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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福祿鮮

     1、蕭穎士傲物自悔  蕭穎士開元二十三年及第。恃才傲物, 無與比。常自攜一壺,逐勝郊野。偶憩於逆旅,獨酌獨吟。會風雨暴至,有紫衣老人領一小童避雨於此。穎士見其散冗,頗肆陵侮。逡巡,風定雨霽,車馬卒至,老父上馬呵殿而去。穎士倉忙覘之,左右曰:“吏部王尚書也。”初,穎士常造門,未之面,極驚愕。明日,具長箋,造門謝。尚書命引至廡下,坐而責之,且曰:"所恨與子非親屬,當庭訓之耳!"復曰:"子負文學之名,倨忽如此,止於一第乎?"穎士終於揚州功曹。  譯文:唐玄宗開元二十三年,蕭穎士考中進士。自恃才華,傲慢無比。經常攜著一壺酒到野外去喝。偶然在一處休息,自己喝酒吟詩。正趕上暴雨狂風。有一位穿紫衣的老人領著一個小孩在同一處避雨。蕭穎士見老人散漫的樣子,口出不遜。很快雨停,雲去天開。馬上來了車馬,老人上了馬,侍衛在後面吆喝著走了。蕭穎士急忙打聽,有人告訴他這是吏部王尚書。過去蕭穎士去求見了好幾次,沒有接見,此時很驚愕。第二天寫了很長的信,到王尚書家裡去謝罪。王尚書讓人把蕭穎士領到偏房的廊下,坐下來責備他,並說:“遺憾你不是我的親屬,不然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你。”停了一會兒又說:“你自恃才名,所以才傲慢到這個樣子,只能是中個進士吧。”蕭穎士死在揚州功曹(州牧的屬官)任上。  2、郭琇面劾權臣  康熙間,山左名臣,自李之芳、董訥而下,實以郭瑞卿為最剛正。瑞卿名琇。當明珠柄政時,行為專恣,朝野多側目。郭剛直性成,嘗於明珠壽日,臚舉其劣跡,列入彈章上之。旋復袖所草疏,乘車至明邸,踵門投刺,明以其素倔強,來謁不易,肅冠帶迎之。及入,長揖不拜,坐移時,故頻頻作引袖狀。明喜問曰:「御史公近來興致不淺,豈亦有壽詩見賜乎?」郭曰:「否否。」探袖出視,乃一彈章。明取讀未畢,郭忽拍按起曰:「郭琇無禮,劾及故人,應受罰。」連引巨觥狂吸之,疾趨而出,座客大駭愕。未幾而廷訊明珠之旨下矣。  譯文:康熙年間,山東的有名的大臣,在李之芳,董訥以後,事實上只有郭瑞卿最剛強正直。郭瑞卿名繡。明珠把持朝政的時候,行為專擅,無所顧忌,群臣都畏懼他。郭瑞卿性格剛強正直,曾經在明珠的壽辰之日,把他的劣跡陳列在彈劾他的奏章中上交給皇上。隨即又把草稿放在了袖子裡。郭瑞卿坐車到了明珠的府邸,走到門口把把名帖遞上去。明珠知道他向來性情倔強,來拜訪很不容易,整理了冠帶去迎接。郭瑞卿進來之後,只是打拱作揖並不下拜,坐下一會之後,故意多次做牽拉衣袖的動作。明珠高興地問; " 御史大人近來興致不淺,難道也有祝壽詩來賜教我麼?" 郭繡說:“不是這樣,不是這樣。”從衣袖裡拿出來一看,是彈劾他的奏章草稿。明珠拿過來還未讀完,郭繡忽然拍案而起,說:“郭繡沒有禮貌,彈劾老朋友,應該受罰。”拿起大的杯子狂飲幾杯,就趕快出去了。滿座的賓客都十分吃驚。不久朝廷就下達了審判明珠的詔書。  3、呂僧珍不仗勢  呂僧珍,字元瑜,東平範人也。世居廣陵。起自寒賤。始童兒時,從師學,有相工歷觀諸生,指僧珍謂博士曰:“此有奇聲,封侯相也。”年二十餘,依宋丹陽尹劉秉,秉誅後,事太祖文皇為門下書佐。身長七尺五寸,容貌甚偉。在同類中少所褻狎,曹輩皆敬之。僧珍在任,平心率下,不私親戚。從父兄子先以販蔥為業,僧珍既至,乃棄業欲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國重恩,無以報效,汝等自有常分,豈可妄求叨越,但當速反蔥肆耳。”僧珍舊宅在市北,前有督郵廨,鄉人鹹勸徒廨以益其宅。僧珍怒曰:“督郵官廨也,置立以來,便在此地,豈可徙之益吾私宅!”姊適於氏,住在市西,小屋臨路,與列肆雜處,僧珍常導從鹵簿到其宅,不以為恥。  譯文:呂僧珍在位期間,公平對待屬下,不徇私情。堂兄的兒子呂宏起先以販蔥為業,在呂僧珍就任以後,就放棄販蔥業想求他在州里安排個官噹噹,呂僧珍說:“我蒙受國家大恩,沒有什麼可以報效的。你們本來有適合自己身份地位的職業,怎麼可以胡亂要求得到不該得的職份!還是應當趕快回到蔥店去吧。”呂僧珍老家在市北,前面建有督郵的官署,鄉人都勸他遷移官署來擴建住宅。呂僧珍惱怒地說:“督郵這官署,從建造以來就一直在這裡,怎麼可以遷走它來擴建我的私宅呢?”他姐姐嫁給於氏,住在市西,小屋面臨馬路,又混雜在各種店鋪中間,呂僧珍經常引帶著儀仗隊到她家,並不覺得辱沒了身份。  4、王翦請求良田美宅  秦伐楚,使王翦將兵六十萬人,始皇自送至灞上。王翦行,請美田宅園地甚眾,始皇曰:“將軍行矣,何憂貧乎?”王翦曰:“為大王將,有功終不得封侯;故及大王之向臣,臣亦及時以請園地,為子孫業耳。”始皇大笑。王翦既至關,使使還請善田者五輩,或曰:“將軍之乞貸亦已甚矣!”王翦曰:“不然,夫秦王恆中粗而不信人,今空秦國甲士而專委於我,我不多請田宅為子孫業以自堅,顧令秦王坐而疑我耶?” 漢高專任蕭何關中事。漢三年,與項羽相距京、索間。上數使使勞苦丞相,鮑生謂何曰:“今王暴衣露蓋,數勞苦君者,有疑君心也,〔邊批:晁錯使天子將兵而居守,所以招禍。〕為君計,莫若遣君子孫昆弟能勝兵者,悉詣軍所。”於是何從其計,漢王大悅。 呂后用蕭何計誅韓信,上已聞誅信,使使拜何為相國,益封五千戶,令卒五百人,一都尉為相國衛。諸君皆賀,陳平獨吊。曰:“禍自此始矣!上暴露於外,而君守於內,非被矢石之難,而益封君置衛,非以寵君也,以今者淮陰新反,有疑君心,願君讓封勿受,悉以家財佐軍。”何從之,上悅。 其秋黥布反,上自將擊之。數使使問相國何為,曰:“為上在軍,拊循勉百姓,悉取所有佐軍,如陳豨時。”客又說何曰:“君滅族不久矣!夫君位為相國,功第一,不可復加。然君初入關中,得百姓心十餘年矣,尚復孳孳得民和,上所為數問君,畏君傾動關中,今君胡不多買田地,賤貰貸以自汙。〔邊批:王翦之智,上心必安。〕於是何從其計。上還,百姓遮道訴相國,上乃大悅。  譯文:秦始皇派王翦(戰國名將,曾為秦始皇平趙、燕、薊等地)率六十萬大軍伐楚,出征日始皇親自到灞上送行。臨行前,王翦請求始皇賞賜大批田宅。秦始皇說:“將軍即將率大軍出征,為什麼還要擔憂生活的貧窮呢?”王翦說:“臣身為大王的將軍,立下汗馬功勞,卻始終無法封侯,所以趁大王委派臣重任時,請大王賞賜田宅,做為子孫日後生活的依憑。” 秦始皇聽了不由放聲大笑。王翦率軍抵達關口後,又曾五次遣使者向始皇要求封賞。 有人勸王翦說:“將軍要求封賞的舉動,似乎有些過分了。” 王翦說:“你錯了。大王疑心病重,用人不專,現在將秦國所有的兵力委交給我,我如果不用為子孫求日後生活保障為藉口,多次向大王請賜田宅,難道要大王坐在宮中對我生疑嗎?” 漢高祖三年,蕭何鎮守關中,漢王與項羽在京、索一帶相持不下。這期間,漢王屢次派使者慰問鎮守關中的宰相蕭何。鮑生於是對蕭何說:“在戰場上備嘗野戰之苦的君主,會屢次派使者慰勞屬臣,是因為君王對屬臣心存疑慮。為今之計,丞相最好選派善戰的子弟兵,親自率領他們到前線和君主一起並肩作戰,這麼一來,君主才能消除心中疑慮,信任丞相。” 蕭何採納鮑生的建議,從此漢王對蕭何非常滿意。 漢高祖十一年,淮陰侯韓信在關中謀反,呂后用蕭何的計謀誅滅韓信。高祖知道淮陰侯被殺,就派使臣任命蕭何為相國,加封五千戶邑民,另派士兵五百人和一名都尉為相國的護衛兵。群臣都向蕭何道賀,唯獨陳平(秦時為東陵侯,秦亡後降為平民)向蕭何表示哀悼之意:“相國的災禍就要從現在開始啦!皇上在外率軍征戰,而相國留守關中,沒有建立任何戰功,卻賜相國封邑和護衛兵,這主要是因淮陰侯剛謀反被平,所以皇上也懷疑相國的忠心,派護衛兵保衛相國,並非寵愛相國,而是有懷疑相國之心。我建議相國懇辭封賞不受,並且把家中財產全部捐出,充作軍費,這樣才能消除皇上對相國的疑慮。”蕭何採納召平的建議,高祖果然大為高興。漢高祖十二年秋天,英布叛變,高祖御駕親征,幾次派使者回長安打探蕭何的動靜。蕭何對使者說:“因為皇上御駕親征,所以我在內鼓勵人民捐獻財物支援前方,和皇上上次討伐陳豨(漢朝人,高祖時以郎中封陽夏侯,後自稱代王,被誅)叛變時相同。”這時,有人對蕭何說:“你滅門之日已經不遠啦!你已經身為相國,功冠群臣,皇上沒法再繼續提升你的官職。自從相國入關中,這十多年來深得民心,皇上多次派使臣慰問相國,就是擔心相國在關中謀反。相國如想保命,不妨低價蒐購百姓的田地,並且不以現金支付而以債券取代,這樣來貶低自己的聲望。這樣皇上才會安心。”蕭何又採納這個建議。 高祖在平定英布之亂凱旋而歸,百姓沿途攔駕上奏,控告蕭何廉價強買民田,高祖不由心中竊喜。  5、陳俞治巫師  陳俞,字信仲,臨川人,豪俠好義。自京師下第歸,過謁伯姊,值其家病疫,閉門待盡,不許人來,人亦無肯至者。俞欲入,姊止之曰:“吾家不幸,罹此大疫,付之於命,無可奈何,何為甘心召禍?”俞不聽,推戶徑前,見門內所奉神像,香火甚肅,乃巫者所設也。俞為姊言:“凡疫癘所起,本以蒸鬱薰染而得之,安可復加閉塞,不通內外!”即取所攜蘇合香丸十餘枚,煎湯一大鍋,先自飲一杯,然後請姊及一家長少各飲之,以餘湯遍灑房壁上下,撤去巫具,端坐以俟之。巫入,訝門開而具撤,作色甚怒。俞奮身出,掀髯瞪眼,叱之曰:“汝何物人,敢至此!此家子弟皆幼,病者滿屋,汝以邪術炫惑,使之彌旬弗愈,用意安在?是直欲為盜爾!”顧僕縛之,巫猶嘵嘵辯析,將致之官,始引伏請罪。俞釋其縛,使自狀其過,乞從私責,於是鞭之三十,盡焚其器具而逐之。鄰里駭懾,爭前非誚,俞笑不答,翌日,姊一家脫然,誚者乃服。又嘗適縣,遇兇人凌弱者,氣蓋一市。為之不平,運拳捶之死而遁。會建炎初元大赦獲免。後累舉恩得縉雲主簿以卒。終身不娶妻妾,亦奇士也。(洪邁《夷堅志》)  譯文:陳俞字信仲,是臨川人,為人豪俠好義。他從京師科舉考試不中而歸,去拜見他的大姐,正趕上大姐一家得了流行性傳染病,關上房門等著死,不許別人來,別人也沒有肯來的。陳俞想要進來,他的姐姐阻止他說:“我們家不幸,遭受這個大瘟疫,把生命交出去了,沒有辦法,你為什麼甘心招來災禍呢?”陳俞不聽從,推開門徑直上前,見房門裡邊供奉的神像,還供著香火很嚴肅,是巫師設定的。陳俞對姐姐說:“凡是瘟疫發生,本來因空氣不流通汙濁而傳染人得病,怎麼能夠再更關嚴門,不通內外呢!”立即拿來自己帶的十二枚蘇合香丸,煮了一大鍋湯,先自己喝了一杯,然後讓姐姐和一家大小各自喝下,把剩下的湯遍灑在房壁上下,撤走了巫師的器具,端坐著來等待巫師。巫師進來,驚訝門開啟著而他的器物撤走了,變了臉色很生氣。陳俞立即起身走出,掀起鬍子瞪大眼睛,斥責他說:“你是什麼人,敢到這兒來!這家子弟都年幼,滿屋都是病人,你用邪術炫惑人,使他們十多天病不好,用意是什麼?這只是想要偷東西罷了!”回頭讓僕人捆上他,巫師還嘵嘵分辯不止,陳俞將把他送到官府,他這才伏下身子請罪。陳俞解開他的綁繩,讓他自己陳述自己的罪過,他乞求私下受罰,陳俞於是用鞭子抽他三十下,全部燒了他的器具,趕走了他。鄰里見此很驚恐,爭著上前反對指責,陳俞笑著不答話。第二天,姐姐全家人病情好轉,那些指責的人才服了。陳俞又曾到縣邑,遇到兇人欺侮弱者,他的氣勢壓住了整個市集的人。陳俞為此而不平,揮拳打死了他而逃走。正趕上建炎元年大赦而得以免罪。後來連續應舉朝廷賜官為縉雲縣主簿而去世。他一生未娶妻妾,也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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