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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滴逃逃

    蕭何,是漢朝初年丞相。諡號“文終侯”,漢初三傑之首。輔助漢高祖劉邦建立漢政權。

    泗水沛(今江蘇沛縣)人。曾任沛縣主吏掾、泗水郡卒吏等職,持法不枉害人。秦末隨劉邦起兵反秦,劉邦進入咸陽,蕭何把相府及御史府的法律、戶籍、地理圖冊等收集起來,使劉邦知曉天下山川險要、人口、財力、物力的分佈情況。

    項羽稱王后,蕭何勸說劉邦接受分封,立足漢中,養百姓,納賢才,收用巴蜀二郡的賦稅,積蓄力量,然後與項羽爭天下。為此深得劉邦信任,被任為丞相。他極力向劉邦舉薦韓信,認為劉邦要取得天下非用韓信不可。後來韓信在楚漢戰爭中的才幹證明蕭何慧眼識人。楚漢戰爭中,蕭何留守關中,安定百姓,徵收賦稅,供給軍糧,支援了前方的戰鬥,為劉邦最後戰勝項羽提供了物質保證。

    西漢建立後,劉邦認為蕭何功勞第一,封他為侯。後被拜為相國。劉邦去世後,繼續輔佐惠帝。蕭何病危時,舉薦曹參接替自己,保證了漢初政策的連續性。但是他也幫助呂后 ,錯殺韓信。留下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典故。這顯然在他光輝的一生中無疑是個敗筆~!但同時也告訴我們,人無完人,金無足赤的道理。

    其實名人並不比我們的境界高多少,只是做了一些一般人不能做的事罷了,也正因為如此,也就足夠了。

    蕭何之識

    識,也就是見識,眼光。有見識,有眼光,也就能品評,會鑑賞。華人推崇這種才能的傳統,可謂源遠流長。

    “俞伯牙摔琴謝知音”、“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風塵俠妓巨眼識英雄”等等,便是這種傳統的典型範例。魏晉時期一度盛行的所謂“人物品藻”的潮流,不過是這種文化傳統的流風遺韻罷了。中國古人認為,人生在世,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就是必須懂得欣賞。鑑賞,而不是判斷;享受,而不是思考——這是華人根深蒂固的人生觀與價值觀。

    欣賞的物件包括自然、文物、藝術,也包括各種人物。而一個豪傑之士,所鑑賞的物件就不是一般的人物,而是鳳毛麟角般的天才或英雄。對於這種天才或英雄,不要著眼他的現在,而要展望他的未來;不是盯住他的現實性,而是瞄準他的可能性。假如一個女子也具有了這種眼光和鑑賞才能,我們就譽之為“女中豪傑”。

    歷史上這種女中豪傑是很多的,比方說卓文君、紅拂女、武則天,還有劉邦的妻子呂雉。

    說起蕭何所賞識的天才或英雄,我們當然首先想起韓信。

    韓信墓有一幅對聯:“生死一知己,存亡兩婦人。”“兩婦人”指的是“漂母”和呂后,“漂母”賜飯,儲存了韓信的生命,呂后設計,斷送了韓信的生命,所以說“存亡兩婦人”。

    “一知己”就是蕭何。韓信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與“生死一知己”的意思是一樣的。由於蕭何的巨眼識才,強力推薦,韓信才得以施展胸中抱負,所以蕭何可謂韓信的知己。“蕭何月下追韓信”與“伯牙摔琴謝知音”可以相提並論,都是千古佳話。

    鴻門宴之後,項羽自稱西楚霸王,封劉邦為漢王,封地在巴、蜀與漢中地區。

    劉邦返回巴蜀時,韓信趁機棄楚歸漢,隨劉邦前行。劉邦“未之奇也”,沒覺得韓信有什麼了不起,所以不曾重用韓信,只是“拜以為治粟都尉”。主管糧草供給的韓信仍然“英雄無用武之地”。但“治粟都尉”的職務,使韓信有機會與蕭何接觸。幾次交談,“何奇之”,看出韓信乃是軍事上的全域性之才。

    當日劉邦返回巴蜀,為了迷惑項羽,採納張良獻策,燒燬棧道。此舉固然迷惑了項羽,卻也給劉邦的部下造成錯覺。人人以為劉邦胸無大志,欲苟安一隅,終老巴蜀,遂起他去之心,一路上不斷有人開小差。當時僅將軍一級的逃亡者就有數十人,然而蕭何都沒當一回事。聽說韓信也掛印而去,蕭何頓時大驚失色,也顧不上和劉邦打個招呼,立即策馬連夜便追。

    這就是有名的“蕭何月下追韓信”。有人報告劉邦,說丞相也逃亡了。劉邦驚怒交集,如失左右手。過一兩日,蕭何回來見劉邦。劉邦又喜又怒,破口大罵:“蕭何!連你也背叛我!”蕭何說:“我怎麼敢背叛大王?我是去追趕逃亡者了。”劉邦問:“都追什麼人了?”蕭何答:“韓信。

    ”劉邦勃然大怒:“將軍跑了幾十個,都沒聽說你去給我追回來,你說你去追區區一個韓信,誰信哪?這不是在耍我嗎!”蕭何說:“那些二三流的將軍,隨便一抓便是一大把,不值得我蕭何去追。只有韓信,‘國士無雙’。陛下若要終老漢中,當然無需重用韓信;但陛下若要逐鹿中原,沒有韓信萬萬不可!”一番說辭,打動了劉邦。

    一番爭取,又使劉邦終於拜韓信為“大將軍”。

    韓信能夠施展才華,功成名就,一靠蕭何的見識與眼光,二靠蕭何的動動嘴皮,發發議論。古人有云,“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蕭何之賞識韓信,眼光是如此的敏銳,判斷是如此的準確,挽留是如此的誠懇,推薦是如此的不遺餘力,盡矣,至矣,不可復加矣!作為一個世間“不常有”的“伯樂”,難道竟會遜色於韓信這匹“千里馬”?

    不過,蕭何所識的最大的英雄,不是韓信,而是劉邦。

    賞識韓信不難——除了蕭何,項羽手下還有一個叫做鍾離眜的將軍瞭解韓信的才能,發現劉邦卻不容易。西諺有云:僕人眼中無英雄。英雄的僕人與英雄太接近太熟悉了,覺得他與自己也沒有多大的不同啊,哪來什麼英雄氣象!拿破崙曾說,他的妻子就從來無法想象這個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讓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的丈夫在戰場上居然能有什麼了不起的表現。

    神與人太接近了,自身也要被同化為人。由此看來,老鄉眼中也無英雄。蕭何與劉邦是老鄉,要識別劉邦可就難了。更何況劉邦早年實在也沒有多少“天子氣象”。《史記·高祖本紀》載,秦始皇曾經認為“東南有天子氣”,於是御駕往東巡遊,企圖以自己的威嚴,將這股“天子氣”鎮壓下去,扼殺於搖籃之中,此行未果。

    這說明,那些精明幹練的秦朝政府官員,根本就沒有看清時勢,更沒有發現沛縣小地方的劉邦竟是未來取代秦皇的“真命天子”。

    可是,蕭何偏偏發現了、認準了劉邦。

    想當初,劉邦出身卑賤,連名字都沒有,僅僅是沛縣的一個“好酒及色”的小流氓,靠了種種不正當的關係,當了15年“弼馬溫”般的泗水亭長,在這期間,利用官職之便,沒少白吃白喝。

    蕭何居然對劉邦另眼相看,青睞有加,這不是很耐人尋味麼?要知道當日的蕭何,儘管只是一個“刀筆小吏”,卻也不像司馬遷所言,庸庸碌碌,“未有奇節”,而是一個相當出色的地方政府官員,以至於有人曾經推薦蕭何升遷咸陽。像蕭何這樣一個引人注目、前途不可限量的人物,居然如此看得起劉邦,這隻能解釋為他早已預感到劉季這小子定非“池中之物”了。

    劉邦私自放縱囚徒,亡命芒碭山澤,借陳勝起義之機,殺回沛縣,蕭何毫不猶豫地響應劉邦,正如他毫不猶豫地拒絕咸陽一般。沛令被殺,蕭何本是眾望所歸理所當然的繼承人,可是他一力擁戴劉邦,使一個市井小人和亡命之徒由此成為馳騁反秦戰場上的著名的“沛公”。沛公後來一匡天下,建立不朽基業,恐怕早在當初的蕭何意料之中了吧!

    ⒋ 蕭何之智

    智,也就是才智,智慧。

    所謂“慧眼識英才”,眼光其實是離不開智慧的。眼力或見識只是內在的才智或智慧的外部表徵。有才智,方能目光如炬,洞察時勢,鑑別英雄;有智慧,方能認識自我,保持清醒,進退有據。會打戰,當然是一種本事,一種才能,但這本事或才能僅僅屬於“技”的層次;有智慧,則步入“道”的層次。

    既有才能又有頭腦,方能“技進乎道”。蕭何始終很有頭腦,與韓信大不相同。韓信有時像天才,有時像白痴,需視具體情況而定;成功前還能保持清醒,得意時便糊里糊塗;既沒有“大丈夫當如是也”或“彼可取而代之”的雄圖偉略,又不懂“謙受益,滿招損”的立身處世之道。

    所以韓信充其量只是有“才”,決不能說有“智”。蕭何則可謂才智雙絕的人物,只是他的才能表現在不同的領域罷了。

    舉例來說。劉邦奉楚懷王之命,西征秦都咸陽,先於項羽佔據咸陽,進居秦宮。當時的劉邦和一干來自窮鄉僻壤、久歷鞍馬勞頓的將士,有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不由得目眩神奪,意亂情迷,流氓和強盜的本性再也壓抑不住,雪崩也似的爆發出來,並且一發而不可收拾。

    眾將士“爭走金帛財物之府分之”。“好酒及色”的劉邦,此時只顧埋首雕樑畫棟的秦宮之中,偎紅依翠,淺斟低唱。蕭何這時在幹什麼呢?蕭何智慧過人,頭腦清醒,目標明確,動作迅速,一進咸陽,立即帶人衝進丞相、御史、太尉等“三公”的官署,把所有的圖籍簿冊律令文件席捲一空,一車一車地運往駐紮在霸上的軍營中儲存起來。

    這批簿籍,在劉邦隨後以“約法三章”收買民心的過程中功莫大焉。據說這些簿籍中還有一批軍事地理檔案,後來在楚漢戰爭中派上大用場。明人李贄評價道,蕭何此舉,乃是天生丞相材料的標誌。

    鴻門宴之後,項羽和范增為了限制劉邦,美其名曰“漢王”,封其地曰“關中”,實則把劉邦“發配”到地處偏僻,交通閉塞,經濟貧窮,文化落後的巴蜀地區。

    又把關中一分為三,分封給秦朝的三員降將,鎖住劉邦進軍中原的要塞,使劉邦欲動不能,侷促如轅下之駒——這正是後人把今天陝西大部分地區和甘肅東部稱為“三秦”的由來。項羽的分封方案剛剛出爐,便招來“諸侯不平”,劉邦更是怒不可遏。鴻門宴已經使劉邦丟盡臉面,現在項羽公然欺到頭上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劉邦馬上召集手下開會,準備豁出去與項羽拼命。

    樊噲、周勃、灌嬰等親信以為此舉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都勸劉邦不要輕舉妄動,劉邦盛怒之下,哪裡聽得進去。就連一向有本事讓劉邦言聽計從的張良,此刻也束手無策。

    於是蕭何來了。蕭何獨持異議,語出驚人。原來蕭何整理研究了他搶劫來的那些秦朝圖書簿籍,發現巴蜀並沒有項羽、范增和劉邦所想象的那麼糟糕。

    以為巴蜀地區是一片貧窮、閉塞、落後的蠻荒之地,不過想當然而已,其實乃是天大的誤會。經過秦國百餘年的不斷移民和李冰父子建造都江堰之後,巴蜀已經成為秦國最富庶的後方,有如積累甚豐的大倉庫。再者,先是秦並六國,後是群雄反秦,經年征戰,烽火連綿,中原地區頻頻慘遭蹂躪,早已沒有多少油水可撈了。

    獨有巴蜀地區多年來未曾遭受動亂,其發展潛力著實不可估量。所以,經營巴蜀,“還定三秦,天下可圖。”蕭何並且引經據典:“《周書》曰:‘天予不取,反受其禍’。”上天如此垂顧於您,賜予如此豐厚的禮物,您還不要,可要當心惹出災禍來!這一番雄辯的利害分析,戰略策劃,有如後來諸葛亮在茅廬中為劉備指明三分天下的局勢,於劉邦好比撥霧見青天,豁然開朗,於是劉邦茅塞頓開,回嗔作喜。

    試問,包括張良、陳平在內的一班將士謀臣,哪一個具有蕭何這等高瞻遠矚、深謀遠慮、因勢利導、以退為進的大智慧?僅僅把蕭何看作劉邦的後勤部長,未免也太小覷了蕭何。

    ⒌ 蕭何之量

    量,也就是器量,氣度。

    富有才智者,不一定就有器量。恰恰相反,正因為有才能,往往使人恃才自傲,目空一切,甚至不知天高地厚。項羽是這種人,韓信也是這種人。韓信被貶為淮陰侯,已經很是落魄了,可是韓信不但不及時引咎自責,深自收斂,和光同塵,反而繼續誇誇其談,怨天尤人,公然發洩對劉邦的不滿。

    劉邦評比開國十八元勳,別人唯恐落榜,韓信卻說羞與周勃、灌嬰之輩同列。有一次,韓信去看樊噲,樊噲受寵若驚,口稱“大王”,送迎皆行跪拜大禮。韓信非但不感激樊噲,不以樊噲為厚道,卻長嘆道:“看來我此生只能與樊噲這等人為伍了!”好像樊噲同情韓信、尊重韓信反倒辱沒了韓信似的!這就是居功自傲,目無餘子,不能容人,沒有氣度。

    這等“英雄”的結局,此刻已然可以想見,料必被視為欲去之而後快的眼中釘,肉中刺,註定死於非命,無人同情,沒準還大快人心。

    蕭何卻是有器量的。常言道,“宰相肚裡能撐船”,這句話蕭何完全承擔得起。

    漢三年,劉邦與項羽兩軍對峙於京縣、索亭之間。

    劉邦一邊在前線打仗,一邊擔心後方局勢,多次派使者慰勞蕭何。有人對蕭何說:“如今陛下在征戰沙場,餐風吸露,自顧不暇,卻多次派人慰問閣下,這不是明擺著有懷疑閣下之心嗎?我替閣下拿個主意,不如派您族中能作戰的全部奔赴前線,這樣大王就會更加信任閣下了。

    ”蕭何依計而行,劉邦果然大為高興。

    漢十一年,漢將陳豨謀反,劉邦御駕親征。其間呂后在朝中用蕭何之計,誅殺韓信。劉邦聽說韓信已經服誅,派人拜蕭何為相國,加封食邑五千戶,並且派士兵五百人、都尉一名,作為相國的衛隊。滿朝文武都來祝賀蕭何,只有一個名叫召平的,前來報憂。

    召平,原來是秦王朝的東陵侯,秦亡之後,淪為平民,種瓜為生,他種的瓜十分甜美,世人譽為“東陵瓜”。召平就以“東陵瓜”自號。這個“東陵瓜”的腦袋,倒是一點也不“木瓜”,他對蕭何說:“恐怕禍患從此開始了!皇上在外征戰,而閣下留守朝中,明明不必以身涉險,卻無端加封閣下、為閣下增設衛隊,這是由於淮陰侯韓信剛剛在朝中謀反,皇上因而有了懷疑閣下之心。

    增設衛隊保護閣下,其實並非恩寵。希望閣下謝絕封賞,把全部家產都貢獻出來資助軍隊建設。這樣皇上必定高興。”蕭何依計而行,劉邦果然大為高興。

    漢十二年,淮南王黥布謀反,劉邦再次御駕親征,在外多次派遣使者回京打聽蕭何都在幹什麼。

    回報說:“蕭相國在京安撫百姓,拿出財產資助軍需,和平定陳豨反叛時一樣。”於是又有人來對蕭何說:“恐怕閣下離滅族之禍不遠了!閣下功高蓋世,無以復加。閣下當初入關,已經深得民心,十餘年來,百姓都已歸附於您,您還要孜孜不倦地爭取百姓的擁戴,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皇上所以多次派人詢問閣下所作所為,就是唯恐閣下控制關中動搖漢室。現在您不如做一點強購民田民宅、放高利貸之類的事情來‘自汙’,敗壞自己的好名聲,這樣皇上才能心安。”蕭何依計而行,劉邦果然大為高興。

    總之,劉邦曾經三次懷疑蕭何心懷異志,三次將蕭何置於極度危險的境地。

    然而蕭何深知伴君如伴虎,居安要思危的道理。開國皇帝莫名其妙地懷疑功臣,乃是題中應有之義,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處理這種事情,只可忍氣吞聲,不必憤憤不平,更不可急於“辯誣”,訴說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蕭何三次都做到了處變不驚,不動聲色,虛懷若谷,從善如流,直至將劉邦的疑心消弭於無形,從容化險為夷,居然倖免於難。

    對比一下當初劉邦懷疑韓信時,韓信那拙劣無能、緊張兮兮、小裡小氣的表現,蕭何的處理方式,何止高出一籌!沒有大智慧,沒有大器量,這樣的結果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蕭何的大氣或大度,不但表現為對待劉邦的態度,而且表現為對待曹參的行為。

    曹參本是蕭何當年的同僚,兩人始終同心輔佐劉邦。在劉邦評“元功十八人”之時,兩位元老有了一些矛盾。但這只是“人民內部矛盾”,而不是“階級矛盾”或“敵我矛盾”,所以無傷大雅。蕭何與曹參的關係,從來沒有發展到誓不兩立,不共戴天的地步。正相反,蕭何對曹參一直十分器重。

    蕭何晚年病重,漢惠帝親自前往探視蕭何的病情,當時問起:“閣下百年之後,誰可以接替您的位置?”蕭何說:“知臣莫過於君。”惠帝問:“曹參怎麼樣?”蕭何立即叩頭說:“陛下得到了最好的人選。現在蕭何可以死而無憾了!”

    蕭何,見識不凡,智慧過人,器量如海。

    蕭何的話畢竟有理,“知臣莫如主”。想必漢高祖劉邦在九泉之下,也會認為將蕭何列於開國元勳之首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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