奔襲作戰中難免屢戰屢敗。
戰績平平、軍功不足的李廣漢高祖曾制定了“非劉氏不王,非有功不得侯”的祖訓。漢朝文景武三帝還是很聽話,沒有忤逆而是遵從祖訓。雖然漢文帝賞識李廣,但他所發出的:惜乎,子不遇時!如令子當高帝時,萬戶侯豈足道哉”!在這裡要感嘆一下,李廣的生不逢時,時運不濟,要是在高祖時代或許能封個萬戶侯,我是可能啊。可是歷史沒有可能,也沒有如果。由於封侯法令的規定,文景休養生息政策的實施,李廣難以積累軍功。而說來也怪,李廣的弟弟李蔡雖然名聲不濟李廣,缺封為封為“安樂侯”,後來還代公孫弘做了一段丞相。更讓人想不開的時,李廣以前的屬下將領也因立軍功多封侯。這是什麼緣故呢?然而縱觀李廣的戎馬一生,或戰而無功,或功過相抵,甚至兵敗被俘。整體表現實在是說不過去:
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大入蕭關,而廣以良家子,從軍擊胡,用善騎射,殺首虜多,為漢中郎。景帝三年,廣為驍騎都衛,從太尉亞夫擊吳、楚軍,取旗,顯功名昌邑下,以梁王授李廣將軍印,還,賞不行。武帝元光元年,漢以馬邑城誘單于,使大軍伏馬邑旁谷,而李廣為驍騎將軍,領屬護軍將軍。是時單于覺之離去,漢軍皆無功。武帝元光六年四歲,廣以衛尉為將軍,出雁門擊匈奴。匈奴兵多,破敗廣軍,生得廣,後伺機得脫。武帝元朔六年,廣復為後將軍,從大將軍軍出定襄,擊匈奴。諸將多中首虜率,以功為侯者,而廣軍無功。武帝元狩二年,廣以郎中令將四千騎出右北平,與匈奴左賢王四萬騎兵圍困。因博望侯張騫留遲後期,廣軍幾沒,罷歸。廣軍功自如,無賞。武帝元狩四年,大將軍、驃騎將軍大出擊匈奴,廣數自請行,東調失道後期,引刀自剄。李廣曾先後五次領精兵與匈奴的作戰,封侯晉爵的機遇應該是有的。可是李廣不是無功而返,就是損兵折將,或者是功過相抵。偉大史學家司馬遷因李陵之禍,對李廣是偏愛的,以李廣之戰功、李廣之成就,單獨立傳都是不可能的,司馬遷不但給李廣立傳,還將其放置於衛霍傳之前,記錄了李廣一生戎馬。我相信,司馬遷決然不會遺落李廣的戰功的。所以,根據《史記·李將軍列傳》所記錄的李廣戰功,相比衛霍來說,實在是戰功平平,難以封侯。
最後小結李廣難封不僅僅個歷史話題,而且這一話題還將繼續,人們也回從歷史背景、人物性格、天理民運、文化構成等等諸多維度去探究難封的原因。司馬遷用讚美同情的筆觸記錄了李廣悲壯的一生;唐代詩人王勃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道出了李廣時運不濟的悲哀;民間更是有“李廣不封侯,古往今來同一哭”的惆悵。如此多的點評,已經激發起人們千百年來對李廣能封的同情與不平,但我們不能以感性認知來代替理智判斷。也正因此,我覺得元代詩人張弘範:“但教千古英名在,不得封侯也快人”更讓我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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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將軍李廣是中國歷史上一位傳奇式的悲劇人物,他自“結髮與匈奴大小七十餘戰”,一生戎馬倥傯,名揚漢匈兩國,卻至死不得封侯。後人為之不平,為之惋惜,為之嘆詠,“初唐四傑”之一的王勃在《滕王閣序》中更是寫出了“馮唐易老,李廣難封”的千古名句,進一步把飛將軍的悲劇形象定格在人們的內心深處。
有人認為是因為李廣在任隴西太守時殺過已經投降的800名羌人。此論源於李廣請教的一位相面先生王朔之言,明顯帶有因果報應的宿命論色彩,雖在日本史學界相當流行,但屬於不攻自破的謬說。 有人認為是因為李廣胸懷不夠大度,公報私仇,找藉口殺了曾經輕侮過他的灞陵尉。此說似以小節論大端,難以令人信服,古往今來重大節而失小節的人中成功者多矣!
有人認為是因為李廣治軍不嚴,非也。李廣帶兵作戰時雖然不講軍陣,表冊文書大多省略,但他對關係士兵生死、百姓安危的征戰大事還是非常嚴肅謹慎的。南宋大學者葉適曾對此作出辯駁:“李廣自用兵,人所不及,世或以常律論之,固非矣。”就是說,李廣用兵有自己高明而獨到的一套方法,不能以常理看待。
有人認為是因為李廣是“常敗將軍”,此論尤其荒謬。試想,匈奴兵將畏之喪膽,譽之為“飛將軍”的李廣怎麼可能是個“常敗將軍”呢?如果真的如其所言,王昌齡就不會高唱“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盧綸也不會寫出那一首首膾炙人口的《塞下曲》。 有人認為是因為李廣不是軍事全才。此論也是站不住腳的,因為漢武帝時期並非軍事全才而得以封侯者大有人在,而且這些人在疆場血戰上遠遠遜色於李廣。 李廣不得封侯實在是因為他只有一隻眼。
如果李廣只有一隻向上看的眼,他也很可能得以封侯,從古至今,靠阿諛奉承、吮瘡舔痔而封侯者可謂數不勝數。但我們的飛將軍李廣卻只有一隻向下看的眼,他和兵士親如兄弟,“得賞輒分其麾下,飲食與士共之”,“乏絕之處,見水,士卒不盡飲,廣不近水,士卒不盡食,廣不嘗食”;他對百姓關愛有加,以至於他自刎而死時,全國的百姓為之痛苦流淚。 如果李廣像衛青一樣是漢武帝的小舅子,或者像李廣利一樣是漢武帝的大舅子,那麼,即使他缺少一隻向上看的眼,也照樣能封侯,可惜他沒有一個好姐姐或好妹妹。
李廣不僅不肯溜鬚拍馬,討好上司,而且不會察言觀色,順承上意,甚至還有些不羈與自負。既然你對皇帝不感冒,那皇帝對你不感冒就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了,再勇敢的將軍在皇帝面前也是弱者啊,除非你像麥克白一樣敢把皇帝拉下馬。
李廣的悲劇告訴我們:在絲毫沒有民主的封建社會中,要想官運亨通,仕途順利,出將入相,進爵封侯,一定要有一隻向上看的眼,因為在封建官場,向下看無足輕重,向上看舉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