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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何以笙丶丶

    古時有一部史書名《春秋》,是孔子根據魯國的編年史修訂而成。《春秋》有三傳:稱《公羊傳》、《左傳》和《穀梁傳》,是不同的人為《春秋》所作的註解,左丘明所作即為《左傳》。

    《春秋》三傳,古人各有所好,有好《公羊》者,有好《左氏》者,亦有好《穀梁》者。三國時的鐘繇不喜歡《公羊》而好《左氏》,而另有人特善《公羊》,鍾氏不以為然,他“謂《左氏》為‘太官’,而謂《公羊》為‘賣餅家’。”他因推崇《左傳》,而將其比之為美味的御膳,卻將《公羊》視為小飯館的鄉味餅,遜色多了。

    我們現在論《春秋》,言必稱《左傳》,可見它的味道應當是勝於《公羊傳》的,對鍾繇的話不當以偏激視之。

    唐宋時期,文人聚宴常有之,留傳下來不少佳話。以宴飲作為聚會的形式,吟詩作文以會友。古稱“文酒會”、“文會”或“文字飲”。“君子以文會友”,《論語·顏淵》已有是文。文會之名,見於《南史·儒林傳》:顧越無心仕進,歸隱於武丘山,與吳興、沈炯、同郡張種、會稽孔奐等,“每為文會”。《開元天寶遺事》說,一年八月十五日,蘇頲等在宮中直宿,長天無雲,月色如晝,“諸學士玩月,備文酒之宴”。學士們借賞月抒發情懷,喜明月清光可愛,竟搬去燈燭歡宴至深夜。唐人常行的“九老會”,亦為文會之類。

    唐人不少詩篇都寫成於文會,也有不少詩篇敘述了文會,如姚合《早夏郡樓宴集》詩即屬後者,詩云:“曉日襟前度,微風酒上生。城中會難得,掃壁各書名。”

    以文會友,既會舊友,亦交新朋。“相逢何必曾相識”,誦吟一詩,也就算認識了。明代陳詩教《花裡活》記有這樣一事:唐代侯穆有詩名,一次寒食郊遊,看見幾個年輕人在梨花下飲酒,他也長揖就坐。別人都拿他取笑,有人還說,如果能作詩才能飲酒,還須以梨花為題。侯穆立時吟了一首,詩云:“共飲梨花下,梨花插滿頭。清香來玉樹,白蟻泛金甌。女靚青蛾妒,光凝粉蝶羞。年年寒食夜,吟繞不勝愁。”眾人聽了,竟不敢再作詩了,忙請侯穆飲酒。

    不少紈絝子弟並不讀書,當然也作不成詩,他們不懂“文字飲”,僅吃喝玩樂而已。韓愈有《醉贈張秘書》詩云:“長安眾富兒,盤饌羅羶葷。不解文字飲,惟能醉紅裙。”詩中諷刺的正是那些不學無術之輩。附庸風雅者,也常常有之。安祿山食櫻桃,作《櫻桃詩》日:“櫻桃一籃子,半青一半黃,一半寄懷王,一半寄周贄。”有人出於好心,讓他把三、四兩句掉個位置,以為這樣才協韻。安祿山聽了,氣大了,說:“怎麼能讓周贄壓在我兒上頭呢?”原來懷王是他兒子,自當先吃櫻桃,還管什麼韻不韻呢。

    文會也好,獨酌也罷,無酒食不成詩文。一般是一邊享用美酒佳餚,一邊吟詩作文。《摭言》說唐人段維愛吃煎餅,“一餅熟成一韻詩”,一邊吃餅一邊吟詩。許多詩人也都是一邊飲酒一邊吟詩的,“酒為翰墨膽,力可奪三軍”,美酒可助美詩成,有下列詩句為證:

    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杜甫《飲中八仙歌》)

    李白能詩復能酒,我今百杯復千首。(唐寅《把酒對月歌》)

    俯仰各有態,得酒詩自成。(蘇軾《和陶淵明“飲酒”》)

    一曲新詞酒一杯。(晏殊《浣溪紗》)

    溫酒澆枯腸,戢戢生小詩。(唐庚《與舍弟飲》)

    飲中有妙旨,憑詩斟酌之。(唐晏《飲酒之八》)

    不論善不善飲,許多人都有這樣的經驗:當血液中酒精含量到了一定程度時(或說為千分之二),話就多起來了。如果是詩人,這時便開始進入創作的最佳狀態。清人馬大年《怡情小錄》提及宋代邵雍正是如此,說他喜歡飲酒,視酒為“太和湯”,“飲不過多,不喜大醉,其詩曰:‘飲未微酡,口先吟哦;吟哦不足,遂及浩歌’。”邵雍另一首《安樂窩》詩,有“美酒飲教微醉後,好花看到半開時”句,表達的也是這樣一種意境。不過微醉與大醉之間,相差實際並不很遠,其中的分寸並不好把握住,還需有一種意志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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