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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甜甜靜靜地看

    藍忘機道:“何事。”

      魏無羨道:“借你抹額用用?”

      聞言,藍忘機立即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藍曦臣則笑了起來,道:“魏公子,你有所不知……”

      藍忘機卻道:“兄長,不必多言。”

      藍曦臣道:“好罷。”

      江澄簡直想把魏無羨一巴掌從馬上拍下去。這廝分明知道藍忘機肯定不會借,偏偏還要問,簡直無聊生事,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發誓他會這麼幹的。他道:“你要抹額做什麼?上吊自殺嗎?我借你根腰帶不用謝。”

      魏無羨一邊解下手上護腕的黑帶,一邊道:“腰帶你留著吧,沒有抹額也不要你那玩意兒。”

      江澄道:“你——”

      話音未落,魏無羨迅速將黑帶系在目上矇住了雙眼,搭弦、拉弓、放箭——命中!

      這一連串動作完成得如行雲流水、電光火石,旁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靶上紅心便被穿了個透心涼。靜默片刻,四面八方這才掀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喝彩,比方才為金子軒掀起的更加狂熱。

      魏無羨唇角微勾,將長弓在手裡轉了兩轉,往後一拋。那頭金子勳見他這下風頭比蘭陵金氏更大了,重重一哼,面上心上都不是滋味,又道:“不過是開場箭而已,搞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你現在蒙著眼,有本事你整場圍獵都蒙著眼?待會兒百鳳山上見真章,分勝負!”

      魏無羨道:“好啊?”

      金子勳一揮手,下令道:“走!”

      他手下的修士趕緊策馬往前猛衝,想要率先衝入,佔領先機,迅速將品級高的獵物一網打盡。

    金光善見自家騎陣訓練有素,甚為得意,見魏無羨和江澄仍坐在馬上,笑道:“江宗主,魏公子,怎麼,你們還不入山嗎?當心子勳把獵物都搶光了啊。”

      魏無羨道:“不急。他搶不走。” 魏無羨翻身下馬,對江澄道:“你先走。”

      江澄道:“你悠著點,差不多就行了。”

      魏無羨擺擺手,江澄一勒韁繩,率雲夢江氏眾人馳騁而去。

      魏無羨則蒙著雙眼,負著雙手,不疾不徐地朝百鳳山山道前行,彷彿不是來參與圍獵,而是在自家閒庭信步。

      眾人心中疑惑,難不成他還真打算整場夜獵都不把覆眼的黑帶取下來了?這樣還能怎麼參加圍獵? 面面相覷,終是覺得事不關己,樂得看戲,各自出發。

      而魏無羨獨行許久,終於在百鳳山深處找到了一個很適合休息的地方。

      一根極為粗壯樹枝,從更為粗壯的樹幹上橫著生長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魏無羨在枯皺的樹皮上拍了兩把,感覺甚為結實,輕輕巧巧地躍了上去。

      觀獵臺的喧囂之聲早已被阻絕在山林之外,魏無羨靠在樹上,黑布之下的雙眼眯起。Sunny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灑在他臉上。

      他舉起陳情,唇中送氣,手指輕撫。清越的笛聲飛鳥一般衝向天際,在山林中傳得悠遠綿長。

      魏無羨一邊吹著笛子,一邊垂下了一條腿,輕輕晃盪。靴子的足尖掃過樹下的野草,被碧青草葉上的晨露沾溼了也不在意。

      一曲畢,魏無羨抱起雙手,換了個更舒服愜意的姿勢靠在樹上。笛子插在懷中,而那朵花還別在他心口,散發著一縷略帶涼意的幽香。

      不知坐了多久,久到他就快睡著了的時候,忽地一動,清醒了過來。

      有人走近。

      不過這人身上並無殺意,因此他仍是歪在樹上懶得起來,連矇眼的黑帶也懶得摘,只是歪了歪頭。

      半晌,沒聽到對方說話,魏無羨忍不住主動開口,道:“你是來參加圍獵的?”

      對方不應。

      魏無羨道:“你在我這附近可獵不到什麼東西。”

      對方依舊一語不發,但朝他走近了幾步。

      魏無羨倒來了點精神,普通的修士瞧了他都有幾分忌憚,就算在人多的地方也不怎麼敢靠近他,遑論是單獨相處,而且還靠的這麼近了。若不是這人身上不帶半點殺氣,魏無羨還真覺得對方像是不懷好意。他微微直起身子,側首望著對方站立的方向,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剛想說點什麼,突然被重重推了一把。

      魏無羨被推得背部砸在樹上,右手剛要扯下矇眼的黑帶,立即被來人擰住了手腕,勁道不小,一掙居然掙不開,可是仍然沒有殺意。魏無羨左袖微動正要抖落符咒,卻被對方覺察意圖,依樣擒住,按著他兩手壓到樹上,動作極其強硬。魏無羨提起一腳正要踹出,忽覺唇上一溫,當場怔住了。

      這觸感陌生而異樣,溼潤又溫熱。魏無羨一開始根本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待到他反應過來,整個人都震驚了。

      這個人,正扣著他的手腕,把他壓在樹上親吻。

      他猛地掙了一下,想強掙出來扯下黑帶,但一掙居然沒掙脫。本欲再動,可又忽然生生忍住了。

      親他的人,好像,正在輕輕顫抖。

      魏無羨一下子就掙不動了。

      他心道:“看樣子這姑娘力氣不小,人卻又怕又羞啊?緊張成這個樣子了。”否則也不會趁這個時候來偷襲他了,該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才敢做這種事的。況且對方看來修為不弱,那自尊之心必然也更強了。萬一他貿然扯下黑帶把對方看到了,這姑娘該有多不好意思多難堪?

      四片薄薄的唇瓣輾轉反側,小心翼翼,難捨難分。魏無羨還沒決定好到底該怎麼辦,纏綿的唇齒卻忽然變得兇悍起來,魏無羨的牙關沒咬緊,被對方侵入,一下子變得毫無招架之力。他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想扭過頭去,對方卻捏著他的臉把他強行扭了回來。唇舌翻攪間,他也目眩神迷,直到對方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廝磨片刻,戀戀不捨地離開後,這才勉強回過神來。

      魏無羨被親得渾身發軟,靠在樹上好一會兒,手臂才湧上些許力氣。

      他舉手猛地扯下黑帶,被突如其來的Sunny刺得一痛,好容易睜開了眼睛,四周都是空蕩蕩的,灌木,老樹,野草,枯藤,哪裡有什麼第二個人?

      魏無羨還有些恍恍惚惚,在樹枝上坐了一會兒,跳下來時,腳底竟是一陣發虛,甚至頭重腳輕。

      他連忙扶住樹幹,心中暗罵自己沒用,竟被人親到腿軟站不穩。抬頭四下環望,半點人跡也沒有。方才那一幕,彷彿一個荒唐又香豔的白日夢,教魏無羨忍不住想起那些山精鬼怪的傳說。

      可他能確定,那絕不是什麼山精鬼怪,必定是人。

      回想起方才的滋味,一陣虛無縹緲的癢意直爬到心尖。魏無羨右手撫上心口,卻發現原先別在這裡的花不見了。

      他在地上搜索一番,也沒有。總不至於憑空消失了。

      魏無羨怔了好一會兒,無意識碰了碰嘴唇,半晌,憋出一句:“豈有此理……這可是我的……”

      在附近搜了一圈也沒見著人影,魏無羨滿心哭笑不得,心知對方多半是有意躲著他,不會再出來了,只得胡亂在山林中走了起來。走了一陣,忽聽前方一聲重擊,魏無羨抬頭一看,前方那個頎長的白衣人影,不是藍忘機又是誰?

      可這人分明是藍忘機,做出的事情卻不像是藍忘機。魏無羨看到他的時候,他正一拳打在樹上,生生打折了這棵樹。

      魏無羨奇怪,道:“藍湛!你在幹什麼?”

      那人猛地轉身,果然是藍忘機。但此時的他眼中竟有輕微血絲浮現,神色稱得上可怖。魏無羨看得一愣,道:“哇,好嚇人。”

      藍忘機厲聲道:“你走!”

      魏無羨道:“我剛來你就讓我走,至於這麼討厭我嗎?”

      藍忘機道:“離我遠點!”

      除了當年在屠戮玄武洞底那幾天,魏無羨還是第一次看到藍忘機這般失態。可那時情況特殊,尚能理解,如今好端端的卻又為什麼這副模樣?

      魏無羨後退了一步,離他“遠了點”,依舊追問道:“喂,藍湛,你怎麼了?沒事吧?有事就說啊?”

      藍忘機不去直視他,拔出避塵,幾道藍光劃過,周圍樹木被劍氣橫掃,片刻之後,轟然倒塌。

      握劍靜立一陣,五指收緊,骨節用力到發白,似是稍稍平靜下來了,他忽然又望過來,死死盯著魏無羨。

      魏無羨一陣莫名。他眼睛被黑帶蒙了一個時辰多,Sunny對他而言仍是有些炫目,除掉黑帶後眼中一直淚意上湧,唇瓣也微微紅腫,魏無羨覺得此刻自己的模樣一定不能看,被他盯得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道:“藍湛?”

      “……”

      藍忘機道:“沒事。”

      錚的一聲,還劍入鞘,藍忘機轉身走去。魏無羨仍是覺得他不對勁,想了想,為防萬一還是跟了上去。使了個擒拿想抓他脈,藍忘機側身避過,冷冷看著他。魏無羨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怎麼了。你剛才太奇怪了。真的不是中了毒或者在夜獵裡出了什麼意外?”

      藍忘機道:“沒有。”

      看他神色終於恢復正常,大抵確實沒事,魏無羨這才放下心來,雖奇怪到底怎麼回事,但過多幹涉也不好,於是閒扯了幾句。藍忘機先開始不說話,後來總算也簡短地回覆了幾個字。

      魏無羨唇上殘留的幾分熱感和腫脹感一直在提醒他,他方才失掉了他守了二十年的初吻,給人家親得目眩神馳,而他居然連對方是誰、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這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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