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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使用者7468811589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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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有人說,在中國歷史上,如果少了象李煜這樣一個皇帝人們也許不會太在意,但是,如果少了象李煜這樣一位詞人恐怕就會給後人留下一些遺憾。此話看來,很是在理。李煜是五代十國時期的南唐後主,詞作遠過於他在位期間的作為,尤其是亡國以後的詞作相當沉痛、深切和悽惻動人,如果撇開思想內容,僅就藝術技巧來說,大部分詞作已經達到了詞的最高境界,特別是小令。這首《相見歡》又名《烏夜啼》便是他自述囚居生活,抒寫離愁的力作。此詞上片寫景,下片抒情,情景交融,感人至深。首句“無言獨上西樓”看似平淡,意蘊卻極為豐富。“無言”並非真的無言,從一個“獨”字便可看出,是無人共言。登“西樓”,詞人可以東望故國。僅六字,一下子簡練的勾勒出主人公的悽惋、悲苦的神態。接著“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用月光籠罩下的梧桐突出環境的寂寞清冷,用“深”字用得極準確,極通俗,真可謂境界全出。上片十八字共寫了四項內容,即人物、地點、時間、季節,雖然只是疏筆勾勒,但卻是一副非常美麗的圖畫,而且背景極為廣闊,讀之使人如身臨其境,正如王國維《人間詞話》言:“一切景語皆情語。” 下片具體寫離愁,是詞的旨意所在,也是這首詞寫的最深刻的地方。“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像波濤洶湧,把全篇推向高潮。離愁本身是一種抽象的思想情緒,它能感覺到,但卻看不見,摸不著,要對它本身作具體描寫,確實非常困難。然而,在這首詞中,詞人透過比喻使之變得具體可感,而且表達得如此貼切、自然,以至成為千古名句。“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又用了一個比喻,寫離愁的另外一個境界,即人對它的具體感受。這種感受是不可名狀的,不知是什麼滋味,它既不能用酸、甜、苦、辣之類滋味來概括,也不能用任何一種具體東西的滋味來比擬,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只能稱之為“別是一般滋味”,亦即稼軒詞所謂“欲說還休”,可見詞人體驗之深,愁情之苦。《虞美人》廣為流傳。全詞區區三十六個字,同一首七絕差不多,但在這簡短的篇幅中,詞人卻把離愁的愁人、纏人寫得無比深刻,淒涼、寂寞、孤獨的心情袒露得栩栩如生,感人至深,讀者為之淚下: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 )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是李煜最後的一首感懷故國的名作,作者以形象的比喻,詰問的口吻,悲憤的情懷,激宕的格調,放筆悲號,寫盡亡國君主的哀愁。上闋曲調高亢悲慨,唯有作家經歷過大災難,煉就大手筆,才能究詰人生,寫有如此深度和力度的詞作,大有負荷全人類之悲哀的氣概。下闋則用了曲筆,“朱顏改”暗描江山易色,“改”字點出全詞題旨:是悲恨的根源。最後,詞人把難以說明的去國之思、失國之悲、亡國之恨全部納入一個“愁”字中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真乃千古絕唱。王國維說:“尼采謂一切文學餘愛以血書者。後主之詞,真可謂以血書者也 。 ” 宋黃升《花菴詞選》稱:“此詞最悽惋,所謂‘亡國之音哀以思’”。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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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有人說,在中國歷史上,如果少了象李煜這樣一個皇帝人們也許不會太在意,但是,如果少了象李煜這樣一位詞人恐怕就會給後人留下一些遺憾。此話看來,很是在理。李煜是五代十國時期的南唐後主,詞作遠過於他在位期間的作為,尤其是亡國以後的詞作相當沉痛、深切和悽惻動人,如果撇開思想內容,僅就藝術技巧來說,大部分詞作已經達到了詞的最高境界,特別是小令。這首《相見歡》又名《烏夜啼》便是他自述囚居生活,抒寫離愁的力作。此詞上片寫景,下片抒情,情景交融,感人至深。首句“無言獨上西樓”看似平淡,意蘊卻極為豐富。“無言”並非真的無言,從一個“獨”字便可看出,是無人共言。登“西樓”,詞人可以東望故國。僅六字,一下子簡練的勾勒出主人公的悽惋、悲苦的神態。接著“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用月光籠罩下的梧桐突出環境的寂寞清冷,用“深”字用得極準確,極通俗,真可謂境界全出。上片十八字共寫了四項內容,即人物、地點、時間、季節,雖然只是疏筆勾勒,但卻是一副非常美麗的圖畫,而且背景極為廣闊,讀之使人如身臨其境,正如王國維《人間詞話》言:“一切景語皆情語。” 下片具體寫離愁,是詞的旨意所在,也是這首詞寫的最深刻的地方。“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像波濤洶湧,把全篇推向高潮。離愁本身是一種抽象的思想情緒,它能感覺到,但卻看不見,摸不著,要對它本身作具體描寫,確實非常困難。然而,在這首詞中,詞人透過比喻使之變得具體可感,而且表達得如此貼切、自然,以至成為千古名句。“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又用了一個比喻,寫離愁的另外一個境界,即人對它的具體感受。這種感受是不可名狀的,不知是什麼滋味,它既不能用酸、甜、苦、辣之類滋味來概括,也不能用任何一種具體東西的滋味來比擬,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所以只能稱之為“別是一般滋味”,亦即稼軒詞所謂“欲說還休”,可見詞人體驗之深,愁情之苦。《虞美人》廣為流傳。全詞區區三十六個字,同一首七絕差不多,但在這簡短的篇幅中,詞人卻把離愁的愁人、纏人寫得無比深刻,淒涼、寂寞、孤獨的心情袒露得栩栩如生,感人至深,讀者為之淚下: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 )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是李煜最後的一首感懷故國的名作,作者以形象的比喻,詰問的口吻,悲憤的情懷,激宕的格調,放筆悲號,寫盡亡國君主的哀愁。上闋曲調高亢悲慨,唯有作家經歷過大災難,煉就大手筆,才能究詰人生,寫有如此深度和力度的詞作,大有負荷全人類之悲哀的氣概。下闋則用了曲筆,“朱顏改”暗描江山易色,“改”字點出全詞題旨:是悲恨的根源。最後,詞人把難以說明的去國之思、失國之悲、亡國之恨全部納入一個“愁”字中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真乃千古絕唱。王國維說:“尼采謂一切文學餘愛以血書者。後主之詞,真可謂以血書者也 。 ” 宋黃升《花菴詞選》稱:“此詞最悽惋,所謂‘亡國之音哀以思’”。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