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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使用者7948594766884

    不學詩,無以言。我們先來看看出處:

    陳亢問於伯魚曰:"子亦有異聞乎?"對曰:"未也。嘗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詩》乎?"對曰:"未也"。"不學《詩》,無以言。"鯉退而學《詩》。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禮》乎?"對曰:"未也"。"不學《禮》,無以立。"鯉退而學《禮》。聞斯二者。"陳亢退而喜曰:"問一得三。聞《詩》,聞《禮》,又聞君子之遠其子也。"這一段是《論語》中孔子教育兒子的描述,所謂庭訓是也。夫子對於兒子的教育,內容必然很多,但是在《論語》之中放在頂頂重要位置上的只有這兩件事:《詩》、《禮》。你要學習《詩經》,學習《三禮》。否則:無以言,無以立。專論這一句的話,《正義》有註疏:“以古者會同,皆賦詩見意,若不學之,何以為言也?”

    《禮記.冠義》:“禮義之始,在於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左傳.昭公二十六年》:“文辭以行禮也。”夫子之時,辭令的表達稍有不慎即會引起紛爭,而消除紛爭的最好方式也是辭令。《左傳》有記載說:“子產有辭,諸侯賴之。”在東周之時,士階層不擅詩的情況很罕見,無論在宴會上朝堂上,往往都要以詩言志,而諸侯對官吏的考核也以賦詩以觀其志。如《左傳.昭公十六年》:“宣子曰:二三君子請皆賦,起亦以知鄭志。”

    所以說無以言,在當時真的是很現實的一個問題。你不學好詩,不善辭令,是會出狀況的。

    而再往深了挖掘,在《論語》中還有另一句話,可以與這一句相互印證:

    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這是夫子心中對於一個人學習發展的過程規律。所謂的【興】於詩,《爾雅.釋言》:“興,起也。”《章句》注思無邪雲:“凡《詩》之言,善者可以感發人之善心,惡者可以懲創人之逸志,其用歸於使人得其情性之正而已。然其言微婉,且或各因一事而發,求其直指全體,則未有若此之明且盡者。故夫子言詩三百篇,而惟此一言足以盡蓋其義,其示人之意亦深切矣。”梁溯溟先生曾說:“周孔教化自亦不出於理知,而以情感為其根本。”興於詩,詩除了言志之外,還有教化之功。在這裡夫子是要透過《詩》來教化人的性情。他老人家對於《詩》很是看重,論語中可以與某學生言詩出現了兩次,是很高的褒獎: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曰:“禮後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以言《詩》已矣。” 子貢曰:“詩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而《詩》中,也處處可以見到禮的存在,譬如《關雎》一首:“參差荇菜,左右芼之。”今之眾人往往解為農村勞動婦女採摘水草,而《禮記.昏義》:“是以古者婦人先嫁三月,祖廟未毀,教於公宮,祖廟既毀,教於宗室。教以婦德,婦言,婦容,婦功。教成祭之,牲用魚,芼之以蘋藻,所以成婦順也。”興於詩,也是為了下一步的立於禮打基礎。修身先學詩,立身則要靠學禮。而後陶冶於樂,完成人的品德修養。在夫子的教育觀中,《詩》是很重要的點,這和時代有關係,但脫離時代,詩教化人心的功用,萬世不易。而題主問的第一個問題,詩對於現代來說的重要性。這裡的詩是廣義的詩了,而不是單單指詩經。詩有教化之功,而今不重此。社會的發展也越來越能晃了人的眼。我在其他一些答案中,多有論及,總的來說,我不認為詩於大眾有什麼大的用處,是可以陶冶性情,但是奈何今之眾人不讀。隔行如隔山,不懂以為自己懂,不學以為自己學的人也不絕於途。當然這些和真正去學詩的人是無涉的。詩在當代,沒什麼重要性。藝術,不需要重要性而存在。非得要詩有什麼作用才有人去學,那麼詩才是完了。活得精神貧瘠何嘗不是活著,世界不也一樣運轉。但是這和藝術沒關係,和詩人沒關係。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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