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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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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陌上筆記

    冬季裡回一趟老家,夢裡的老家,似乎是永遠有一雙溫暖的手在向你召喚。

    老家的路已經重修,但依然熟悉。

    父親和母親依然是遠遠的佇立大門前,看著你的車由遠及近;

    沒有電影裡的熱情,你還是會說:天兒多冷,出來幹啥?

    父親也依然嚴肅著,接過你手裡的東西,目光裡透出的是笑意;

    母親還是會摸著你價格不菲厚厚的羽絨服,親切的埋怨:天冷呵,衣服太薄了。

    這時,你的眼晴似乎有點發熱……

    飯菜早已做好,鍋裡熱著,已失了剛出鍋的原味。母親掀開鍋蓋端菜,熱氣氤氳中是母親已漸蒼老的臉。

    你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吃飯!

    父親的喊聲收回你的思緒,臉還是板著,拿著酒壺:喝點不?

    奪過酒壺給父親斟滿,自己倒上,對撞一下入口,不是我給他買的酒,還是對過食雜店的散白;大口吃菜,久違的味道;有些沉默。

    又是母親的嘮叨打破了尷尬:都多吃點,少喝點那玩意兒,有啥好處?

    酒過三巡,父親的臉似乎不那麼硬了,紅紅的溫柔,話也多了,依舊居高臨下問一些你的事情;

    你向他彙報著,其實有一多半兒,他都聽不懂。

    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母親把炕燒得太熱,睡得很沉、很香;

    你總是覺得,這些年在外面沒睡過一次安穩覺。

    老家的大集依舊熱鬧,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賣小吃早點的大姐已升級為大媽,但味道依舊,手裡忙活著與你搭話,好像你從來沒離開過這裡。

    老家的景色沒大改變,這讓你有幾許欣慰,也生出絲絲憂慮;

    這裡曾是少年時最幸福的地方,是它用歡樂陪伴你渡過那段蹉跎時光。

    牆面還是那麼斑駁,河邊的水車一直吱吱作聲;這時候你忽然有個願望:家鄉什麼時候能變個樣?

    走在老家的街上,彷彿又回到舊時光;日子在年復一年地過去,今天回來,只想儘量地在記憶裡,留住現在的模樣。

    父母依舊不聽商量,只想留守在自己的家鄉,這裡有他們一生留戀,現在看著我,似乎心滿意足的成就了他們的希望。

    辭別爹孃,還要去奔赴遠方,但這裡永遠是我的美麗鄉愁,夢裡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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