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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何以笙丶丶

    瀟湘館:

    瀟湘館與怡紅院遙遙相對,從其名稱上就能看出這是一處帶有江南情調的客舍,是林黛玉客居榮國府的住所。引用舜的瀟湘二妃娥皇、女英的典故命名。

    《紅樓夢》書中描寫賈政等走到瀟湘館前:“忽抬頭看見前面一帶粉垣,裡面數楹修舍,有千百竽翠竹遮映。從以上描述可以看出,該院院外一帶粉垣,院內千百竿翠竹掩。入門曲折遊廊,廊上掛著一架鸚鵡。 正房三間,一明兩暗。後院有大株梨花和蕉,又有兩間小小的退步,院牆根有隙 流入清水,繞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此是奉元春命住進大觀園時黛玉自己選定,因“愛那幾竿竹子,隱著一道曲欄,比別處更覺得幽靜”。她在這裡伴隨著修竹、詩書、幽怨、孤獨和淚水,度過了一生。瀟湘館中以竹子最盛,“鳳尾森森,龍吟細細,一片翠竹環繞”。翠竹,象徵的是一種不屈不撓的可貴品質,高潔中帶著儒雅,含蓄裡透著活力。黛玉的詩號“瀟湘妃子”,正是這樣一種高貴而自然脫俗,婀娜而風姿綽約的魅力。

    在元妃省親期間,賈寶玉題對額為:寶鼎茶閒煙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並題詩“有鳳來儀”描繪所見之景:“秀玉初成實,堪宜待鳳凰。竿竿青欲滴,個個綠生涼。迸砌妨階水,穿簾礙鼎香。莫搖清碎影,好夢晝初長。”

    瀟湘,即指竹。按,“瀟湘”原為湘江別稱,在今湖南省。《山海經·中山經》:“交瀟湘之淵。”酈道元《水經注·湘水》:“神遊洞庭之淵,出入瀟湘之浦。瀟湘者,水清深也。”又傳說堯有二女,長曰娥皇,次曰女英,姐妹同嫁舜為妻。舜父頑,母囂,弟劣,曾多次欲置舜城死地,終因娥皇女英之助而脫險。舜繼堯位,娥皇女英為其妃,後舜至南方巡視,死於蒼梧。二妃往尋,淚染青竹,竹上生斑,因稱“瀟湘竹”或“湘妃竹”。二妃也死於江湘之間。故後世以瀟湘指斑竹,泛指竹。 三十七回探春開黛玉玩笑時說:“如今她住的是瀟湘館,她又愛哭,將來她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以後都叫她作‘瀟湘妃子’就完了。”似亦暗示黛玉最終之“淚盡而逝”。 秦觀《踏莎行》詞為:“霧失樓臺,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 其中“瀟湘館”三字,已明點了;而“杜鵑”又與紫鵑之名暗合。且該詞悽婉憂傷,寫盡了青年兒女的離愁別緒。曹公可能是受它啟發,寫下了瀟湘館。

    在“秋霖脈脈”,“且陰的沉黑”的黃昏,黛玉病臥在床,聽那雨滴竹梢之聲,更覺淒涼。黛玉不覺心有所感,亦不禁發於章句,寫下《秋窗風雨夕》詞:“……羅衾不奈秋風力,殘漏聲催秋雨急。連宵脈脈復颼颼,燈前似伴離人泣。寒煙小院轉蕭條,疏竹虛窗時滴瀝。不知風雨幾時休,巳教淚灑窗紗溼。”窗外之竹受秋風秋雨吹打,窗內主人受封建禮教的摧殘,“連宵脈脈復颼颼”。雨滴竹梢,似黛玉心在哭泣。瀟湘館的環境與湘妃的心境無不透出令人窒息的悲涼氣氛,暗示著黛玉生命的秋天已經到來,悲劇的命運正在等待著她。 即此一例,足見曹雪芹在環境描寫上造詣之深。他使環境與人物“異質同構”,天人合一,心物交融,已達化境。不僅充分展示人物豐富的內心境界,也使人物的品格和情操具象化、立體化。以至只要有人提到《紅樓夢》中大觀園之竹,讀者便會很自然地想到瀟湘館,同時想到被稱為“瀟湘妃子”的林黛玉。可以這樣說,竹與林黛玉已一起深深植根在世世代代讀者的心裡,相互契合,再也不能將它們分離。

    三十七回探春開黛玉玩笑時說:“如今他住的是瀟湘館,他又愛哭,將來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以後都叫他作‘瀟湘妃子’就完了。”似亦暗示黛玉最終之“淚盡而逝”。

    怡紅院:

    怡紅院,即遺紅院。這是寶玉最終看破紅塵,剪去萬根煩惱絲,出家為僧的又一伏筆

    也是大觀園中最雍容華貴、富麗堂皇的院落,是別號“絳洞花主、富貴閒人”,綽號“無事忙”的賈寶玉的住所,裡面有很多房舍,如怡紅院,瀟湘館,稻香村等,是西方靈河岸上赤瑕宮神瑛侍者在凡間投胎的“花柳繁華之地,富貴溫柔之鄉。”就在劉姥姥二進大觀園時,由於醉酒誤進了寶玉的怡紅院,竟認作是小姐的“繡房”,可見其確實十分華美。

    該院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怡紅快綠”匾額。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團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沁芳溪在這裡匯合流出大觀園,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對岸。是大觀園中最為華麗的房屋之一,也是金陵十二釵常聚會活動的地方。

    蘅蕪苑:

    諧音正是“恨無緣”,這正暗示雖然薛寶釵最後如願嫁給了賈寶玉,但是賈寶玉只愛林黛玉,即使兩人結合,也是同床異夢。加上根據前八十回的暗示,賈寶玉最後懸崖撒手,薛寶釵只能守活寡,其命運之悲慘,也是她列入薄命司中金陵十二正釵。

    其院中只覺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奇草仙藤的穿石

    繞簷,努力向上生長,彷佛象徵著寶釵「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的理想;

    蘅芷清芬」恰似她恪守人情禮教,處處體現一種自我的修為,如香草君子般。雪洞似的臥室,寒氣襲人,不正表明寶釵的冷情寡慾?一色玩器全無,配上青色的帳幔,則反應她內心的淡漠,有意的自我約束,「罕言寡語,人謂藏愚,安份隨時,自雲守拙」,雖香卻冷。在這一個歡樂的氣氛中,或許我們可以說,以寶釵的個性而言,曹雪芹是有意讓她如此矜持自恃,悲喜不形於色,不同於流俗,彷若是置身事外,冷眼笑看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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