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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中國新派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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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騰衝貓哥
讀此題目,讓我想起唐代大詩人劉禹錫的《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臺痕上價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我在蘭坪金頂鎮打礦時,礦洞在二百米高的山頭上。那地方水瘦山寒,再往高處走雲裹山戀,白雲出岫,氤氳繚繞,半夜能聽到母狼的嗥吼,一聲接一聲,寒氣逼人,陰風慘慘,開點礦就像住在地獄裡一樣。起初,買了幾車邊皮木板,石棉瓦和螞蝗釘,叫上七,八個工人在礦洞旁的一塊小院壩上,順著一排藍桉蓋了十多間小木屋。四個合夥人的是單獨的一室一廳,後面流著一股得天獨後的涓涓細流,稍加整理,可過木屋下面的附加衛生間,乾淨不臭,一天24小時都在流淌。櫥房在上游處,可一天到晚炊煙裊裊,供工人一天四,五班開礦出礦供給。那時的小屋特像美國作家享利•戴維•梭羅筆下的《瓦爾登湖》裡的片段,春天,冰凌裹雪,落在地上半泥半花,木屋頂上都是山上飄來的落英,時不時伴著藍桉的落葉附著花瓣,和雪水一混,似乎有些晶瑩剔透的清輝;夏天,小木屋也不缺跳來跳去的松鼠,毛色並不紅,灰黃帶青,特機靈,一有人咳嗽過路便箭似地鑽上屋頂,弄得落葉枯枝沙沙作響……還有不知名的鳥,藍羽鳳頭黑喙,頭頂翹起一縷白毛,擅長在樹間跳躍清唱,叫聲是“舅舅好,舅舅好……”,聽其音心中頗為暢快,彷彿侄兒又送錢來了?一天的疲憊聞聲而遁,心似癯仙,就還差支尺八簫了。秋天,滿山落霞,滿山野果,偶爾工人家屬去採了些回來洗洗便吃,酸酸的,甜甜的都有,時不時還回找回些野貨,像天麻等,我曬了很多寄給母親燉雞,道也是劑養生佳品。冬天,是我們的最愛,常在一間火屋(空屋中建一大火塘)中生火喝酒,像傈僳族的火塘那樣。宮臺愛打獵,火屋從來不缺野味臘肉,那時不像現在嚴,打些山雞野兔還是可以的,道也可以下酒解饞……
大凡能賺錢的地方都不會嫌大小,只要能放下一張床的九尺斗室,便可立命安身。雖沒有諸葛廬子云亭的愜意,但也可以情渡紅塵,笑滿在山水之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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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皆在人渡,有容乃大,心若如此。空間也就只是個歇腳生存的空間罷了。大小可自在安身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