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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講完她的一生,可以講正史記載的,也可以是野史記載的,也可以說一說她的一些典故、詩詞、美麗、婚姻……等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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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戲說歷史君新世界影視

    一、

    集美貌和才華於一身的女子,是什麼樣的?

    論美貌,她迷倒了9任四川省長兼軍區司令;

    論才華,《全唐詩》中收錄了她90多首詩;

    論能力,她能在四川省長府裡處理一切公文;

    論交際,她和元稹、白居易、裴度、李德裕都有交往;

    論書法,她的行書模仿王羲之,筆力峻激;

    論貢獻,她發明了中國第一張彩色紙箋;

    論地位,後世有人把她與杜甫並列;

    論影響,她生活過的地方仍然被成都人民完善儲存。

    薛濤,就是這個風一般的女子。

    二、

    768年,薛濤出生在長安計程車紳家庭。他的父親薛隕是個正科級的機關幹部,在長安,如果一磚頭砸倒10個幹部的話,其中有9個就是正科級。

    雖然級別不高,又沒有兒子,但是薛隕特別寶貝這個閨女,從小就教她讀書識字,希望她能夠不做籠中的金絲雀,即便生活在小縣城,也能夠在柴米油鹽中發現詩和遠方。

    那年夏天,薛濤已經8歲了。

    突然,薛隕站起來大喊:

    ”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

    等了幾分鐘,薛隕垂頭喪氣的坐下:“日了狗,說好的詩興大發呢,怎麼接不下去了。”

    ”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好詩,太棒了。

    薛隕剛誇完,就琢磨出味道來:“一個小姑娘家,張口就是‘迎來送往’的句子,這特麼叫怎麼回事嘛。”

    三、

    薛隕雖然官不大,但是喜歡打嘴炮。

    今天打報告說:“事情不能這麼幹......”

    明天發論文說:“那件事都是誰誰搞砸了...”

    過兩天直接在大會上開噴:“我不是針對誰,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這樣的基層幹部,哪個領導能受的了他?終於有一天,他的領導告訴他:“四川那地方不錯,組織決定派你去四川吃火鍋、喂熊貓。”

    薛隕只能帶著全家老小,出發前往四川。可是吃慣了油潑面,突然讓他吃麻辣火鍋,身體就發出了抗議。組織還嫌不過癮,突擊派他出使南詔。

    得了,過橋米線更吃不慣,還沒回來,就掛了。

    這一年,薛濤14歲。

    家裡沒了頂樑柱,母女倆的生活一下子就垮了。看著母親以淚洗面、精打細算的樣子,薛濤決定:“我要進軍娛樂圈,用自己的才藝養活母親。”

    她立刻報名參加了“大唐女聲”的選秀比賽,經過海選、複賽,一路闖入決賽,拿到了”大唐女聲“年度總冠軍。在領獎臺上,薛濤含淚哭訴:“我有一個不幸的家庭,父親生病去世,母親以幫人洗衣服為生......”

    一顆耀眼的明星,在大唐的西南冉冉升起。

    四、

    在薛濤的粉絲中,韋皋的身份地位最高。他原本就是中書令,又被派到四川擔任“劍南西川節度使”,成為“使相”,妥妥的西南一把手。

    有一次,韋皋請了名流權貴舉辦Party,當然少不了當紅明星的助興。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韋皋哈著酒氣,請紅透半邊天的薛濤賦詩一首,以助大家的酒興。

    畢竟大家都是文化人,總不能學鴻門宴來個“項莊舞劍”吧,太俗氣,有辱斯文。

    薛濤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提筆就寫:

    亂猿啼處訪高唐,一路煙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尤是哭襄王。

    朝朝暮暮陽臺下,雨雨雲雲楚國亡。

    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

    明明是一個混演藝圈的女子,偏偏寫出“哭襄王、楚國亡”這樣憂國憂民的詩句,頗有大丈夫之風。

    韋皋頓時覺得,她跟其他女子不一樣,說出了那句改變薛濤一生的話:“Come On,我包養你。”

    五、

    可韋皋手裡有兵有錢,朝中有人撐腰,根本不在乎坊間風評。他反而大大方方的帶薛濤出席各種場合:

    都江堰修繕工程的剪裁,他們盛裝出席;

    成都麻辣火鍋節,二人共吃一碗底料;

    大熊貓生出了寶寶,他們領養了一隻回家。

    韋皋不僅僅帶著薛濤遊山玩水,還讓他當了自己的辦公室主任,凡是來往公文、上級精神,必須要薛主任過目,才能送達韋皋。

    在唐朝,除了武則天時代,還沒有哪個女子能夠進入政治場。

    可薛濤做到了,她在擔任辦公室主任期間,親自起草了無數公文、傳達了無數的精神,不但富有文采,而且條理清晰、思路明確。

    如果加以培養鍛鍊,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韋皋突發奇想:“這可是唐朝,風氣很開放噠。”第二天他就向朝廷報告,請求授予薛濤”校書郎“的職務。

    這雖然是個副科級的虛職,但卻是擔任宰相的必經之路,可見“校書郎”的重要性。

    韋皋瘋了,朝廷可沒瘋:“不允許,再敢BB就派檢查組去查你。”

    給薛濤求取官職的事情雖然泡湯,但大家都知道了薛濤的才能,就給她起了個外號:女校書。

    整個四川,都知道韋皋和薛濤的親密關係。從此,官場、商界、黑道流傳著一句話:“要想富,找薛濤。”

    黑道大哥們就不用說了,本身就不乾淨,還不巴結好了?

    薛濤仗著自己跟韋皋的關係,對這些賄賂來著不拒。金錢、房子、奢侈品,薛濤收了好幾個火車皮。雖然她收賄賂、收名牌、收房子,但她知道:自己是個好姑娘。

    因為她把這些東西全部上繳國庫,沒有給自己留一分錢。

    天下去哪找這麼明事理的姑娘,簡直堪稱”唐朝好小三。“

    六、

    薛濤不愛錢,但是很享受俯視這個世界的感覺。

    現在不同了:“我掌控著節度使府的一切,西南的一切指令都由我的手裡發出,之前看不起我的人,全都像哈巴狗一樣跪舔。”

    薛濤很享受這種生活。

    但是她忘記了: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韋皋為她帶來的。一旦韋皋對她不滿意,隨時可以收回她所擁有的一切。這也是古往今來所有“小三”的命運。

    薛濤在西南地區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

    這嚴重的影響了韋皋的名聲:包女明星、貪汙受賄、女子亂政......朝廷裡的政敵不禁要問一句:“韋大爺,你想吃花生米嗎?”

    韋皋畢竟是成熟的政治家,對薛濤的不成熟很不滿意。

    為了提高她的藝術修養,韋皋決定派她到松州去體驗生活。松州地處川藏交界處,現在都是欠發達地區,何況在“安史之亂”後的唐朝。

    走在泥濘的小路上,聽著耳旁猿猴“哇哇”的叫聲,薛濤的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聞道邊城苦,而今到始知。

    卻將門下曲,唱與隴頭兒。

    黠虎猶遵命,烽煙直北愁。

    卻教嚴譴妾,不敢向松州。

    七、

    她終於明白了:之前的自己不過是沐猴而冠罷了。

    能不能回到成都,就看韋皋的心情了。薛濤在路上的小茅舍裡,給韋皋寫了一封信,準確的說,是十首詩。因為每首詩裡都有“離”字,所以又叫《十離詩》。

    《犬離主》

    馴撫朱門四五年,毛香足淨主人憐。

    無端咬著親情客,不得紅絲毯上眠。

    《燕離巢》

    出入朱門未忍拋,主人常愛語交交。

    銜泥穢汙珊瑚枕,不得梁間更壘巢。

    《鏡離臺》

    鑄瀉黃金鏡始開,初生三五月徘徊。

    為遭無限塵矇蔽,不得華堂上玉臺。

    在寫給韋皋的詩中,薛濤完全將自己比作附庸的工具,應該全心全意的伺候主人,現在惹的主人不開心了,全是臣妾的錯啊。

    八、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還不止一日呢。韋皋看到這封信,心軟的像海浪衝過的沙灘。原本只是想懲罰她一下,既然知道錯了,就回來吧。

    你想讓我來,我就得來?你想讓我走,我就得走?

    老孃還不伺候了。

    一個人要活成想要的樣子,必須靠自己。

    回到成都後,薛濤用自己賺的錢給自己贖身,從此退出娛樂圈,也不再參與任何外部事物,全心全意經營自己的小生活。

    她在成都西郊浣花溪畔買了一個院子,並且在院子裡種滿了枇杷樹,從此洗淨鉛華,成為穿麻布裙、戴遮陽帽、滿口“歲月靜好”的文藝女青年。

    搞文藝,需要錢;要吃飯,需要錢。既然想要“歲月靜好”,就必須實現經濟獨立。

    當時的浣花溪邊,有很多造紙作坊。在這條“造紙一條街”上,每家每戶都是熟練工,生產著自古相傳的大紙張。

    薛濤是個姑娘啊,看著那麼大的紙就滲得慌,那感覺就像萌妹子看見泰森一類的肌肉猛男,絕對不是滿心的喜歡,而是避而遠之。

    何況,薛濤喜歡寫小詩,寫在大紙上,有一大半都是空白的,太浪費木材資源。

    “那我就自己造紙,我為自己帶鹽。”

    薛濤聘請周圍的熟練工到自己的作坊裡,又給大紙徹底減肥,縮小了一大半,成為16開的小紙。再用熱辣的紅色把小紙染紅,將芙蓉花的汁液蒸發,在紙上沾滿香味。

    方便、美麗、香氣撲鼻,這樣的小紙很快風靡市場,薛濤成為成都的“造紙天后”,人民群眾也把這種喜聞樂見的小紙稱作“薛濤箋。”

    而造紙用的水井,也被稱為“薛濤井”,

    用這口井水釀造的酒,也叫“薛濤酒。”

    你看看,薛濤用一張紙帶動了多少周邊產業,不僅僅自己發家創業,還造福後世。

    美麗的女子會被人記住,但是堅強的女子令人敬重。當一個女子既美麗又堅強時,她將無望而不勝。

    九、

    薛濤憑藉努力證明了自己:不依靠男人也能活的很好、很精彩。

    在晚唐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薛濤硬生生把自己打造成一張靚麗的名片。這個美麗的人形名片有多靚麗,看看她交往的人就知道了。

    韋皋卸任後,高崇文接任劍南西川節度使。高崇文剛到成都,就代表政府去看望薛濤,等到高崇文平定動亂、軍功卓著時,薛濤寫詩慶賀他為國建功、威信彰顯。

    驚看天地白荒荒,瞥見青山舊夕陽。

    始信大威能照映,由來日月借生光。

    看看人家嘴巴多甜,日月都得藉助高崇文才能發光發熱呢,你們能曬太陽,都是沾高老闆的光。

    有一次,武元衡在一場party上下令撤去燈火,讓明亮的月光照進大堂,那一刻放佛人間仙境一般。

    看到“使相”大人如此豪爽雅緻,薛濤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落日重城夕霧收,玳筵雕俎薦諸侯。

    因令朗月當庭燎,不使珠簾下玉鉤。

    如果你以為薛濤只為高官顯貴唱讚歌,那就大錯特錯了,薛濤憑藉自己的才華,在大唐的詩壇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她用自己做的“薛濤箋”與眾多大咖唱和,一方面為自己的造紙事業做廣告,另一方面使自己的詩文傳遍天下。

    大詩人白居易就對薛濤念念不忘,偶爾會弱弱的問一句:“濤,約嗎?”

    峨眉山勢接雲霓,欲逐劉郎此路迷。

    若似剡中容易到,春風猶隔武陵溪。

    薛濤一個大嘴巴子扇過去:“約你大爺。”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白居易。

    十、

    薛濤拒絕了白居易,但徹底愛上了元稹。

    809年,31歲的元稹奉命出使四川。還沒進入四川地界呢,就發信息給薛濤:“梓州,長虹大飯店,508號房。”薛濤看到資訊,立馬穿上最漂亮的裙子、畫最美的妝,坐火車從成都直奔梓州。

    好吧,白居易早已哭暈在廁所裡。

    42歲的薛濤,感覺自己重新回到了18歲。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激情告訴她:“這個男人,就是我夢寐以求的伴侶。”從長虹大飯店出來後,她就寫下了愛的宣言。

    雙棲綠池上,朝去暮還飛。

    更憶將雛日,同心蓮葉間。

    嘖嘖嘖,“同心蓮葉間”,真是一幅少女嬌羞狀。

    生活在21世紀的我們知道:“約X,從來都是一場遊戲。”薛濤和元稹,就是唐朝版約X。

    元稹只不過是來四川出差罷了,終有一天會回到中原,追尋他的前途,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大自己11歲的女人,流連在四川盆地呢?

    薛濤沒想到,這份感情的期限只有3個月。

    在送元稹上火車的時候,薛濤輕聲的說:“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買幾個橘子。”元稹低下頭,輕輕的嘟囔:“日了狗。”

    在送走元稹後,薛濤依然放不下這段感情。

    花開不同賞,花悲不同落。

    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多麼想和你靜靜的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可你一走就沒有音訊,我不知怎麼才能看到你。

    芙蓉新落蜀山秋,錦字開緘到是愁。

    閨閣不知戎馬事,月高還上望夫樓。

    他家本是無情物,一向南飛又北飛。

    十一、

    薛濤是想過嫁給元稹的,可元稹是個多情種子,他怎麼會被薛濤牽絆?薛濤在經歷了相愛、相思、相望後,終於下定決心斬斷情思。

    這也是她與別的女子不同的地方:“永遠做自己,不作任何人的附庸。”

    自小流落風塵、出入將門相府、見慣世間繁華、嚐遍人生苦澀,薛濤真的累了。

    她把浣花溪邊的院子賣了,在碧雞坊附近築起一座“吟詩樓”。她脫下大紅色的長裙,換上素雅的道袍,從此每日讀書、寫字,與詩文為伴。

    每當有一首新詩醞釀而成,她就親手寫到素雅的小箋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不小心,薛濤又成了唐朝最牛的女書法家。

    她的字“無女子氣,筆力峻激”,一筆一畫都如刀槍劍戟一般硬氣,就像她的性格,從來容不得半點馬虎。

    漸漸的,薛濤老了。

    當年紅透半邊天的美少女,當年橫行錦官城的女校書,當年詩文傳天下的薛大咖,如今成了一名慈祥的老太太。

    在聽聞李德裕建“籌邊樓”安定了西川動亂後,依然激動的寫詩激勵將士們奮勇前進。

    平臨雲鳥八窗秋,壯壓西川四十州。

    諸將莫貪羌族馬,最高層處見邊頭。

    十二、

    如此奇女子,千古難得一見。

    以至於王建評價她:有才華的女子多如牛毛,但誰都比不上薛濤。

    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裡閉門居。

    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

    而她當年的住所,早已被後人開闢為望江樓。那裡有一幅楹聯,將她與詩聖杜甫相提並論:

    古井冷斜陽,問幾樹枇杷、何處是校書門巷?

    大江橫曲檻,佔一樓煙雨、要平分工部草堂。

    她不爭搶、不貪婪、不抱怨,將一把爛牌打出了最美的結局。

    只要用心做自己,時間會給你最好的答案。

    薛濤,用她的才情和智慧,溫暖了晚唐的天空。

  • 2 # 春風浩瀚147371275

    貞元元年,韋皋出任劍南節度使。在酒宴上,韋皋讓已有詩名的薛濤賦詩一首。 薛濤接過紙筆,揮毫潑墨:

    朝朝夜夜陽臺下,為雨為雲楚國亡; 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

    韋皋閱後,又驚又嘆,如此手筆哪有半點脂粉氣息,真掃眉才子! 有了韋皋的賞識,薛濤聲名鵲起,樓頭酒宴都薛姑娘的份。

    在接觸過程中,韋皋對薛濤越熟悉,也越來越欣賞,他甚至讓她去處理他的公務,薛濤也能輕鬆勝任。 韋皋也是個妙人,一天他突發奇想,“誒,為她謀個正經工作如何?” 比如向朝廷打個報告,申請一下校書郎這個職務。

    校書郎這個職務品階雖低,門檻卻高,歷來只有進士出身才能擔任,諸如白居易、王昌齡等人都是從這個職位做起。這個職務也從未有女子擔任過,因不合禮制,只得作罷,但女校書這個名頭卻是傳開了。

    可見,薛濤確實是聰穎、極富才情的女子。

    這段時間的薛濤自然是風光得意的,她傍上的是一方權貴,她交往的是文化名流,就連當地官員求見韋皋也走的是薛濤的門路。 她似乎忘了她是誰。 書上記載她“性亦狂逸”,當地官員賄賂禮品,她一向來者不拒。

    日子久了,搞得韋皋名聲很不好聽,這點輿論壓力韋皋當然能壓下去,但是他還是不爽呀! 我找你來是伺候我的,又不是給我惹麻煩的,一怒之下將她發配松州自省。

    在前往松州的路上,看著那荒郊野外渺無人煙、想著那松州窮僻之地無親無故,薛濤又氣又悔。 不過她還有筆,她還會寫,她很是悲慼的寫下了著名的《十離詩》:

    其一:犬離主 馴擾朱門四五年,毛香足淨主人憐; 無端咬著親情客,不得紅絲毯上眠。

    其二:筆離手 越管宣毫始稱情,紅箋紙上撒花瓊。 都緣用久鋒頭盡,不得羲之手裡擎。

    其三:馬離廄 雪耳紅毛淺碧蹄,追風曾到日東西; 為驚玉貌郎君墜,不得華軒更一嘶。

    其四:鸚鵡離籠 隴西獨處一孤身,飛去飛來上錦裀; 都緣出語無方便,不得籠中更換 ......

    在這十首詩裡,她把自己比作離開主人的犬、離開手的筆、離開廄的馬、離開籠子的鸚鵡、離開巢穴的燕、離開手掌的明珠、離開池塘的魚、離開臂膀的鷹、離開亭臺的竹和離開臺面的鏡。

    她深刻的檢討了自己的錯誤:

    作為犬,卻咬著親情客;

    作為筆,卻用久鋒頭盡;

    作為馬,卻驚貌郎君墜;

    作為鸚鵡,卻出語無方便;

    作為燕子,卻銜泥穢香枕;

    作為明珠,卻白璧有微瑕;

    作為魚,卻擺斷芙蓉朵;

    作為鷹,卻竄向青雲外;

    作為竹,卻春筍鑽牆破;

    作為鏡,卻無限塵矇蔽。 在這十組詩裡,她完全認清並承認了自己的角色,依附者。

    這些詩詞表達的是一個恃寵生嬌如今後悔不迭的依附者在向主人搖尾乞憐的情景。一個心高氣傲才華橫溢的女人作出這樣的表態與妥協,那是怎樣的屈辱啊。而 面對這樣的哀慼可人的表態,韋皋當然選擇了原諒。 好了,犯了錯的小寵物,既然知道錯了就回來吧,來,給主人摸摸。 這就是一個依附者要承受的無奈與痛苦。

    所以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

    她是有才人,是聰靈人,亦是可憐人。 她得到過聲名,卻為聲名所累;她得到過愛情,如果那也算作愛情。她就像她幼時所吟的詩一樣,迎南送北,變換枝頭,可憐可嘆。

  • 3 # 談談錢

    薛濤(約768~832年),字洪度,京兆長安(今陝西西安)人。唐代女詩人,成都樂妓。

    她多才多藝且深情,風塵奇女子,也是大唐女校書,一生多才深情卻總被歲月無情辜負!

    薛濤八歲那年,薛鄖在庭院裡的梧桐樹下歇涼,他忽有所悟,吟誦道:“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薛濤頭都沒抬,隨口續上了父親薛勳的詩:“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那一年,薛濤不過八九歲。她天分很高,讓父親又喜又憂。

    16歲入樂籍,與韋皋、元稹有過戀情,戀愛期間,薛濤自己製作桃紅色小箋用來寫詩,後人仿製,稱“薛濤箋”。脫樂籍後,終身未嫁。成都望江樓公園有“薛濤墓” 。後人將薛濤與魚玄機、李冶、劉採春並稱唐代四大女詩人,與卓文君、花蕊夫人、黃娥並稱蜀中四大才女!

    與元稹愛情:

    元和四年(809年)三月,當時正如日中天的詩人元稹,以監察御史的身份,奉命出使地方。他久聞薛濤的芳名,所以到蜀地後,特地約她在梓州相見。與元稹一見面,就被這位年僅31歲的年輕詩人俊朗的外貌和出色的才情所吸引。

    薛濤的愛情之火一經燃燒,就極為熾烈。儘管她已經步入中年,但那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激情告訴她,這個男人就是她夢寐以求的人,於是她便不顧一切,如同飛蛾撲火般將自己投身於愛的烈焰中。第二天,她滿懷真情地寫下了《池上雙鳥》,完全一副柔情萬種的小女子神態。

    遲來的愛情讓薛濤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兩個人流連在錦江邊上,相伴於蜀山青川。那段時光,是薛濤一生最快活的日子。然而幸福總是最為短暫,這年7月,元稹調離川地,任職洛陽,細算起來,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不過3個月而已。

    分別已不可避免,薛濤十分無奈。令她欣慰的是,很快她就收到了元稹寄來的書信,同樣寄託著一份深情。勞燕分飛,兩情遠隔,此時能夠寄託她相思之情的,唯有一首首詩了。薛濤迷上了寫詩的信箋。她喜歡寫四言絕句,律詩也常常只寫八句,因此經常嫌平時寫詩的紙幅太大。於是她對當地造紙的工藝加以改造,將紙染成桃紅色,裁成精巧窄箋,特別適合書寫情書,人稱薛濤箋。

    可惜,元稹是個用智而不是用心去談戀愛的人。才子多情也花心,但薛濤對他的思念還是刻骨銘心。她朝思暮想,滿懷的幽怨與渴盼,匯聚成了流傳千古的名詩《春望詞》。元稹再沒回來。

    薛濤作詩500多首,然而這些詩歌大多散失,流傳至今僅存90餘首,十分令人惋惜。

  • 4 # 歷史風物誌

    薛濤(768年-831年),唐代女詩人、歌妓、名媛。薛濤自小聰慧,八九時就能作詩,據《名媛詩歸》記載“濤八九歲知音律,其父一日坐庭中,指井梧示之曰:‘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令濤續之,即應聲曰‘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父愀然久之。父親死後,薛濤與母親居於成都,二人相依為命,生活窘困,十六時頗有姿色,通音律,善詩文,迫於生計而淪為樂妓。唐德宗貞元年間,當時的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十分喜愛薛濤,多次將其召到帥府侍宴賦詩,還突發奇想授予薛濤“校書”一職,雖然上表朝廷未被准奏,但“薛校書”之名不脛而走,廣為流傳。王建有《寄蜀中薛濤校書》詩云“萬里橋邊女校書,枇杷花裡閉門居;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知。”韋皋死後,武元衡來到成都任職,他聽聞薛校書的名聲,便准許薛濤脫離樂籍。薛濤雖然離籍,但早已豔名遠播,在她的交際圈中有權傾一方的節度使、著名文人、幕府佐僚、貴胄公子和禪師道流,可謂名動一方。此後薛濤和著名詩人元稹還有一段情,但最終無果而終。晚年的薛濤,身著女冠服,深居簡出,以制箋為生,孤獨終老。薛濤的詩以清麗見長,如《送友人》、《題竹郎廟》等篇,有《錦江集》5卷,今佚。《全唐詩》錄存其詩1卷。

    有一種紙以薛濤名命名,所謂的薛濤箋以胭脂木浸泡搗拌成漿,加上雲母粉,滲入井水,製成粉紅色的紙張,紙張風乾後有松花紋路,世謂“南華經、相如賦、班固文、馬遷史、薛濤箋、右軍帖、少陵詩、摩詰畫、屈子離騷”,乃古今絕藝。薛濤晚年正是以這種紙謀生。

    成都有井以薛濤為名,啟《成都府志》對薛濤井有更多的記載:“薛濤井,舊名玉女津,在錦江南岸,水極清澈,石欄周環,為蜀王制箋處,有堂室數楹,令卒守之。”清康熙年修撰的《成都府志》記載還是依據前志。

    薛濤的一生,幼年喪父,為了生計落入紅塵,與元稹的戀情沒能得到結果,晚年孤獨無伴還要以制箋為生。可以想象薛濤一生有多麼的不幸。

  • 5 # 桃之夭夭老牛

    薛濤少年出名,16歲入樂籍,色藝雙嬌。貞元元年(785年薛濤17歲),中書令韋皋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在一次酒宴中,韋皋讓薛濤即席賦詩,薛濤神態從容地拿過紙筆,提筆而就《謁巫山廟》,詩中寫道:“朝朝夜夜陽臺下,為雨為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韋皋看罷,拍案叫絕。從此帥府中每有盛宴,薛濤成為侍宴的不二人選,很快成了韋皋身邊的紅人。有一天他突發奇想,要向朝廷打報告,擬奏請唐德宗授薛濤以秘書省校書郎官銜,為薛濤申請作“校書郎”,此事雖然沒能成功,但女校書的名氣出來了。

    薛濤紅得發紫,不免有些恃寵而驕。前來四川的官員為了求見韋皋,多走薛濤的後門,紛紛給她送禮行賄,而薛濤“性亦狂逸”,你敢送我就敢收。不過她並不愛錢,收下之後一文不留,全部上交。雖然如此,她鬧出的動靜還是太大了,這讓韋皋十分不滿,一怒之下,下令將她發配松州(今四川松潘縣),充作軍妓。

    這時薛濤開始後悔自己的輕率與張揚,於是將那種感觸訴諸筆端,寫下了動人的《十離詩》。

    其一:犬離主

    馴擾朱門四五年,毛香足淨主人憐;

    無端咬著親情客,不得紅絲毯上眠。

    其二:筆離手

    越管宣毫始稱情,紅箋紙上撒花瓊;

    都緣用久鋒頭盡,不得羲之手裡擎。

    越管宣毫,越管,越竹所制的毛筆桿。亦代稱上等毛筆。 宋梅堯臣 《走筆戲邵興宗》詩:“細粒 吳 粳誰下嚥,尖頭越管底能操?”宣毫,宣城所產的毛筆。 唐 王建 《宮詞》之七:“ 延英對碧引衣郎,江硯宣毫各別床。”

    其三:馬離廄

    雪耳紅毛淺碧蹄,追風曾到日東西;

    為驚玉貌郎君墜,不得華軒更一嘶。

    周身是火紅的毛色,唯有雙耳雪白,馬蹄淺碧。它追風逐雲,曾經到達太陽的旁邊。

    玉貌, 貌美如玉。南朝 宋 鮑照《蕪城賦》:“東都妙姬,南國麗人;蕙心紈質,玉貌絳唇。”

    其四:鸚鵡離籠

    隴西獨處一孤身,飛去飛來上錦裀;

    都緣出語無方便,不得籠中更換人。

    錦裀,錦褥。唐·劉滄《代友人悼姬》“羅帳香微冷錦裀,歌聲永絕想梁塵。”

    其五:燕離巢

    出入朱門未忍拋,主人常愛語交交;

    銜泥穢汙珊瑚枕,不得梁間更壘巢。

    其六:珠離掌

    皎潔圓明內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宮;

    只緣一點玷相穢,不得終宵在掌中。

    其七:魚離池

    跳躍深池四五秋,常搖朱尾弄綸鉤;

    無端擺斷芙蓉朵,不得清波更一遊。

    其八:鷹離韝

    爪利如鋒眼似鈴,平原捉兔稱高情;

    無端竄向青雲外,不得君王臂上擎。

    鷹韝 ,豢鷹者所用的皮臂套。打獵時用以保護手臂,停立獵鷹。唐白居易 《和夢遊春詩一百韻》:“鷹韝中病下,豸角當邪觸。”

    其九:竹離亭

    蓊鬱新栽四五行,常將勁節負秋霜;

    為緣春筍鑽牆破,不得垂陰覆玉堂。

    其十:鏡離臺

    鑄瀉黃金鏡始開,初生三五月徘徊;

    為遭無限塵矇蔽,不得華堂上玉臺。

    薛濤精心設定了種種比喻來向韋皋請罪,韋皋堂堂節度使,自然也不便與一個取悅於他的弱女子計較,轉念又想起她的種種好處,不覺地轉怒為喜,很快就將她召回成都身邊,對她寵愛如初。在那個時代,縱有無與倫比的才情,也得屈服於社會賦予她的卑微的身份地位。歸來不久,她就脫去了樂籍,成為了一個自由身,寓居於成都西郊浣花溪畔,院子裡種滿了枇杷花。那一年,她20歲。

  • 6 # 史料未及爾

    薛濤名氣不是很響亮,卻是可以與卓文君並稱“蜀中四大才女”,四川歷史上最著名的四位才女之一。

    出生官宦,卻淪為樂籍

    薛濤,長安人,出生官宦之家,父親薛鄖就在長安做官,學識淵博,從小薛濤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家裡就薛濤一個孩子,父親視她為掌上明珠,精心培養,教她讀書認字,寫詩。

    薛濤很聰慧,8歲就能作詩,有一次父親薛鄖在庭院裡歇息,隨口吟了兩句詩,薛濤正好也在旁,隨口就續上了父親的詩。可惜好景不長,薛鄖得罪了當朝權貴從京城長安被貶謫到四川成都。沒過幾年父親因出使南詔國沾染惡性瘧疾-瘴癘而死,此時薛濤僅14歲。

    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為了生活,不得已,憑藉自己“容姿既麗”和“通音律,善辯慧,工詩賦”16歲加入樂籍,以聲色娛人,跟白居易,元稹素有往來。唐朝的文人官員素來附庸風雅,喜歡到這些娛樂場所跟既漂亮又有才情的女子吟詩作樂。

    唐德宗貞元元年(公元785年),中書令韋皋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知道薛濤的名氣,於是請薛濤參加酒宴,席中讓她隨性賦詩一首,薛濤不慌不忙,拿起紙筆隨即寫了一首詩

    亂猿啼處訪高唐,路入煙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猶是哭襄王。

    朝朝夜夜陽臺下,為雨為雲楚國亡。

    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

    這首詩讓薛濤聲名鵲起,很快薛濤就成為韋皋跟前的紅人,韋皋讓她做些文案工作,這些對於薛濤來說太簡單了,於是韋皋又讓她做校書郎,可是之前從沒有女子擔任過校書郎一職,於是沒有授予薛濤“校書郎”官銜,但工作照做不誤,所以後人還是稱她為“女校書”。

    與詩人元稹的姐弟戀

    元稹是唐朝有名風流才子,薛濤比他大了整整11歲,這個年齡差即便是放到現在也是不太被看到,更何況那時的他們呢。

    唐元和四年(公元809年),31歲的元稹,以監察御史的身份,奉命出使四川,他早就聽說了薛濤的名氣,到了四川后立馬約見薛濤,元稹外表俊朗,才情出色,又久經情場,見面後薛濤情不自禁的就愛上了元稹。後來元稹調離四川任職洛陽,兩人從此就分開了。

    一開始兩人之間有書信往來述說相思之情,時間長了,元稹身邊當然就會有別的女子相伴,而薛濤始終對他戀戀不忘,為此寫出了千古名詩《春望詞》滿是淒涼與相思的孤獨感,無人述說。

    元稹始終沒有回來找薛濤,可能他有很多理由,比如薛濤年紀比他大很多,又比如薛濤樂籍的身份對他仕途沒有任何的幫助,愛情的失敗對一個人的影響尤其是對女人的影響是深遠的,薛濤脫了樂籍後一輩子都沒嫁人。

    她脫下紅妝,換上道袍,離開了繁華喧鬧的浣花溪,移居到碧雞坊(今成都金絲街附近)度過了她的人生的最後時光。

    結語

    薛濤的一生跌宕起伏,從衣食無憂的官二代淪為靠出賣色藝為生的樂籍伶人,一生才華橫溢,曾靠自己的能力做到“校書郎”,因為守舊的朝廷制度,沒有實現她的女官生涯,跟元稹的愛情雖沒使她尋死覓活,卻也影響了她對愛情的嚮往,一輩子沒嫁人,所有的哀婉悽楚都寄託在詩詞裡。

    她死的第二年,曾任宰相的段文昌為她親手題寫了墓誌銘,墓碑上寫著“西川女校書薛濤洪度之墓”。

  • 7 # 珞歷

    薛濤與魚玄機、李冶、劉採春並稱唐代四大女詩人,又與卓文君、花蕊夫人、黃娥並稱蜀中四大才女,一個才華和美貌並存的女子。

    年少成名:8歲嬌俏能成詩一日,驕陽午後,父親薛鄖閒坐庭中,對著井邊的梧桐樹吟詩:“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八歲的薛濤在旁,隨口應聲而接:“枝迎南北鳥,時送往來風。”

    出語不凡,父親欣喜萬分,然而細品卻有異常:迎南北鳥,送往來風,豈不是風塵?

    不想一語成讖,註定了她的一生基調。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

    半生浮沉:26載樂籍生涯

    出身書香世家的薛濤因家庭變故,近於生計16歲就加入“樂籍”委身為官伎。因喜好詩詞,通音律精琴藝,書法造詣頗深,再加上她長得天香國色,故而聲名遠播。之後26年裡,薛濤先後與韋皋、元稹有過美好的戀情傳為佳話,據說交往盛密的有白居易、令狐楚、裴度、杜牧、劉禹錫、張籍等,彼此詩文酬唱相和,風雅得緊,因此留下了不少詩作,算是高規格的文學沙龍。

    晚年清寂:棄風塵伴青燈

    等不到情郎歸,薛濤竟淡出塵世,一襲道袍,築吟詩樓,度過了人生最後的時光。

    那最後的時光必是清冷的,但也必是安靜祥和的。

    一世繁華,落盡風煙,滿腹詩情終究只是小女子的心思,沒有家國之大愛,沒有亂世之漂泊,雖在風塵終也有所寄,或許也正是特殊的人生經歷讓她顯得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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