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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法外狂徒小明

    郭協桐

    應該是這篇:《站在老屋的門口》

      每天進進出出,卻不曾好好看看自個家門口,驀然回首,才發現,歲月斑駁了土牆,腐蝕了褪色的鐵門,青苔霸佔了門下的階梯縫。站在老屋的門口,彷彿看著舊照片裡的親人。

      院子裡的那棵老龍眼樹是否還在等我回家呢?邁過門檻,踏入,想回到從前,鐵門的“隆隆”聲像一陣鼓聲,迎接我的到來。手指輕輕觸控冰涼的老牆,發出“沙沙”的響聲,如同沙子流過濾網那樣細膩的聲響,老牆的臉上平添了些雨水親近過的痕跡。青苔像頑皮的小孩,在牆下栽起一叢叢矮樹叢。記得童年時候的我,總愛以為在你的身旁,望著天上密佈的白雲緩緩離去。淡黃的葉兒,簌簌落下,在那冒著荷花尖頭的水缸裡撥起漣漪,我總愛用手沾著水在你蒼老的臉上圈圈點點。

      轉身邁向老樹,粗壯的樹幹早已在時間長河裡被沖刷成殘破脆弱。恍惚間我看見爺爺依然安詳地在樹下嗑茶,總感覺爺爺藏著好吃的糖果,總愛在爺爺身旁打轉,不肯離去。恍惚間我又看見了母親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鍋碗瓢盆磕磕碰碰的聲響綿延著……看見兒時養著的小狗,趴在地上,閉著眼睛。恍惚間看到我蹲在屋簷下,數著落下的雨滴,一滴兩滴……

      後來,我上中學了。頂著升學的壓力與父母的期盼,全身心投入了學習,於是,出入家門如同眨眼般迅速,毫不留戀。低頭走過,彷彿傳來昔日風兒拂著樹葉的柔情般聲響,再也不望著天空了,再也沒有走近老牆了。

      再後來一切都改變了,老屋如同一個塗脂抹粉的老婦人,在時代的舞臺上緩緩走下,讓人實感心酸。我憂鬱了,老屋也憂鬱了,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那發出的不是優美的樂音而是老樹的絕唱吧!

      泛黃的葉兒飄落在身上,劃過臉頰。驚醒了我的夢,我還站在老屋的門口,我閉上眼!“隆隆”,門開了,走進,水缸裡的荷花苗兒又冒尖了,老牆是否在等我?老樹是否也在等我?

      唉……走吧,走吧,將所有的兒時記憶釀成一杯酒,飲下它,永遠陶醉在和諧美好的畫面中;見一切美好的現實築成玻璃珠子,珍藏在記憶的深處,悄悄地,悄悄地……

      站在老屋的門口。

      昂首,如穿過晚秋的楓林般,留下簌簌淡紅色的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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