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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頁,狂風大作,暴雨如傾,轟隆隆的雷聲一個接一個地在耳邊炸響,似乎天地都在隨之動搖,隨時會傾塌。

    宇澤隸抱著被子,原本頑劣的小臉上滿是害怕,偏偏今晚奶孃告了假回家,雖然還有服侍他的丫鬟在外間,但他實在不好意思喊她們進來陪他。他可是宇澤隸,堂堂男子漢,如果讓她們知道他怕打雷,那不是很沒面子嗎? 可是,雷聲不絕於耳,狂風的呼嘯如同淒厲的嘶喊聲,宇澤隸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心裡不住地安慰自己,卻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小小的身體努力地蜷縮成一團,似乎這樣就能夠找到些許安慰。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將天地映得一片刺目的白。藉著這一瞬即逝的白光,宇澤隸忽然看到自己房間門口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已經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終於承受不住,斷裂開來。“啊——” “喊什麼喊?見鬼了?”不悅的童聲打斷了他的尖叫,緊接著只聽“嚓”的一聲,火石亮起,宇澤楷稚嫩卻沉靜的面孔頓時出現眼前。他鎮靜地點亮了蠟燭,走到窗前,道:“你往裡面去點,我睡在外面。” 宇澤隸下意識地往裡面縮了縮,騰出位置來。宇澤楷上床,拉起被子蓋好。“宇澤楷,你是不是怕打雷閃電,所以才來跟我一起睡覺啊?”見到自己這個孿生哥哥,宇澤隸頓時又得意起來,“我做弟弟都不怕打雷,你做哥哥的居然怕。乾脆咱們顛倒下吧,以後我做哥哥,你做弟弟。” 來來去去就這一句話,你煩不煩啊? 宇澤楷真想把這個頑劣的弟弟扔到九霄雲外去,卻還是強忍住了。這時候,窗外又是一陣轟隆隆的雷聲。宇澤隸下意識地,第一時間抱住了旁邊的宇澤楷。宇澤楷原本還算平靜,卻被宇澤隸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到底是誰害怕啊?宇澤隸,你剛剛好意思說我害怕?” 外面轟隆隆的雷聲不斷傳來,宇澤隸抱著宇澤楷,身體微微發抖。宇澤楷心突然又軟了,伸出了幼小的胳膊,抱住了害怕的弟弟,輕輕拍著道:“好啦好啦,澤隸別怕,雷公和閃電娘娘只會劈壞人,不會劈好人。只要你乖乖的,他們就不會找你。再說,咱們王府的房子很結實的,雷和閃電也打不到你,別怕啊!” 劈……劈壞人? 宇澤隸心中不安,顫抖著聲音道:“可是……。先生說,長幼有序,我卻常常仗著學武快,經常欺負你這個哥哥,不把你放在眼裡,我這樣是不是違背了先生說的倫常?是不是就變成了壞孩子?我還偷吃過娘留給你的糕點,還把爹爹喜歡的花瓶打碎了,又跟爹爹說是你乾的……嗚嗚嗚,哥哥,我這樣是不是就是壞孩子了?是不是就會被雷公和閃電娘娘劈了?” 聽著宇澤隸的懺悔,宇澤楷突然後悔跑過來了。這個臭小子,應該讓他被雷劈才對! “只要你以後乖乖的,我會跟雷公和閃電娘娘求情,讓他們不要劈你!”然而,話到嘴邊,宇澤楷卻還是沒能狠下心,說出口的仍然是安慰的話。……。算了,小孩子嘛,哪有不淘氣?哪有不闖禍的? “哥哥,這時候你還幫我求情,你真好!”宇澤隸軟糯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不知道是被感動的,還是被嚇的。許久,他才再次開口,小心翼翼地道,“哥哥,你是怕我害怕打雷閃電,所以特意過來陪我的,是不是?我剛才還笑你,是我不好,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宇澤楷無奈地嘆了口氣:“好,我不生你的氣。” “哥哥你真好!”宇澤隸眼淚汪汪地道。哼,這時候倒是乖巧聽話!宇澤楷敢打賭,只要過去今晚,明天練武的時候,這臭小子絕對又會仗著武功欺負他!明明就知道這是個過河拆橋的傢伙,他剛才怎麼會擔心這臭小子被嚇到,所以特意跑過來陪他呢? 算了算了,娘說,做哥哥要有做哥哥的樣子,不能跟弟弟一般計較。再說,他這個聰明哥哥也沒必要跟這個笨蛋弟弟計較。窗外又是一陣雷聲,宇澤隸縮了縮身子,低聲道:“哥哥,這雷什麼時候會停?” “不知道,可能還要好一會兒吧!”宇澤隸有一搭沒一搭地道。宇澤隸繼續問道:“哥哥你不害怕打雷嗎?” “不怕,因為我沒有仗著武功好欺負哥哥,也沒有偷吃過娘給你留的糕點,更加沒有在爹爹跟前栽贓嫁禍……所以我不怕。”宇澤楷淡淡地道,只是話語中似乎好像隱約帶了一點咬牙切齒。宇澤隸縮了縮身體:“哥哥你生氣了?” “沒有。”宇澤楷硬邦邦地道。宇澤隸似乎鬆了口氣:“哥哥,你沒生氣就好。”沉默了一會兒,他又道,“哥哥,我困了,想要睡覺。”說著,便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那就睡覺吧!”宇澤楷也打了個呵欠,睡眼朦朧地道。他比他更困好不好?要不是想到這個笨蛋弟弟可能會害怕得瑟瑟發抖,他早就在甜美的夢裡了! 宇澤隸怯生生地道:“可是,我害怕,睡不著。”不敢在丫鬟婢女面前承認的害怕,在宇澤楷面前,他卻再自然不過地承認了。“哥哥,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以前我睡不著的時候,娘都給我講故事的,講好多好多故事。你也給我講故事吧?” “……”宇澤楷沒有說話,只是覺得眼角有些溼潤。從前,娘也會抱著他睡覺,給他講故事。可是,從他和宇澤隸五歲後,爹就說男孩子要自立自強,不能再粘著爹孃,然後把他和宇澤隸安排在了別的院落,不許他們晚上再纏著娘。宇澤隸還能撒嬌耍賴,死纏爛打著娘,可是……可是他是哥哥,是將來的世子,是要撐起整個瑜王府的人,怎麼能跟笨蛋弟弟那樣做出一副小孩子的模樣? 他要沉穩,要冷靜,要像瑜王府世子,不能給娘丟臉! 突然間,宇澤楷覺得心頭有一股不忿之氣。什麼男孩子要自立自強,不能粘著爹孃?爹分明就是找藉口,把他們跟娘分開,好獨自霸佔娘,不行,不能讓爹就這樣得逞!孃親也是他們的,何況他們還都是小孩子,正是需要孃親關心愛護的時候!誰家的小孩子在碰到打雷的夜晚,不是跑過去跟娘一起睡覺,在孃親懷裡撒嬌的?憑什麼他就得跑過來看護這個笨蛋的膽小弟弟? 不行,要把孃親搶過來! 宇澤楷突然坐起來,看著宇澤隸道:“澤隸,你是不是想聽孃親給你講故事?” 宇澤隸用力點點頭,目光閃閃發亮。“既然你想,就去正院找娘,說你害怕,要和爹孃一起睡!”宇澤楷放柔了聲音,知道他的顧慮,道,“你還是小孩子呢,小孩子遇上打雷的夜晚,和爹孃一起睡天經地義,我打聽過了,別人家都是這樣的。”見宇澤隸仍然在猶豫,他誘惑道,“難道你不想和娘一起睡嗎?娘一定會心疼地抱著你,給你講好多好多故事,說不定還會給你做好吃的……” 宇澤隸立刻上鉤:“我要去找娘!” “這就對了,如果爹不同意,說什麼男孩子什麼的,你就哭,反正我們都還是小孩子,哭一點都不丟人。不過,看到你哭了,爹就不好意思再趕你走了,就算他想趕你走,娘也捨不得,你就能跟娘一起了。” “嗯!”宇澤隸用力地點點頭。就是嘛,他本來就是小孩子,小孩子怕打雷閃電有什麼奇怪的?小孩子哭又有什麼奇怪的? 剛剛下床,宇澤隸又頓住了:“哥哥,你不和我一起嗎?” “我就不去跟你搶娘了,免得爹藉口我們兩個小孩,讓娘帶我,他自己帶你,然後背地裡恐嚇你。反正不管怎麼樣,你就巴著娘不放就對了!”宇澤楷很好心地道,末了又再三叮囑,“還有,如果娘問起我,你就說我不怕打雷,一點都不怕,絕對絕對不能把我害怕打雷,所以跑到你房間的事情告訴娘,記住了沒有?如果你敢說的話,趕明兒我就揍你!” 宇澤楷鄭重其事地道,末了還揮揮拳頭,以示威脅。宇澤隸嘟起了嘴,眼睛閃了閃,很乖巧地道:“哥哥放心,我不會告訴孃的!”這會兒看在宇澤楷半夜跑來陪他的份上,他就暫時不跟他唱對臺戲。不過,待會兒到了正房,不告訴娘這件事才怪,要丟臉要一起丟臉,哪有他自個兒丟臉的道理?再說了,宇澤楷的威脅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論打架,宇澤楷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看著宇澤隸閃閃的眼睛,宇澤楷表面似乎是鬆了口氣,心中卻在暗自鄙夷。白痴弟弟! 正巧裴元歌被雷聲驚醒後,也擔心兩個孩子,因此派人前來檢視。宇澤隸才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她派來的侍女,跟著侍女來到正房,一進門就撲到了裴元歌的懷中,嗚咽著道:“嗚嗚嗚,娘,打雷好可怕,我害怕,嗚嗚嗚,我要和娘一起睡!” 哥哥說了,要一直哭,反正他是小孩子。看著宇澤隸淚流滿面的臉,裴元歌心疼地抱起他,柔聲安慰道:“爹和娘都在這裡,不怕了,嗯?隸兒別擔心,今晚和娘一起睡。” “嗯。”宇澤隸抽抽噎噎地點點頭,才剛抬頭就看到宇泓墨炯炯有神的眼睛,頓時“哇”的一聲,又哭了。裴元歌急忙問道:“怎麼了?” “爹爹瞪我!”宇澤隸輕車駕熟地告狀道。裴元歌轉頭,宇泓墨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沒有啊!這臭小子,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告歪狀,這可不行,得好好教育教育,元歌你不準攔著我!” 裴元歌瞪了他一眼,宇泓墨無力地低下頭。果然,還是娘厲害!宇澤隸在心中偷笑,急忙上床,擠到裴元歌懷中開始撒嬌。宇泓墨在旁邊恨恨地瞪著,臭小子,等著瞧! 安撫住宇澤隸,裴元歌立刻想起了宇澤楷,問道:“對了,楷兒呢?怎麼沒見他?” 宇澤隸立刻道:“娘,哥哥半夜被打雷嚇得害怕了,就跑到我房間裡跟我擠著睡覺。剛才我來找孃的時候,哥哥不肯跟我來,還說,不許我告訴娘他害怕,不然就揍我。娘,哥哥這樣不好,說謊的不是好孩子,害怕就是害怕,你看我,我從來就不說謊的。” 說著,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聞言,裴元歌微微皺起了眉頭,楷兒這個孩子,怎麼這麼喜歡逞強?想著,又忍不住瞪了宇泓墨一眼,都是他,對楷兒的要求太高,以至於楷兒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再怎麼說,還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呢!想到這裡,裴元歌立刻下床,披上外衣道:“泓墨,你先帶著隸兒,我去看看楷兒。” “元歌!”宇泓墨才剛喊出口,裴元歌已經走到了門口,阻攔不及。她步履匆忙地跑了出去,剩下屋內宇泓墨和宇澤隸大眼瞪小眼。片刻後,宇澤隸悄悄地抱起枕頭,躡手躡腳地想要離開,忽然後領一緊,又被人提起,轉頭對上宇泓墨的眼睛,宇澤隸小小的臉又皺成了苦瓜:“爹——” “想去哪?”宇泓墨神色不善地道。宇澤隸怯生生地道:“回房間。” “不是害怕打雷嗎?”宇泓墨陰沉著臉道。宇澤隸猛的大叫,拼命掙扎道:“可是爹現在的樣子,比打雷可怕多了!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去找娘啦!” “閉嘴!”宇泓墨喝道,瞪了他半天,最後恨恨地將他扯回床上,硬邦邦地道:“乖乖睡覺!” 宇澤隸最怕宇泓墨陰沉著臉的模樣,孃親又不在身邊,只能乖乖閉嘴,委屈地一撇嘴,閉上眼睛。他畢竟是小孩子,半夜正是睏倦的時候,又鬧了這麼一通,早就撐不住了,只是因為害怕打雷一直強撐著,如今在父親身邊,見宇泓墨沒有揍他的意思,放下心來,便也覺得打雷沒那麼可怕,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宇泓墨卻直直地坐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門口,等候著裴元歌的歸來。知道白痴弟弟這一去,孃親多半很快就回來,宇澤楷思索著,忽然起身下來,倒了些茶水出來,用手指蘸了蘸,抹在眼睛下面,看起來好像流淚的模樣。想了想,又用手指揉了揉眼睛,直到眼睛周圍看起來紅腫紅腫的才作罷。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偽裝,宇澤楷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又回到了床上。很快,有細微的腳步聲夾在在風雨聲中想起,宇澤楷知道定是孃親來了,精神猛地緊張起來,聽到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後,立刻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猛地朝著門口望去。看到是裴元歌,他像是鬆了口氣,隨即又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唯獨聲音裡帶了些撒嬌的意味:“娘,你怎麼來了?” “突然打雷了,我來看看你。”裴元歌柔聲道。宇澤楷眼睛猛地亮了下,隨即又黯淡了,強笑著道:“我不怕打雷,娘別擔心。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說著,努力做出平靜的模樣。就在這時,門外一聲雷響,宇澤楷身體微微發抖。裴元歌看得清楚,心中充滿了憐惜,走上前來。而走近過來,更是清楚地看到宇澤楷紅腫的眼睛,和臉上的淚痕,顯然在她來之前,這孩子正被打雷嚇得哭泣著,卻分毫不肯流露,只在她面前表現出一副平靜的模樣,不讓她擔心。而這幅懂事的模樣,更讓裴元歌從心底心疼起宇澤楷來。這個孩子…。她輕輕的嘆了口氣,將宇澤楷湧入了懷中。宇澤楷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忙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溼痕,許久才哽咽著道:“娘,對不起,我剛才不該害怕,也不該哭的。”很快的,他又起誓般堅決地道,“不過,娘你放心,就這一次,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害怕打雷,也不會再偷偷哭,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用功,將來撐起整個瑜王府,孝敬爹孃,照顧弟弟,不會讓娘失望的!” 原本只是想好的措辭,但說到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宇澤楷居然真的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傻孩子!”裴元歌慈愛地道,“怕打雷就怕打雷,有什麼難為情的?你還是個孩子呢,怕打雷天經地義,這有什麼好羞赧的?跟你將來能不能撐起整個瑜王府,更沒有半絲關係。怕打雷就來找娘,我看誰敢笑你?” 宇澤楷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燭火下澄澈得幾乎能夠融化人心:“可是,爹說,男孩子要自立自強,不能怕打雷——” “別理他!”裴元歌斷然道,心中難得的對宇泓墨湧起了一絲埋怨,就算楷兒是將來的世子,要求要嚴格,那凡事也要順其自然,這樣強逼著他,跟揠苗助長有什麼區別?楷兒小小年紀,卻乖巧懂事得讓人心疼,這還不夠嗎?居然連怕打雷都不能了,這還有天理沒有? 聽出孃親話語的不滿,宇澤楷心中偷偷地笑出了一朵花。他就知道,像宇澤隸那個笨蛋,時時刻刻跟爹抬槓,娘雖然寵著宇澤隸,但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更加不會因此對爹不滿,只會覺得他們父子在鬧著玩。但他這樣就不同了,不管爹說什麼,他都努力去做到最好,就算做不到了,也要在娘面前強撐著做出一副努力的模樣,這樣一來,娘自然而然會心疼他,日子久了,總會對爹不滿的。這樣一點點慢慢地侵蝕著,總有一天,娘會全然站在他這邊,把無良爹爹扔到九霄雲外去的。“那娘,我是不是可以害怕打雷?”宇澤楷怯生生地問道。這個表情經常出現在宇澤隸的臉上,裴元歌看到了,固然會心軟,但絕不會像看到宇澤楷露出這種表情時,湧起那種心疼得幾乎要融化的感覺。她立刻點點頭:“當然可以了!” “那娘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宇澤楷一步一步地試探著道。裴元歌點點頭,解下外衣掛在床邊,上床將這個讓她心疼不已的孩子抱入懷中,道:“當然可以,娘今晚陪著你。” “真的嗎?”宇澤楷欣喜地道,隨即臉上的光彩又黯淡了,怯怯地道,“可是,爹會不會不高興?他不喜歡我太粘著娘!” “不用理他!”裴元歌堅決地道。宇泓墨這傢伙,總是以她做母親,太容易心軟,容易養出孩子們的紈絝性情為理由,不許她插手孩子的教育。她也知道自己對著孩子容易心軟,因此就默許了,可是現在看起來,泓墨太過分了,楷兒這樣聰明乖巧的孩子,就算她多疼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以後,如果你遇到打雷,害怕的話,都可以來找娘,娘都會陪著你的!”裴元歌柔聲道。讓宇泓墨所謂的養出孩子們的紈絝性情去見鬼吧! 太好了!宇澤楷欣喜不已,看來今晚的成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娘不僅留下來陪他,還說以後打雷都可以去找她,這樣就算爹也不能干涉。看在這點份上,他就勉強裝作怕打雷的樣子吧! “娘,我好久沒有和娘一起睡了,我今晚好開心哦!” 宇澤楷抱著裴元歌的手臂,抓住機會撒嬌道。“傻孩子!”裴元歌柔聲道,“娘在這裡,不要害怕,睡覺吧!” 宇澤楷用力地點點頭:“嗯!”沉默了片刻,又道,“娘,我睡不著,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好!” “娘,你放心,我一定會乖乖的,會努力,我不會鬆懈的,我一定會成為你的驕傲。” “嗯,乖孩子,娘相信你!” “娘,我好愛你!” “傻孩子,娘也愛你啊!” ……。宇泓墨絕對沒有想到,元歌這一去,居然就在宇澤隸的房間睡下了,只派個侍女回來告訴他,說她要陪著楷兒,不會來,讓他帶著隸兒睡覺!這怎麼可能?從元歌生下了兩個臭小子,出了月子後,他就再也沒有和元歌分房而睡了,而現在,元歌居然說要陪著那個臭小子,把他這個夫君扔下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 簡直豈有此理! 宇泓墨怒氣衝衝地想著,想到宇澤楷那個臭小子霸佔著元歌的模樣就心頭有氣,恨不得將那個臭小子揪過來狠狠地揍一頓!他想著想著,也忍不住開始遷怒身邊的宇澤隸,很有種把這個跟霸佔著元歌的臭小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扔出去的衝動。然而,轉頭看到宇澤隸熟睡的臉,以及熟睡中仍然抱著他的手臂,把小小的臉靠在手臂上,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宇泓墨又莫名地遲疑了。那小小的臉,那熟睡安然的模樣,似乎觸到了他心底深處的柔軟……許久,宇泓墨按捺住把宇澤隸扔出去的衝動,憤憤然地躺下。算了,遷怒是不對的,隸兒這孩子是無辜的。——不過,宇澤楷這臭小子,敢跟他搶元歌,他一定要好好地修理修理他! 失眠一整晚,第二天起來,頂著一對熊貓眼的宇泓墨恨恨地想著。於是,次日宇泓墨教兩個孩子習武時,開始特別關照起宇澤楷來,關照程度之深,讓宇澤隸在旁邊看著都有些不寒而慄。宇澤楷卻很平靜,他早知道,昨晚他霸佔了孃親一整晚,無良爹爹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的,不過,他也不會輕易認輸。因此,不管宇泓墨怎麼操練他,宇澤楷都咬牙忍了下來。當然,宇泓墨是個高手,因此他很清楚怎麼樣能夠修理宇澤楷,卻又不留下讓人生疑的傷痕,免得這臭小子再跑去向元歌告狀。哼,臭小子,不信收拾不了你! 宇泓墨咬牙想著。宇澤楷似乎全不在意,只是在習武結束後,回房途中不小心摔了一跤,而沐浴後換了衣裳去見裴元歌時,又“很不小心”地將胳膊撞在了桌子上,疼得倒抽冷氣,然後自然而然地被裴元歌發現了身上的傷。雖然宇澤楷一再解釋,這是他回房途中不小心摔傷的,但裴元歌顯然不信。昨晚她陪了楷兒一晚上,今天楷兒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裴元歌狠狠地瞪著宇泓墨,臉色很難看。而宇澤楷卻在旁邊笑得天真無邪:“娘不要生氣了。爹對我要求嚴格點,也是為我好,我心裡名錶,不會怪爹的,娘也不要怪爹了。” 聞言,裴元歌臉色更難看了,眼神中透漏的意思很明顯。楷兒一個孩子都這樣大氣懂事,宇泓墨你這個做父親的,居然因為這種事情報復孩子們,格外給孩子們苦頭吃,你不覺得羞恥嗎? 宇泓墨看看怒氣滿面的裴元歌,再看看旁邊天真無邪的宇澤楷,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宇泓墨,居然被宇澤楷這麼七歲的小孩子算計了? 而且是在他心愛的娘子元歌面前算計他,抹黑他……。靠,宇澤楷,你這個臭小子,我跟你勢不兩立!宇泓墨咬牙切齒地盯著宇澤楷,暴跳如雷。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石油負數是什麼意思?這次降到負數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