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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8431464782265

    其實簡單的說就是:

    古人造的字,古代人常用,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現代人不常用了,或者被其他字代替了,後來人就不認識了。

    舉個例子:

    鴞(xiāo) 就是題主問題提到的鴟鴞chī-xīao、鵂鶹xiū-liú。

    今天稍有古文知識的都知道鴞就是貓頭鷹。鳥類分類叫鴞型目,而不叫貓頭鷹型目。取古字而不取俗稱。

    詩經《豳風 • 鴟鴞》:鴟鴞鴟鴞,既取我子,無毀我室。

    西漢 賈誼《吊屈原賦》:嗚呼哀哉,逢時不祥。鸞鳳伏竄兮,鴟鴞翱翔。

    唐 沈佺期《枉系二首》:吾憐姬公旦,非無鴟鴞詩。

    南宋 劉過《水調歌頭 • 弓劍出榆塞》:世事只如此,自有識鴞鸞。

    元 趙文《上陵》:鴟鴞號荒林,狐狸穴空壙。

    明 貝瓊 《殳史吟並引》:石僕麒麟罷官守, 林宿鴟鴞聞鬼語。

    清 周龍藻 《孤鶴篇》:鴟鴞搏腐鼠,大嚼自謂豪。

    古文中說貓頭鷹一般都是“鴞”(也寫作梟,和鴞差不多意思還有鴟、鴸、鵂等),但是百姓一般不說。

    明末清初丁耀亢寫的《續金瓶梅》四十五卷裡有:是個不祥之物,一到人家就沒好事,如鴟鴞一般,人人都叫他做夜貓子。因鴞鳥生的貓頭鳥翼,白日不能見物,到夜裡乘著陰氣害人,因此北方人指鴞鳥為夜貓以比小人兇惡,無人敢近。

    這段話說了兩個資訊:1 明朝時已經有了夜貓子這個俗稱。 2 北方人叫鴞為夜貓子。

    鴞這個字,中國古人造字時顯然是更重視貓頭鷹那種獨特的叫聲(《毛傳》:惡聲鳥也。),而非外形,但是貓頭鷹這個俗稱則更重視外形。

    越古老的名稱越是偏向單字詞,比如魚類:鯉、鯽、鰱、鱅。樹木:梨、棠、梅、桃。器物:盆、盅、盂、盤。古人造字,一個獨立的種類,就會創造一個新字,而不會由代表兩個物種的兩個字相加形容一個物種。同時古人創造這些字的時候,已經考慮這些字的分類,往往同類字會有一個相同的部首,用來表示字的所屬。

    這些物品向下進行細分的時候,在前方新增形容詞,即可形成新的詞彙,比如:錦鯉、黃桃、銅盆。而且貓頭鷹這個是由(“貓的頭”+“鷹”)來說明這個物種,既不是貓,也不是鷹。這種命名方法顯然不符合中國古人的命名造字規律。

    雖然中國歷史上較早就有了貓的記載,但是直到唐朝才開始豢養,宋代養貓已成流行,許多文獻中皆有養貓記載,藝術作品也有表現。後世元朝統一中原,北方詞彙進入中原,所以我個人認為“貓頭鷹”這種叫法不會早於宋。

    “鴞”是原本的中原文化,“貓頭鷹”則是後來北方進入中原的外來文化。外來文化的“貓頭鷹”代替了原本的“鴞”,成為了市井小民主流,但是文人並沒有受到這種外來文化的影響,還是繼續叫“鴞”。

    到了後世命名這一類鳥的時候,文化人們自然就選擇了古字而非俗名。這種情況在生物科學命名分類方面尤為明顯。因為命名要選擇明確的、沒有異議的、無可替代的詞彙來準確形容一個種類。比如鴞型目下有:

    草鴞科——草鴞屬、慄鴞屬

    鴟鴞科——角鴞屬、雕鴞屬、漁鴞屬、雪鴞屬、林鴞屬、眼鏡鴞屬、猛鴞屬、鵂鶹屬、小鴞屬、鬼鴞屬、鷹鴞屬、長耳鴞屬

    添一字即可形容種屬,十分方便簡潔,所以在命名分類的時候一般都會使用古字,這也是漢字的魅力。

    除此以外就是一些物品已經徹底遠離我們的生活,完完全全不在使用,也會出現大批的生僻字。比如:青銅器。

    鼎 鬲 甗 簋 簠 盨 斝 觚 觶 觥 卣 盉 罍 匜 瓿

    估計大家也就認識“三足鼎立”的鼎和“觥籌交錯”的觥,這是經常出現在成語中,露臉機會較多。北京人可能還認識一個“簋街”的簋,因為經常吃小龍蝦。剩下的基本上都要去博物館看了,而且就算看見了也未必認識。

    青銅器已經徹底退出我們的生活,那麼這些器物的名字,也隨之退出了我們的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字自然就成了生僻字。

    再比如:馬。

    馬咱們都認識,可是現代人真正騎過馬的人寥寥無幾,起碼我活了二十幾年就騎過一次。而古人不同,在他們生活中,馬所佔的分量遠遠大於現代人,所以古人在造字的過程中,創造了許許多多有關馬的字。

    馹 rì 古代驛站專用的車,後亦指驛馬。

    駁 bó 紅白雜毛之馬曰駁。

    駘 tái 劣馬曰駘。

    駙 fù 幾匹馬共同拉車,在旁邊的馬。

    駒 jū 馬二歲曰駒。

    駔 zǎng 壯馬也。

    驊 huá 驊騮,駿馬。

    驕 jiāo 馬高六尺為驕。

    駰 yīn 馬陰白雜毛曰駰。

    驪 lí 馬深黑色曰驪。

    騂 xīng 赤色的馬。

    騅 zhuī 馬蒼黑雜毛也。

    騭 zhì 牡馬也。

    騮 liú 黑鬣、黑尾巴的紅馬。

    驃 biāo 黃毛夾雜著白點子的馬。

    驄 cōng 青白色的馬。

    驤 xiāng 後右蹄白色的馬。

    這些字除了驕、駙、駁,因為生成了固定的詞彙還有機會出現,剩下基本不用了。馬這種在古代十分重要的生產生活工具,已經被現在的社會淘汰,它們所使用的相應的字也一起被淘汰了。

    鳥類也是這樣,古人在造字的過程中,對鳥類也進行了分類,雖然他們分類不是今天科學意義上的分類,但是為了區分不同種類的鳥也創造了不同的字,但是這些字隨著時間的推移,歷史的發展,或者不再廣泛使用,或者被其他詞彙代替,或者發生異讀,進而產生了變化。更有一些鳥類僅僅是某個地區獨有的,只有當地的人認識,外地人不認識,即便當地的現代人依舊使用這個字,但是因為使用的範圍太小,當外地人看見這些字的,肯定也不認識。

    起碼我現在經常看見的鳥就是菜市場的雞鴨鵝,外面亂飛的麻雀和鴿子,還有鄰居家每天早上五點準時溜嗓子的畫眉。

    於是生僻字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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