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更多的是習慣問題。習慣嘛，背後未必有什麼天經地義的大道理，但是一個習慣之所以形成，往往還是有一些理由的。

我們用一個例子來說明吧。你想控制體重，要計算下午餐的熱量是多少。假設你午餐只吃蘋果、梨、桔子，但是吃幾個不確定（這樣吃營養並不均衡，而且也有些奇怪，這裡只是為了方便說明問題）。

蘋果、梨、桔子的熱量是恆定的（同樣，為了簡化問題，我們不考慮大小、品種帶來的差異），我們用x、y、z表示。同時，我們用a_i, b_i, c_i記錄你每天午餐時吃蘋果、梨、桔子的數量：

前天： a_0, b_0, c_0昨天：a_1, b_1, c_1今天：a_2, b_2, c_2

而每餐的熱量可以透過下式計算：

a_i * x + b_i * y + c_i * z

展開一下：

前天： a_0 * x + b_0 * y + c_0 * z昨天：a_1 * x + b_1 * y + c_1 * z今天：a_2 * x + b_2 * y + c_2 * z

這個是行列式。

換種形式，我們可以用矩陣和向量表示。

那麼，你覺得下面哪個更自然？

是這個？（列向量）

還是這個？（行向量）

我個人覺得，前者更自然。

因為矩陣中的橫行a_i、b_i、c_i代表的是食用的水果的個數，每天都是變動的。而x、y、z代表的是水果的熱量（恆定的）。為了區分兩者的不同，將x、y、z豎著排列，感覺要好一點。

當然，還有一種方案，就是把a_i、b_i、c_i豎起來，然後讓x、y、z橫過來，這樣也能體現兩者語義的不同。但是，從和行列式對應的角度，a_i、b_i、c_i橫著排要順一點。

這其實又牽涉到另一個習慣，就是一般覺得a_i * x + b_i * y + c_i * z比較自然，而x * a_i + y * b_i + z * c_i不那麼自然。這其實也是一個習慣問題，你可以參照上面的思路，想想為何形成把係數放前面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