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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歷史研習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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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經美哲學
奧斯曼帝國的大炮越來越強,而且還是東羅馬那邊的大炮設計師投敵過去幫奧斯曼人研製出來的大炮。夠諷刺吧,原因是東羅馬帝國的人拖欠他的工資。(所以說沒事別隨便拖欠工錢)
奧斯曼土耳其的穆罕默德首領12歲就在籌備攻陷君士坦丁堡了,人家籌備了整整10年啊!默罕默德每天都在思考,準備,首先在君士坦丁堡對面修築了堡壘,強烈威懾了君士坦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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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穿插游擊隊
循跡 · 用文化給生活另一種可能
君士坦丁堡是世界歷史上一座極具吸引力的傳奇城市,自公元330年君士坦丁建都於此後,就以其巨大的規模、恢弘的氣勢和璀璨的文明,讓無數外邦人不遠萬里前來瞻仰。
這座極盛時期人口超過50萬、佔地16平方公里的巨型城市,一直引領著中世紀地中海世界的文化經濟潮流;但它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卻是在軍事層面上。
◎ 君士坦丁堡的地理位置
我們可以從地圖冊上看到:東羅馬帝都坐落於博斯普魯斯海峽西岸的歐洲海岬上,北靠金角灣、南臨馬爾馬拉海、東扼博斯普魯斯海峽,三面環海一側接陸,而且連線歐洲大陸的一側地勢較高,對色雷斯平原佔有居高臨下的優勢。
如此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加上歷代皇帝修建的海牆陸牆工事,幾乎可以抵擋一切冷兵器時代並不發達的攻城器械。
事實上,從公元330-1453年長達11個世紀的漫長時間內,君士坦丁堡只被外敵攻陷過兩次,僅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其城防體系的堅固。不過,或許是其表現太過於優秀的緣故,以至於幾乎沒有人知道,其實在此地的歷史記錄中,還有一次發生於公元193-195年間卻被早已塵封的圍攻記載。
只不過那個時候,位於當地的城鎮還不叫君士坦丁堡,而是一座名叫拜占庭的希臘城邦——它正是君士坦丁堡的前世。
◎ 君士坦丁堡全圖
這座傳奇城邦拉丁語全名拜佔提烏姆,希臘人認為它是於公元前657年由來自希臘的美伽拉城邦殖民者所建,並因其首領拜扎斯得名。
它曾在公元前513-512年波斯國王大流士的斯基泰遠征中,向後者表示了名義上的效忠,也曾作為公元前480年薛西斯進攻希臘本土的橋頭堡為波斯人提供補給;等到東方的入侵者在希波戰爭中完敗,該城居民又能輕易改換門庭,並分別向前來征討的斯巴達國王保薩尼亞斯和雅典執政伯里克利納貢求安。
以如此牆頭草的方式,他們隨後又同樣成功應付了亞歷山大大帝與諸繼業者的要求,從而不斷在統治希臘半島與近東的各大帝國勢力間維持獨立,其中也包括了公元前2世紀中葉新來的羅馬人。
◎ 前480年波斯軍隊在拜占庭附近架設船橋渡過海峽進攻希臘
羅馬勢力的最初降臨並未破壞當地的附庸體系,因為他們也和此前的歷任外來者一樣,滿足於接受對方名義上的臣服,因此拜占庭人的生活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但是,隨著共和國被帝國取代,羅馬統治者也開始收緊原本全盤賦予給希臘城邦的諸多自治權力。教會史家奧羅西烏斯與晚期帝國史家歐特羅庇烏斯都曾記載,由於厭煩希臘人之間永無休止的爭鬥,以及出於徵收更多賦稅的需要,羅馬皇帝韋斯帕西安大約在公元72或73年下旨,要把包括拜占庭在內的廣大希臘和東方城邦全部降格為羅馬人直接掌控的行省。
儘管這位皇帝很快又改變主意,於4年後恢復了拜占庭與薩摩斯等城邦的自治權,但這種行為已經給希臘人敲響了警鐘:過度陷入內鬥很可能危及本邦的安全。
事實上,與拜占庭等城邦一起被取消自治權的希臘阿卡亞就再未恢復城邦政體,而是變成了被羅馬人直接統治的城市,它的命運也預示了希臘城邦們的未來。
遺憾的是,拜占庭人並未吸取類似教訓,也因如此,他們再次在一個多世紀後遭到懲罰。
公元193-197年間,羅馬帝國因“角鬥士皇帝”科莫杜斯遇刺而爆發內戰,圍繞著帝位繼承的焦點問題,羅馬中央各元老和行省總督展開了激烈爭奪,僅在公元193年一年就出現了五位皇帝,史稱“五帝之年”。
經過血腥的博弈,羅馬市政官佩蒂納克斯與元老朱利安努斯首先出局,留下潘諾尼亞總督塞普提米烏斯·塞維魯、不列顛總督克洛狄·阿爾比努斯和敘利亞總督佩森尼烏斯·尼格爾互爭雄長。
以上三人全都是手握強兵、割據一方的能人梟雄,尤其是塞維魯與尼格爾,當時已處於公開宣告對方為公敵的勢不兩立狀態。是以雙方都積極厲兵秣馬,準備以武力決一雌雄。
◎ 鑄幣上的尼格爾形象
這一切原本與拜占庭並無多大幹系,那些希臘和東方城邦往往會十分聰明地採取務實政策,及時躲避可能導致遭殃的任何風險,何況最終奪位登頂的勝利者一般也不會對它們斬盡殺絕。
但是,正如上文所言,雖然這些城邦曾因過於注重內鬥而經歷過慘痛的教訓,卻從未亡羊補牢地總結經驗加以規避,概因當本來事不關己的羅馬內戰中摻雜了城邦恩怨時,後者就會利用站隊不同公開打壓對手,由此引來梟雄們的可怕報復,拜占庭自然也不例外。
由於貿易競爭的對立,拜占庭一直與附近另一座希臘城邦佩林圖斯水火不容,平時二者就經常發生糾紛,而面對此時動盪的時局就更加不可能立場一致。所以在公元193年春夏時分尼格爾從亞洲跨海進攻兩座城市時,它們就分別做出了不同取捨:拜占庭當機立斷表示歸順,佩林圖斯則決心頑抗到底。
◎ 古代佩林圖斯城市具體地點(圖中紅圈處)
不幸的是,拜占庭的賭博被證明是一場災難。
按照羅馬歷史學家赫洛狄安的看法,尼格爾降服拜占庭是看中其扼守歐亞交界的重要戰略地位,他準備在此建立基地,阻擋對手任何可能的進軍亞洲的打算;然而,當公元193年8月塞維魯真正帶領麾下精銳的多瑙河兵團蒞臨前線,並以佩林圖斯為基地包圍了拜占庭時,那位最初自信滿滿的敘利亞總督卻心生怯意,轉而向其對手提出瓜分帝國的可笑建議。
更有甚者,在隨後他收到精心佈置的亞洲沿海防線被敵人迅速擊垮的訊息後,立即就放棄了全力配合自己的拜占庭基地,調頭逃回了安全的亞洲——此舉可謂給拜占庭人當頭一棒。
此時此刻,倘若這座希臘城邦及時向塞維魯開門投降,它仍然能很大程度從災難中逃脫;可是,拜占庭人卻死抱與佩林圖斯的恩怨不放,頑固地不肯輕易向宿敵所在陣營屈服,於是在投降談判觸礁後,激烈的圍攻自然也在所難免。
塞維魯大軍的最初攻勢來得氣勢洶洶。他的部隊都是來自多瑙河的精銳士兵,本就因時常與對岸蠻族作戰而武技高超,何況塞維魯為了確保勝利從邊境調集了相當多的軍團,即使其中的一支偏師被其派往亞洲追擊尼格爾,仍然有數萬軍隊可用來圍攻拜占庭。
不僅如此,羅馬軍隊還繼承了希臘人和迦太基人優秀的工程技術,能夠將諸多同時代先進的攻城器械現場組裝起來攻打城牆。著名羅馬建築大師維特魯威提到,羅馬軍團在攻城時時常動用各種攻城車和攻城塔,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攻城塔。
◎ 羅馬人所用的鉸鏈式攻城器Sambuca
這些巨大的攻城器械即使最小的都能達到9米高、3米寬,外部蒙上鐵皮阻擋守軍攻擊,內部劃分多層以供士兵出入,頂層裝有吊橋以便在接近城牆上搭靠上去。針對拜占庭海港城市的特點,羅馬人甚至在調來的海軍艦船上承載上巨大的鉸鏈式攻城器Sambuca,利用其將士兵們從船上直接抬升至拜占庭的海牆城頭。其餘士兵則一方面架設雲梯登城,另一方面用各類投射武器壓制守軍火力。
正常情況下,憑藉如此猛烈的攻勢,羅馬人能夠輕鬆制服防禦一般的城市。
◎ 君士坦丁堡城防體系
然而拜占庭絕非普通城市可比,儘管無法匹敵後世君士坦丁堡那令人歎為觀止的強固城防,但這座希臘城邦也有自己的殺手鐧。
和其後世一樣,該城也是三面環海、一側連陸,只不過其城區縮小至今聖索菲亞大教堂和託普卡帕宮所在的高地上,總面積約2平方公里,相比君士坦丁堡顯然大大縮短了需要防禦的長度。根據同時代出生於此的羅馬地理學者狄奧尼西烏斯的記載,拜占庭城牆同樣也分陸牆和海牆,全長6公里,其中陸牆約1公里。
整座陸牆由一塊塊經過打磨呈矩形或立方形的石塊堆壘起來,並用青銅板條固定縫隙。城牆基座用大量夯土和石塊加厚,從而使其顯得非常厚實。城牆每隔一段距離就構築了四面均開窗的塔樓,它們之間的排列被設計成不規則的曲線,以便守軍能夠從各個角度看到接近的敵人。
相比之下,拜占庭的海牆遠沒有陸牆那樣高大堅固,但憑藉博斯普魯斯海流的保護,亦足以阻擋大多數想要從海上靠近的敵軍。
◎ 古代拜占庭城區(圖中紅線圈處)
或許很多讀者都會指出,光憑堅固的城牆並不能完全阻遏強敵的攻勢,尤其在後者擁有複雜器械的背景下。但拜占庭人卻並不用為此擔憂,因為他們同樣配備了大量可用來抵消對手火力的守城器械,其中一些輕型裝備效能甚至要超過羅馬軍團的同類產品。
這些投射弩機弩炮被放置於專門構築的城牆垛口或塔樓的隱蔽角落,可以趁羅馬人不備時發射出各類箭矢、石彈和火球,當守軍操縱它們同時開火的時候,沒有一個塞維魯計程車兵們敢於靠近城牆。即使是那些皮糙肉厚的巨型攻城塔和攻城車,也因經受不住如此大面積高強度的投射集火而崩塌毀壞。
更讓攻城的羅馬軍團感到沮喪的是,拜占庭人還準備了一種特殊的鉤子,每當他們的工程兵近距離架設好小型弩炮準備發射炮火時,守軍就嫻熟得丟擲手中的鉤子,把塞維魯軍的輕型弩機弩炮全部鉤住拉上城樓。
◎ 晚期羅馬海軍
從海上強攻的策略對該城同樣無效,因為守軍已經事先在海牆腳下佈置了木樁和沙土,迫使羅馬艦船隻能遠離岸邊。最不可思議的地方在於,這座彈丸城邦竟然提前儲備了500艘小型戰船,儘管它們的體積不及對手的鉅艦,但憑藉靈活多變的機動性和更勝一籌的操作技能,屢屢讓貿然上攻的羅馬海軍吃癟。
僅以正面相持的角度衡量,拜占庭人到目前為止的表現堪稱完美,他們憑藉一座孤立無援的城市,即成功地阻擋住1/6帝國精銳軍團大半年的圍攻,連它的對手塞維魯都被襯托得面上無光,尤其在尼格爾被後者的一支偏師打敗殺死的情況下。
毫無疑問,真正高瞻遠矚的智者此刻都會選擇見好就收,如此方能避免物極必反的發展趨勢;然而遺憾的是,或許是初期的勝利太過輝煌,以至於守軍竟然產生了迫使羅馬人主動求和的不切實際的幻想,為此不惜堅拒任何可能的投誠提議。
◎ 塞維魯對尼格爾的東方作戰路線
哪怕是塞維魯將尼格爾的首級都掛在木杆上招安,也無法撼動守城將士頑抗到底的意志。是以被圍者初期的短暫告捷,便迅速被危機四伏的未明前景取代。
導致這一變化的直接原因在於羅馬人更改了攻擊策略。
公元194年5月初,塞維魯因急於處理東方事務,帶領大部分主力部隊前往敘利亞和美索不達米亞,只留下2個軍團和大半海軍讓部將馬克西姆斯統轄著繼續圍攻。礙於部隊被抽調導致的實力削弱,新的羅馬指揮官下令停止徒勞無益的正面強突,代之以長期圍困的消耗戰術。
這種無奈之下的決策卻正是拜占庭人最害怕的事情——須知,儘管該城極佳的地理環境能最大限度束縛攻擊者的實力發揮,但同時也起到了將城內居民與外界幾乎完全隔絕的負面效果,致使後者很難得到物資和糧食補給。
如此一來,他們就只能完全依賴正被飛速消耗的儲存物資過活。儘管拜占庭人為了生存想盡了各種辦法,比如派出潛水員從水下偷襲敵方艦隊,透過俘獲後者的補給艦來獲取物資;或者開出高價引誘利慾薰心的商人前來售賣糧草,以此得到一點能夠勉力維繫的救命稻草。
但明眼人都知道,拜占庭的上述手段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掙扎,只要羅馬人依舊保持著警戒封鎖,它就不可能有真正脫困的那一天。
於是,在長期入不敷出的消耗下,從建造戰船和守城器械的木料、編織纜繩的亞麻布料到拋射轟擊敵人的石彈,幾乎所有城市中的戰備物資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減。
守軍不得不搜刮居民的傢俱作為木材,利用婦女頭髮編造繩索,將拆卸自露天劇院的石墩石凳和青銅雕塑改造為彈藥。與武器彈藥相比,缺乏糧食的後果更加嚴重。
按照羅馬歷史學家狄奧的記載,在圍困進入最艱難的時候,街上所有的貓狗老鼠都被吃光,居民被迫食用浸溼的毛皮衣物。黑市上的粗劣食物漲到難以置信的價格,即使那些摻雜了木屑的黴變麵包都堪比黃金。
許多地痞流氓結成團伙,直接闖入他人住宅強取豪奪,絲毫不顧惜身後餓殍遍地。更可怕的是,當所有食物來源都損耗殆盡後,城內自然而然地開始出現人吃人的慘劇。在一些偏僻的陰暗角落裡,強者殺害併吞噬弱者的惡行時有發生,唯有軍隊和高階官員還能憑藉些許漁獲勉強維持威懾。
◎ 羅馬人強攻敵對城市
根據狄奧的表述,如果沒有一起發生於公元195年末的意外災難性事件,恐怕即使到了如此山窮水盡的地步,拜占庭當局依然不肯向馬克西姆斯獻城投降,而後者的一意孤行足以將他們的城邦拖入深淵。
這起災難性事件起源於該城居民自發逃離故土的盲目衝動。由於再也無法忍受煉獄般的處境,許多當地海員和水性很好的平民企圖趁風暴降臨時出逃,如此即可很大程度上避開羅馬海軍的常規封鎖。
毫無疑問,他們的計劃面臨極大的挑戰,因為即使沒有敵艦的干擾,僅憑風暴自身的力量就足以九死一生,是以普通人絕不會自取滅亡地向大自然挑戰。
但那些遭受長期飢餓折磨依然心智堅毅的人們卻不在其列,他們高尚的節操讓其寧願選擇死於風暴,也不願留下經歷互相吞噬的人倫悲劇。而且,倘若一切按照出逃者的計劃實施,縱然風暴再大也不可能吞沒所有人的性命,總有少數幸運兒能夠逃出生天。
不幸的是,到了風雨大作的那一天,當以上出逃的勇士們紛紛登上少數小船舢板出航時,他們卻驚恐地發現敵艦竟然沒有如往常那般早早下錨入港,而是同樣冒著風浪進行攔截。
原來羅馬人嚴格的紀律讓他們即使在風暴之際也從不放鬆警惕,是以當值的崗哨很早就發現了敵城海牆附近的騷動,並在對方還沒有發覺之際就出動戰艦前來封鎖。
如此一來,逃亡者的處境就變得極其絕望:羅馬艦隊憑藉其巨大的體積,能夠輕易地撞沉前者的小船;不僅如此,由於出逃的拜占庭市民人數眾多,他們搭乘的小船每條都處於嚴重的超載狀態,發現這一弱點的羅馬海員甚至不用駕駛戰船撞擊,只要丟擲鋒利的船鉤,就能把對方的小艇掀翻。
惡劣的海況更加重了出逃者的苦難:滔天的巨浪淹沒了後者任何搭幫自救的努力,狂暴的颶風則吹散了人們躲避敵艦襲擊的希望,無數逃難者就這樣在狂風暴雨和猛烈敵襲的夾擊下命喪黃泉。
到第二天風暴平息後,幾乎整個博斯普魯斯海峽西側都佈滿了死者的屍體,有些屍體甚至被風暴卷著撞上亞洲一側的岩石海岸而粉身碎骨。目睹此景的拜占庭人甚至放下了彼此間的爭吵內鬥,一致為死者哀悼祈禱。
◎ 第四次十字軍對君士坦丁堡的海上圍攻
這場恐怖的災難摧毀了拜占庭當局最後的鬥志,在窮途末路的絕境和哀鴻遍野的慘狀壓迫下,尚未泯滅最後良知的城邦決策者終於摒棄了孤注一擲的自取滅亡之舉,不得不向對手豎起白旗——此舉也意味著這場持續時間超過2年的慘烈圍攻的結束。
對塞維魯而言,攻克拜占庭的意義甚至超過他擊敗尼格爾與支援後者的境外蠻族,因為據狄奧所述,當他於美索不達米亞聽聞上述訊息後,情不自禁的向麾下士兵們脫口而出:“我們還拿下了拜占庭!”不過,儘管這位皇帝在歷史上素以睚眥必報著稱,但他並未因拜占庭的冒犯龍顏而對其斬盡殺絕。
除了頑抗到底的守城士兵和主戰派官吏,羅馬人並未枉殺任何一個被捲入圍攻的無辜市民,甚至有些雖才華橫溢但對圍攻羅馬士兵造成嚴重傷害的工程師都被赦免。
當然,為了懲罰對手並以儆效尤,塞維魯令馬克西姆斯拆除了該城那堅固的城牆,沒收了居民的大量家產,而且還把城邦本身交給死敵佩林圖斯管轄。
我們可以想見該城居民在後者治下遭受各種羞辱的悲劇,但這是他們貿然捲入羅馬內戰所付出的必然代價。
毫無疑問,被拆除城牆且淪為世仇禁臠的拜占庭就此進入了該城歷史上最為屈辱的時期,諸如赫洛狄安與狄奧等同時代的見證者都曾為此感嘆世事無常,並十分痛惜這座古老城邦所遭受的不公對待。
◎ 卡拉卡拉(左)與塞維魯
然而,根據近現代的考古證據和某些史料的簡短記述,拜占庭的待遇其實並沒有那些同代人描述得那麼不堪。事實上,得益於塞維魯長子卡拉卡拉的求情,戰事結束僅僅7年後,該城就於公元202年得到赦免並重新恢復了昔日權力,為此它還專門在市政廳門口豎起一尊卡拉卡拉的雕像以示感激。考古學的證據也表明,塞維魯隨後曾下令恢復被拆毀的拜占庭城牆,從而使其仍能保持基本的防禦能力。
當然,這些措施不可能完全彌補戰爭造成的損壞,拜占庭也確實在之後的1個世紀內泯然眾人,變得無足輕重。
只不過見證當時慘烈圍攻的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這座落難城市將以煥然一新和恢弘雄壯的君士坦丁堡形象成為新帝國的首都,而拜占庭這個名字,則會取代羅馬冠入整個帝國的國名,最終在後人驚掉下巴的稱頌聲中,完成從滿目瘡痍到蓋世無雙的鳳凰涅槃。
◎ 君士坦丁堡3D復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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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453年,號稱永恆之城的君士坦丁堡被土耳其人所攻陷,這場陷落造成了歐洲的政治地震,使這一年成為了歐洲中古歷史與近代史的分水嶺。然而,軍事坦丁的陷落究竟原因何在?一直是史學家們爭論的焦點。
恐怖的土耳其人
早在公元15世紀初,土耳其人就已經完成了對於巴爾幹半島大部分地區的佔領,從愛琴海到多瑙河,希臘人、保加利亞人、塞爾維亞人等部族早已成為了土耳其人的附庸力量,君士坦丁堡的希臘-羅馬人早已成為了孤家寡人。
1453年4月,當土耳其蘇丹穆罕默德二世兵臨城下之時,拜占庭人面對的是足足20萬大軍、300艘戰船以及攻城的重炮,如此強大的軍事實力的奧斯曼人精心籌備的絕地攻勢,縱觀當時的歐洲,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獨當其鋒,更別說一城而守的拜占庭人。
圖/奧斯曼帝國擴張圖
衰退的拜占庭
與奧斯曼人的雄偉武裝相對應的是虛弱的拜占庭力量,當時的拜占庭軍隊守城者僅有七千人左右,其中大部分還是從義大利城邦僱傭的威尼斯與熱那亞士兵,這些人對城池的防守僅僅依賴於金錢的寄託,並沒有堅定地戰鬥力與意志。
作為拜占庭皇帝的君士坦丁十一世雖然身為皇帝,卻是他的對手穆罕穆德二世扶植上位的,他不僅得位不正,而且拒絕了西方國家以合併天主教與東正教為要求的援助,從而使君士坦丁堡陷入孤立境地,最終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圖/君士坦丁十一世
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是正在崛起的奧斯曼與日益衰微的拜占庭正面對決的必然結果,是無法避免的悲劇。
參考文獻:1. 項勇 王宇勍著,108影響人類的重要戰爭,哈爾濱出版社,200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